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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女帝魏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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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1楼2021-04-18 17:23回复
    001.
    隆冬时节,空中不知疲倦地飘着大雪,地上已积了一尺厚的雪。
    本该雍容华贵、受人尊崇的太后寝宫——长乐宫中,却格外的凄凉、落寞。
    空旷的宫内,当朝太后却瑟瑟发抖地裹在一条单薄的被褥之下,“冷!真的好冷!”,他的牙齿都在打颤,骨节分明的纤手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心摩挲着,也许这样会让孩子温暖一些。
    不一会儿,从宫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上了年岁的太监。
    “殿下,您看,这是什么。”他献宝般的从怀中掏出包了几层粗布的木炭,多亏他百般呵护,这些珍贵的木炭才没被大雪沾湿。
    萧绰咬着惨白的唇,抬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脸上却无半分喜色,“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捡的。”王安竹心虚地回答道,“老奴刚才出去,碰巧看到未央宫的太监刚领了新炭,那小太监着实是太不小心,竟手滑溜了一包下来,这便被老奴捡了回来。”
    “还回去!”萧绰呼了一口冷气,冷冷地命令道。
    “殿下!您看您都冻成什么样了,现在还是白昼,若是到了黑夜,您有孕在身,身体可怎么受得住呀!”王安竹又气又心疼地说道,“这几日大雪,陛下定然不会来此的。”咬了咬牙,他继续说道,“若是真的被陛下怪罪下来,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老奴身上。”
    “你?你有几个脑袋来担责?她如今已不把我放在眼里,又岂会在意我的生死。”
    “虎毒不食子,陛下总归会念及您腹中的孩儿的。”
    萧绰闻言,却是自嘲地笑道:“她让我怀孕,不过是为了折辱我罢了,又岂会真的在意这个孩子。”
    两人真僵持不下。
    门外突然传来:“陛下驾到。”
    王安竹忙不跌跌地将木炭收拢,藏在身后,跪拜着等候圣驾。
    红木大门被缓缓推开,魏弘迈步进来,不带有丝毫感情的目光直接射向了萧绰。她径直朝他走去,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那是一种毫无温情的笑,甚至可以说是嘲讽和鄙夷。
    “母后现在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清闲,青天白日的,便已准备歇息了?”见床上人对自己的话并无反应,魏弘的眼中露出狠厉的微光,脸上的笑凝固,摆手示意下人们出去。
    王安竹却倏地跪扑过来,哀声道:“陛下,太后他还怀着身孕呢!”
    “老东西,你在想什么呢?”魏弘玩味地笑道,转而又对着萧绰漫不经心地嘲笑道:“母后,您不会是真的想生下这个/孽/种/吧?”
    萧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无神地望着这个出言恶毒的女孩。明明一早料及她毫不在意这个孩子,可是心底其实还是暗暗带着些许期待的,不是吗。
    察觉到他哀伤的神情,魏弘的心情却蓦地好了许多,伏身趴在他耳边轻声道:“真是可惜,若是父皇还在,知道你怀有身孕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不不,若是那些文武百官们,知道太后原来是个能生孩子的男人,那表情才叫一个精彩呢!”
    萧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都说诛人诛心,她这简直是拿刀在剜他的心。
    话毕,魏弘转身离去,途中顿足,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那个粗布包裹看了半晌,王安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好在她并没有发问便离开了。


    IP属地:河南2楼2021-04-18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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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22: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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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
      出了长乐宫,魏弘转而来到了长信宫,这是她为自己亲生母亲打造的,如今看来才是真正的太后寝宫的宫殿。
      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卸下伪装,做一个单纯的孩子。
      王紫苏望着披头散发,肆意吃饭,全然无帝王架子的女儿,思忖半晌,终究忍不住问道:“弘儿,你到底想拿萧绰怎么办?你这般羞辱他,就不怕他要跟你鱼死网破?”
      “母亲大人,您且放宽心吧!”说着,魏弘夹了一块肉放到母亲碗中,接着说道,“他若是想鱼死网破,早就出手了。女儿现在已是大权在握,早就不是他手中的傀儡了,他还能翻出个什么花样?”
      “弘儿,他掌权数十年,岂能这么容易就被你夺了权?我总觉得不安心,你务必要万分堤防他。”
      魏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转而缓声道:“就算他不顾及我,终究也是会顾及父皇的,要不然又怎么会明知道我是不能继承大统的女儿身,还选了我做这个容易失控的傀儡皇帝。”
      “弘儿,你莫要怪你父皇,母亲一早便知他不喜女人,但又苦于没有继承大统的血脉,是母亲爱慕他,主动请缨成全了他。”
      “怪他?朕该感谢他才对,若不是他生下朕之后便不能再孕,恐怕母亲还要再多成全他几回,好给朕添个能继承大统的弟弟,也轮不上朕来做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弘儿,你怎可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王紫苏责问道。
      “朕想起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先告别母亲了。”
      王紫苏知道她这是真的怒了,虽有千百句诘问,却也不能宣之于口了。
      迈出长信宫。
      宫外白雪皑皑,亮如白昼,魏弘抬手接过一片空中飘落的雪花,喃喃自语道:“父皇啊,父皇,我倒是不知道您有哪般好,却叫母亲和他都爱你那么深。”


      IP属地:河南3楼2021-04-1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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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昭阳殿中,魏弘正借着昏黄的油灯批改奏章。
        魏弘处理公务时,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不过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已经被萧绰当众杖毙的商枝。如果不是商枝的惨死,她也许并不会那么早就与萧绰摊牌。
        萧降端着手中的百合银耳粥,轻声走进来,本想随即便悄悄退下,没想却被魏弘叫住。
        “阿降,你陪陪朕吧。”
        “嗯。”萧降淡淡地回应道,默默地坐到不远处的太妃椅上,静静地等着。他好像一直在等她,从出生之日起,便注定一生追随于她。
        萧降是萧绰的亲侄子,也是萧绰亲手教养,选作魏弘皇后的,他这一生注定要失去自我。而魏弘是女扮男装做的皇帝,他便因此被当作女子教养,只为了掩人耳目做好这个男后。
        只可怜,他十五岁入宫,至今已八年有余,却仍旧是孑然一身。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已经昏昏欲睡,突然被魏弘的唤声惊醒。
        “阿降!”
        见她朝自己招手,萧降赶忙过去,才刚刚坐下,魏弘的头便枕在了他的腿上,她盯着他的肚子看了许就,伸手抚上他的腹部,终于幽幽地说道:“阿降,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朕生个孩子?”
        萧降脸色忽变,瞬间又恢复了本色,柔声道:“韩妃不是已经给陛下添了两个小公主了吗?就连叔叔都有了陛下的骨肉。”
        “怎么?吃醋了?”魏弘唇角勾笑,欣喜地起身望着他,“那你不还是舍不得你那叔叔受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偷偷给他送木炭的事。”
        “请陛下恕罪。”萧降作势就要起身跪下,却又被魏弘拉住,按在塌上。
        “若是你今晚肯侍寝,朕便免了你的罪。”说着,便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萧降按住她作乱的手,一如既往地冷声道:“陛下应允过我不再侍寝,君子一言……”
        “好了!”魏弘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从他身上下来,“即日起,皇后便不必再踏入我这昭阳殿了,你不是商枝,也学不来他。”
        随即唤了太监进来,“摆驾凤阙殿。”
        凤阙殿是韩妃韩渊的寝宫。
        萧降没有坐轿辇回去,而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从昭阳殿走向未央宫,这条路,他走了太多次,从心不甘情不愿到心有盼无人应,这一次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不愿侍寝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要这种无爱之欢。入宫八年,她只在新婚之后的三个月,被迫宠幸过他一回,那是一场至今想来仍觉得乏味的欢/爱,彼时的他们,生涩而且互相厌恶。而她如今逼他侍寝也并非是真的想要他,不过是故意找由头迁怒于他罢了。他她的心思,便也配合她演这一出戏。


        IP属地:河南7楼2021-04-1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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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凤阙殿中。
          明明是寒冬腊月时节,韩渊却只着单衣坐在矮桌前,手里捧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弯牙匕首。
          魏弘悄悄地从他身后走近,取过了一旁宫女手中的披风,披到韩渊肩头。
          “陛下怎么有空来了?”韩渊淡淡地问道,完全没有要起身请安的意思。宫人们早已习惯,也都暗叹陛下对韩妃的宠爱之至,否则怎会允许他还保留如此危险的匕首在身侧。
          魏弘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中拿走匕首,机灵的宫女快速将匕首接过来,并默默退下。
          “朕在后宫待的最久的地方不就是你这里。”魏弘靠着韩渊的腿坐下,手指挑起他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说道。
          漫长的沉默过后。
          “陛下,您到底什么时候愿意放臣回军营?”
          回答韩渊的是长久的沉默,久到他几乎要以为她下一秒就会喊人将他拖入大牢。
          韩渊是魏弘在外征战时认识的,被她一路提携,最后提携到了床上。
          “渊儿!”不料,她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柔声道,“朕只是想好好保护你,尽最大努力爱护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朕的心意吗?”
          她的神情过于认真,眼神又过于澄澈,犹如一弯清泉,仿佛要将他吸进去。韩渊的心口猛地一滞,再多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韩渊反手握住魏弘的手,牵着她起身,朝床榻走去,嘴里喃喃道:“陛下最是会哄人。”
          “朕的这些话只说于渊儿听。”魏弘腾出一只手揽住韩渊的腰肌,让他更进一步地贴着自己,“好渊儿,再给朕添个皇子吧!”
          “陛下可真是尽拿臣一人的肚子使唤。”
          “渊儿若是不愿意,那渊儿说想让朕使唤谁的肚子去?”
          韩渊撒娇似地瞪了魏弘一眼,回抱住她躺在床上,无奈又哀怨地说道:“臣从未见过比陛下更坏心的人。”
          魏弘翻身起来,将他压在身下,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朕还有更坏心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韩渊抬起双手枕在脑后,笑的灿烂,“愿闻其详!”
          红鸾帐中,春色正浓。
          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嘈杂中,只听到王安竹在大喊:“陛下,您当真是要太后的命吗?”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4-20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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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魏弘虽然嘴上说些狠话,实则心里还是有些慌了,竟比太医到的还要早,她看着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人,心头竟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自我唾弃地想着,她竟会为这个害她自幼与母亲分离,不知快乐、朋友为何物,还杖毙她的商枝的男人感到心痛?
            这样想着,她一咬牙,愤恨地掀了床上人的被子,恨不得把他揪下来,可是在看到他已经瘦削到不像人样的身躯,以及那突兀的隆起的肚子,和覆在肚子上那只,她曾无比希望的能够轻柔地牵着自己走向王座的大手。
            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打败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逼他毫无尊严地在自己身下求饶、求欢,到头来却也并未是多么快乐的事请。
            魏弘在床边坐下,手探向他潮红的脸颊,才发现他已经烧的滚烫了,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唤着hong什么的。
            王安竹在一旁揪心地站着,生怕魏弘还要做出什么伤害萧绰的举动,却不料她竟是轻柔地将他扶起来,抱在了怀中。
            “汗巾!”
            王安竹怔愣了半晌,恍然一惊,去拧了汗巾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魏弘,随后就立在一侧,静静地候着。
            却见魏弘异乎寻常的温柔,轻柔地为萧绰脸颊、颈间的汗珠,眼中并没有以忘的那种轻蔑、憎恶,甚至带着一丝丝似有若无的爱意。王安竹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花了眼,惊地说不出话来。
            自萧绰入宫之日起,王安竹便在他身侧伺候着,论起对他的了解,他可以自诩第一。虽然也尚未看懂萧绰对魏弘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他敢肯定的是,萧绰绝非魏弘所认为的那般无情和冷血,不过提及萧绰对于魏弘的爱,到底是出于对先帝的挂念,还是真的变质成为了私情,连他这个旁观者也尚未看清楚。
            “阿宏。”萧绰无意识地喃喃道。
            王安竹心下一惊,再看向魏弘,她的脸色果然骤变,眼中卷起了风暴。
            先帝的名讳乃为魏宏,而敢直呼其为“阿宏”的只有萧绰,对于魏弘,萧绰只会唤她为“弘儿”。这一点,王安竹知道,魏弘也知道。
            “陛下,我敢保证,殿下之前喊的都是您。”
            手中的汗巾被魏弘紧紧攥在手心,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唤的是父皇,在这种无意识的、最能体现出发自真心的时刻,在她的怀中,他记挂的只有父皇。
            幼时,她常问他,为何为她取名为“弘”,岂非是有些冲撞了父皇,他总是笑着说,希望她能完成父皇尚未完成的大业。
            其实,他只是借她来怀念父皇。都说女儿长得像父亲,他不止一次地感叹道,她与父皇是多么的相像。也许这就是他力抗风险,也要扶她上位的原因吧。
            在他萧绰心中,她魏弘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好好照顾你的主子,别死了就行了。”末了,魏弘又加上一句,“除非是他死了,以后别来找朕。”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安竹看看魏弘,又看看仍旧是意识混沌的萧绰,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萧绰一张一合的嘴,贴近一听,一声一声的全是:“弘儿,弘儿。”
            王安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殿下啊,殿下,您说说您,陛下没来之前,走了之后,您叫的都是她,偏偏在她在的时候,您叫了先皇的名字。”
            其实,萧绰那会儿念叨的完整一句话是:“阿宏,对不起。”


            IP属地:河南17楼2021-04-27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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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
              魏弘不是感受不到萧绰在庆典上对自己的维护,虽心中不悦于他是为了父皇才这样做的,但理智也告诉她,不能与萧绰闹的太掰。
              若是真叫他恨自己恨到连父皇也不顾了,也着实令她棘手。
              冬日的暖阳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魏弘特地挑了一个心情不错的日子,来见萧绰,她希望自己能和萧绰愉快地谈一谈,虽然好像这是鲜少有过的事情,曾经的他待她苛责而冷漠,后来的她对他极尽侮辱和伤害。
              踏进长乐宫中,映入眼帘的是,躺在长椅上的、肚子又大了一圈的他,以及他身旁那个笑得正欢的宫女。
              心情蓦地又不好了,魏弘冷着脸悄悄地走过去,吓了宫女一大跳。
              “参见陛下!”宫女的声音都是抖的。
              “在聊什么呢?”魏弘直接在萧绰的腿边坐下。
              “太后娘娘刚才与奴聊了几句陛下幼时的趣事,奴未能忍住笑了出来,请陛下恕罪!”
              “下去吧!”魏弘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待宫女走后,魏弘才凑到萧绰耳边,低声道:“母后,儿臣与您之间何时有过趣事?”
              魏弘故意用的是符合他们二人各自的身份下的称呼。
              明明她的语气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但萧绰听得出来其中萦绕着的哀愁,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但对她的心疼不过一秒,萧绰的角色爆红,只因她暧昧不清地说了一句,“朕想要你!”
              见他没有回答,魏弘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伸手将他一把抱起,朝房内走去。
              尽管魏弘自幼习武,而且身材、力气比一般女子都较为高大、有力,但是萧绰的个子比她还要高上一分,现下虽然瘦削,但魏弘抱起他来,还是有一些局促。
              萧绰紧紧地环着她的颈肩,生怕魏弘一个手滑,将自己摔了出去,惊慌中有些语无伦次地小声抗议道:“不行的,孩子,不行的。”
              “母后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
              萧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又选择了沉默。他想要这个孩子不单单是因为这是她的孩子,也因为这可能是他唯一一个成为父亲的机会了。
              他的默认让魏弘心情转好,嘴角洋溢着似有若无的笑,却故意坏心地松了揽着他背部的手臂,因为萧绰的手臂是牢牢锢住自己的,所以其实这只手臂并没有用力。
              不过,萧绰却还是慌地抱她更紧。
              “母后可真是个胆,小,鬼!”魏弘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萧绰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她多紧,尴尬之下,脸涨地更红了,本想松开她,却又不敢,他还是怕她并不会接住自己。
              “母后放心,朕会保护您!”
              闻言,萧绰心口一紧,恍惚中好似听到,幼时的魏弘也曾稚嫩地对他承诺着,“儿臣会好好保护母后的!”
              萧绰突然感动地想哭,出口的却是简短的一句故话:“弘儿调皮!”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1-05-0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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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
                天还未亮,萧绰便已醒来,怀中的人还在熟睡。
                昨日温存过后,魏弘竟然命人搬了奏章来长乐宫,在这里用膳、批阅奏章,时不时地还同他聊聊政务。这种场景只有在她才刚刚接手政务的时候出现过,那时的她对自己还较为依赖,之后却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就不愿意再询问他的意见,也不再来长乐宫了。
                不过最大的变化,便是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了吧。
                想到这,萧绰不由地抬手轻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想起魏弘昨日待自己的温柔,嘴角扬起微笑,他想这也许是他们之间一个好的开始。
                魏弘嘤咛着翻了个身,突然握住萧绰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喃喃地道了一句:“渊儿,几时了?”
                萧绰整个人完全僵住,心如刀绞,原来她以为自己睡在韩渊身边是吗?那昨日算什么?
                萧绰收回自己的手,艰难地扶着腰起身,低声道:“应该已经是卯时了,皇上该起床梳洗了。”
                魏弘突然清醒,从床上弹坐起来,对着萧绰的背后,小心地唤了一声:“母后!”
                见他没有反应,魏弘悔恨地拍了一下脑门,暗想:真是昏了头了!
                魏弘自幼便有惧黑征,成婚之前,须得商枝在塌前陪伴,拉着商枝的手才能入睡,商枝被萧绰处死之后,魏弘大病了一场,这种毛病反倒好了一些。后来遇见韩渊,魏弘发现与他同寝又有助于自己入眠,于是乎才封了他为韩妃。
                直至此刻,萧绰才真正体会到故人所讲的“争宠”的苦滋味,可是自己与魏弘这样的关系,让他连争宠的资格都没有。纵有百句想要诘问她的话,最后却都化作一句:“陛下当知,身为皇帝,不可专宠一人。”
                本以为萧绰是在为自己吃醋了,魏弘心情大好,厚着脸皮、笑嘻嘻地从身后抱住萧绰,“所以,朕以后会多多来母后这里,雨露均沾!”
                萧绰扯掉她的手,冷冷地回应道:“陛下多多去皇后那里便行,不必来我这里。”
                “真的?”魏弘坏心地把手伸进他的衣领,暧昧不清地说道:“那母后可不要想朕想的夜不能寐哦?”手继续往下,“就算母后心里不想,身体也渴望着朕的吧?嗯?”
                “放开我!”因为孕期,萧绰的身体多有不便,一时间竟也无法挣脱她,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低头望着他满脸潮红的绝美动情模样,魏弘口中不由自主地竟蹦出了一句:“母后也曾这般对父皇动情吗?”这其实一直是横亘在魏弘心中的结,但她却一直未曾问出口,多半原因皆是害怕自己会被父皇比下去。此刻却是在不经意间,将心结吐露出来,出口的一刻,已是后悔居多。
                这一句话,也让萧绰瞬间清醒。事实上,魏宏在召他入宫之后,身体已经是病入膏肓,他们之间其实尚未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只是这种事情,萧绰无法、也不能对魏弘说出口,情急之下竟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我,我忘记了。”
                这让魏弘自觉,简直是奇耻大辱,眸色一沉,松开了他,声音降至冰度:“母后放心,朕会好好宠爱阿降的。”说着还故意咬重了“宠爱”的发音,“若是母后实在是担心韩妃独宠,想再给朕选上几个佳人子,朕定然也会照单全收的。”
                “母后会替陛下考虑的。”萧绰忍着心痛低声回答道。
                魏弘再次被气得想要吐血,现在简直怀疑,父皇是被这个男人给气病的。


                IP属地:河南25楼2021-05-03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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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22: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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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初春乍暖还寒,魏弘通宵批阅奏章,染上了风寒。萧绰从萧降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情立刻便慌了,纵使自知不对,也想要去看望她一眼。
                  手已抬起,正在犹豫着,却听见屋内有别人。本想离开,却听见那声音竟是摄政王魏岚,魏岚乃是魏宏的弟弟,魏弘的叔父。在魏宏病重期间,魏岚的夺位之心便是昭然若知,萧绰为了让魏弘坐稳皇位,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本来已将魏岚的气焰和势力打消了大半,却未想魏弘在与自己决裂之后,反倒封了魏岚为摄政王。
                  脚步一下子就挪不动了,耳朵贴上纸窗户。
                  “我这前脚刚出征回来,就听见你染病的消息,连家都没来得及回。你这孩子真是不叫叔父省心!”
                  魏弘轻咳了两声:“皇叔的消息还是一贯的灵通。”
                  “叔父不都是害怕你在这宫中不安全,而叔父又远在天边,照顾不及,所以时时刻刻都紧盯着京城的动向嘛!”
                  “多谢皇叔费心。”
                  “你我叔侄还客气这些做什么?对了,你与那萧绰的关系,最近如何了?”
                  “一切都照皇叔的计划进行中。”
                  “蛇打七寸,你之前夺了他的清白,他却并未去寻死,还为你怀了孩子,想必已是对你死心塌地了。”
                  “皇叔想错了,男人嘛,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不忍心的,只是出于父亲的本能吧。”
                  “皇侄啊!你还是不懂男人,我是男人,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萧绰对你动没动心,我看的是一清二楚。不过,现在呐,就是要看皇侄你对他萧绰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我能有什么心思,这种皇权路上的绊脚石,肯定是一脚踢开喽。”
                  “好皇侄,有帝王风范。那如果叔父建议皇侄不要那个孩子,皇侄也不会太过不舍的吧?”
                  魏弘明显犹豫了一下,说道:“皇叔之前不是说留下这个孩子,才能更好地控制萧绰吗?现在又为何变了主意?”
                  魏岚暗想,“不还是因为你对萧绰还是太过心软?若是让你俩冰释前嫌,我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开口的却是:“既是想让萧绰心死,便让他心死的彻底好了。”
                  萧绰不知道魏弘是如何回答的,也无心再继续听下去了,每多听一句,仿佛就有一把刀子在他的心口剜上一刀,他只以为她是因为王紫苏和商枝事情在恨自己,还想着有朝一日能有机会同她好好解释清楚其中原委,却不料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命。
                  “殿下!若是可以,奴真想把您肚子里的孩子给……”王安竹心疼地望着失了魂魄的萧绰,又气魏弘气到说不出话来,这孩子简直是丧心病狂,萧绰是如何扶持她一路走来的,她皆是眼瞎心盲无知无觉吗?“奴真是想不通陛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会与那魏岚合谋起来这般对付殿下。若不是殿下,哪里轮得到她……”
                  “安竹!闭嘴。你也是不想活了吗?”
                  “若是没了殿下,奴自然也是不想活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的?”萧绰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幽声道:“安竹,我想这个孩子终究是没机会承欢于父母膝下了。”
                  “殿下,您是想……?”
                  萧绰点了点头,道:“明日你便出宫把那封书信送给兄长。”


                  IP属地:河南26楼2021-05-03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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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
                    三年一度的秋狝到了。
                    秋狝对于王庭来说,可谓是相当重要的大型活动,从筹备、出发到归程,几乎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
                    萧绰的肚子日渐的更大了,已临近生产。实在是不便于颠簸,可是秋狝是改动不得的。
                    “母后可一定要忍到朕回来再生才好。”魏弘握着萧绰的手,耳朵贴在他的肚子上。
                    “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得住。”萧绰被她逗笑。这些时日以来,魏弘待他柔情了许多,尽管知晓她柔情背后有隐藏的无情,但还是忍不住也对她回之以爱意。
                    “不要!母后说朕是天子,说的话,天下人都要听,母后也要听朕的话。”魏弘像个孩童一般耍无赖地说道。
                    “好!我听,不过这个小家伙不听的话,可就不能怪我了。”萧绰笑着回应道,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弘儿呀!若是你真心待我,我也许会因你这番话感动,可是你不是,我又如何能叫你将我们的孩子当作要挟和控制我的筹码。
                    “那就说定了,母后可不能食言。”魏弘笑道,接着,嘴唇又贴在萧绰的肚脐处,用机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家伙,一定要等娘亲回来知道吗?”


                    IP属地:河南30楼2021-05-09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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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
                      才刚到秋狝的骊山,韩渊就被发现有了身孕,可他却并不因此而雀跃。韩渊乃是大将军韩昕之孙,本志向高远,想要像爷爷一样成为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才刚满十五岁就背着家人混到军营之中,还没两年便遇上了因不满与韩降成婚而借口想要御驾亲征的魏弘。
                      一开始,韩渊本以为魏弘是个男子,与她交往并不设防,甚至是同食同寝,诸将领十分担忧魏弘同其父亲一样,好、男、色,但又不敢直接向魏弘挑明,便想方设法地逼他离开,只可惜他一心想要建功立业,誓死不走。
                      直到那一夜,他与魏弘小酌,贪了几杯酒之后,荒唐一夜,才知晓魏弘的女子之身。
                      韩渊记得很清楚,第二日醒来,尽管魏弘嘴上说着抱歉,但她的神情之中并无丝毫愧意,分明就是预谋已久。
                      魏弘对自己的宠爱是众人皆知的,可是她心底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他却不置可否。但他还是恃宠而骄了,韩渊想,若是魏弘只是将自己当作棋子,无论弃与不弃,他也要活得够本。
                      “陛下是算好的吧,偏生赶上秋狝,此番算是白来了。”韩渊气呼呼地说道。
                      魏弘咯咯地笑了两声:“渊儿想要什么猎物,朕为你打来。”
                      “我还能想要什么猎物,我自己就是陛下的猎物。”
                      “小肥羊!那大老虎来喽!”魏弘故作邪恶地拟声道,作出扑向韩渊的动作。
                      “我才不是什么小肥羊!我身材难道不好吗?”
                      “那狐狸精?祸乱朝纲的狐狸精。”
                      “陛下可真是会给我扣帽子,我若是狐狸精,早被那些自诩忠义之臣的唾沫给淹死了。”
                      魏弘俯身抱住韩渊,喃喃低语:“渊儿,你难道仍旧是不信朕的吗?”
                      韩渊鼻头猛地一酸,他何尝不想信她是真的爱他,只是他可以吗?抬手搭在魏弘腰上,韩渊略微有些哽咽地问道:“陛下到底为何要我?我想听真心话。”
                      “如果朕说,有你,朕才能酣睡,你信吗?”
                      见韩渊迟疑地望着自己,魏弘忽而大笑了起来,转而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常态,说道:“因为朕觉得你长得高高大大的,一定好生养,果不其然!”
                      韩渊被魏弘气得脸色涨红,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IP属地:河南31楼2021-05-09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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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
                        秋狝还未结束,萧绰便已生产了,只是,他生下是死胎!
                        魏弘才刚回宫,便往长信宫去了。
                        她本是想来安慰萧绰的,只是事情的走向却偏离了她的初心。
                        萧绰冷漠的让她愤恨。
                        “太后怀孕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他死了也好。”
                        “母后果然是冷血无情,怪不得在夺人性命之时毫不动容,原来就算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是毫不在意的。”
                        “难道你是希望他好好地活下来的吗?”
                        “当然!”魏弘脱口而出,却听萧绰只是冷冷地笑了几声,魏弘彻底被激怒,猩红着双眼,直接揪着萧绰摔在了床榻之上。
                        “陛下,太后他身体还尚未恢复,万不可……”
                        “滚!”魏弘以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
                        然而,王安竹还是犹豫着不肯离去,直到萧绰发话:“退下!”王安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魏弘倍感自己的皇权受到了挑战,怒气更增,毫不怜惜地撕碎了萧绰的衣衫,“朕要你还朕一个孩子!”
                        萧绰一动不动地承接着魏弘的粗鲁,心是痛的,浑身上下都是痛的。比她第一次要他那次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弘终于放过了他。萧绰瞪着双眼,茫然地望着床顶,宛若一具木偶。
                        魏弘低头望着萧绰身上遍布的红痕,以及他身下的鲜血,突然清醒,愧恨充斥胸腔,她失魂地从萧绰身上跳下来,衣衫不整地冲出了长信宫。
                        王安竹颤抖着双手,清理着萧绰的身体,怨愤地说道:“早知今日,殿下您当初就不该,就不该……”
                        就不该扶持她登基?萧绰不是没有后悔过。可是,若是纵容魏岚夺位,他和萧家的结局又是怎样呢?也许会更惨吧!
                        “安竹,我好累!”


                        IP属地:河南32楼2021-05-09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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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
                          萧绰已有三日没有进食了,魏弘想尽一切办法,无论是诱哄还是强逼,萧绰都没有反应,无论被灌进去什么,都会尽数吐出来。
                          “你要是敢死,朕就让整个萧家陪葬,还有你特意为朕挑的好皇后,你的好侄儿,朕会比折磨你还要狠地折磨他。”魏弘口不择言地说道,她想激起他的求生欲,可是萧绰却好像完全不为所动一般。
                          魏弘终究还是慌了,她紧紧地抱住萧绰已经瘦的脱型的身体,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声音似是有些发抖地说道:“你不能死!朕不要你死!你不想为朕生孩子,朕答应你,朕不会再逼你了,等你好了,朕再也不碰你了。”
                          萧绰虚弱地眨了眨眼,眼角渗出一行情泪,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懂自己的心,对自己也没有心的。
                          “你要是真想要我活下去,便不要再来找我了!”萧绰有气无力地说道。
                          魏弘先是一怔,而后缓缓地松开了萧绰,承诺道:“好!”
                          只是,让魏弘始料未及的是,仅仅三天后,长信宫突然走水,而萧绰就葬身其中,化为灰烬。


                          IP属地:河南33楼2021-05-09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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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
                            萧绰活着的时候,魏弘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思念于他。
                            明明要了他,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只是为了羞辱他,或者说是陪摄政王叔父玩的一场游戏,如今却满是悔恨。
                            魏弘深知自己的皇位是如何来的,或许她应该万分感谢萧绰,却也因此对萧绰是万分忌惮。
                            若她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她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可是她自五岁登基,自幼便尝到了权力的苦与乐,又如何能舍得了这立于权力巅峰的滋味。
                            人是无法忍受得到又失去的滋味的!
                            魏弘愈长大,成为这个国家堂堂正正的统领者的念头就愈强烈,而萧绰显然成为了其中的障碍;魏弘愈长大,想要与自己父亲一较高下的念头也愈强烈,而萧绰显然是最后的战利品。
                            如今,这个障碍死了,魏弘本以为自己应当是喜极而泣,可是眼角的泪和心底的痛告诉她,她也许真的爱上这个战利品了。
                            然而,她已永远地失去了他。
                            做皇帝是不能为任何人沉湎悲伤的。
                            处理完了萧绰的丧事,魏弘便将矛头指向了整个萧家,不过终究是顾念萧绰的曾经,也是为了制衡叔父魏岚的势力,只是削了萧家一半的权。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1-05-11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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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22: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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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5.
                              商枝竟然没有死!
                              当他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魏弘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悔恨,“你怎么回来的这样晚?”若是你早一些回来,或许我不会对他那般无情!
                              “奴被摄政王救下以后,已是奄奄一息,修养的许久才见好。”商枝跪在魏弘跟前,抬眸扫过她的深情,瞬间便知一切都已变了,“陛下若是并不欢喜奴回来,奴走便是。”
                              “朕不是!”魏弘像是恍然思起自己曾对商枝的念念不忘,曾经对他的怀念甚至是不亚于如今对萧绰的思念的。
                              魏弘赶忙扶起商枝,“知道你还活着,朕欢喜的不得了。当年,朕没能好好保护你,甚是自责,如今你竟还活着,朕定会好好待你。”
                              随后,魏弘便要拟旨封赏他。
                              商枝脸上却无半点喜色,直挺挺地又跪了下去,“奴是陛下的奴,只愿永远伴随陛下左右,伺候着陛下,若是陛下已不再需要奴,便赐死奴吧!”
                              魏弘见商枝是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他,“你既不愿意享福,朕便允你继续留在朕身边。”
                              若是以往,便是谁要商枝离她身侧,她是断然不会答应的,换做今日,她好似已忘记了过往那种非他在不可的滋味,尤其是在有了韩渊之后。
                              就连魏弘后来也自觉,曾经对于商枝的过分依赖,仿佛是一种病,萧绰亦曾这样对她讲过,只是当时的她如何会信,对萧绰只有恨意。
                              入夜,商枝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伺候魏弘安寝,而自己则跪于她的床榻之前,他习惯性地将手伸向她,可是这一次,她却并没有回握住自己的手。
                              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声,再望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商枝的心被刺的生疼,原来,她已不再需要自己了,他的习惯还在,而她早已变了。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商枝顶着一双乌青的眼伺候魏弘洗漱更衣。
                              “朕已说过,你不必再这么辛苦为朕守夜。你年纪也不小了,自然不能再与少年时期相比了。”
                              束发的手指一僵,“陛下是嫌弃奴老了?”
                              “你呀!”魏弘笑着握了握商枝的手,“你与朕同岁,若是朕嫌弃你,岂非也是在嫌弃自己?”
                              “奴有罪,请陛下恕罪。”说着,商枝便要跪下,被魏弘一把拦住。
                              “商枝,你的分寸一直把握的很好,想来是朕害得你成为众矢之的。”魏弘叹了口气,“不过你可知,在朕心中,你就如同亲人一般。若是你有一日厌倦了这宫中的生活,朕会放你离开的。”
                              商枝微怔,头埋得更低了,语气低沉,“商枝是陛下的,从未想过活着离开。”
                              魏弘抬眸看着商枝决绝的样子,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商枝,若有一日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地步,朕希望你活着。”
                              闻言,商枝眸光微闪,垂着头继续为魏弘整理朝服,思绪却飘远了。
                              若有一日,你得知我来到你身边的真相,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也许你会亲手杀了我吧!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1-05-12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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