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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女帝魏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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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1楼2021-04-18 17:23回复
    001.
    隆冬时节,空中不知疲倦地飘着大雪,地上已积了一尺厚的雪。
    本该雍容华贵、受人尊崇的太后寝宫——长乐宫中,却格外的凄凉、落寞。
    空旷的宫内,当朝太后却瑟瑟发抖地裹在一条单薄的被褥之下,“冷!真的好冷!”,他的牙齿都在打颤,骨节分明的纤手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心摩挲着,也许这样会让孩子温暖一些。
    不一会儿,从宫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上了年岁的太监。
    “殿下,您看,这是什么。”他献宝般的从怀中掏出包了几层粗布的木炭,多亏他百般呵护,这些珍贵的木炭才没被大雪沾湿。
    萧绰咬着惨白的唇,抬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脸上却无半分喜色,“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捡的。”王安竹心虚地回答道,“老奴刚才出去,碰巧看到未央宫的太监刚领了新炭,那小太监着实是太不小心,竟手滑溜了一包下来,这便被老奴捡了回来。”
    “还回去!”萧绰呼了一口冷气,冷冷地命令道。
    “殿下!您看您都冻成什么样了,现在还是白昼,若是到了黑夜,您有孕在身,身体可怎么受得住呀!”王安竹又气又心疼地说道,“这几日大雪,陛下定然不会来此的。”咬了咬牙,他继续说道,“若是真的被陛下怪罪下来,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老奴身上。”
    “你?你有几个脑袋来担责?她如今已不把我放在眼里,又岂会在意我的生死。”
    “虎毒不食子,陛下总归会念及您腹中的孩儿的。”
    萧绰闻言,却是自嘲地笑道:“她让我怀孕,不过是为了折辱我罢了,又岂会真的在意这个孩子。”
    两人真僵持不下。
    门外突然传来:“陛下驾到。”
    王安竹忙不跌跌地将木炭收拢,藏在身后,跪拜着等候圣驾。
    红木大门被缓缓推开,魏弘迈步进来,不带有丝毫感情的目光直接射向了萧绰。她径直朝他走去,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那是一种毫无温情的笑,甚至可以说是嘲讽和鄙夷。
    “母后现在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清闲,青天白日的,便已准备歇息了?”见床上人对自己的话并无反应,魏弘的眼中露出狠厉的微光,脸上的笑凝固,摆手示意下人们出去。
    王安竹却倏地跪扑过来,哀声道:“陛下,太后他还怀着身孕呢!”
    “老东西,你在想什么呢?”魏弘玩味地笑道,转而又对着萧绰漫不经心地嘲笑道:“母后,您不会是真的想生下这个/孽/种/吧?”
    萧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无神地望着这个出言恶毒的女孩。明明一早料及她毫不在意这个孩子,可是心底其实还是暗暗带着些许期待的,不是吗。
    察觉到他哀伤的神情,魏弘的心情却蓦地好了许多,伏身趴在他耳边轻声道:“真是可惜,若是父皇还在,知道你怀有身孕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不不,若是那些文武百官们,知道太后原来是个能生孩子的男人,那表情才叫一个精彩呢!”
    萧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都说诛人诛心,她这简直是拿刀在剜他的心。
    话毕,魏弘转身离去,途中顿足,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那个粗布包裹看了半晌,王安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好在她并没有发问便离开了。


    IP属地:河南2楼2021-04-18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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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8: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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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
      出了长乐宫,魏弘转而来到了长信宫,这是她为自己亲生母亲打造的,如今看来才是真正的太后寝宫的宫殿。
      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卸下伪装,做一个单纯的孩子。
      王紫苏望着披头散发,肆意吃饭,全然无帝王架子的女儿,思忖半晌,终究忍不住问道:“弘儿,你到底想拿萧绰怎么办?你这般羞辱他,就不怕他要跟你鱼死网破?”
      “母亲大人,您且放宽心吧!”说着,魏弘夹了一块肉放到母亲碗中,接着说道,“他若是想鱼死网破,早就出手了。女儿现在已是大权在握,早就不是他手中的傀儡了,他还能翻出个什么花样?”
      “弘儿,他掌权数十年,岂能这么容易就被你夺了权?我总觉得不安心,你务必要万分堤防他。”
      魏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转而缓声道:“就算他不顾及我,终究也是会顾及父皇的,要不然又怎么会明知道我是不能继承大统的女儿身,还选了我做这个容易失控的傀儡皇帝。”
      “弘儿,你莫要怪你父皇,母亲一早便知他不喜女人,但又苦于没有继承大统的血脉,是母亲爱慕他,主动请缨成全了他。”
      “怪他?朕该感谢他才对,若不是他生下朕之后便不能再孕,恐怕母亲还要再多成全他几回,好给朕添个能继承大统的弟弟,也轮不上朕来做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弘儿,你怎可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王紫苏责问道。
      “朕想起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先告别母亲了。”
      王紫苏知道她这是真的怒了,虽有千百句诘问,却也不能宣之于口了。
      迈出长信宫。
      宫外白雪皑皑,亮如白昼,魏弘抬手接过一片空中飘落的雪花,喃喃自语道:“父皇啊,父皇,我倒是不知道您有哪般好,却叫母亲和他都爱你那么深。”


      IP属地:河南3楼2021-04-1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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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4-1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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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昭阳殿中,魏弘正借着昏黄的油灯批改奏章。
          魏弘处理公务时,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不过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已经被萧绰当众杖毙的商枝。如果不是商枝的惨死,她也许并不会那么早就与萧绰摊牌。
          萧降端着手中的百合银耳粥,轻声走进来,本想随即便悄悄退下,没想却被魏弘叫住。
          “阿降,你陪陪朕吧。”
          “嗯。”萧降淡淡地回应道,默默地坐到不远处的太妃椅上,静静地等着。他好像一直在等她,从出生之日起,便注定一生追随于她。
          萧降是萧绰的亲侄子,也是萧绰亲手教养,选作魏弘皇后的,他这一生注定要失去自我。而魏弘是女扮男装做的皇帝,他便因此被当作女子教养,只为了掩人耳目做好这个男后。
          只可怜,他十五岁入宫,至今已八年有余,却仍旧是孑然一身。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已经昏昏欲睡,突然被魏弘的唤声惊醒。
          “阿降!”
          见她朝自己招手,萧降赶忙过去,才刚刚坐下,魏弘的头便枕在了他的腿上,她盯着他的肚子看了许就,伸手抚上他的腹部,终于幽幽地说道:“阿降,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朕生个孩子?”
          萧降脸色忽变,瞬间又恢复了本色,柔声道:“韩妃不是已经给陛下添了两个小公主了吗?就连叔叔都有了陛下的骨肉。”
          “怎么?吃醋了?”魏弘唇角勾笑,欣喜地起身望着他,“那你不还是舍不得你那叔叔受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偷偷给他送木炭的事。”
          “请陛下恕罪。”萧降作势就要起身跪下,却又被魏弘拉住,按在塌上。
          “若是你今晚肯侍寝,朕便免了你的罪。”说着,便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萧降按住她作乱的手,一如既往地冷声道:“陛下应允过我不再侍寝,君子一言……”
          “好了!”魏弘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从他身上下来,“即日起,皇后便不必再踏入我这昭阳殿了,你不是商枝,也学不来他。”
          随即唤了太监进来,“摆驾凤阙殿。”
          凤阙殿是韩妃韩渊的寝宫。
          萧降没有坐轿辇回去,而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从昭阳殿走向未央宫,这条路,他走了太多次,从心不甘情不愿到心有盼无人应,这一次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不愿侍寝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要这种无爱之欢。入宫八年,她只在新婚之后的三个月,被迫宠幸过他一回,那是一场至今想来仍觉得乏味的欢/爱,彼时的他们,生涩而且互相厌恶。而她如今逼他侍寝也并非是真的想要他,不过是故意找由头迁怒于他罢了。他她的心思,便也配合她演这一出戏。


          IP属地:河南7楼2021-04-1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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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4-1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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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设定就很哇塞,爱了爱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手机贴吧9楼2021-04-19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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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4-19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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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8: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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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设定的是男人给女人生子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4-19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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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凤阙殿中。
                    明明是寒冬腊月时节,韩渊却只着单衣坐在矮桌前,手里捧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弯牙匕首。
                    魏弘悄悄地从他身后走近,取过了一旁宫女手中的披风,披到韩渊肩头。
                    “陛下怎么有空来了?”韩渊淡淡地问道,完全没有要起身请安的意思。宫人们早已习惯,也都暗叹陛下对韩妃的宠爱之至,否则怎会允许他还保留如此危险的匕首在身侧。
                    魏弘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中拿走匕首,机灵的宫女快速将匕首接过来,并默默退下。
                    “朕在后宫待的最久的地方不就是你这里。”魏弘靠着韩渊的腿坐下,手指挑起他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说道。
                    漫长的沉默过后。
                    “陛下,您到底什么时候愿意放臣回军营?”
                    回答韩渊的是长久的沉默,久到他几乎要以为她下一秒就会喊人将他拖入大牢。
                    韩渊是魏弘在外征战时认识的,被她一路提携,最后提携到了床上。
                    “渊儿!”不料,她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柔声道,“朕只是想好好保护你,尽最大努力爱护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朕的心意吗?”
                    她的神情过于认真,眼神又过于澄澈,犹如一弯清泉,仿佛要将他吸进去。韩渊的心口猛地一滞,再多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韩渊反手握住魏弘的手,牵着她起身,朝床榻走去,嘴里喃喃道:“陛下最是会哄人。”
                    “朕的这些话只说于渊儿听。”魏弘腾出一只手揽住韩渊的腰肌,让他更进一步地贴着自己,“好渊儿,再给朕添个皇子吧!”
                    “陛下可真是尽拿臣一人的肚子使唤。”
                    “渊儿若是不愿意,那渊儿说想让朕使唤谁的肚子去?”
                    韩渊撒娇似地瞪了魏弘一眼,回抱住她躺在床上,无奈又哀怨地说道:“臣从未见过比陛下更坏心的人。”
                    魏弘翻身起来,将他压在身下,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朕还有更坏心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韩渊抬起双手枕在脑后,笑的灿烂,“愿闻其详!”
                    红鸾帐中,春色正浓。
                    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嘈杂中,只听到王安竹在大喊:“陛下,您当真是要太后的命吗?”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4-20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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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太后打call!!!太后!


                      IP属地:内蒙古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21-04-21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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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4-22 08:40
                        收起回复
                          好好好好好,好带感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4-24 01:31
                          收起回复
                            005.
                            魏弘虽然嘴上说些狠话,实则心里还是有些慌了,竟比太医到的还要早,她看着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人,心头竟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自我唾弃地想着,她竟会为这个害她自幼与母亲分离,不知快乐、朋友为何物,还杖毙她的商枝的男人感到心痛?
                            这样想着,她一咬牙,愤恨地掀了床上人的被子,恨不得把他揪下来,可是在看到他已经瘦削到不像人样的身躯,以及那突兀的隆起的肚子,和覆在肚子上那只,她曾无比希望的能够轻柔地牵着自己走向王座的大手。
                            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打败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逼他毫无尊严地在自己身下求饶、求欢,到头来却也并未是多么快乐的事请。
                            魏弘在床边坐下,手探向他潮红的脸颊,才发现他已经烧的滚烫了,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唤着hong什么的。
                            王安竹在一旁揪心地站着,生怕魏弘还要做出什么伤害萧绰的举动,却不料她竟是轻柔地将他扶起来,抱在了怀中。
                            “汗巾!”
                            王安竹怔愣了半晌,恍然一惊,去拧了汗巾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魏弘,随后就立在一侧,静静地候着。
                            却见魏弘异乎寻常的温柔,轻柔地为萧绰脸颊、颈间的汗珠,眼中并没有以忘的那种轻蔑、憎恶,甚至带着一丝丝似有若无的爱意。王安竹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花了眼,惊地说不出话来。
                            自萧绰入宫之日起,王安竹便在他身侧伺候着,论起对他的了解,他可以自诩第一。虽然也尚未看懂萧绰对魏弘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他敢肯定的是,萧绰绝非魏弘所认为的那般无情和冷血,不过提及萧绰对于魏弘的爱,到底是出于对先帝的挂念,还是真的变质成为了私情,连他这个旁观者也尚未看清楚。
                            “阿宏。”萧绰无意识地喃喃道。
                            王安竹心下一惊,再看向魏弘,她的脸色果然骤变,眼中卷起了风暴。
                            先帝的名讳乃为魏宏,而敢直呼其为“阿宏”的只有萧绰,对于魏弘,萧绰只会唤她为“弘儿”。这一点,王安竹知道,魏弘也知道。
                            “陛下,我敢保证,殿下之前喊的都是您。”
                            手中的汗巾被魏弘紧紧攥在手心,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唤的是父皇,在这种无意识的、最能体现出发自真心的时刻,在她的怀中,他记挂的只有父皇。
                            幼时,她常问他,为何为她取名为“弘”,岂非是有些冲撞了父皇,他总是笑着说,希望她能完成父皇尚未完成的大业。
                            其实,他只是借她来怀念父皇。都说女儿长得像父亲,他不止一次地感叹道,她与父皇是多么的相像。也许这就是他力抗风险,也要扶她上位的原因吧。
                            在他萧绰心中,她魏弘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好好照顾你的主子,别死了就行了。”末了,魏弘又加上一句,“除非是他死了,以后别来找朕。”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安竹看看魏弘,又看看仍旧是意识混沌的萧绰,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萧绰一张一合的嘴,贴近一听,一声一声的全是:“弘儿,弘儿。”
                            王安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殿下啊,殿下,您说说您,陛下没来之前,走了之后,您叫的都是她,偏偏在她在的时候,您叫了先皇的名字。”
                            其实,萧绰那会儿念叨的完整一句话是:“阿宏,对不起。”


                            IP属地:河南17楼2021-04-27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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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7: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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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4-28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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