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空旷得很,漫入鼻息的是不知从何处吹来的丝丝冷风,加之又在地下,个中寒意着实难耐,我怕那正在熟睡的女子着凉,忍了左手疼痛,将她的肩头揽在我的腿上,以前处境惊险万分,从未曾细细看过这女子,如今近处瞧来,白皙的脖颈,宛若上好的细瓷,几缕柔软的黑发顺着玲珑耳际一垂而下,倒是掩了她半日的冷漠冰霜,平添几分静谧温柔,昏黄火光下,素白的衫子皎洁如月,恰似仙间琉璃玉。
只是可惜这女子似乎看了太多尘世,什么都是淡淡的,如山中冷雾,似暗夜昙花,叫人看了便想凑近去窥探那隐藏的轮廓,可待到你仔细去瞧,那雾便散了,花也谢了,飘飘摇摇中,徒留一地残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