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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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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问题:
婷婷外婆那里是错误,应该是婷婷的祖母,日夜看球的小闲头晕晕的打错了。
PS:求吧主!跪求吧主!!!!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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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错误。
婷婷的外婆那里有错误,应该是婷婷的祖母,原谅我吧!!!


2025-10-30 10: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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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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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度娘一直在吞这个楼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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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一直吞楼,没有安全感呐,把文文存起先....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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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
在老总遇见小韩之前,纱绘,婷婷还有他的父亲崔书友,是压在始源心尖上的三座大山。
这些,与李贤无关,与李蜜无关。始源难过的,其实也象是金钟云后来说的,是自己的那道坎。
有时候想,如果他没有认识过纱绘,即便是后来发生了这一切,始源选择应该也会有很大的改变。
所以才说,人的情感是最难逾越的,当然,也包括后来对小韩的情感。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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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秋的街心公园,始源微笑注视在秋千上伸直了腿荡着的崔婷婷。
疯子也有疯子的世界,这天清晨,李贤机敏的感觉到了面前这一群蓝色大褂的意图,他开始在屋子里飞窜,一间屋一间屋的跑,发出刺耳的尖叫,就要溺水似的恐惧着,一次次的叫着始源的名字。
“---救救我。不要让他们抓走我... ”
始源略微的抬头,似乎出了一会儿神,直到女儿欢笑着叫他,才笑着伸指拂拂婷婷额上的被风吹乱的头发“爸爸推你。”
李贤象是要被杀死的惨叫一直回荡在窄小的街道里,始源侧耳听着,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再也听不到了,才俯下身对婷婷微笑“好了,我们回家。”
那天屋子很乱,所有东西好象都移了位,婷婷面上露出神奇的表情,拍着巴掌一直跳“爸爸,爸爸,是不是魔法师来过我们家了?”
始源看看李蜜紧闭的房门,摸着婷婷的头笑了笑“是啊,魔法师想看看,咱们有没有办法让这屋子恢复原样?”
父女俩卷起袖子清扫房间,等到把最后一袋垃圾送到楼道间,两个人面面相视的颀赏劳动成果时,李蜜的房间里发出闷闷的响声,接着,一个似乎憋了很久,有点缺氧的哭声爆发出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停止。
那天始源站在窗边吹风,屋子里现在难得的宽敞明亮,呼吸里再也嗅不到李贤一点点的痕迹,始源却觉得胸口里似乎缺失了一块。
李贤这个人,似乎随着始源心里对他的怨,对他的恨,甚至是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都随着一并的消失。
二十几年的岁月里,唯一在心中停稍稍停留过的一场悸动,始源把它剜去了。
他无法面对和承认自己曾对李贤真的动心,所以也只能对他残忍。
人就是这样,对别人又或是对自己残忍,有时候真的不可能分得太清楚。
“阿姨是不是不喜欢魔法师?”婷婷听着房里撕裂般的哭声,仰着头望向父亲。
始源想了想,微微笑道“不是。你阿姨啊,心脏的位置有个地方生病了...你以后长大,要好好待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你的人。”
婷婷撇了撇嘴“应该是爸爸才对。”
始源摇了摇头,蹲下身抱住她“爸爸是最应该疼你的那一个,所以,我为你做的一切,你不必要记住,因为那都是最微小的,也是最理所当然的。”
婷婷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大人样的拼命点着头,笑眯眯的爬上了始源的肩膀,嘴里呼啦啦的胡乱念着魔法咒语。
始源托着婷婷,在屋子里原地转圈,转到视线有点模糊,直到他渐渐的也觉得,自己心脏的某个部份,好象也患上了疾病。
始源比以前更加努力的赚钱,也许他生来就是个遇强越强的人,突然加大的经济压力非但没将他压垮,反而增添了他无限的动力,到了二十四岁那一年,除了应付日常生活的开支,他还存下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李蜜打工的那家成衣工厂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拿不到遣散费的工人们只要抱着一箱箱的成衣回家,要么找途径处理,要么留着自己穿用。连着好几个晚上,李蜜都坐在客厅的灯下,一件件衣服挑出来,选一些布料好,样式合适的拆了线,按照婷婷的生长发育,从五岁一直改到了八、九岁。
婷婷最为兴奋,围着李蜜打转,坐在另一边沙发里查看股市走向的始源不时微笑抬头,往那边看几眼,突然的问。
“你学设计的,这些成衣的图样和剪裁,能做出来吗?”
李蜜当时并不清楚始源心里想些什么,只是出于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干脆的回答“给我两天。”拿到图样,始源认真的看了,交代了李蜜几句,失踪了一段时间,半个月后风尘仆仆的回来,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这半个月,他第一次回到中国,在温浙一带转了几天,又坐火车往西南方向的广西逗留了几天。他告诉李蜜,国内的有很多质量上层,而又可以用便宜价钱拿到原材料的厂商,位于广西一带的专做加工的私人成衣场,只要有图纸,再加上一定的监督手工一点也不比美国的差。
李蜜是个胆大心细的女人,听了这个建议,第一意识也是觉得可行,但她还多了一层专属于女性的顾虑“资金怎么办?如果中间手续有一环稍滞,我们就会压住大笔的钱...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周转不灵,到时候不管多么好的企划,都会前功尽弃。”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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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摁熄烟头“狮子低头是为了在旱季喝到水,好在,我还有一个可以麻烦的朋友。”
在电话里向金钟云斟酌着提到注资,正在欧洲旅行的老友二话不说,直接报一个银行户头。
“当年你打过来,就没动过。”
没有人知道那半年的时间始源在中国是怎么渡过的,当他踏在波特兰机场,李蜜牵着婷婷和金钟云并肩站在机场通道迎接他时,他笑着弯下腰抱起婷婷,微低脖子对李蜜点头。
“辛苦你了。”
金钟云一直旁边各种埋怨“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上哪儿都找不你,喂喂,我也是投资人,你拿着我的钱跑掉了,万一亏了怎么办?!”
始源笑着看他,伸手拨开一直试图在金钟云脸上摁出一个坑坑的婷婷的手“现在不是回来了?”
金钟云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洗个澡吧。看看你,都成吉普赛人了。”
始源递给李蜜一份文件,注视着对方讶异的表情,淡淡的笑起来“...没有你的支持,也没有这间成衣公司...你应得的。”
李蜜没再说话,把那几张纸翻来复去的看了好几遍,斜飞的眼角透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半打趣半调笑的说“空头的几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帐面确实没有钱。资金都投到下一次运作...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会得到比现在更多的回报。”
始源喜欢艺术,热爱音乐和旅行,并不算是一个出色的商人,而且他对金钱也没有特别的概念,只是觉得够用就好,只是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婷婷的意图,驱使着他不能停止的四处奔波于一个饭局,又一个饭局。
当然过程中也上过当,受过骗,但他最后都挺了过来,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领。
他想要的其实也不多,人生仿佛只有两个目标,养大婷婷,然后得到父亲的原谅。
他用心的扮演着父亲和婷婷期待着的角色,以至于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其它。爱情对于他来说,是奢侈的情感,而欲望却用让他感到恐惧。
他在十九岁那年,就已经体会。欲望这种东西,搞不好是会死人的。
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认为,这些东西,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想想纱绘,想到自己在那个雨夜曾经答应过那个女人的,就真的觉得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够去忍受。
当他的生意从成衣渐渐扩展到玩具、电子、即而转形到以文化产业为主时,在加盟他的公司,担任拓展部总监的金钟云提议下,公司的总部搬回到LA。
坐在新租来的宽大办公室,始源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暗暗苦笑。
说到底,大概还是自尊心在作祟,已经过去了六年,他仍然没有放弃想向自己的父亲证明一些什么。
他们搬进新购入的别墅,按照预想,他给婷婷请了许多私人教师,让她学习一切能够使她成长为一个出色龘女性的常识,并花重金专门请来一位心理学家贴身照顾和观察她。
相比起一般的孩子,婷婷特别的成熟,你甚至无法向对一个六岁孩子那样的去与她交流。心理医生告诉始源,不要把她当成孩子,那样她会轻视你,有时候有着心理缺失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另一种天才,婷婷最擅长的,便是把握人心。
始源不得不承认,要教导好婷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给予出他所能给出的一切,对于婷婷心底里时时暗涌的恶念,他不能去压制,只是以身作则的用所有的行为来暗示这个孩子。
你毋须忌惮或者嫉妒任何人,因为你就是最优秀的,强大不仅仅只是在外表,你要尝试用自己的内心来彰显自己的强势,不要让别人轻易左右你的思维,你要学会自己去分析,自己去撑控一切。
只有你自己足够强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会给予你使你强大起来所需要的一切。
婷婷学得很好。当她的心理医生向始源转达再也不用把控制精神情绪的药物混在糖果和食物里喂着她服用的那个晚上,始源坐在浴室里抽了很长时间的烟,被烟雾呛得失去最后一道防线,哭得泣不成声,丢盔弃甲。
在他二十六岁那年,他成为LA最杰出的年青华裔商人,登上了所有华人的商报头版。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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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遇上了遇上了,写了近五十章居然又绕回到第一章的内容...


2025-10-30 09:5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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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纯路过一闲人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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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看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低头去瞧那颗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毛绒绒脑袋,湿湿的流海没多少精气神的趴在饱满的额头上,鼻头和嘴唇都皱成愤怒的姿态,红红的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恶狠狠朝他盯过来的小眼神和紧紧纠着他衣领,蜷缩着的十根手指,居然都让始源有点好笑而没有发怒。
被女人弄得有点疲惫厌倦的心,由于通迅工具的损毁,渐渐感觉解脱的轻松。
“你-----这是要怎样?”
始源没想为难这个显然已经醉得不轻的冒失鬼,也没有什么心情再与这个陌生人纠缠下去,说话的语气也流露出宽容的温和。
但是接下来,他被毫无人道的骂了,骂得相当的难听,充满怒意的市井污言伴随着酒嗝磕磕巴巴的蹦出来,始源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惊讶于自己的耐性与涵养。
始源并没有因此而恼火,他也并没有心思认真的去听他究竟骂了些什么,那软软瓮瓮的声音把脏话骂得鹦鹉学舌似的这么生涩,虽然他骂得是很理直气壮,语言也算得上是极尽尖酸刻薄之能,可始源的重点显然没有落在他的字句之上,只是微微的扬起眉梢,不停的想去揉一揉耳朵。
运气实在是不太好,碰上一个因为失恋而胡乱撒气的家伙,始源瞧着那张脏兮兮分辨不出眉眼的巴掌脸,依稀只能感觉出这个人很年轻,脑子混乱得有点不清楚,眼角耷得委屈,下巴皱成一团,有点象只炸毛的小花猫,让他控制不住的微微咧开了嘴角,恶意的逗了逗他。
对方果然炸毛了,生气的样子,哪怕是无理取闹也让人觉得好笑。
他并不算是天生善良的人,但也没有恶劣到虐待小动物的残忍,试着想用客气礼貌的方式推开这个家伙,对方却连头发都炸开了,跳起脚来更加莫名其妙的指责他。
崔始源的耐心到了尽头,把这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或者把他拎到地面吹吹冷风清醒一会儿,应该都是很好的选择,他已经抬起头,望着距离不远的地铁通道,思索着自己应该哪个方向走才能尽快的找到自己的车时,那个毛绒绒的脑袋却象钻洞似的,钻到他解开两颗扣的衬衣里,嘴里咕咙着伤心的低喃。
“我连女人都比不上吗....”
崔始源的心动了一下,低眼看去。
这个家伙有双恬淳的眼睛,细细的看眼球有着琥珀色的的光泽,里面被汹涌的泪珠填满了,波光粼粼往外倾泻,顺着他那轮廓轻柔的眼角往下看,始源不明所以的感觉自己也有点粘粘的潮湿。
那些眼泪潺潺流淌着,好象都汇在了他的胸口里,聚成一汪碧潭,伴着那如同软风拂过的呢喃,时不时的,在他心口掠起浅浅的波澜。
崔始源的手,渐渐的有点推不开。那只醉猫一直在伤心低泣,鼻涕眼泪通通抹到他的胸膛上,两只手胡乱的在脸上抹着,抹出深深的痕迹。始源皱起眉头,不得不托住他的下巴,掏出手帕拧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再把眼泪擦到自己的衣襟上,但是小家伙那却哭得更凶,抓着他的手一直的呢喃,然后毫无预兆的吐得他满身都是。
始源青铁着脸低头看着衬衣,外套上的污秽,觉得今晚自己确实有点好心的过了头。
“好难受...难受...”
那颗脑袋一直的往他怀里钻,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经挑战了崔始源的个人极限,身体被撑开时,两条膀子却固执的抓着他的衣领,嘴角无意识的擦着他的脖颈。
始源在一阵僵直中低下头,捏住他的下巴,静静的看他。
那个人正巴巴仰着脸瞧他,有点怕冷似的畏缩着肩膀,湿光闪闪的眼皮扯开一条细缝,鼻翼一抽一抽的扬起手指。
“走掉了...”
崔始源在恍惚的轰隆声中,感觉被这双眼睛缠住了手脚,烦恼的垂下手任由那个人登堂入室的霸占着他的肩膀和胸膛,任性的把泪水往他身上沾染。
一滴一滴的汇聚成流,始源觉得有点被这泪水快要泡化掉的意思。
要把一个个头并不比自己矮小多少,醉到神智混乱并且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的家伙弄到酒店房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被人攀在身上纠缠着给了服务生小费,关上房间门,即便是向来镇定的崔始源也被弄得出了一身的汗。



  • 纯路过一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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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离开夜晚的光线,始源才发现那个家伙的皮肤原来是健康的带着一丝紧绷的亮白色,头发新剪短成留海盖住额头的形状,坐在一堆人里,青春新鲜的面孔显得格外的干净,挂着已经明显有过酒后失忆症的茫然,甚至有点碍眼。
始源一直靠着椅背望向窗外,少有的在会议会走了神,又觉得平时坐惯了的椅子格外的硬起来,顶着他的背心顺沿到脖子的那一条筋有些酸痛。
莫名的恼火的让他的言辞严厉,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势却又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搅得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凝着眼神望过去,那个小家伙红着脸,睁着一对快要睡着迷蒙眼,吱吱唔唔的冲着他笑。
始源看着他,手指用力的握紧了椅子扶手,一种被剥去外衣赤身**之感,如果定力差一点,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忍不住要脸红。
这个家伙,果然是完全不记得。始源微微磨了磨牙。
在办公室把一份着写着韩庚这个名字的档案看了一遍,挨到下班,坐在车里揉眉心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象关笼子里的猴子般的被围观了。
隔着车窗,顺着那双溜溜转的眼珠子移动视线,那个叫做韩庚的家伙鼻尖贴着车玻璃,大睁着着眼睛稀奇似的往里瞧。
到底在看什么?
始源一动不动,静静的注视他,一阵阵的汗爬上背心,直到那家伙嘟囔着离开,在车的正前方弯下腰撅着屁股摆弄一辆折叠车,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看了一会儿,就有点渐渐的看不去,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即使没有喝醉,也算不上是一个手指灵活的人,皱着眉毛,嘴唇微微嘟起,这种神情很有种孩子气的天真,却曾经象利箭般的,穿透了他的自制力的防线。
崔始源是果断而直接的人,走下车前已经考虑好要直接解决掉困扰着他的问题,把一个新丁赶离行车道,也不算太过份的事情。但是对方汗流得如雨水,结巴着呆头呆脑把裤子夹进车链里的茫然样子却轻易的打乱了他预定的说话节奏。
但是对方显然比更慌乱,依旧的爱吭巴,茸茸的脑门上布满惶恐的汗滴,眼睛瞪着圆溜溜的,脸上的表情认真的写满了着陌生的抗拒。
崔始源再一次的磨了下牙。
相见而不相识,老天对他总还算有几分善待。
减略了不少的麻烦。
韩庚是个开朗的年轻人,成天笑眯眯的在整间大楼上窜下跳,见了谁都是弯着眼咧开嘴来笑,一口整齐的白牙,人畜无伤的模样,但在始源的感观记忆里,这口白牙显然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功效。
抽着烟,默默在一旁注视着他那种过于活泼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聊。
其实是简单的,很好处理。镇定的把他看做一个普通的新人也并不是一件非常的困难的事情。只不过他并搞不清楚哪里就来了股阴郁不解的闷气,好象看不得他的快活与自得的笑脸似的,总是忍不住的想伸出手指捏死他!
这一阵子他的神经绷得有点紧,晚上老是失眠,恶梦做了不少,第二天醒来心情也就更加的糟糕。
这简直就是一种慢性的折磨。
不希望自己表现出气急败坏,让一个刚刚进公司的新人三天内拿出设计方案,是有预谋的为难,但是想要找到舒适的睡眠的崔始源,也并没有觉得过份。合理的把这个家伙从试用期内赶出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看上去总是呆呆的小家伙其实相当的有才华,而且相当的努力,做起事情来全神贯注的表情,认真得让他有那么一些的惭愧。
崔始源觉得自己的心理有点奇怪,鬼使神差的做了堆莫名其妙的事,而后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他的对面,俯下身体静静的注视着他。
有点类似偷窥的行为,让始源感觉窘迫。累到睡着歪着脑袋的样子,还是如当初那样天真的没有多少防备,鼻头红红的,柔软嘴唇微微张着,香甜到不自知的淌出口水,都散发着始源深刻记忆着的触感和味道。
这种记忆让他禁不住的后背麻痹,升起无限的烦恼。
除了自私,他并没有立场去替这个小家伙决定着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越界,约束自己永远是比强势的去约束他人来得更正确。



  • 纯路过一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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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韩庚湿着眼睛,红着脸紧张胆怯的样子,令他恍惚心生新婚的错觉。吃过早饭,就被李蜜借口扯出去逛街,在大雨天里象个被摆布的新郞似的接受检阅。面对着眺起的一对斜飞眼,手指弹着桌面的娇艳女人,他只不紧不慢地吃着午餐。
“那个...其实你是不是那个地方太久没用,功能退化掉了?要不要我介绍好点的专科医生给你认识?”
崔始源笑着停了刀叉,一派镇定“谢谢关心。暂时用不着。”
李蜜白了他一眼,嘴巴嘟起来“你都没用过好不好!难道是我的感觉有误?那小白兔不对你的胃口....”她支着下巴,一副思考得纠结的样子“...你费了那么多工夫支开许敬业,不可能真的只是保护祖国未来的花朵吧...”
崔始源低头微笑,只是吃着,却不答话。
他不太喜欢李蜜用小白兔来形容那个家伙。虽然,他确实有那么点冒失,那么点白目,但始源却更多的看到的是他的聪明、他的安静,他那矜持里一些微的并不令人反感的骄傲,还有些青春期未曾完全褪却的敏感。
李蜜推销展示似的摆弄韩庚身体,腰部被碰到窘迫的,脸红得快要滴血的可怜样子,始源并不是不可以阻止,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偶尔看那个人低垂的睫毛,微勾的脖颈,那后面稍稍露出来的粉红色的皮肤颜色,很长时间都担心自己一但开口说话,嗓子恐怕是令人惊讶的沙哑。
崔始源并不是一个特别分得清男人美丑的人,以他的地位能够有机会站在他面前的,自然都是经过挑选,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认真的留意,除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
但眼前这个人,一副乖巧兮兮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他轮廓挺秀的侧脸,微微颤动的纤长睫毛,不知怎么的就渐渐有些移不开视线,烟灭了也不自知,只一遍遍的翻着杂志的心绪不宁。
在目光还没有出卖自己之前,始源适时的选择躲开,他需要一点点没有那个小家伙的空气的时间。
纠结着避了两天,等到终于能完美的压制住胸口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欲念,恢复冷静镇定时,小家伙就已经跟许敬业走了。
对方收拾行李时冷漠而疏离的侧脸,让崔始源在长时间的错愕里恍不过神。
暖暖的体温还停留在他腰腹和手臂上的肌肤上,睡着时梦呓着的声音仍旧不时的扰弄着他的耳朵。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家伙居然看不到许敬业优雅气质背后的本质,毫不设防的把全部的信任都交给他。
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谴责许敬业的资格也没有。
他们俩有着一样的本质,也不能说,谁就比谁更高尚一些。
他只有试着提醒许敬业“小韩好象有点脾气,别把事情闹大了。”
许敬业对于他的‘好意’表现出刻意的感谢,即而露出志在必得信心十足的笑容“崔总...不过是个小赌局,您也太上心了吧...再说,那只小懒猫,拨他的爪子也费不了多少力。”
他脑子里填满韩庚醉意熏熏任人摆布的模样,甚至忍不住去猜测他是不是也会呢喃着不自觉的往许敬业怀里钻探,这种臆想让他手足麻痹,动弹不得。只能坐在沙发里,静静的把一本国家地理杂志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久久的茫然。
李蜜推门而入,在屋子里移动视线,崔始源坐在客厅,面无表情的看她。
“咦?你的小兔子呢?”
崔始源笑了笑,低眼继续翻着书“许总替他安排了新的房间。”
李蜜啊了一声,眉头纠结着坐下“怎么会...利害关系他不会听不懂啊?那个华姐是怎么办事的?”
崔始源心跳了一下,神情有些微妙“你做什么了?”
“喔,就是向他强调一下,跟着你要比跟着许敬业前途美妙得多。只要他愿意,可以少走许多弯路...他看着挺聪明的,不象是那么笨嘛。”
崔始源静了一会儿,合上书页的动静很大,使得李蜜抬起眼来瞧着他“请你以后,不要把许敬业的那一套,强加在我身上。”
“人家不是替你着急吗?您老也太有耐性了...吃一餐而已,至于要对着餐牌考虑那么久吗?”李蜜急了一回,突然又眯起眼笑微微的“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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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一夜,心焦力脆。
黎明到来之前,他看着再次把脑袋挤到他腿上的小孩,叹了口气。
“你这是要怎样....”
“不想让你讨厌我...又该怎么办?”
“是不是把你赶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请你不要再过来了...床其实很宽呐。”
说出的让他辞职的话虽然不是玩笑,只是对着小孩披着零落的睡袍,几乎半裸,支楞着头发严肃而认真的表情,始源头皮发麻的无语。
他这么固执的想用成功来证明自己,始源不禁担心就这么把他开了,会严重的摧残一颗雄心壮志的心灵。
虽然很为难,崔始源却还是深入的开始考虑虑。
许敬业显然是被一通狠拳揍到服气,始源纠结要怎么留下韩庚,又要怎么合理的处理掉随时有可能惹到小孩的大公子时,对方却肿着加条尾巴就变猪头的脸找上了门。
他告诉始源,虽然原谅韩庚比较困难,但是这次出错也是他看走了眼的原因,他虽然好色但还是不缺乏对男性勇气颀赏的情怀,而且,如果因为这样就把人家赶走,他的面子也就丢得更大了。
崔始源也很想揍他,但是却有着比韩庚更为高明一些手段,他略显得为难,迟疑再三“你母亲很生气...再说许总那边,好象也没打算善罢干休。”
许敬业急了“所以才找你啊,你一定得帮我!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不能眼看着我再去做让人唾弃的小人,否则,我在许氏那是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始源还在迟疑,许敬业开始抛出诱誀“其实也不光是为我...我想,你对那小子...别瞒我了,你做的那些事儿,我都看得出来。”
始源笑笑,摸了摸下巴“我可不想变猪头....”
许敬业眯着眼,笑得脸拧成一团皱“那倒是...那个小子!我就不信还有谁比我更有魅力能把他给收拾了。”
崔始源没有费多少力,诱使许敬业主动认错,老实跑到国外进修,再说了几句不能因为一已之私就开除刚刚建功的新人,会打击公司员工士气这样的话,稍稍以抽出一部分股份施以压力,老奸俱滑的许老总,也就无法再硬性的为儿子出头。
只是,留下韩庚的代价,是他想象的要大一些。
那个小孩却不知道是哪根筋犯了别扭,一反往常对他的排斥与反感,跟条尾巴似的怎么也甩不掉,总是红着一张脸,充满勇气的自动请婴,固执的跟在他身后,异常认真的晃着茸茸脑袋,顶着一股誓要开创事业开端的精神,天天的犯着低级错误,被骂之后会露出茫然而脆弱的无辜表情,就连吃饭时,伸舌头舔去嘴角边粘着的汤汁时笨拙的动作,都让崔始源苦不堪言。
他明明有硬着心肠严厉的想把他骂走过,但是小孩却很少再象以前那样竖起满身的刺,而是一心一意的柔顺点头,仿佛他说的话就是真理,恨不能要拿出笔一句句的抄录在笔记本上。
他已经尽量的想离小孩远一点,人类虽然是杂食动物,可一但见过血开了锋的牙,再让他天天望着满桌的盛宴而自觉的选择淡巴巴的素食,确实是一件比较高难度的事情。
崔始源觉得每一天都象是在亲身经历一场惊悚电影,小心翼翼的收藏好自己骨子里的嗜血与利齿,克制着平静镇定,时时提醒自己保持最佳的上司风范,只是...
他如果再嘟着嘴唇,眨巴着眼睛,用舌尖努力的跟苦苦的咖啡做斗争,崔始源很难保证,自己不会一时脑部冲血,把这个小孩摁在墙上凶狠凌虐一番以消心头之恨。
崔始源只能告诫自己。他是文明人。
他也只能劝慰着自己说,满足这个小屁孩对于男性尊严的期盼,也算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一点善行。
这种报着日行一善的念头过着的日子,让他的心境在短时间被折磨得快速的苍老。
让金钟云见到韩庚,是无法避免的悲剧的开始。
这个跑去迪拜逍遥快活了几个月的老友,眯着眼睛把小孩正正反反的调侃了一通,等门一关,炮火就直接冲着崔始源轰开了。
“哇哇!澎湃了,有没有!!”金钟云跳起来,唾沫横飞。
始源抿着嘴唇,垂下眼睛,伸手抹抹腮帮子上溅到的口水,微微皱眉“你精神失常了吗?”



  • 纯路过一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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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搂抱着叫了两次名字,又被踹下床,这笔分外窝囊的糊涂帐,理不清究竟要怎么跟这个小孩清算,他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还没有练就到神明般心如止水的地步。
崔始源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老成持重成为一种习惯,发火就成了一种毫无实质意义的浪费。站在床边看小孩,始终觉得毫无波澜的翻过一夜是最正确的作法,当然,这首先得在小孩再一次酒后失忆的前提下才能达成。
牵着毛毛晨跑,运动是宣泻情绪的良方,等他坐到餐桌前,吃着小孩精心准备的早餐,,他微微有些在忐忑中乏着甜的心理。
仅被对方注视着吃早餐,捕捉到对方眼眸间溜来溜去闪烁着的眸光,崔始源就很满足。
看他嘴唇蠕蠕的抿着粥,崔始源掩着下巴,哑然失笑。
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平静淡定的外皮下,真正想对他做着哪种事情,不知道这小孩丢下碗,跑出门速度有没有可能打破省际百米记录? 小家伙跑得确实挺快的,始源只不过去接了个电话,转头回来他已经晃着脑袋,在夏文的注视下毫不懂得掩盖的展现他眼神间的流光溢彩。
夏文的眼眸渐渐眯住,崔始源的眉头也一点点皱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气这个孩子屁股肉太厚,完全不记得被咬过的痛,还是恼怒他眼底的独一无二的风景,被旁人掠夺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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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崔始源知道韩庚很在意他,一心一意的敬仰着他,甚至有点微妙的爱着他。
但这距离真正的爱情很远。理想化的童话故事里虚枉的爱情,也都知道主角分别是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
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他,连捞个小矮人角色的资格也没有。
韩庚有些天真,有些幼稚,也有些冲动,但他绝不是一个脱离现实独活于世的人,事实上那个小孩的理想,不仅普通,还很世俗。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隔着一排坐位,看见两人贴近了接吻,崔始源还是觉得有点难以适应,也适应不了。
没等到电影散场,他提前离开。
终究还是没法忍耐,开车在街上兜了几圈,嘴唇上还残留着小孩的味道,突然有点羡慕带着他的味道去亲吻另一个女人的韩庚。有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但他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想,韩庚天真的无觉无察,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崔始源都是一份残忍。
在商场上运筹帷幄近十年,看上去无所不能。但是面对着一盒子的小物件,却毫无办法。
想把它们扔掉,却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到底还是一样一样的摸过几遍,再收拣起来,锁进保柜,站在窗边抽了几根烟,衬衣也烧好几个洞,头一阵阵的疼,胸口也有些恶心,踉跄着冲进洗手间洗脸,对着镜子,发觉里面的那张脸真实得有点让他心悸。
这很危险,这个世界是需要伪装来装饰的。
离开洗手间,才走到设计部大门旁边,有个脚步声由弱到沉,空荡荡的在楼道里回响。崔始源无法以这种状态面对任何人,他扮演得习惯了,一但露出真实恐怕会惊吓到不少人。
他顿住脚步,有些慌乱的转身往另一侧的消防通道走去。
第二天重新回到办公室时,就又是那个优雅而沉稳的崔始源了。
结束为期一周的出差,刚刚下飞机,就听说韩庚受伤入院的消息。
崔始源只交代宋姐把事情压一压,不要上报到高层,便开车到医院。看见宋新宜,他没说话,也没表情,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孩,只是象是瞬间被冻住,没有办法思考。
缺乏正常思考能力的情况下,崔始源的愤怒导致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他无法抑制的对宋新宜产生了厌恶的情绪,也许之前就已经有,只是理智的控制着,看到在床上沉睡连眉眼都看不清楚的小家伙后,不能阻止的爆发。
她配不上他!崔始源的胸口嚣叫着,理智沦丧。
“这段时间,不要让林佑安找到你。”
宋新宜望着没有任何表情,全身都被寒冰凝滞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的男人。
“你要对付他?”
“....”
“是为了...我...还是韩庚...”聪明如宋新宜,很难不察觉一些事物。
“没办法,他这次惹的是我的人。”崔始源没有回避,直出其口。
他从不缺少直面问题的勇气,只不过韩庚是唯一的那一根软肋。崔始源其实,从心底里怕他。
宋新宜低低嗯了一声,眼睛垂下望着地板,呼吸有些不顺畅。
“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你会得到相当满意的补偿。但是,你必须离开韩庚,如果再因为你和的事情而让韩庚损伤一分一毫,不要怪我不够客气。”
宋新宜沉默良久,咬着嘴唇,用力的点了下头。
报复林佑安的办法很简单。
一份详细记录他在订婚期间和宋新宜私下相会的资料以及照片,两天后出现在他香港正在幸福筹备婚礼的未婚妻面前。
林佑安迎娶出身豪门的富家女星梦想,一天后便宣告破碎。
随即,崔始源抽出投入到盛世影业年底大戏的资金,并且游说好几位有着闲钱投着资玩玩女明星的老总也一同撤资。盛世的先期投入打了水漂,整个公司的运作乱成一团,旗下不少的艺人正在筹措的新片或者新专辑相继搁置,出席盛世实际掌权人安排的酒宴时,他表示可以全力解决对方的资金问题,但要求只有一个。
主动与宋新宜解约,并且按照合约,赔付高额的赔偿金。
金钟云替他算着帐时,大口大口的呼哧着热气“你知道这是多么大一笔钱吗?你疯了?!别告诉我是为了帮宋新宜。始源,你就算玩真的,也得看看对象,那小子是要结婚娶媳妇的,你有本事给他生个儿子吗?!能的话,就算我白替你操心了,韩庚往后怎么还你这个情?用钱能买到感情吗?!”



2025-10-30 09: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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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不是。”
宋新宜的伤恢复到能够下地的时候,离开金钟云的家,崔始源来送她的这天,她坐在床沿上,微笑望着他。
“您做过的事,我没有告诉韩庚。”
“谢谢。”
“您放心,您爱着他,曾经使用手段费尽心机的破坏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说...”
崔始源在长久的沉默里望著她,终于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这样的结果,对韩庚而言,是最好的...新宜,你也伤害过他。”
模样清丽的女人笑起来“的确是不错的结果...我得到自由,并且还有足够我下半辈子生活的金钱。这都得谢谢您,崔总。”
崔始源看着她“我不是为了你,才那么做。”
宋新宜眯起眼睛“是不是觉得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是一件挺丢份的事儿,心里恨我吧?”
“....”崔始源脚尖挪了挪没再说话,过了半天才轻微咳嗽了一声“你想太多了。”
宋新宜不以为意的笑笑,扬着束起肩后的头发,用黑皮筋绑住,站起了身“有一点你可失算了。不管结果如何,在韩庚心里,我永远都是他最难忘记的那一个,因为他有愧于我。这些,可全部得归功于您...”
崔始源顿了顿“即然爱过,就要学会宽容,利用别人的真心,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习惯。”
宋新宜耸耸肩膀,笑微微的走到门边,突然又回过头,白皙的面上带着些微的怨毒“而对于您...有些事情,您永远没有资格知晓...虽然您以前帮过我,但是在您试图利用我之后,就没有了。”
崔始源怔了怔,眼睛微微撑开,静静的看着她。
宋新宜抿嘴一笑,轻轻掩上门“您请放心。我也永远不会告诉您的。”
从宋新宜消失在他的视线那一刻起,已经从秋天转到冬季,时间过得很快,温度一天比一天低冷,坐在天台的游泳池旁,崔始源点着一根烟。
身边的小几上,咖啡壶突突的响着,冒出白色的雾状和稠浓的香味,虽然喝太多咖啡明显会影响睡眠,但现在已近凌晨三点,从梦中醒来,喝上几杯也差不多就能看到日出了。
在发泄式的骂过自己之后,韩庚即没有选择辞职,也没有刻意的躲避着他。相反,韩庚一直跟在他身边,甚至比以前更加认真,更加的努力。
他象一块吸水棉,吸食着一切的经验和能力,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也比往常显得更加的清秀和惹人,认真的工作时,线条清泞而安静侧脸,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天真的冷酷,低声叫着老总时,那种明确的公式化的硬冷和疏离,崔始源都分明的感受到了。
小孩的工作能力越来越强,完全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似乎他就是一个爆炸体,谁也无法得知,他蠢蠢的身体里,究竟还蕴藏着多少未尽的能量。
他果然是朝着要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在努力,只是他的成功,却并没有让他显得满足。
小家伙不再时时笑了,黑漆的眼眸总透着几分淡淡的不着痕迹的失落。如果从忙碌的工作中稍稍停滞的时候,他总是趴在办公桌上,露出茫然的表情,眼神也是空洞的,无论崔始源暗地里试着把多少原本属于自己的工作交到他手里,给以他一切的能够给的机会。也无论韩庚处理得多么漂亮,受到业界多少的赞喻,似乎都无法填满那个深深的摸不着,感受不到的黑洞。
崔始源无可奈何,宋新宜带着韩庚的伤害,也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心生嫉妒,他只是盼望能够看到小孩露出往常时时有着的那样干净的,有点呆气的笑容。
他曾经的,无所不能的让小孩敬仰着的魅力消失了。
韩庚身体里的某些东西,被他摧毁,打碎。而对着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真实情感流露的小孩,崔始源只觉得不知所措,完全无能为力。
小家伙想要的,他永远也给不了。而有能力给的,却被他毁灭了。
崔始源喝了两杯咖啡,倒满第三杯时,放下杯子,忍不住伸手揉太阳穴。
天就快亮了,距离航班的时间只有三个钟头,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楼拎起一早收拾好的行李箱,换鞋出门。
这一次飞往瑞士的航班,李蜜与他同行。
两天前,他接到疗养院的电话,李贤的病情大有好转,在停了将近半个月的药后,他渐渐的记起了一些往事,情绪也变得活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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