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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史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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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姆的家养日记被藤蔓缠住时,我以为自己要变成异世界植物的养料了——淡蓝色的身体被勒出无数褶皱,刚吸收的狼毛灰斑在挣扎中晕成一片。直到一双带着皮革手套的手拨开藤蔓,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肚子”,传来熟悉的温度。“这是什么?蓝色的果冻?”胡安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猛地“睁”开不存在的眼睛,看见她举着剑的身影,银色盔甲上沾着露水,额角还有未干的汗。她显然也穿越了,只是幸运地保持着人形,还成了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冒险者。我想喊她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啵叽”一声,身体因为激动,喷出几个透明的小泡泡。胡安然挑了挑眉,用剑鞘把我从藤蔓上刮下来,托在手心:“没见过这种史莱姆,还挺干净。”就这样,我被她装进了一个空的魔法药水瓶里。瓶壁冰凉,能看到她骑马时晃动的背影,盔甲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偶尔她会停下来,拧开瓶盖戳戳我,喂点亮晶晶的露水,每次接触她的指尖,我的身体就会泛起淡淡的粉色——这大概是史莱姆表达开心的方式。胡安然的家在一个临湖的小镇,木屋里摆满了冒险得来的战利品:生锈的短剑、带花纹的鳞片、装在罐子里的发光甲虫。她把我倒在窗台上的玻璃碗里,垫了层柔软的苔藓:“以后你就住这儿吧,叫你‘啵叽’怎么样?”“啵叽!”我立刻应了一声,蹦起来撞了撞碗壁。她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指尖沾了点面包屑,我赶紧裹住那点碎屑,在身体里慢慢消化,尝到了小麦的香气——这是穿越后第一次吃到“正经食物”。她总在睡前来看我。卸下盔甲的胡安然穿着棉布睡衣,头发松松地挽着,和冒险时的模样判若两人。她会把脸凑近玻璃碗,轻声讲今天的冒险:“今天遇到只火蜥蜴,尾巴烧起来像根火把,差点把我的盾烤化了。”我就在碗里滚来滚去,用身体拍打出“啵啵”声回应,把吸收的露水化成小泡泡,堆成她描述的火蜥蜴形状。有次她受伤了,手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我急得在碗里团团转,突然想起之前吸收狼毛时的变化——试着把身体里储存的治愈能量(大概是那些发光植物的汁液)凝聚成淡绿色的光点,从碗里弹到她的绷带上。“咦?”胡安然惊讶地看着光点融进绷带,血渍慢慢变淡,“原来你还是只治愈系史莱姆?”她这次没戴手套,直接把我捧起来,脸颊贴着我的身体,“啵叽,有你在真好。”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我能感觉到她睫毛的颤动。淡蓝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大片粉色,像被夕阳染透的湖水。或许变成史莱姆也不算太糟,至少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能这样被她捧在手心,听她讲冒险故事,做只被她捡回家的、会治愈的小果冻,好像也挺幸福。只是偶尔,看着她对着地图研究下一次冒险路线时,会偷偷用身体在玻璃碗里拼出“想变回去”的字样——虽然她大概永远也看不懂。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7-16 17:08回复
    胡安然刚从城外的训练场回来,皮靴在地板上蹭出两道泥痕。她脱靴时发出一声轻哼,大概是脚踝被磨得不舒服,赤脚踩在地毯上时,脚心沾着的泥土蹭出几个浅印。
    我在玻璃碗里看着,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作为史莱姆,吸收杂质本就是本能,何况那是她身上的东西。没等多想,身体已经化作一摊蓝汪汪的液体,顺着碗沿溜了下去,在地板上留下道淡蓝色的痕迹。
    “啵叽?”胡安然低头时,我已经蠕动到她脚边。她的脚趾蜷了蜷,大概是被我的冰凉触感惊到,脚背上还沾着些干硬的泥粒,混着草屑和细沙。
    我没犹豫,用前端轻轻裹住她的脚跟。泥土接触到我身体的瞬间,就像糖块融进水里,顺着半透明的肌理慢慢化开。那味道很奇特,带着阳光晒过的泥土腥气,还有她皮肤残留的淡淡汗味,竟让我觉得安心——这是她走过山路、踏过草地的证明,是属于冒险者的独特气息。
    胡安然起初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弯腰想把我拨开,指尖却被我顺势缠上:“你还会清洁?”她索性不再动,任由我一点点爬过她的脚心,把那些藏在纹路里的泥垢全部卷走。
    她的脚趾很长,蜷起来时像串圆润的珍珠,缝隙里的泥屑最难清理。我特意化作更细的条状,钻进去慢慢吸收,惹得她痒得直笑,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却又小心地没踩到我。“轻点啦,痒死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低头看着我在她脚背上留下的淡蓝色轨迹,像幅流动的画。
    等我把她两只脚都清理干净,原本淡蓝色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灰扑扑的一团,里面裹着无数细小的沙粒。胡安然把我捧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好家伙,吃了这么多‘杂质’。”她没嫌弃,反而找了瓶清水,一点点浇在我身上,看着那些灰黑色被水流带走,身体重新透出清亮的蓝。
    “以后不用这么辛苦啦。”她用指腹轻轻揉着我的“头顶”,“我自己会洗的。”
    可我知道,这不是辛苦。当她的脚重新变得光洁温热,当那些带着她气息的泥土化作我身体里的能量,我第一次觉得,做只史莱姆也有特别的意义——至少能以这种笨拙的方式,离她再近一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7-1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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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1:3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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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清理脚泥”成了我每天的“工作”。
      胡安然每次冒险回来,刚脱完靴子,就会笑着朝玻璃碗喊:“啵叽,开工啦。”我便立刻溜出来,蓝汪汪的身体在地板上欢快地蠕动,直奔她的脚边。
      她的脚总是带着不同的“收获”——有时沾着森林里的黑泥,混着湿润的腐叶气息;有时裹着戈壁的黄沙,干燥得能磨出细小的沙粒;偶尔还会沾上战场的尘土,带着点铁锈的味道。我从不挑剔,一点点把这些痕迹全部吸收,看着她的脚从沾满风尘变得光洁,心里就涌起莫名的满足。
      有次她去沼泽地带执行任务,回来时双脚裹着黏糊糊的绿泥,还带着股腥气。我刚凑过去,就被她笑着按住:“这个太脏了,我先冲一下。”可我偏不,趁她转身拿水盆的功夫,硬是钻进绿泥里,把那些藏在脚趾缝、脚跟处的泥垢全清理干净。等她回来,看到我变成了一摊绿果冻,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把我放进清水里反复冲洗。
      “你呀,真是只奇怪的史莱姆。”她一边洗一边说,指尖穿过我半透明的身体,把残留的绿色杂质一点点揉出来,“别人的史莱姆都爱吃魔法水晶,你倒好,偏爱泥巴。”
      我在水里晃了晃,用身体拍打出一串泡泡,算是回应。其实我知道,我爱的哪里是泥巴,是那些泥巴上沾着的她的气息,是清理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是她纵容的笑声里藏着的温柔。
      日子久了,胡安然也习惯了我的“癖好”。有时她坐在沙发上看书,会故意把光脚伸到我面前,脚趾轻轻勾了勾我的身体:“这里还有点灰哦。”我便立刻凑上去,用最轻柔的力道裹住她的脚趾,感受着那片温热的肌肤,把根本不存在的“灰”清理得干干净净。
      她的脚渐渐被我养得愈发光洁,连之前练剑磨出的薄茧都淡了些。有次她的同伴来访,看到我在她脚边“工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安然,你的史莱姆居然还会做这个?太神奇了吧!”
      胡安然笑着把我捧起来,让我在她掌心转了个圈:“是啊,它可是我捡到的宝贝。”
      我在她掌心欢快地晃悠着,淡蓝色的身体泛起粉色的涟漪。原来,就算变成一只只能靠吃泥巴亲近她的史莱姆,也能成为她口中的“宝贝”。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永远做一只史莱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7-1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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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安然最近总爱穿着软底的居家鞋,大概是被我“伺候”得习惯了双脚的清爽。可即便如此,每次她从院子里浇完花回来,鞋底还是会沾些湿润的泥土,脱鞋时脚心免不了蹭上一点。
        我已经不用等她召唤了。只要听到脱鞋的动静,就会从玻璃碗里溜出来,像道蓝色的小闪电,精准地停在她脚边。她现在也不躲了,只是弯腰撑着膝盖,笑着看我在她脚背上忙碌,手指偶尔会拨弄一下我滚来滚去的身体:“今天院子里的土是不是格外香?看你吃得多欢。”
        其实泥土哪有什么香不香,是她指尖沾着的玫瑰露水味,混在泥土里一起被我吸收,才让那团灰扑扑的杂质里,透着点甜丝丝的气息。我特意在她脚踝处多停留了会儿,那里有块浅浅的疤痕,是上次被野怪划伤的,虽然早就愈合,却总残留着点难以察觉的药膏味。我一点点把那味道也吸进身体,像是在替她抚平那点旧伤。
        有天夜里,她做了噩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时,膝盖撞到了床脚,发出一声闷哼。我立刻从碗里滚出来,借着月光看到她的脚背上红了一块,还沾着些从床底蹭来的灰尘。
        “啵叽……”我轻轻蹭了蹭她发红的地方,想用自己的体温给她点安慰。她低头摸到我,紧绷的肩膀瞬间松了些,伸手把我捞起来,贴在脸颊上:“还好有你在。”
        我能感觉到她脸颊的湿意,大概是哭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紧,把那些刚吸收的灰尘全部“挤”出去,变回干净的淡蓝色——不想让她被那些脏东西隔着,只想用最纯粹的样子贴着她。
        从那以后,胡安然睡前总会把我从玻璃碗里拿出来,放在枕边的小盘子里。她的脚就搁在盘子边,我能随时感受到那熟悉的温度。有时她睡熟了,脚趾会无意识地蹭过来,碰到我的身体时,会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去,惹得我在夜里偷偷“啵叽”笑出声。
        我知道自己大概永远变不回人了,可看着她因为我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脚,看着她把我放在枕边安心睡去的样子,突然觉得,做一只守着她双脚的史莱姆,或许就是我穿越到这个异世界的意义。至少这样,我能替她拂去所有风尘,在每个夜晚,做她脚边最安静的守护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7-1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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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安然最近接了个护送商队的活儿,要离开小镇三天。出发前,她把我从枕边捧起来,塞进一个挂在腰间的小皮囊里,皮囊内侧垫着柔软的羊毛,蹭得我浑身发痒。
          “路上不安全,带着你才放心。”她拍了拍皮囊,声音透过布料传来,带着点瓮声瓮气的温柔。我在里面“啵叽”应了一声,用身体轻轻撞着她的腰侧——这是史莱姆式的告别。
          商队的路走得颠簸,我在皮囊里跟着晃悠,能闻到她腰间佩剑的铁锈味,还有皮囊外飘来的马粪味和干草香。偶尔她会停下休息,把我倒在手心,喂我喝口干净的泉水,指尖沾着的泥土蹭到我身上,我立刻兴奋地裹住她的指尖,把那些土粒全吸进身体。
          “真是改不了这毛病。”她笑着弹了弹我的“脑袋”,却任由我在她手心打滚,把她指尖的泥垢吃得一干二净。旁边的商队队长看得直乐:“胡小姐这史莱姆真特别,还会给人‘净手’呢。”
          第二天遇到了拦路的山贼,胡安然拔剑迎上去时,我被她随手放在了一块岩石后。厮杀声、铁器碰撞声传来,我急得在岩石后团团转,身体因为焦虑变成了深紫色。直到听到她喊“解决了”,才立刻化作一道蓝紫色的闪电,冲到她脚边。
          她的皮靴上沾着血渍和泥土,裤脚被划开一道口子,脚踝处渗着血珠。我顾不上那些血腥的泥土有多刺鼻,疯了似的往她脚踝上蹭,把血珠和泥垢一起吸进身体。淡蓝色的身体瞬间变得又紫又红,看起来狼狈极了。
          胡安然弯腰把我捡起来,不顾手上的血污,用袖口擦了擦我身上的脏东西:“傻史莱姆,别碰这些。”可我偏不,用身体紧紧裹住她的手指,把她指尖的血渍也一点点吸干净——她的血是热的,带着生命的温度,我想替她分担哪怕一点点。
          回程那天,胡安然把我捧在手心,对着夕阳看了很久:“啵叽,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啊?一个爱冒险,一个爱收拾冒险留下的烂摊子。”
          我在她手心翻了个身,露出最干净的那面,对着夕阳折射出一片粉色的光。
          是啊,或许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她在前方披荆斩棘,我在她脚边拂去尘埃;她守护这个世界,我守护她走过的每一步。这样的日子,做只史莱姆,挺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7-1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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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贼手里救下商队后,胡安然在小镇里名声大噪。常有村民捧着受伤的家禽来找她,其实是想看看那只“会清洁的蓝色史莱姆”。每当这时,她总会把我从皮囊里倒出来,笑着说:“喏,主力在这儿呢。”
            我便会乖巧地爬向那些沾着污泥的伤口,用身体裹住脏污,看着家禽们从瑟缩到放松。胡安然在一旁帮忙按住它们,指尖偶尔会碰到我,传递来“做得好”的鼓励。有次清理完一只小羊的蹄子,它竟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我,惹得围观的村民们笑成一片。
            “啵叽现在是小镇的吉祥物了。”胡安然晚上给我换水时打趣道,指尖划过我身体里新吸收的、带着羊毛味的杂质,“以后说不定能靠你赚点零花钱。”
            我在水里晃了晃,故意把那些杂质晃到水面——才不要用这种方式“赚钱”,只想安安静静清理她的脚,听她讲冒险的故事。胡安然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笑着戳了戳我的“肚子”:“逗你的,我的史莱姆只能为我服务。”
            入秋后雨水变多,胡安然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她晚上会抱着膝盖坐在壁炉前,赤着的脚在地毯上蜷成一团,脚趾因为发冷而泛白。我便会主动爬过去,用温热的身体(史莱姆能吸收壁炉的热量)裹住她的脚心,把暖意一点点传过去。
            “比暖水袋还舒服。”她低头看着我,眼神软得像融化的蜂蜜,“就是有点黏糊糊的。”嘴上这么说,却任由我贴着她,直到脚底板变得温热,才笑着把我揪起来:“好了,再捂就该出汗了,又要劳烦你清理。”
            有次她去山里采草药,回来时脚踝被毒虫咬了个红肿的包,还沾着湿漉漉的苔藓。我吓得赶紧扑过去,用身体紧紧裹住那个包,把毒液和苔藓一起吸进身体里。虽然那些毒液让我浑身发麻,差点变成一团僵硬的“果冻”,但看到她红肿的地方慢慢消退,就觉得这点难受根本不算什么。
            胡安然发现时,我已经变成了灰绿色,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她吓得脸色发白,抱着我冲进药剂师的店,声音都在发抖:“快救救它!”
            那天之后,她冒险时总会把我藏在贴身的口袋里,再也不让我接触危险的东西。清理脚泥时,也会先自己用清水冲干净,只留一点点泥土让我“解解馋”。
            “不许再乱来。”她捏着我的身体严肃地说,眼底却藏着后怕,“你要是出事了,我……”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
            我乖乖地“啵叽”了一声,用身体在她手心里蹭出个心形——不会出事的,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算变成灰绿色、变成僵硬的果冻,也甘之如饴。毕竟,我是她捡回来的史莱姆,是要守着她双脚走过无数个春秋的、她一个人的史莱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7-1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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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来临时,小镇被雪覆盖成一片白色。胡安然很少再出门冒险,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屋里擦拭盔甲,或是坐在壁炉前翻看冒险笔记。她总爱把脚伸到壁炉边取暖,赤着的脚掌被烤得泛着健康的粉色,脚趾偶尔会无意识地蜷缩,像在玩什么小游戏。
              我不再需要清理泥土,便换了种方式亲近她——把身体晾得暖暖的(史莱姆能吸收热量),然后蜷在她脚边,像块会呼吸的暖脚垫。她看书时,会用脚趾轻轻拨弄我的身体,把我从脚边推到脚背,再从脚背卷回脚心,玩得不亦乐乎。
              “你这史莱姆,怎么越来越像只猫了?”她笑着低头,发丝垂下来扫过我的身体,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又黏人又暖和。”
              我便顺势往她脚心里钻了钻,把最暖的那部分贴在她冰凉的脚趾缝里。她的脚趾立刻蜷起来,轻轻夹住我,像抱着个温热的小玩具。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她翻动书页的声音混着我的“啵叽”声,成了冬日里最安稳的旋律。
              胡安然的生日那天,她收到了朋友寄来的魔法水晶,据说能让触碰的生物暂时显现原形。她对着水晶研究了半天,突然把我捧起来,眼神里带着期待又紧张的光芒:“你说……要不要试试?”
              我心里猛地一跳——难道有机会变回去了?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突然又害怕起来。如果变回人形,她会不会觉得陌生?会不会不再像现在这样,把我捧在手心,让我贴着她的脚取暖?
              就在水晶的光芒快要笼罩我的瞬间,我猛地从她手心滑了出去,钻进她的靴子里——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带着熟悉的安心感。
              “啵叽?”胡安然愣了愣,随即笑了,弯腰把我从靴子里倒出来,指尖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不想变回去啊?”
              我在她手心蹭了蹭,坚定地“啵叽”了一声——不变了,就这样挺好。做只被她捧在手心的史莱姆,做只守着她双脚的暖脚垫,做只永远能陪在她身边的、不会让她感到陌生的小果冻。
              胡安然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把水晶收了起来,重新把我放在脚边。她的脚趾轻轻踩在我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重量,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
              “不变就不变吧。”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释然的温柔,“我的史莱姆,本来就最好看。”
              壁炉的火光映在我淡蓝色的身体上,泛着温暖的光晕。我知道,这就是我穿越到异世界的最终归宿——不是变回人形,而是成为她生命里那团永远温热、永远黏着她的蓝色果冻,陪她走过无数个下雪的冬天,直到她的头发也像这雪一样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7-16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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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后,胡安然的冒险小队多了个新人,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总好奇地盯着我看:“安然姐,这史莱姆真的什么都吃吗?”
                胡安然正往皮靴里塞护腿,闻言笑着瞥了我一眼:“差不多,但它有个怪癖。”话音刚落,我已经顺着她的裤脚爬上去,精准地停在她沾着晨露的脚背——刚去院子里喂过鸡,脚心还沾着点潮湿的泥土。
                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它、它在吃泥?”
                “准确说,是在替我清理。”胡安然任由我在她脚背上忙碌,指尖漫不经心地系着鞋带,“它只吃我身上的脏东西。”
                我把最后一点泥粒吸进身体,故意在她脚弓处打了个滚,惹得她痒得抬脚轻踢:“别闹,出发了。”新人小姑娘跟在后面,一路都在小声惊叹,大概从没见过这么“贴心”的史莱姆。
                那次冒险是去废弃的古堡寻宝,胡安然在暗道里踩到机关,脚下的石板突然塌陷,她下意识拽住岩壁,皮靴却被尖锐的石片划开道口子,脚心蹭出片血痕,还沾着碎石和霉斑。
                “别动!”我没等她弯腰,已经顺着岩壁滑下去,用身体紧紧裹住她的伤口。血腥味混着霉味涌进来,刺得我浑身发麻,但这次没有退缩——知道她怕疼,想快点帮她清理干净。
                胡安然在上面急得喊:“啵叽!上来!”可我偏要固执地做完,直到把血痕周围的碎石全吸走,才化作蓝盈盈的一团,顺着她的裤腿爬回去。
                她把我捧在手心时,眼眶红红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别碰这些!”指尖却轻轻拂过我身体里残留的血点,动作温柔得不像在责备。
                新人小姑娘在旁边看得直咋舌:“安然姐,它好像……听得懂你说话?”
                胡安然没说话,只是把我塞进贴身的口袋,那里贴着她的心跳,咚、咚、咚,像在给我打节拍。我知道,她其实懂的——我们早就不用靠语言交流了,她的一个眼神、一次指尖的触碰,我都能明白;就像我每次往她脚边凑,每次在她做噩梦时裹住她的脚心,她也总能准确接住我的心意。
                从古堡回来后,胡安然给我做了个新窝,是用柔软的兔毛缝的小袋子,刚好能把我装进去,还能系在她的腰带上。“这样既能带着你,又不用担心你乱吃东西。”她把我放进去时,指尖在我身上捏出个小凸起,“像不像戴着个蓝色的荷包?”
                我在兔毛窝里蹭了蹭,舒服得发出“啵叽啵叽”的轻响。从此,无论是翻越雪山,还是蹚过溪流,我都安稳地待在她腰间,隔着布料感受她脚步的起伏,听她和队友说笑,偶尔探出点身子,帮她舔掉沾在靴口的泥点。
                有次在篝火旁露营,新人小姑娘好奇地问:“安然姐,你打算一直带着它吗?史莱姆的寿命好像不长吧?”
                胡安然正在给我喂清水,闻言动作顿了顿,低头看着我在掌心里打滚,声音轻得像篝火的噼啪声:“那就让它陪我到不能陪为止。”
                我突然有点难过,用身体蹭了蹭她的指尖——原来史莱姆的寿命这么短吗?那我要抓紧时间,多帮她清理几次脚泥,多在她做噩梦时给她暖脚,多……多看看她的样子。
                胡安然像是察觉到我的低落,把我贴在脸颊上,轻轻晃了晃:“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身体,带着坚定的暖意,“我的史莱姆,可不能那么早离开我。”
                那晚,我待在兔毛窝里,听着她和队友讨论寻找“永恒之泉”的路线,据说泉水能延长生物的寿命。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
                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我看着胡安然熟睡的侧脸,突然觉得,就算寿命短暂也没关系。能这样陪着她走过一程,能成为她愿意为之寻找泉水的存在,就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
                至于未来?反正我会一直跟着她,用我的方式,陪她走到时间的尽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7-16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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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1: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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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永恒之泉的路比想象中难走。我们穿过毒雾弥漫的沼泽,攀过覆盖着薄冰的悬崖,胡安然的皮靴底磨得越来越薄,每次落脚都带着轻微的踉跄。
                  我窝在兔毛袋里,能清晰感受到她脚步的沉重。有次她踩着湿滑的岩石差点摔倒,手忙脚乱抓住岩壁时,腰间的袋子被甩得飞了出去。我在空中划出一道蓝线,眼看要摔进底下的深涧,却被她猛地探身捞了回去——她的手指被岩石划开道口子,血珠滴在我身上,瞬间被吸收成淡淡的红纹。
                  “吓死我了。”她把我按在胸口,声音还在发颤,“你要是掉下去,我找这泉水还有什么意义?”
                  我用身体蹭着她流血的指尖,把那些腥甜的液体一点点吸干净。原来在她心里,我的分量早就超过了“宠物”或“伙伴”,成了和她自己的生命紧紧缠在一起的存在。
                  终于在第七天傍晚,我们看到了永恒之泉。泉水从石壁上涌出来,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周围的花草都带着奇异的荧光。胡安然的队友们欢呼着冲过去,她却抱着我站在原地,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肚子”:“想好了?喝了泉水,可能就永远是史莱姆了。”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万一泉水的力量太强,彻底锁死了我变回去的可能。可我早就不在乎了。在她捞我回来的那一刻,在她为我划伤手指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了这个形态。
                  “啵叽!”我从她掌心跳出来,直接扑进泉水里。清凉的泉水顺着我的肌理渗透进去,像无数细小的光在体内炸开。原本淡蓝色的身体渐渐染上珍珠般的光泽,半透明的肌理里,仿佛藏着一整个星空——那些是我陪她走过的路、吸收过的泥土、感受过的温度,此刻都化作了永恒的印记。
                  胡安然蹲在泉边,看着我在水里欢快地打滚,突然笑了,眼眶却红了:“傻东西,倒像是求之不得。”
                  喝够了泉水,我跳回她掌心。她的手指抚过我带着星光的身体,轻声说:“以后就算我老了,走不动路了,你也得陪着我,给我清理脚边的灰尘。”
                  “啵叽!”我用力应着,在她掌心滚出个闪亮的圆圈。
                  回程的路上,胡安然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她不再刻意节省体力,甚至会在草地上蹦跳着采野花,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的草屑沾在脚背上,我便立刻溜下去,把那些带着花香的碎屑卷进身体里。
                  新人小姑娘看着我身上流转的星光,小声问:“安然姐,它好像更漂亮了。”
                  “嗯,”胡安然低头看着我,眼里的笑意像泉水般温柔,“因为它知道,自己可以陪我很久很久了。”
                  我蹭了蹭她的脚踝,那里的旧伤早已淡去,只留下浅浅的印记。永恒之泉的力量在体内流淌,我能感觉到生命被无限拉长,像条没有尽头的路——而这条路的每一步,都将印着她的脚印,沾着她脚下的泥土,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很多年后,胡安然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坐在摇椅上,看着我这只依旧带着星光的史莱姆,慢悠悠地清理她布满皱纹的脚。那时我大概还会记得,穿越到这个异世界的第一天,她举着剑,把我从藤蔓里救出来的样子。
                  真好啊陪了他那么久
                  完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7-16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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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很高质量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7-16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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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篇开什么帖?你们说了算,给点开头,我写续集,且是点赞量最高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7-17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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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笔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7-17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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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可以用AI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7-1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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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下一篇续集将会用AI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7-1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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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1: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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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私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5-07-17 18:1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