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一种偶然,我无法解释,却在履行,不经意间走入那条既甜蜜、又痛苦的林中小径,从此追寻着惟一一颗象征得救的北辰星。爱自你的过去、你的渴望、你的梦想里诞生,又借你的修剪、你的浇灌、你的奉献延续,于是我像对待一株南国植物一样小心而热情地对待它,要新鲜的雨水,要快乐的晨光,要无数个静谧如瀛洲的晚上,然后许愿它万古长青,许愿它慷慨地回赠我以万声回响。就像现在。)
(书落地的声音是云的太息,是怦然的心跳,无生命的存在也忐忑么?那末一篇篇古体与格律可以安详地阖目,因为他笑了。糟糕,我不曾想过如何圆一个谎,可是惭愧、慌张悉化在睫底的笑里,抱歉地,痴缠地,雪臂环住人颈。)
是要教鹦鹉的诗。(我付出巨大的耐性,将居室陈设一点点替换为我的,如一只衔枝筑巢的鸟,建造月亮背面的狭小王国,鹦鹉做守卫,口令为天子的一句新辞。稍仰了仰身,望向他时,瞳心是湘君降诸的沅澧,溶溶且滟滟。)
是为您作的诗,只是还无题。
(认真地说。在我不知道的西方国度,诗人们正用枞树蘸着火山的烈焰,书写彼此相望的星星,金色的梳子和轻柔的芦苇;用明与暗的光彩,涂饰鲜艳的面颊、欢乐、辛酸和紫罗兰。不必懂他们的语言,古往今来,太阳下的每个角落里,人们只写一种情诗。)
(绵绵地讲。)作画的传教士,说了一些故事来解闷儿,译文让我似懂非懂。他们的乐器,歌谣,舞蹈——(忽而住声,和雪一样没有预谋,只陷进心血来潮里,作一次轻声的邀请。)这儿没有音乐,但您能陪我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