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珍重吧 关注:61贴子:6,146
  • 2回复贴,共1

城南旧事哼哼赠晗子哼哼哼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送给你啦哼哼哼快点拿走哼哼哼
@殇汐晗 哼哼哼


1楼2013-03-16 11:37回复
    C1
    我第一次遇见苏锴是在一年前的今天,而一年后,我坐在去往她所在的城市的火车上。我挺困的,但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想要把这些事情说与你听。
    你知道,我从来就是一个不怎么听话也不怎么放纵的小孩,我生在这里也居住在这里,在这个寂静偏僻的小镇上。
    我自小因为意外失了父母,那是我尚且年幼,稚嫩的不懂得死亡的含义,虽然现在我也未必懂得。有别家调皮的小孩告诉我:“他们不喜欢你所以把你丢下自己走了。”我向家里其他人证实这些,他们犹豫了半晌最终只是说:“他们死了。”
    而后那群孩子又戏弄我,他们说“死”就代表他们特别讨厌你,是比“抛弃”更狠的对待。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群孩子一定要把我弄哭才罢休,也许他们只是看不惯我。
    那时我一个人走在村里的小溪边上暗自琢磨,没一会就来了个比我年级略大的女孩子,她示意我坐在地上听她说话。她说:“对于你的父母而言,‘死亡’并非抛弃,只是不由控制的离开罢了。”我似懂非懂,但我却毫无疑虑的相信了她的话。
    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常常和她在小溪边聊天玩耍,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但我们一直忘了交换姓名。也许她是知道我的姓名的,但我不知晓她的。
    和她相处的日子里让我明白一些事情,她只比我大了一岁,却着实教给了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的东西,比如人死不能复生,比如内心的强大是打败一切的根源,比如我们都在走向自己选择的结局。
    之所以和她分开,是因为她举家要搬到大城市,她离开的时候我问她:“我知道你不是要死了,那你算不算是抛弃我?”也许是我的天真让我问出这句话,也许不是。
    她脸上带着些狡黠的笑意,明媚的眼睛里闪着光:“不算,这叫离开。”
    没有老师告诉过我离开、抛弃与死的差别,不过我终究还大致是理解了这三个词语——死是不由控制的离开,抛弃是处心积虑的离开。
    我循规蹈矩地读完了六年的小学和三年的初中,这个夏天过去我便要念高三,就在这个连风都能让你浮躁起来的八月,我碰见了苏锴。
    她从远方搬回这里,一家人忙忙碌碌,只有她的母亲还留在那座城市,她的眉眼像极了我幼时遇见的那个女孩。只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我只能无声地向她靠近,隔着铁门向她招手:“嗨。”
    苏锴似乎不记得我了,不记得她教给我的勇气、坚强与希望,“但那也没关系,”我心说,“那时的你,我喜欢,现在的你,我依然喜欢。”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望着我,露出一个生涩的微笑。一阵黏腻的风捎来穿过云层的阳光印在苏锴脸上。真美。原谅我学了这么多年的语文,在初次见她时仍只能想到“美”这样直白浅显的文字。


    2楼2013-03-16 11:39
    回复
      2025-10-07 11:34:5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C2
      我料到我一定会再见到苏锴,不仅因为她成了我的邻居,还因为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只有一所高中,以她的年级一定与我同校,不过我没料到她会与我同班,并且成了我的前桌。
      那时我的想法就是“喜欢就要说出来”,我心里没有那些浪漫的小情结,只想着每年“十一”的时候镇里都会有烟火表演,便用笔戳了戳她的后背:“十一放假的时候和我一起看烟火吧。”后来苏锴说我那时的语气十分轻佻,她喜欢这样的男生,可我从来不是轻佻的男生。
      那日我和苏锴站在广场的中央,看着满天的礼花在空中绽放,那年的烟花比往年都要惊艳,但苏锴没有周围人群的激动,就连我想象之中的微笑都没有。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疑惑,说:“我看过一本书,上面曾多次描绘烟花的场景,里面有个比喻,把烟花比做从天空中撒下的网。那种外表美丽又无形的,逃不脱的束缚。”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她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的和现在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的是,我喜欢你。”
      苏锴笑了,和她形容喜欢的男生一样的轻佻,她笑的时候有一侧的嘴角会更明显的向上挑,眼睛是双眼皮,但不大,一笑就眯了起来。嗯,你知道我又要用那个词了——真美。
      那日后来我说要与她相互了解,最终我连小时候在哪条街上遇上了什么颜色的老鼠吓得如何哭了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了苏锴,她却还是对太多事情都闭口不提。
      折腾了许久我对她的聊且还是仅限于“四口之家”“两次搬家”以及“比我大一岁的年龄”和“性别女”之类显而易见的特征。
      而后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比我大一岁的话,现在应该高中毕业了才对吧。”我至今都记得这句我无意间问出来的一句话,却不想是我和苏锴之间最开始的转折点。
      她抬头望向已经没有烟火装饰的天空,像是思考了一会,她仰头的表情莫名给我一种她望向的是她的信仰的错觉,而后她对我道:“在我即将高考的迁移段日子里,也就是大概四个月前吧,我犯了一个错误。不能参加高考,不能复读,不能被那个城市容下都是对我莽撞的惩罚,于是我全家搬回这里。”她别过脸来看我,暮色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轻笑了一声,“说是全家搬回来,也不过只有我和我父亲而已。”
      “那,你母亲呢?”
      “她留在那座城市了,也许永远不会来见我,也许明天我就能见到她。”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下去,对她所叙述的内容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我并不担心这个,因为她看起来我听没听懂不重要,连我听没听,甚至谁在听她说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别人,让她的内心得到一点点宣泄,尽管是以晦涩的方式。
      只是那时我还没意识到最重要的其实是这些话语所引起的事端,以及伤害。我更没意识到在空旷的广场中,还有另一个人在四周的昏暗里听见苏锴的这番话。那个人后来找到我,他对我说的话让我对苏锴的认识更清晰,却也更不明朗。
      同样的,那个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改变了我和苏锴的后来。
      @殇汐晗 我怎么这么勤劳!!


      7楼2013-03-16 17:5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