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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贴】乘除加减上有苍穹(杨戬、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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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黎明时分我独醒
  • 弱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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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却躺在床上,身体里竟有了微微的暖意,虽然仍有些僵硬,但已能感觉到法力的增加流转。我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白衣谪仙,正俯身看着我,眼里担忧关切,竟还有一抹复杂的感激之意。杨戬怎么来了?
  虽然疑惑,心里仍然蓦地涌上了亲切。上次见面也不过一年不到,但这几日心情复杂,竟恍若隔世。上次见面还只是坦坦荡荡心无杂念的小外甥女,再次相见,竟已心有所归。
  我心里苦笑,面上却不显,亲切地唤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杨戬一挑眉:“我不来,让你一个人僵在这里么?”
  我讪讪地笑:“让舅舅担心,是我的不是了。”
  “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在凡间还能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虽是质疑的话语,但杨戬声音中尽是层层的温柔关心,“要不是我上次注意到你袋中的仙丹空了,你这次可怎么办?”
  我探了探腰间的口袋,果然已又装满了仙丹。
  我眨了眨眼,心中温暖:“有这么体贴的舅舅宠着,我可不用担心,对吧舅舅?”
  杨戬无奈地笑,注视着我,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越发疑惑了,我与杨戬虽然亲近,但我们相处通常是交流探讨书籍、武艺或是公文,最多伤心时互相安抚。杨戬的情绪往往内敛,固然照顾我,也不曾对我这么温柔过。他如今的举动和目光,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小说中写的,他在湖边为沉香打扇时,那温柔宠溺的目光,仿佛水一般漫溢出来,一层层地将那少年包裹。
  想得正出神,却听到杨戬说道:“没想到你竟躲到了文曲星君的身边。”
  我暂且抛开疑惑,道:“他如今也只是开封府府尹罢了。”
  “当初他发下宏愿,要平尽天下冤狱,也不知做到了几分?”杨戬浅笑着与我聊天。
  我微笑:“那并不容易,不过他也已尽力。”
  “听起来,你很敬重他。”
  “包大人……他常常让我想起我父亲。”我微微一顿,回答。
  杨戬眼中浮现出一抹抱歉之色,怜惜之情更甚,却很快转移了话题:“不知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等文曲星君归位之后,我一定要去好好问问。”
  “呀!”我故意露出惊慌之色,“那我可得表现得再好点!”
  只不过,文曲星君归位,还有几十年。灵修的魂魄已经修炼得越来越完整,杨戬的事,再过几年也就会了结。我在这个世界留的时间,不会有很多了,怕是,等不到他归位吧!
  杨戬看着我故作惊慌的神色,轻轻微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走神:“云儿?”
  我摇了摇头扯回思绪,笑道:“没事,舅舅,恐怕是累狠了,困了吧。”
  杨戬也没有多问,依旧柔和地看着我,点头:“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指尖送出一道法力,我只隐约看到一抹悦目的蓝光,便昏昏沉沉地又睡去了。
  模模糊糊间,最后一个念头竟是,一整天过去了,不知道展昭有没有回来找过我?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已快到中午了。我活动了一下身体,基本上都已恢复了,只是手臂处还有些发冷。我坐了起来,靠在床上,正想着是不是到包大人那边了解一下情况,就看到展昭匆匆地走了进来。
  我心里一呆,却很快微笑了:“展大人,你怎么会到这里?”
  展昭看到我也是一怔,浮上些欢喜的神色:“云儿!我这两天都没再看到你,有些……”他却忽然顿住了,注视着我:“你喊我什么?为什么要与我拉开距离?”
  我浅淡地笑笑,不语。
  展昭走近我:“前阵子我以为你做男装打扮,需要掩人耳目。但这两日……”
  我摇了摇头,打断他:“展大人,当初我们不过是为了顺沉香的意。如今沉香已大了,也懂得礼数,不会再无理取闹,这称呼,自然是应该改回来。”
  展昭眼中掠过不知名的情绪,他顿了顿:“那么,什么叫我是你义弟的师父?”
  我垂眸道:“我以为,这并没有说错。”


  • 黎明时分我独醒
  • 弱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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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寄萍摇了摇头:“我看得出来,昭哥对萍萍的情分,不过是青梅竹马,早已尽了。”
  我笑笑:“你们青梅竹马的回忆虽已尽了,但你们可以共同铸造更多的回忆,既然曾经有情意,自然是简单得多。”想到展昭待水寄萍的温柔体贴,这个机会,应当还是挺大的吧。
  水寄萍闻言,抬起头柔柔地看着我:“不,我一直认为,昭哥应该是属于天下人的。但看到杨姐姐和昭哥的默契,我就知道,你是可以和他一起,并肩,看天下的。”
  想不到,她竟想得这么深。但是,我自嘲地一笑:“我是因沉香拜师才与开封府结的缘。再过两年,沉香的师徒缘份也该尽了,我与开封府,自然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杨姐姐,恐怕,这也由不得你。”水寄萍轻轻柔柔地说完了,抿唇一笑,转身离开了。  我微微错愕,摇摇头,也转身离开。却正见到展昭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
  展昭含笑向我走了过来,手上小心翼翼捧着的,正是那一对瓷娃娃。
  只见他停在我面前,慢慢道:“云儿,这瓷娃娃本来是想送给萍萍,算是给年少的岁月做个了结。没想到……后来,是由你送回来的,想来也是天意,合该给你。”
  我却没有接,只是道:“这只能说天意令展大人不要丢弃它。当初我送回给你,也是希望展大人能物归原主,再重新送给萍姑娘的。”
  展昭微微蹙眉:“你就这么希望,我和萍萍结秦晋之好?”
  我垂眸轻笑:“你们重修于好,是顺理成章之事,与杨云希不希望,本就没什么关系。”
  “这如何顺利成章了?”展昭似乎有些着恼,“那不过是年少的懵懂。展昭明白自己的心后,此次去寻萍萍,也只是希望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再和她做个了断,说清楚的。”
  “无论展大人当初跟她想说什么,如今都已不重要了。一切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展大人还能放下萍姑娘么?”
  “放不下,也只是因为亏欠,与展某心之所归,毫无关系。”展昭定定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跳,却淡笑起来:“展大人可还记得当日牢门外许下的诺?”
  展昭想了想,一字字道:“若是展昭有心爱之人,决不会让新人笑、旧人哭。”
  我竟冷笑起来:“展大人今日做法,新人未必会笑,旧人却一定会哭了。”
  我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说出的话竟带了一股讥诮之意。这讥诮,恐怕是该给我自己的罢。
  展昭果然变了脸色,盯着我道:“云儿!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心里的感觉,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垂首淡淡道:“展大人心里的感觉,杨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好,好。”展昭难掩伤心着恼的神色,竟有些咄咄逼人起来,“那我若告诉你,那新人就是你,你如今是愿还是不愿意知道?”
  听了这样的话,我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展昭,你心里的感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不愿知道?
  你我法力相连,我心里此刻的烦闷惆怅酸涩,只怕有一半,都是你的罢!
  见展昭依旧紧盯着我,我不着痕迹的叹息:“展大人,杨云永远不会知道,也不能知道。”
  没错,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若我注定伤你,就趁现在吧。
  展昭听了这句话,却蓦地平静下来。他淡然地看着我,依旧将手里的瓷娃娃捧到我面前:“既然如此,这对瓷娃娃你还是收下。只当是,做个纪念吧。”
  我只感到心里的酸涩愈发浓郁,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却又后退了一步,缓缓道:“没有必要了。若能物归原主,更好。”
  展昭也没有坚持,却忽然手一翻,瓷娃娃瞬间便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我一惊,看向他。展昭却依旧平静:“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吧。”
  说罢,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我,怔怔看着瓷娃娃的碎片,呆呆地出神。


2025-05-20 11: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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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黎明时分我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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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脑海中一片空白。良久,手轻轻一挥,法力微弹,地上的碎片便一下子重新粘合了起来,恢复成两个瓷娃娃的模样,对着我憨憨地笑。
  我蹲下身,捧起两个娃娃,凝神看着,微微叹了一口气,收进了怀中。
  我回过头又向席中看了一眼,展昭已不在席间,余下的人却仍尽情地笑闹着。
  水寄萍拉着李冬的小手,带着他一桌桌敬酒。唐少均和杜新语在众人的起哄中甜蜜地互相喂菜,难掩羞涩。五鼠兄弟吃吃喝喝,笑笑闹闹。沉香正和张龙赵虎他们四人笑着猜拳。包嫂娘、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则含笑看着众人,时不时地交流几句。一片和睦美好,欢声笑语。
  但我却已没有心情加入了,只想远远地避了去。
  再不留恋,我一踮脚,架起云头,离了开封府,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飞行。凛冽的风在我耳边刮过,暗沉的天空,映着下界的万家灯火,显得愈发温暖,却又那般遥远。
  不知过了多久,乏了,我麻木地降了云,落在一片林中。我随随便便找了棵树,倚着坐下,阖了眼休息。脑中一时想起水寄萍那盈盈的期待目光,一时又想起展昭手一翻的决绝。我暗恼,闭着眼狠狠敲了额头两下,只盼把这些杂念都清空了出去。
  似乎就要成功了,却不期然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展昭独坐在房中桌前的画面。他皱着眉,眼里是无限怅惘,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案几上的东西。再一细看,桌上小心翼翼放着的,却是一幅字:“乌纱不压男儿志,官袍难掩侠骨香。”正是当初我送他的那一幅对联。我心中一颤。
  展昭注目了对联一会儿,神情似追忆似感慨,半晌抬起头望向窗外,喃喃道:“云儿。”
  那声音很轻很轻,但却如锤般重重打在了我的心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怒声道:“灵修!”
  “呀呀,你虽没有叫我给你看,但我知道你内心也是担心得很,想看看展昭情状的。”脑海中很快便响起了水镜那一贯冷冽的声音,此刻却带上了一抹戏谑。
  “哪个叫你自作主张的?我不想看!”我恨恨,“你明知我的情况,给我添堵你很高兴?”
  “我不高兴。只不过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看看真实的画面。”灵修的声音淡淡。
  我并未接茬,静了片刻,却道:“灵修,你的魂魄修炼得如何了,还要多久成功?”
  “啧啧,还说不想看展昭。这不盘算着,能否等杨戬的事了,到凡间来陪展昭一世再回未来了?”灵修嘲讽地说道。
  寻找小文刻不容缓,我哪里会这么想?我咬牙:“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好吧,也该告诉你了。”灵修语似无奈,“我魂魄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如今已能离开你的魂魄独立成形,只是灵力尚带不出来,不过只要离你百里内都无问题。”
  灵修说着,果然就见我眼前点点银芒闪动,渐渐汇聚到一起,显出一个半透明的模样来。只见他一身银色衣服,透出一派华贵高远。剑眉星目,一头飘逸的长发,唇很薄,紧紧地抿着。眼里的神色有几分飘然洒脱,也有几分淡然萧索,还有疏离高雅。不似展昭温润刚正,也不似杨戬凛冽浩然,却更带出了几分上古之神的气质,高贵高傲,悯然了彻。
  灵修淡漠地接着道:“少则五年,多则十年,我的魂魄就会充盈,灵力随之满溢。到时候就不能再留在你体内,否则你一定会受不了的,那时我们就必须回去了。”
  我点点头,打量着水镜之灵如今的模样。从前他只融在我的魂魄里,千年来,我便不自觉只把他当做了我脑海里的一抹思想。如今见他切切实实地站在我面前,我才第一次真实地意识到,他也是一个完整的,活生生的人,有自己完整的思想、情感、性格。我在心里微微地叹息,这么久以来,可真是有些忽视慢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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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蹙眉,再凝神看去,不禁大吃一惊:“敏姐姐?”那女子竟与阿敏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阿敏如今与太子好好地呆在我的结界内,只怕也要认错。
  眼见那两名金甲武士和襄阳王府门口的侍卫不耐,挥手就要向她打去,我忙飞身跃下将她拉开,避过侍卫的毒掌。那女子却并不领情,仍然一个劲向前冲:“不要拦我!我要告诉公孙先生,义父不是诬告,那假圣旨真是他九死一生得来的!襄阳王真的要谋反!”
  原来是庞太师的义女,含晴。这下我可明白白玉堂为什么会上她的擂台了。我一拉她:“襄阳王怎么可能让你见公孙先生?更何况你是庞太师义女,你的证词他们不会采信的。”
  含晴听了,眼里光彩都淡了些,渐渐停了挣扎。我便带着她到了我所住的客栈房内。
  我倒了一杯茶给她:“含晴姑娘,压压惊吧。”
  含晴接了茶,浅浅地啜了一口。我也趁此打量她,她果然与阿敏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她们气质的不同。阿敏浑身都透出一股朴素倔强,含晴虽不柔弱,也有一股坚持,却更透着柔妩和骄傲,一双眼则真如她的名字一般含情脉脉。
  含晴看了我一眼,目露疑惑,道:“多谢公子相救,公子可还有话对含晴说?”
  我忙移开目光,尴尬地笑了笑:“失礼了。只是姑娘长得与龙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含晴眼里有些不悦:“可是一位敏姑娘?”
  我微笑地点点头:“姑娘想是见过白玉堂和展护卫了,从他们那里得知的吧。”
  含晴却嗤的一笑:“龙公子的态度,比起他们来,可算是冷静自持了许多。”
  我微微点头,转了话题:“姑娘若要救庞太师,只有替太师翻案才行。”
  “那包大人枉称青天,公报私仇,打定主意冤枉我义父,如何会允我翻案?”
  我笑笑:“包大人一向无枉无纵,更何况此事涉及谋反,事关重大。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他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唯一的证据,不是已被他当堂销毁?”含晴愤慨不屑。这敢说敢做,倒是像阿敏十足。
  “假圣旨没了,还有其他证据呀。”我眨眼笑笑,“含晴姑娘,你随义父在襄阳王府居住了许多时日,可知襄阳王都将机密之物藏于何处?”
  含晴想了想,点头道:“我只知道,襄阳王卧室的床下,有一条密道。”
  “就是那里了。”我微笑,“你只管放心入开封看望你义父,我会将证据送去给包大人的。”
  含晴眼中露出笑意,却微微皱眉道:“龙公子为何帮我们?”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龙云只是不愿见干戈四起,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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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送走了含晴。傍晚时分公孙先生也离开了王府,想必是已说服了襄阳王。果然第二天早上,襄阳王便带走了府中半数的金甲武士,留下了他的谋士季高守王府,离开了。
  我又等了几日,等到确信任何报信的人都不可能再在襄阳王进开封之前赶上他,便潜进了王府。移开襄阳王卧室里的大床,便露出了一级级台阶,这是通往地下的地道。
  四周昏暗,一丝光亮都没有。我沿着台阶慢慢往下走,没有试图点火把。两边的墙上密密麻麻全是毒蛾,若有光线,必然铺天盖地向我飞来。我纵然不怕,也觉得恶心。襄阳王的谋士季高原来江湖人称“毒书生”,最擅使毒用毒,这毒蛾,恐怕就是他的手笔。
  走到台阶的尽头,便是一扇大门,看上去似乎没有锁。但我知道,在它的右下角有一个钥匙孔,要无恙地开门,必须用特配的钥匙先打开那锁孔。我原先或还能试着伪造一把钥匙出来,但如今襄阳王离府,关闭了这个锁孔,只要门一被推开,就会启动机关,全府警报。
  我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门。霎时,头顶上方传来一片铃铛声,府中处处有人喊着:“有人入侵!有人入侵!”那声音震耳,连我在地底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吸了口气,迈开步子,走进门内。骤然间眼前一片大亮。我只觉得光亮一下子刺入眼睛,毫无防备之下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我撇撇嘴,第一时间拈了法诀,化为屏障护在周身。只听到身旁四周都是噼噼啪啪的声音,均为箭矢落地。
  一会儿,我的眼睛适应了光亮,凝神看去,我的身旁堆积起了一地的羽箭,刚一般坚硬的箭头,上面还闪着幽幽的蓝光剧毒,足有上万支之多。我撤了法诀,身后已传来侍卫追赶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去,看到那大门已经关上,便随手挥出法力,竖了一道屏障贴于门上,让他们再无能力打开此门。
  往前走了几步,便看见了强光的来源,原来前方似是一个小广场,有八颗夜明珠吊于顶上各个方位,将整个厅照得亮如白昼。我注目这几个夜明珠,竟极其好看,每个夜明珠上面还有精巧的图案,映在天花板上,格外玄幻飘渺。
  我的头顶上方便是第一个夜明珠,珠上泛着淡蓝色的光泽,珠中漂浮着的,是片片白云,正是我最爱的悠闲景致。这个夜明珠的正对面,也是最远的一颗,却是一片葱绿,草地盈盈,生机勃勃。而我左边和右边的略前方,却分别是两个动物,一虎威风凛凛,一鸟轻灵优雅,再往前我的斜左方是一颗颗被刮倒的大树和凌乱飞扬的柳絮;斜右方却是一颗红彤彤的太阳,挂在湛蓝的天穹中。剩下两颗,分别位于那草地左右偏后处,却又是两个动物,一蛇,阴气森森,一龙,傲气逼人。
  天,地,风,云,龙,虎,鸟,蛇。我微微一笑,原来是八卦阵。
  我往前一迈,正在那云的正下方,只觉得盈盈的蓝光笼在了我身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爽,让人生出不舍之心。这是云垂阵,杜门。杜门是隐藏之门,适合隐身藏形躲灾避难,若要躲起来不让人发现最适合,所以用了它作起步之阵。但杜门也有闭绝不通、杜绝之意。因此若来者不甘隐藏,执意向前,这杜门,便再也回不来了,一着不慎,只能困死阵中。
  我微微叹息,绷紧了身子。我自然不能一直隐遁于此,无论什么样的八卦阵,我试试你便是。杀气一现,阵法立变。云附於地,生门便是它对面的那地珠,但它当然不会将我送至生门。云始则无形,变为翔鸟,其状乃成。我盯着那夜明珠,它的形状果然不断变化着,转瞬变作了一只翔鸟的模样。我只觉得身上一轻,被一股气旋托起,真如鸟一般飞了起来,落入了右边那鸟珠的下方。
  这是鸟翔阵,势临霄汉,飞禽伏藏;审之而下,必有中伤。应是惊门。正想着,眼前情景已发生了变化。我抽出了轩辕剑,暗暗提防着,但眼前却是一派和乐之境。
  正值秋季,火红的枫叶连成一片片,如火焰般跃动,赏心悦目。林中有一张小桌,桌边坐着三个人:杨戬、杨莲,沉香。
  杨戬温柔地看着杨莲:“莲儿,如今新天条已出,你好好去陪刘彦昌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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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找到邢天并不困难。参娃也就是传说中的娃娃神,在长白山深山处出土入凡,要完全长成还需吸收长白山灵气九十九天。邢天因此并未急于前往长白山,而在一处旷野中修炼。
  我很快就循着水镜找到了他。邢天在我落地后就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呦,小丫头!”
  我抿了抿唇,笑道:“想不到,竟还有人与你同境连心。”
  邢天挑眉,“啪啪”拍了两下掌:“不错,有些见识!”他又打量了我几眼,“这次我也没有作恶,你为何仍然穷追不舍?”
  我微笑道:“有人仅因一点法力就行绑架之事。如此盛情,我怎能不前来相见?”
  “呀,想不到悦悦行事如此不牢靠。”刑天漫不经心地调笑。
  看来他原是让悦悦看守水寄萍的,那么应该是那女孩有心放人了。
  我也没有多说,只道:“阁下如此急于寻龙云,所为何事啊?”
  “我并没有寻你,只不过是怕你多事。”邢天勾唇一笑。
  “那么,敢问阁下有何计划?”
  邢天邪邪地笑,一字一顿:“食参娃,登仙班。”
  我也挑眉一笑,一字一顿:“痴人说梦!”
  邢天眼中划过怒气狠戾:“你要阻我?”
  “参娃是今后千万年凡间福祉之源,你要动他,有违天道。”
  邢天笑得满不在乎:“天道不公,我又何须遵它?”
  我盯着他,语气缓慢坚定:“总有一天,天道会公。你何不摒弃魔道,耐心等候?”
  邢天哼哼冷笑:“我不愿等待,也无需等待。参娃,我势在必得!”
  我眼眸微凝,拔出了轩辕剑:“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邢天露出嘲弄的笑意:“如此相逼,于你何益?”
  我摇了摇头,慢慢道:“逼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邢天。有时尝试放下,会轻松得多。”
  邢天眼神一变:“自以为是的丫头,你什么都不明白!在胡说什么!”
  说着,邢天耐性告罄,口中默念口诀,我只觉身边的空气都抖动起来,在我身周凝成了一大团紫雾,如有实质,正慢慢压缩。
  我蹙眉,注法力于轩辕剑身,当空一划,默念光明净化咒,牢牢挡在我周围。
  但这紫雾却不知是什么东西,竟丝丝缕缕渗入了净化咒屏障,袭向我的太阳穴。这是什么魔道法术?无形无状,又不为圣道净化所挡。意识渐渐模糊,心中一凛,当下抬手将轩辕剑剑柄往胸口狠狠一撞,在八卦阵中被“三尖两刃刀”捅的伤立刻复发裂开,渗出血来。
  我咬唇忍着剧痛,保持清明。那紫光渗入我的脑海,压迫着我的元神。我闭上眼,收敛心神,慢慢收笼起自己的元神,一点一点操纵着它升出体外,附到了轩辕剑上。
  于是剑神合一。圣道之剑,果然将那紧紧缠绕着我元神的紫雾挡在了剑身外。我用清明了很多的元神操纵轩辕剑旋转起来。轩辕剑越转越快,那些紫雾被旋转着的轩辕剑劈开,丝丝散逸了去。不一会儿,轩辕剑白光大盛,周围一片干净。
  我收回元神,缓缓吁了口气。抬眼看去,邢天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来他魔道确实是更上一层楼了,想不到如今针对元神的魔道法术,他也驾轻就熟。
  我苦笑着探探自己的身体,旧伤复发,经脉损伤也尚未修复,如今元神又刚渡一劫,是该好好调理一阵了,否则恐怕真的不敌刑天。好在离真正的危机还有三个月,我坐下调息。  但在参娃出土第九十天,离他真正长成还有九天的时候,我却忽然感应到焦急无助的情绪。开封府!我略一感应,他们是怎么惹上邢天的?
  无暇多想,我当即赶了过去。到了开封府的时候,正看见邢天邪笑着站在开封府的大门口,口中念着咒语。开封府所有人都在院中,除了包大人外,个个紧紧抱头,委顿于地,痛苦不堪。一旁展昭弯着腰拄剑勉强站立,而白玉堂则早已昏倒在了旁边的地上。
  “邢天!”我大喝一声,拔出轩辕剑划在众人前面,做出屏障,拢住众人,让他们不受这袭击精神的魔咒影响。这几个月来我着力修炼元神精神力,灌于轩辕剑身,白光大震,相持一会儿,反将魔咒反弹到了邢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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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公孙先生替我倒的茶,轻抿了一口,只听他道:“云儿,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在江州的时候了。那时,我们也只在最后宴上聊了几句。”
  我心下愧疚:“是女儿不孝了,也没能常常来看爹。”
  公孙先生似笑非笑地摆手:“这倒无妨,为父明白你的难处,我们都明白。”我惭愧地笑笑,公孙先生却话锋一转,“不过,再大的难处也有过去的一日。云儿你万勿日日挂在心上。因为,有些事情,不该错过。”公孙先生见我面露疑惑,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展昭。
  我啜茶的动作一顿,却转瞬轻笑:“若本就无缘,何谈错过?”声音波澜不惊。
  “是么?展护卫自入公门以来,受的委屈难处,你都是知道的。”公孙先生看着我,“我看他只有与你在一起时,才能有所放松,不再孤独。而且,我看云儿你待他也是不同的。”
  我摇头,淡淡笑道:“爹,可不是女儿自夸,我待所有人原就是一般好的。”
  “你待大家都好,可待别人是不忍时,换作展护卫就是心疼;待别人是极力安抚时,换作展护卫就是感同身受、以身相代。”公孙先生微笑着,“云儿,你很聪明,爹也就点到为止了。”公孙先生并未让我答话,就转换了话题,“那么,说说今晚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无妄之灾啊。邢天想要的是娃娃神,而娃娃神却落在了庞太师的手上。”
  公孙先生面露惊讶:“可是传说中那千年参王娃娃神?”
  我颔首道:“不错。他是药王转世,关系众生福祉,邢天却想借他的灵气成仙。”
  “嗯……如此说来,这是庞太师的借刀杀人之计,可真是毒计!”公孙先生沉吟道,“我这就去与大人商量对策。”
  我点头,道:“邢天不是普通人,多想无益。现已是深夜,爹和大人也都早点歇息吧。”
  公孙先生微微颔首。于是,我看着公孙先生离开,继续坐在桌边休息。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听到身侧传来声音,移目看去,展昭已缓缓转醒。
  “云儿。”展昭一睁眼便看向我,撑着身子想坐起,却用力狠了,不住咳嗽。
  我原站在桌边静静地看他,见此也不由几步跨到床边,扶他坐直,禁不住无奈道:“都这么多年了,这逞强的毛病是一点没改。”
  展昭也露出几分笑意,却认真道:“云儿,你还好吧?”
  我疑惑道:“展大人心肺移位,没伤到脑子呀,怎么傻了?受伤的是你,可不是我!”
  “不……我是说你去襄阳王府取证据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展昭抬头看我,“听含晴姑娘说是你一人去取证,我就一直担心,机密要件,襄阳王定是严防死守。”
  展昭问得很认真,看得出他确实一直挂怀着。心情一时间很是复杂,又是温暖又是心酸,表面上却仍是淡淡如常:“不过一点小机关,哪里难得倒我?”
  展昭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要瞒我,我已听白兄说了,你似是受了内伤。”
  “够了!”我嗔了一声,一下子抽回了手,“倒顾着说我,如今躺在床上的是谁?”
  展昭只得噤声。我带出三分恼意道:“展大人这次也太莽撞了,还要命不要?”
  邢天绝不会随便用出大手印,他的目标只是包大人。白玉堂也只是被击晕而已,可见展昭此前一定是几次三番地击向他,让邢天动了真怒。
  见展昭不语,我仔仔细细道:“展大人,你记清楚了,以后碰到邢天,有多远走多远!”
  “不行!”展昭反驳得斩钉截铁,“他要杀包大人!”
  我瞪向他:“邢天不是普通人,不该由你对付。包大人是文曲星君下凡,有日月光华护身,就连让包大人对付他都比你好些!”
  展昭开口,还要说些什么。我却一摆手止住了他。只因我耳边忽然传来了沉香的声音:“云姐姐!娃娃神我已送到开封府了。”
  我狠狠地皱眉,沉香这孩子!一听声音就虚弱得很,显然受了伤,恐怕还被人抓起来了,才不能亲自回来。他居然,还只顾着说娃娃神!
  我立即站了起来。展昭担忧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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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天邪魅地一挑眉:“疯的不是我,是他!难道他不是一剑想要刺穿我?”
  “那是因为……”我猛地住了嘴。
  “没错,哈哈!”邢天饶有兴致,“我看得很清楚,他是为了你!”
  我却已镇定下来:“不,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是么?”邢天笑意更明显了,“或许他确实是这样,那么你呢,小丫头?难道你没有对他动了真情?”
  我感到展昭目光灼灼投向了我。我忽略这些,只向邢天冷冷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关心我的感情?邢天,也许你应该关心关心你自己,犯了杀戒,就算得了参娃也是没用的。”
  “哦,小丫头,你才不是担心我呢,你担心的,只有你怀里的那一个。让我们来看一看……”邢天的眼里划过得色,我顿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司法天神的外甥女,带头思凡?”
  “你最好不要瞎说。我没有动情,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斩钉截铁。
  邢天却不理我,“思凡是什么下场呢?幽禁?轻了,魂飞魄散好些。还有你那舅舅,也免不了渎职之罪哦。我可有证据呦,你瞧瞧这凡人,身体里可充盈着你的法力,你可真是上心呐!啧啧!还有他那曾经的未婚妻,也被你法力护了个严严实实。难道都不是为了他?”
  “邢天!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心口雌黄。”这下,邢天可真是拿着我软肋了。
  感到怀里展昭微颤,我低下头,便见他向我投来感动、震惊和抱歉的目光来,嘴唇微微开阖,似是“对不起”的口型。
  我拍了拍他,轻声道:“不干你事,不必挂心。”便施法让他昏睡了过去,不再听闻。
  却听邢天继续说着:“哦哦,你说,玉帝王母,会信我呢,还是会信你?”邢天似乎漫不经心,“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先思了凡的义母,一个早已包庇不报的舅舅?”
  这下我是真的吃了一惊,浑身都一颤。我将展昭小心地放在地上,上前一步,咬牙道:“邢天,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你若再拿这些威胁我,我不惜一切代价,也不会再留你!”
  华山之事保密之事做得虽好,但那也是因为无人会如此怀疑前去调查。那么大的事件,若有心,怎会探不出一二?看来邢天是真的下功夫调查我和杨戬了。
  “好啊。”邢天哈哈笑了起来,语气嚣张,“你可以不把参娃给我,继续跟我对着干,杀了我。但是,这些……悦悦可也都知道。我若死了,她一定会上告天庭,说你杀人灭口的。”
  我死死握着拳,心里却多了几分镇定,淡淡道:“不,悦悦不会的,你也不会的,邢天。”
  “哦?那是为什么?”
  “你所行的一切,都因爱情而起,又怎会以此为凭控告他人?”我尚有心淡然微笑。
  邢天面色沉了下来:“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笑笑:“你既然如此细致地调查我们,龙云自然也要有所回馈。”我顿了顿,凝了神色,缓缓道,“我知你有不公,有仇恨,但无论如何,我也相信你心中自留有一片温柔,邢天。”
  邢天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掩震动,良久吼道:“你自以为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我平静注视着他:“有一个女孩,善良美丽,上天却夺走了她的一切。她没有满心仇恨、自怨自艾,却坚持自我,与命运抗争,她虽败了,却败得可敬可爱;而你,自诩完成她的遗愿,却沦入魔道,罔顾天良,你就算赢了,也赢得可耻!这绝不会是她希望看到的。”
  邢天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握刀的手都不住抖动起来,半晌却仿佛自暴自弃般狠狠道:“不!我绝不会受你的影响!”邢天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猛地一挥手,地上的展昭便无知无觉地向他飞了过去。我伸手欲抢,却伤得太重,反而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不用担心,小丫头。”邢天神色不明,“我会治好他的。”邢天带着几分得意邪邪笑了起来,“我不会犯下杀戒的,也不必再犯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眼睁睁地看着邢天离开,琢磨着他的话,胃里的灼烫感却因为骤然放松而更显剧烈。我抚着腹部蹲了下来,心情激荡之下,竟又一下子昏了过去。


2025-05-20 11: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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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已经赶上作者现在的进度了,潜水的亲们可以去原帖等更!
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p/706356986?pn=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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