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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金阶白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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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新西兰1楼2020-08-25 11:35回复
    趁机刷飞鸿!22.官方:丢掉一件曾经舍不得的东西
    (摆在春满的窗前书案间、用小刀精致雕刻的日历牌上,惊蛰节气被胭脂红的颜色特意圈出。这是与英王叔家的卓评格格约定的“断舍离日”,亦正是今朝)
    (此时两位格格落座在富贵寿考羊毛毯上,卓评姐姐身边围着两大箱檀木匣,而我则更过分些,便像是把春满的全部家当搬至悦来般,细长绒的洁白羊毛里藏着小小的一只盐羹到整套餐具,还有苏州样广州匠的牙雕.......“仰赖”这些积攒下来的小玩意,碧纱橱里已被堆满,那已不是横向空间的占据,更甚至是高度上的填补。而缘何挑惊蛰这日呢,既是在细筛微雨落梅天里昆虫们的复苏时节,也当迎来我们的万象更新)
    (但相较于卓评姐姐认真挑选,而后几近虔诚地与这些旧物作别的模样,我更像是过冬前的松鼠般,甚对卓评姐姐的物件燃起浓厚的兴趣)
    评儿姐姐,你竟然有奇玩小集为庆七夕佳节而推出的梁祝盲盒。
    (捧着那祝英台人偶)但既然这般珍贵难得,为什么还要丢掉它呀。


    IP属地:新西兰2楼2020-08-25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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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6: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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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奇玩小集的玩家泰半是京城里的金枝贵胄,那人偶做工便更细腻贵重,头戴真材实料的缩小版珠冠,而非是由纽扣穿制,涂以白漆的指尖甚还用胶水沾着一只蝴蝶,描金笔涂翅。自个儿虽擅长捉玩偶,但在运气上却是个臭手,是以家里摆得两对梁山伯与马文才,却缺失祝英台,此时暗自感叹着这人偶匠人的手法,又瞧着那被卓评从银鼠细裘的百宝袋里掏出的另外两位男性人偶,在她瓮声瓮气地将苦恼陈明后,如算筹般,将它们分门别类,一边轻松道)
      那很简单呀,梁山伯配给祝英台,余下那位则许给马文才,这才是当真的皆大欢喜。
      (今日断舍离既定的宣言是曾国藩先生笔下那句:既往不恋,当下不杂,未来不迎。这是龙兴寺小沙弥讲给我听的,彼时,观摩着小沙弥那可称为蜗居的禅屋,因“家徒四壁”,而显得格外敞亮清爽,在与我四目相对的缄默里,他澄明我有点替他家境可怜的惋惜时,则很耐心地同我讲道:很厌烦高阀故作的伪精致,倘使人在物质与关系间若能保持简单,世界难以复杂)
      (但此时,既这祝英台人偶是冗余重复的,原该将它与那些已写满年代感,鼓面破碎的拨浪鼓、布老虎.......丢弃到“杂物堆”里。我却垂着螓首,摩挲着人偶雕刻得精致的面容)
      你说,我们若把它们丢掉,它们又会流浪到哪里呢。


      IP属地:新西兰6楼2020-08-2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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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然不好。且莫说祝英台没有穿越时空的本事,楚霸王虽是不世出的英雄,但一生颠沛流离如奔涛里的客航,倒不如马文才是那宜兴府太守的儿子,家境好歹殷实富足。
        (不止在传闻里晓得抚孤恤寡的潮汕善堂,概因南人如燕子般的北迁,北京城里,亦已经有它的存在。阿玛曾是威风赫赫的旗主,但佛菩萨也是需体察民生的,自然,身边总要随着兴致勃勃的“小玉女”。只那时却是戴着帷帽,因策阳在前夜还同我提起,这善堂甚还会收埋无人认领的尸/休,一路都是缄默地怯怯地跟着阿玛,在憋闷却寂静的善堂里穿行)
        你想得倒是与我“不谋而合”,(垂首,气馁地承认道)却又实在比我高超许多。我原只是想着那帮善堂的孩子们每日里定是无聊的,所以琢磨着,元宵夜时领他们去看花海,看百艺;寻常日子里则带他们去奇玩小集体验抓娃娃的快乐.......(金尊玉贵的身份从未让我发觉,这能让我拥有馈赠的满足感,但对稚童们却是被动且很不合适的“邀约”。娃娃机是需要吃掉银钱的饕餮,而且这是入俭难的过分奢侈)
        (将托在掌间的玩偶轻轻放下,仰着面地躺在最柔软的羊毛里)既这祝英台人偶是最难抽的,索性便将这一双都捐出去吧,还有我这珐琅彩玻璃的摆件(侧过身,从箱里取出的便是那正在介绍的玻璃器皿,那扁圆如龟的小盒呈现透明澄澈的翠黄夹杂的颜色,精雕细琢的绿叶下则覆盖着“甜瓜”,匠艺的高超与材料的局限,使它成为很金贵的易碎物件)
        (——但并不适合摆在拥挤的善堂里)


        IP属地:新西兰8楼2020-08-27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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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性子潇洒果敢,很是像行走江湖的侠女,英雄惜英雄,并没什么不妥当。
          (这厢道罢,那小盅乳茶被妥帖安放在膝边的羊毛毯间,自个儿则埋首在带至悦来的纸糊竹篓里,装满誊抄着譬如闲情赋、沧浪亭记的诗文的白宣被压在最下,上面则由已非我这年龄该读的三字经、弟子规等启蒙书籍坐镇,这些本该归在会馆焚化,以显出富户敬惜字纸的诚恳,但眼下私心里已为它们选定更好的去处。眨眨眼,兴致勃勃答她)
          我倒也想再去一次。上次不曾帮得什么忙,只顾着吃善堂嬷嬷们递来的茶点,(而彼时,身量只及我腰身,年岁应与荣保他们相仿的垂髫小童则奔忙着,叠着那些挂在窗口、浆洗得已入白翅膀似的小衣裳。再想起自个儿养尊处优的境况)但是我只会背诗词歌赋,用这些字纸给她们制作灯芯、雨伞,或是若大白鹅愿意,可以让她们亲自瞧瞧摸摸,这样也是可以做帮闲的吗?
          (但在此时又显出举棋不定的犹疑。却又不想被人勘破,是以弯着雪颈,竭力抹掉那纸张边角的褶皱)但我听策阳说,善堂因要收容老幼体弱者,有时甚至需担负起收容尸首和下葬的责任,是很不干净的地方。
          (怕被人误会成嫌贫爱富的女孩,忙添道)是潜滋暗长,但肉眼不可见的那种不干净,就像闪烁着鬼火般的坟茔。


          IP属地:新西兰10楼2020-08-28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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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纸糊竹篓抱到裙间,便如那白鹅护芦苇叶般,甚还将身子压低着伏在那顶盖上,瓮声瓮气道)这可不行。你若想要从我这里“换走”那灯芯和纸伞,或是摸摸漂亮的大白鹅,需得答应我,以后簪花斗草、簸钱赢筹和玩投壶戏时你都需和我一队,否则(声稍顿。有些愤懑于她天生既来的佳运,却也只针对那份难得的运气,而非是这个盘膝坐在我身前、我惯来很爱护的堂妹本身)否则每次我都输得太难看啦。
            (在确定她无意将那些原材料偷走后,才重新坐正,但竹篓仍被牢牢圈在膝间。端着那细腻得连浮沫都无的乳茶,在将要饮用时,却又聆得她后番藏在笑声里的询问,认真思忖片刻)好像不曾呢.......
            (概因二人翻箱倒柜的动作,在裙带石榴红的棉塑玩具、样式已不能与玻璃灯睥睨的花灯间,竟有一只“乌龟”伴着机械的声音在地毯间慢吞吞爬动着,原是前年自个儿从奇玩小集抽出的发条乌**偶。瞧到它,忙添)哦,有的有的,策阳把他那只藏在池塘里的妖怪先生暂且借给我,模样大概就像山海经里的怪兽们,不过我猜,既这妖怪是居住在民宅里,又不曾有过谋害人的前科,那必定是一只能驱邪的瑞兽吧。
            只是我今天走得匆忙,单单记得与你约定的断舍离的日子,倒是将这些箱奁纸篓尽数搬过来,却不曾在出门前,将妖怪先生化身的云雾之气塞到我袖里。兴许它回到熟悉的英王府,便肯现身了呢。
            (愁闷道)我到现在也没见过这只妖怪先生的真身。


            IP属地:新西兰12楼2020-08-30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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