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基础,进一步推广到永生者之上,这种价值体系的绝对异化和绝对超越会更为彻底——无论这个永生者最初是不是一个短生种,其价值体系、只要其成为了永生者、都会在总体上完全接近那些“天生的”永生者——短生种的“童年记忆”/“胎中之谜”此时早已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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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图中所论述的永生者社会观,实际上达成了两种恐怖
一,『神们自己』让“反乌托邦主义题材”的恐怖——某种意义上的“反人类主义恐怖”和“反人类中心主义题材”的恐怖达成了同构。
二,『神们自己』对反乌托邦本身达成了一种彻底的元叙事解构:
常规的反乌托邦,通常在内容描绘的是某种形式的极权对人的压迫,并且最终内核主旨落到某种意味上的讴歌或追求“民主”和“自由”上,同时其故事形式本质是“作者在故事中建构出了一种架空的价值理念,然后自己以另一种价值理念去凝视它,以后者来论述前者的不合理”。
而在『神们自己』中,真永生者社会的价值理念不算完全架空——它是在假设技术必然能够进步的前提下必然抵达的文明光明终点:技术极大进步,物质极大丰富。
它同时也代表了终极的民主(任意两个永生者个体彼此之间实际上根本奈何不了彼此)和绝对的自由(宇宙本身乃至实在性本身都是永生者的“玩物”),并且不存在极权和压迫——因为这两个概念对于宇宙本身而言毫无意义。
在这一点继续讲,它实际上就是惯常的反乌托邦题材作者们所处立场的“那一类价值理念”讴歌追求的最终形态,然而这种最终形态却依然是作者们所处立场的“那一类价值理念”所恐惧的事物。
(当然,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这种“那一类价值理念”诞生的寿命本身其实也并不长,至多只有最近的一百五十年而已……以某种非人类中心主义视角来讲,用这种价值理念去凝视一系列传统反乌托邦世界观的价值理念,然后指责它们是“反乌托邦”的,本身就是一种人类中心主义式的“傲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