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Part one
2017年1月28日,我觉得我有点走火入魔了,半个小时背了五个单词,期间点开手机89次,关掉手机90次。
在19次打开手机的时候,我把壁纸换成了一次晚会里迪玛希后现代风格的外星人套装。没有眉毛,没有血色,过于密集的闪粉让他活像半边脸毁容,套装里蓝两色的交融本来是为了凸显现代感与冷色调,但…..都属于火焰小子的冲天头和在肩头设计的冒起的尖角活像冰峰。
我记得那次看到他这样的形象顿时我捂着肚子笑到了地上去:“迪玛希,你被冰雪咒封冻了吗?来,火焰女神帮你解冻!”
他本来还微微握拳,无意中显出了他的紧张,听到我这么说,尴尬地摸摸下巴,生硬地说:“火焰女神,劳烦回到你的观众席上去吧!”说完,他背过了身,快速离开。
这小子,脸红了?毁容妆下都能看到你红晕的色泽。
到底哪里帅了?尤纪,你睁大眼睛看看哪里帅了?!
虽然一边质问自己,但手还是不老实的点开微博,想要更多的收集帅迪的讯息….女人,就是喜欢被表象蒙蔽的动物,哪怕知道他所有的囧样,还是对他光芒万丈的时候念念不忘。
或许说女人有失偏颇,应该说,尤纪,尤纪娅。
#歌手#说出迪玛希的三个优点
这微博为了吸引关注尽提些不用脑的问题,还用说吗?
我不假思索地写道,“衣品高,法语好,炫技少。”
你那么多缺点,我千辛万苦挑出三个优点也是够意思了吧。
死小子,偏偏现在这么完美,惹得别人觊觎的通通都是缺点!真是满身的缺点,优点都凑不齐四个。
【为爱蒙蔽双眼的典例…..】
【卧槽,这特么是小哥哥的高级黑粉啊!】
我瞟了眼迪玛希的老婆和迪玛希的女朋友的回复,不屑地想,你家小哥哥给我做老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这话倒不是假,这博主一看就是个初高中生,我和迪仔在哈国过家家的时候,说不定她真的在中国某处喝奶。
迪玛希小时候长得秀气精致,一双眼睛乌黑而极大,淡淡的眉毛使他少了许多男孩儿的英气,偏偏还是家里的宝贝,养出了一副当时觉得文文弱弱,而今想来确是乖巧有礼的性格。
我就不一样了,家里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哥哥,胖乎乎的不说,还想撑霸王。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和哥哥掐架,他向东我就向西向北向南,他喜欢卷发我就说直发好看,他最讨厌对面的迪玛希那我有空就往对面迪玛希家钻,一有机会就把迪玛希往家里领……可悲的是,掐着掐着,最后活脱脱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姑娘。
看我哥哥就知道,白乎乎圆滚滚,我虽然比我哥好上那么几分,但也颇有他的风姿,明言人一看这白白肉肉的小姑娘就知道是他妹妹。
不过我想,或许小时候迪玛希还挺喜欢我的。
我母亲现在也还偶尔念叨:“你家小哥哥以前总是一大早就来我们家,你还在睡觉,他也不吵你,就坐在床边看着等你,如果等久了,你还不起来,他就在外面拨弄家里的小乐器。”
“呵,知道我睡觉还发出声音?”
“谁不知道你睡起来就像猪,雷打不醒!”
“啊….”我尴尬的摸了摸下巴,纠正道,“那他现在也不是我家的小哥哥了,他是大家的小哥哥。”
Part two:
童年的记忆其实很模糊,但也很单一,除了傻不拉几的哥哥,就是迪玛希。
小时候我和妈妈留在中国,哥哥和爸爸则在哈萨克斯坦。待到我四五岁的时候,家庭条件较为稳定,母亲才带我一起去父兄团聚。
关于幼时在故国的记忆我已完全没有印象,沿着记忆能够绵延到最远的地方,是我第一次见到迪马希的时候。
他被爷爷奶奶牵着,一双眼睛盯着我,又大又圆,我喊他,“哥哥。”是中文,他听不懂,抿着嘴巴茫然的看着我。
妈妈笑了笑,在我耳边低语,教会了我哈语。
我扯着嗓子倍儿响的念出来,似乎声音越大他就越能听懂。或许是我的发言很奇怪,或许是我嗓门太大,他瞪着眼咧嘴笑了出来,露出了一排牙齿,很友善,很好看。溜儿圆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母亲为了区分他和我哥哥的叫法,她教会我的,是哈语里的小哥哥。
小哥哥。
哪里知道十几朝过去,辗转之间,小哥哥成了全中国的小哥哥,还特么是进口的。
这些回忆过往想起算不了什么,而今小哥哥五官开了外挂,在中国公司里包装一圈,帅气值直线上升,想起来就有些别的意味,还有些酸酸涩涩的。
这可有些不妙,不过是喜欢他的颜而已。
女人啊,不,尤纪呀,为什么你是这么浅薄的动物呢?
啊!我放下单词,关掉手机,苦恼的大叫一声,跌入被里。
一觉睡到明晚,醒来就有进口小哥哥的最新版美颜可观赏,该有多好?
Part three:
日有所思,也有所梦。白日里对于那小子念念不忘,晚上梦里都成了他的片段。
从小我就和哥哥水火不相容,在中国时,习惯了一个人称霸王,假期来了个哥哥妄想指使我,自然和他对着干。
而今在哈萨克斯坦,哥哥自以为是他的地盘,我更是要闹翻了天。哥哥打我三岁,我五岁,他8岁….虽然我没他高,没他壮实,可我会动歪脑筋。被轻轻一碰就干嚎着找父母告状暂且不表。那天,哥哥早上把我的裙子有意无意的丢到马桶里,趾高气昂的去合唱团,晚上就看见他吸着鼻涕哭着回来。
“妈!”他用略微有些怪异的中文吼得整天响,那委屈劲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个迪玛希,他…..他把我的合唱团主唱给挤下去了。”
“凭什么啊,不就是爸爸妈妈唱歌厉害点嘛!他有什么了不起!”
“瞧他那样啊,毛都没长全,唱歌跟小姑娘似的,又尖又细。”
“他就是个…..”
“……”
他在客厅了干嚎了半晌,过了许久,发现爸爸妈妈根本不在家,瘪瘪嘴,擦擦眼泪,吸口鼻涕,悻悻地进了卧室。
哇,那个大眼睛迪玛希这么厉害,能把哥哥挤下去不说,还能把他欺负成这样。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当时我根本没听过,但是好在和人作对的天赋秉异,当即意识到对面的小哥哥是今后要联合的对象。
Part four
于是那天,当我不小心关上门,被困在家门口,对面的奶奶微笑着邀请我到他们家等待爸爸妈妈时,我立刻拉住奶奶的手,边笑边摇。
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肢体语言很丰富。这就是迪玛希对我小时候的评价之一。无声胜有声呐!
关于那时迪玛希家是什么样我以及记的不是很清晰,似乎很大,而印象最深的就是乐器多。
迪奶奶牵我进他们家门时,小哥哥的爷爷正在教他弹奏冬不拉。
小哥哥弹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旁边爷爷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
我唤他,“小哥哥。”
一是我会的哈萨克斯坦语不多,小哥哥一词记的比较牢固。,二是他弹得十分不好听,我想打断他。
他抬起头来看我一眼,鼓着腮帮子,表情严肃又认真道,“ghusklfioqrhuodvh…..jiosjio。”说完又低下头去,开始拔弄他的冬不拉。
妈妈,这个小哥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哈萨克斯坦语啊!呜呜呜~
然后他的爷爷摸摸他的头,笑着看了我一眼,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迪玛希停下来,爷爷开始弹,流畅又好听,爷爷还哼唱了几句,有意思到我的嘴巴都张开了。
迪玛希在那边握了握小拳头,脸有些红。这小子,从小就有好胜心。
迪玛希和他爷爷又叽里咕噜一阵,爷爷把迪马希的冬不拉收起来。迪玛希则拉着我,走到了他的房间。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
“哥哥,你在说什么?”
“asdihofia?”
“哥哥,我不会哈萨克斯坦语。”
“sidhohisasdhoshdi。”
听不懂系列,呵,在你们如今才感到抓狂时,宝宝在五岁时以及历经了一番。
张嘴无言的我和他愣了一会儿,他指着自己,重复了两遍,“Dimash。”
“迪玛希?”我跟着他念,不解其意。
他又指着自己说到,“me ,dimash。”
噢,这下我懂了,指着我,“me,尤纪娅。”
我的中文名叫尤纪,妈妈处于方便,哈萨克斯坦名字直接给我许做尤纪娅。
就这样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他开始教起了我哈萨克斯坦语。
正如我所说,幼时的我虽然常常做哑巴,当时肢体语言与面部表情十分丰富。我一时“噢”
一时“哇”一时崇拜的看着他,迪玛希小哥哥内心也成就感十足,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正当我觉得头大,皱着眉头拉住他的手想要他停止时,小哥哥又开始咕咕噜噜说起了什么。
“I dont not!"我说。
他突然侧过脸,用嘴唇轻轻贴了贴我的脸。
后来我才知道,他咕咕噜噜的,是在教我亲吻礼这个词汇。
言传身教这个词,他倒是知道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