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照野在众人面前这般辱我。我在门外怔愣了许久,脸上闪过难堪。是啊,当初成亲,不过是为了让我替他挡灾。如今他已二十有一,已破了活不过弱冠的谶言。屋内谈话还在继续。「卫兄一向喜欢听曲儿,不如直接将养在外面的那个『小黄鹂』纳入府中?省得还要找借口出去密会佳人。」「算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沈听絮那善妒的性子,平日我晚回去片刻,她都要派人来寻,恨不得时刻与我黏在一处,她知道又得哭闹个没完,实在麻烦。」成婚三年,卫照野每每与我同房总是草草了事,我还以为他并不热衷此事。原来他只是嫌我无趣,早早就养了外室。我没再继续听下去,原是我给他添麻烦了,阻了他纳妾。以后不会了,他也不必再为难。今夜的雪下得急,檐上已积起厚厚一片。刚出酒楼,风卷着雪往脸上砸,细碎的飞雪吹红了眼,刮得脸颊生疼。回到府中,贴身丫鬟芸香红着脸将一画册递到我手中。是我前几日让她去取的最新的秘戏图。我小娘去得早,成婚前并未有人同我讲过闺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