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对所有男人心动,除了老公
>流为陈婚礼前夜,我撞见黎在试衣间偷吻前男友张夋宇。
>“别告诉他。”她对我笑,指尖划过我黝黑的手臂。
>婚礼当天,黎突然死死盯着司仪。
>流为陈傻笑:“她被我找的惊喜司仪感动哭了。”
>直到司仪摘下假发,露出张夋宇的脸。
>黎撕开婚纱扑进前男友怀里:“这才是我的新郎!”
>流为陈崩溃地殴打张夋宇时,我录下全程。
>黎突然转头,灼热视线锁住角落里的我。
>——她“对流为陈以外的所有男性抱有强烈好感”的诅咒,终于轮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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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请柬上烫金的“流为陈先生 & 黎小姐”,字迹在灯光下微微模糊。那个“陈”字的一“阝”旁,被一滴晕开的红葡萄酒渍染得模糊不清,像是随时要坠下深渊。我,刘峻宇,指腹重重碾过那片污渍,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嗤笑。流为陈…这名字本身就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尘埃味儿,像墙角扫不净的灰。刘炜宸?不,从今天起,他只能是流为陈,一块注定被冲走的浮木。
昨晚试衣间里那股甜腻香水和皮革混杂的怪味,又毫无征兆地钻进鼻腔。
那时我叼着烟,溜达到后台找水,试衣间厚重丝绒帘子没拉严,泄出一道昏黄暧昧的光。鬼使神差,我凑近那道缝。黎,那个明天就要成为流为陈新娘的女人,像一株缠绕大树的藤蔓,死死缠着另一个男人——张夋宇,流为陈以为早已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前任。她的婚纱裙摆堆在脚踝,像一团揉皱的白云,后背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微凉空气里。张夋宇的手掌,就烙铁般贴在那片雪白上,用力得指节发白。黎仰着头,喉间溢出的呜咽像濒死小兽的呻吟,急切又破碎。
“唔…夋宇…”
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耳膜。我正想弄出点动静,黎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猛地穿透那道缝隙,直勾勾锁定了我。没有惊慌,没有羞耻,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坦然,甚至带着点挑衅的笑意。张夋宇也顺着她的目光扭过头,脸上是被打断的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黎轻轻推开张夋宇,赤着脚,像一只慵懒的猫,无声地向我藏身的阴影走来。丝绒帘子被她纤细的手指拨开,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情欲的暖香瞬间将我包围。她涂着鲜红豆蔻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蛇一样滑过我裸露的小臂,那里皮肤黝黑,汗毛微立。
“峻宇哥…” 她的气息喷在我耳廓,痒痒的,带着危险的甜腻,“别告诉他,嗯?” 她的笑眼弯弯,像藏着钩子,“你懂的…秘密才有意思。”
那眼神,那触碰,像点燃的引线,嗤嗤作响地烧向我。我喉咙发紧,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置物架上,金属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张夋宇在帘子后低骂了一句什么,黎却咯咯笑起来,像一串银铃摔碎在寂静里。她没再看我,像完成了某个恶作剧般心满意足地转身,重新投入那片昏黄。
那画面,那触感,此刻在婚礼奢靡的香氛和喧闹中,依旧顽固地盘踞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黎那句“秘密才有意思”的耳语,像条冰冷的蛇,缠绕着我的神经。
“峻宇!发什么呆呢?” 流为陈那张过度兴奋、甚至有些傻气的脸猛地凑到我眼前,打断了我脑子里那场混乱的回放。他今天捯饬得人模狗样,头发抹得油光水滑,昂贵的定制西装裹着他略显单薄的身体,白衬衫领口勒得有点紧,让他兴奋的喘息都带着点费劲的嘶嘶声。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黝黑皮肤下的骨头都在抗议。
“你看黎!美不美?是不是美得惊心动魄?” 他声音发飘,眼神直勾勾地黏在不远处被一群叽叽喳喳伴娘簇拥着补妆的黎身上,像被灌了迷魂汤,“我等这一天,等得心都要碎了!” 他捂住胸口,动作夸张得像在演舞台剧。
心碎?我在心里冷笑。***碎早了,尘埃。昨晚试衣间里那火热的一幕,还有黎指尖划过我手臂时那带着电流的触感,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看着流为陈那张沉浸在巨大幸福泡沫里的脸,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混杂着强烈的厌烦涌上来。这傻子,还蒙在鼓里,还在为他精心策划的“惊喜”洋洋得意。
“是,美。”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视线越过流为陈的肩膀,扫过花团锦簇的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刺得人眼晕,空气里弥漫着百合和香槟甜腻到发齁的味道。宾客们的谈笑、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响,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噪音,吵得人头疼。我的目光像雷达,在衣香鬓影中搜寻。张夋宇那混蛋,还没出现。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黎那句“秘密才有意思”,还有昨晚那场戏,都预示着这场婚礼绝不可能平静收场。
“对了!” 流为陈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孩子献宝般的光芒,“差点忘了!我给她准备了个大惊喜!专门请的司仪!神秘嘉宾!保证让她感动得哭出来!” 他激动得唾沫星子都差点喷到我脸上,“我观察她好久了,她喜欢那种腔调,那种感觉…我费了老大劲才请到的!绝对专业!”
惊喜?感动哭?我看着他激动得发红的脸颊,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我几乎能猜到那所谓的“神秘司仪”是谁了。一股荒诞而冰冷的预感攫住了我。流为陈还在喋喋不休地描述他如何“精心策划”,如何“瞒天过海”,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