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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幕


1楼2023-08-10 20:32回复
    第二十幕:熹妃、皇帝
    熹妃无罪释放,某日皇帝来吃饭,无人时整出套西洋服饰继续cosplay事业,新鲜感+2,顺便复盘一下近日种种。皇帝对熹妃顶撞皇后的行为进行了蜻蜓点水的批评,熹妃:懂了,下次再试试。


    2楼2023-08-1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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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7 03: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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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下雪了。)
      (噤声听着窗外,风仍是风,聒噪的、浩浩荡荡的,像个褒衣博带疾奔过永巷的女人,桃枝梢勾住她的尖叫。但听下去,沸腾的谰言与质问倏忽寂静,取而代之的,是一千只白鸽子拍打翅膀,它们在储秀宫上空愈升愈高,最终悬垂在银河中,闪烁着,微笑着,连作涂月里皑皑的鹊桥。瞥一眼窗子,姚女花垂着娇黄的蕊,金笼鹦鹉已哑然入梦,浓稠黑雾中犹不见一丝雪,可我分明听见潮湿的温柔的声音,分明感到宫殿在变成一座时间之外的雪洞,又望向他,冬春可以混淆,天地可以颠倒,当星渚水倾满帝阙,这一张圆桌便是我的仙槎。)
      (野鸡卷、问政笋、鲥鱼脍、蜜煎木瓜,最后象牙箸不意点在小碟里,脆亮而短暂的一个中止,为了某种预谋,竟有一点心不在焉地。)陛下,教他们都下去吧。
      臣妾新誊了一首诗,取给您看,好吗?
      (说谎的时候,一贯会抿一抿嘴,露出渴望的眼色,仿佛天真祈祷着,假象要坚固如铜铁,不被轻而易举地拆穿。然后折回内室中,一条裙子,由无数褶裥、丝带和镂空的花边组成,由裁衣匠们紧锁的眉头、穷究的心血缝就,安睡椅子里,如一朵硕大的、蓬松的郁金香。裙尾轻盈地降落到地上,一串彩色宝石还坠在颈中,忍不住靠近了方镜,瞳孔映出欲滴的绿,它刚刚湮没襟前绣纹间,刻下偎着锁骨,却耀目得像雪原上的金箔和磷火。)
      (垂帘后悄然窥探,书案边找到了帝王的身影,在叮叮当当的首饰走漏行踪前,提着裙跑过去,踮起脚,轻捂住他眼睛。)


      3楼2023-08-1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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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不是一种偶然,我无法解释,却在履行,不经意间走入那条既甜蜜、又痛苦的林中小径,从此追寻着惟一一颗象征得救的北辰星。爱自你的过去、你的渴望、你的梦想里诞生,又借你的修剪、你的浇灌、你的奉献延续,于是我像对待一株南国植物一样小心而热情地对待它,要新鲜的雨水,要快乐的晨光,要无数个静谧如瀛洲的晚上,然后许愿它万古长青,许愿它慷慨地回赠我以万声回响。就像现在。)
        (书落地的声音是云的太息,是怦然的心跳,无生命的存在也忐忑么?那末一篇篇古体与格律可以安详地阖目,因为他笑了。糟糕,我不曾想过如何圆一个谎,可是惭愧、慌张悉化在睫底的笑里,抱歉地,痴缠地,雪臂环住人颈。)
        是要教鹦鹉的诗。(我付出巨大的耐性,将居室陈设一点点替换为我的,如一只衔枝筑巢的鸟,建造月亮背面的狭小王国,鹦鹉做守卫,口令为天子的一句新辞。稍仰了仰身,望向他时,瞳心是湘君降诸的沅澧,溶溶且滟滟。)
        是为您作的诗,只是还无题。
        (认真地说。在我不知道的西方国度,诗人们正用枞树蘸着火山的烈焰,书写彼此相望的星星,金色的梳子和轻柔的芦苇;用明与暗的光彩,涂饰鲜艳的面颊、欢乐、辛酸和紫罗兰。不必懂他们的语言,古往今来,太阳下的每个角落里,人们只写一种情诗。)
        (绵绵地讲。)作画的传教士,说了一些故事来解闷儿,译文让我似懂非懂。他们的乐器,歌谣,舞蹈——(忽而住声,和雪一样没有预谋,只陷进心血来潮里,作一次轻声的邀请。)这儿没有音乐,但您能陪我跳支舞吗?


        5楼2023-08-20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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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支烛酩酊微晃着的光环里,他靠近了,于是只看得到这一双眼睛,仿佛透过它们,方能眺望日月星辰、霜露和雨电,文人讴歌数千年的、他的山河——一切俱是朦晦倒影,是我不关心的一抔雪沫。世界就这样小,以一缕乌发作边界。情人是瞎子,智者会毫不留情又满腹怜悯地落笔,将恋慕譬喻为蒙蔽、一叶障目、华蜜的迷失、心甘情愿的上当。)
          (没有管弦,乐律就涌动在风飘、雪坠、温热的吐息中,允准我们摇摇晃晃、不成章法,并慷慨地,将拥抱命名为舞蹈。这才像冬夜,不要多余的追问与无用的反诘,灯焰舐过人影,此刻我已在偷偷讨厌天明。)
          臣妾可以都要吗?(仰着颈,稍稍偏头,一啄如燕莺,小女儿般的探问间,是蠢蠢欲动的、蜡一样熔化的渴求。)
          不可以都给我吗。(呢喃更低些,陷入捕梦的裙中。)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3-08-24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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