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快看！星耀战队开播了！"林小鹿对着镜头比了个心，迅速切换到自己正在观看的直播间。作为平台头部主播，她经常与粉丝一起"查房"其他热门直播间，今天选择的正是最近爆红的电竞男团"星耀战队"。
直播间瞬间涌入大批观众，弹幕疯狂滚动：
【鹿鹿也看星耀！双厨狂喜！】
【啊啊啊就是为了季燃才来的！】
【今天好像是舞蹈特辑，期待燃哥C位！】
林小鹿调整了下耳麦，眼睛紧盯着屏幕："听说他们今天要跳新编的《星火》，据说难度超高哦。"
画面中，五个穿着黑色演出服的男孩已经站好队形。站在最中间的季燃一头银发，在舞台灯光下格外耀眼。音乐响起，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卡点都精准得令人惊叹。
"哇，季燃这个后空翻太帅了！"林小鹿忍不住惊呼，却突然发现弹幕风向变了：
【等等，右边那个是不是故意伸脚了？】
【我看到了！周子昂明显是故意的！】
【季燃好像扭到了...】
林小鹿瞪大眼睛，连忙回放刚才的画面。果然，在季燃完成一个高难度旋转动作时，站在右侧的周子昂看似不经意地伸出了脚。季燃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但音乐还在继续，他硬是咬着牙完成了接下来的动作。
"天啊..."林小鹿捂住嘴。镜头拉近时，她能看到季燃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微微发白的嘴唇。最后一个ending pose，他本该单膝跪地，却因为右脚无法受力，只能改为站立姿势。
直播间的弹幕炸开了锅：
【燃哥受伤了！】
【周子昂是不是有病？】
【公司怎么还不叫停啊！】
但直播仍在继续，其他成员像没事人一样开始互动环节。季燃站在最边上，右手悄悄扶着墙壁支撑身体。林小鹿注意到他的右脚已经不敢着地，却还在强撑着微笑回答弹幕问题。
"太过分了..."林小鹿关掉麦克风，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鼠标。作为同行，她太了解这种直播事故背后的猫腻了。屏幕里的季燃让她想起三年前刚入行时，被前辈主播故意在直播中刁难的自己。
林小鹿刷新着星耀主页，看到星耀战队发布的简短声明："成员季燃在直播中不慎扭伤脚踝，已送医治疗，感谢粉丝关心。"和一张季燃坐在医院大厅的照片。
"就这么简单？"林小鹿皱眉，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赫然是周子昂的回复："希望大家不要过度解读，舞台意外很正常~我们都很担心燃哥~"配图是四人在医院走廊的自拍，唯独没有季燃。
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林小鹿打开抽屉翻出一张名片——上个月平台年度盛典后，星耀战队的经纪人曾试图挖她去做战队专属主持。
"喂，李经纪吗？我是林小鹿。对，就是主播林小鹿...我想问下季燃在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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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医院骨科病房外的走廊上，林小鹿抱着一束向日葵，有些忐忑地整理着口罩。她本不该来的——作为当红主播，被拍到私下探望男团成员足够娱乐小编写十篇绯闻通稿。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季燃在镜头前强忍疼痛的眼神。
"509...就是这间了。"林小鹿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依然安静。正当她犹豫是否该离开时，门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季燃？你还好吗？"顾不得多想，林小鹿推开门，眼前的场景让她心头一紧——
季燃单脚站在病床边，正试图去够掉在地上的水杯。他的右脚打着厚厚的绷带，脸上还带着舞台妆没卸干净。看到突然闯入的林小鹿，他明显愣住了，随即因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小心！"林小鹿一个箭步冲上前，堪堪扶住他的肩膀。向日葵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季燃的眼睛在近距离看更令人惊艳——琥珀色的瞳孔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金，像是阳光下的蜂蜜。但此刻这双眼睛里满是错愕和窘迫。
"对、对不起！"林小鹿慌忙松开手，后退两步，"我是林小鹿，那个...主播。我看直播时发现你受伤了，就想来看看..."
季燃扶着床沿慢慢坐下，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谢谢。我知道你，没想到...你会来。"
他的声音比直播里听到的更低沉，带着些许沙哑。林小鹿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已经凉了的盒饭，包装都没拆开。
"就你一个人？队友呢？"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直播里那一幕还不够明显吗？
季燃垂下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被角："他们..还有公会赛。"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林小鹿弯腰捡起散落的花，插进床头空着的玻璃瓶里："伤得严重吗？"
"韧带撕裂，要休养六周。"季燃顿了顿，苦笑道，"正好赶上宣传期。"
林小鹿在他床边坐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直播时...我看到了。周子昂是故意的，对吗？"
季燃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窗外，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锋利："...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林小鹿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知道现在网上都在说什么吗？他们说你是为了抢镜头故意摔倒！"
"让他们说去吧。"季燃转过头，眼神平静得可怕，"反正...我也习惯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在林小鹿心上。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做主播时，被前辈故意在连麦时羞辱，平台却因为对方是"头部主播"而选择息事宁人。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她太熟悉了。
"季燃，"她深吸一口气，"我能帮你。"
季燃疑惑地看着她。
"我在平台还算有点影响力。"林小鹿拿出手机，调出刚才录屏的片段，"看，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周子昂伸脚。只要我把这个发出去——"
"别！"季燃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不能发。"
"为什么？"林小鹿不解，"他在伤害你啊！"
季燃松开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合约...我还有三年合约。我... 。"
林小鹿想，做到这个地步违约金大概是无法估量的高吧。小鹿这才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季燃顺着她的目光，迅速拉下袖子遮住："训练时不小心划的。"
他在撒谎。林小鹿几乎能确定。但此刻她选择不拆穿："那至少...让我帮你做点什么。你出院后有人照顾吗？"
季燃摇摇头："公司说会安排助理...不过上次骨折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夕阳西下，病房渐渐暗了下来。林小鹿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舞台上光芒四射的C位，此刻像个被遗弃的大型玩偶一样蜷在病床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
"我有个工作室，就在直播园区。"她听见自己说，"二楼有间客房，一直空着。如果你不介意...养伤期间可以住那里。"
季燃瞪大眼睛："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林小鹿故作轻松地摆摆手，"就当是...同行互助？再说我每天直播到凌晨，白天基本在睡觉，我们可能都碰不上面。"
季燃低头思考了很久，久到林小鹿以为他要拒绝时，他突然抬头："为什么帮我？"
这个问题让林小鹿愣住了。为什么？因为看到他被欺负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自己？因为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还是因为...那双琥珀色眼睛里藏着的孤独触动了她心底某个角落？
"因为..."她轻声说，"不想你被抛弃。"
季燃的瞳孔微微扩大。窗外最后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眼角一点晶莹。
"谢谢。"他最终说道，声音有些哽咽，"我会付房租的。"
林小鹿笑着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盒草莓蛋糕放在床头柜上："先养好伤再说。对了，这个给你——医院伙食太难吃了。"
季燃看着蛋糕，突然笑了。那是林小鹿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像是冰雪初融，阳光破云。
"其实..."他小声说，"我对草莓过敏。"
"啊？那你不早说！"林小鹿慌忙去拿蛋糕，"我马上去换一个！"
"不用。"季燃拦住她，"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好。"
这句话让林小鹿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突然意识到，这次一时冲动的探望，可能会改变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此刻的她还不清楚。
夜幕降临，医院的灯光次第亮起。两个原本平行世界里的人，在这一刻，命运轨迹悄然交汇。

搬家的那天，雨下得很大。
林小鹿撑着伞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季燃拄着拐杖艰难地往出租车里挪。他的经纪人李姐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文件不停地讲电话，连个帮忙拎包的意思都没有。
"行李箱给我吧。"林小鹿伸手去接季燃的行李，却被李姐一个侧身挡住。
"林小姐是吧？"李姐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在审视一件商品，"我们季燃现在是上升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林小鹿脚边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直视李姐的眼睛："我只是提供一个养伤的地方。如果不放心，公司大可以给他安排住处。"
李姐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又挂上职业微笑："公司资源紧张嘛。既然林小姐这么热心，那就麻烦你了。"她凑近林小鹿耳边，压低声音，"不过要是被拍到什么不该拍的...你知道后果。"
季燃坐在车里，透过雨帘看着两人交谈。他听不清内容，但能看到林小鹿逐渐握紧的拳头。当李姐转身离开时，他迅速低下头，假装在研究自己的绷带。
"走吧。"林小鹿拉开车门坐进来，身上带着雨水的清新气息，"工作室那边都准备好了。"
出租车驶入雨幕，李姐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季燃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她跟你说什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小鹿拧开一瓶水递给他："没什么，就是些场面话。"她顿了顿，"季燃，你在队里...经常被这样对待吗？"
车窗上的雨滴扭曲了外面的世界。季燃盯着自己的倒影，轻声说："我算幸运的。至少能出道。"
这句话背后隐藏的信息让林小鹿心头一紧。她想起自己查过的资料——季燃是星耀战队最后一个确定的成员，出道前几乎零曝光。
"是因为...你的嗓子吗？"她试探性地问。季燃在直播中很少说话，一直被认为是走高冷路线。
季燃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喉结："嗯。变声期后声带受损，医生说有永久性损伤。"他苦笑一下，"男团不能唱歌，就像主播不能说话，挺讽刺的。"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林小鹿突然明白为什么季燃跳舞时总那么拼命——那可能是他唯一证明自己的方式。
"到了。"出租车在一栋 loft 风格的小楼前停下。林小鹿付完车费，撑着伞扶季燃下车，"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工作室比季燃想象中要温馨。一楼是直播区和开放式厨房，二楼是卧室和客房。墙上挂满了动漫海报和粉丝送的画作，角落里堆着各种毛绒玩偶。
"客房在这边。"林小鹿推开一扇白色的门，"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你看看还缺什么。"
房间不大但采光很好，床单是淡蓝色的，桌上摆着一盆多肉植物。季燃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去，突然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相框——里面是星耀战队的出道照，他被圈了个红心。
"这、这是..."
"啊！那个是..."林小鹿冲过来想抢，却因为太急差点被地毯绊倒，"粉丝送的！绝对不是我特意买的！"
季燃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原来你是我的粉丝？"
"才不是！"林小鹿把相框扣在桌上，"就是...觉得你们团舞跳得不错，偶尔看看而已。"
季燃嘴角微微上扬："我跳舞时你都在看谁？"
"当然是看..."林小鹿话到嘴边猛地刹住，瞪大眼睛，"好啊，你套路我！"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窗外的雨声渐小，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正好落在季燃的银发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边。
林小鹿突然发现，私下的季燃和舞台上那个冷峻的C位判若两人——他的笑容很暖，眼角会微微下垂，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你先休息，我去准备晚饭。"她匆忙退出房间，心跳不知为何有些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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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林小鹿一边切菜一边用手机搜索"脚踝扭伤吃什么好"。平台弹窗突然跳出一条推送：【惊爆！星耀战队季燃疑因耍大牌遭队友孤立】
她的刀顿了一下，点开链接。文章配图是昨天医院走廊的自拍，评论区一片骂声：
【活该！就知道抢C位】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板着张脸】
【听说他私下脾气超差，还打助理】
"胡说什么..."林小鹿正要关掉页面，突然注意到照片角落里，季燃的行李箱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而其他成员的行李都被助理小心提着。
她想起今早李姐说的话，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正要截图保存证据，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季燃？"林小鹿丢下手机冲上楼，推开客房的门，"你没事吧？"
季燃坐在地板上，拐杖倒在一边。他正在试图捡散落一地的药瓶，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鹿。
"我想拿止痛药..."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够不到..."
林小鹿蹲下身帮他捡药瓶，发现其中一瓶是抗抑郁药物。她假装没注意到，把药瓶放回床头柜："以后要什么就喊我，别自己乱动。"
季燃默默点头，却在林小鹿扶他起来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看到新闻了？"
林小鹿一怔，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那些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
"不是胡说。"季燃松开手，声音沙哑，"公司安排的...黑红路线。周子昂是主推，需要话题度。"

林小鹿瞪大眼睛："所以他们故意让你挨骂？"
"我习惯了。"季燃扯了扯嘴角，"反正...我也不会说话，当个哑巴花瓶正好。"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林小鹿这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重得像是好几天没睡好。
"先吃饭吧。"她最终只说出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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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排骨汤和几个清淡小菜。季燃吃得很慢，但每一口都认真咀嚼，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不合胃口吗？"林小鹿问。
季燃摇头："很好吃。只是...很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饭了。"
"训练基地不提供伙食？"
"提供。"季燃用筷子轻轻戳着米饭，"但出道后...他们总说我需要控制体重。"
看着他瘦削的手腕，林小鹿明白了。

蹲啊！大大，求更新啊！！！！

普通的日子普通的过。
已经过去十天了，林小鹿和季燃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林小鹿接了一款游戏换来了经纪人请的护工，毕竟在直播园区里，做什么还是得经过经纪人的。
“兄弟们，这个打击感也太爽了吧!!!”林小鹿玩到爽处情不自禁的拍打键盘。
【666，薄纱】
【小鹿酱，上车有没有优惠券送啊】
【有人知道金武爆率高吗？】
【这跟贪玩蓝月有什么区别】
弹幕不停刷新着，热度榜直接飙升到了省第三。
看着不断增加的下载数，林小鹿忘记了下播时间，直至多播了一个小时才下播。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数十个“星耀李姐”的未接来电，红色的数字照的她内心一阵不安。
林小鹿赶紧回拨了过去。
“李姐，我刚在才直播，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鹿率先开口。
“没什么，季燃我接走了哈，修养的也差不多了。”
怎么可能差不多，昨天她去看季燃的时候，光是站起来给她开个门，就疼了好一会儿。
“他还没有修养好啊，怎么能现在就去工作。”林小鹿反驳道。
季燃的状态绝对没法支撑他连续站立五六个小时。
“不多说了，再见林小姐。”
对面挂断了。
林小鹿赶紧给季燃发了消息，“你走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但又迟迟不发出来。
好半天，才收到信息。
“我如果不回来的话，就要超过假期时限了，上个月的工资..... 这段时间很感谢您的照顾，我之后会报答您。”
不痛不痒的一段话刺得林小鹿几近哽咽。
随他吧，担心归担心，但对方总归是个自由人，自己没有身份和权力去插手。
说是这么说，但是到了晚上星耀战队开播的时间，林小鹿还是切了小号点进了直播间。
直播间起了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标题:
【大明星季燃回归!!】
直播间没有开灯，只有一面暗红色的荧光背景把五个男孩的剪影投射在了舞台中央。
五个男孩插着兜跳着开场舞，在极具魅惑的氛围中跳着舞。
灯打开了，五个男孩整齐的站在一起，季燃染回了黑发，顺毛耷拉在额前，妆也化得很素。穿了一套黑色的、亚比风格的服装，宽大的裤脚遮住脚踝的绷带，几乎看不出来。
【这家伙怎么还能回来？】
【上面的什么意思？】
【这才几天啊，他的黑料都忘了是吧】
【网友变脸速度666】
林小鹿紧张的在弹幕和季燃淡漠的脸之间巡回。
接下来的流程和之前一样，礼物，跳舞，唱跳，PK。
但季燃很明显被边缘化了，因为他的存在，网友们不断地给其他四人刷着礼物，季燃的PK条被压缩到几乎看不见。
“恭喜莫枭获得第一名!”鼓掌音效响起。
“接下来是我们的惩罚环节，请...... 季燃到舞台中间来，二十个俯卧撑!”主持人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季燃挪动着来到中央，扶着小腿半跪了下来，做好了预备姿势。
林小鹿迅速刷了一个火箭，通常来说这样就可以跳过惩罚环节。
“谢谢这位兔子小姐的火箭，可惜今天并没有跳过环节哦。”主持人摊手，作遗憾状。
季燃很明显是被做局了，但林小鹿根本想不到公司这样做的理由。
林小鹿给在季燃同一公司的好友打了电话，“小莉酱，我想了解一点事...... ”
耳机里传来的消息让林小鹿不敢相信，虽然早有预料，但真的确认的时候还是令人感到震惊。
林小鹿沉默着看向直播间。
里传来的消息让林小鹿不敢相信，虽然早有预料，但真的确认的时候还是令人感到震惊。

林小鹿就这样看着季燃上下起伏着。
即使在滤镜的加持下，也能看见他逐渐苍白的脸和紧咬的嘴唇。
右脚半悬空着，几乎不落地，但即使这样也做不出标准的俯卧撑。
【接受惩罚还这样子，不愿意就别干这行】
【怎么说话的，他脚扭伤了啊】
【伤没好那就别来啊!这么着急圈钱吗？】
扎心的弹幕不停刷新着，林小鹿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
弹幕骂的越来越激烈，即使主持人努力控场最终也逃不过被迫关闭直播间的命运。
林小鹿犹犹豫豫给季燃发了信息，“你还好吗？”
没有回复。
林小鹿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心他，也许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亦或是他温柔的眼神，又或者是，可怜他？
自己也不知道了。
直到深夜，手机才“叮”的响起。
“我没关系，谢谢关心。”
“你在哪里？”
“在练舞室。”
“这个时间？”
“是今天额外的惩罚。”
林小鹿抓起包打车去了季燃的公司。
前台拦住了她，“林小姐，请问您的来意是？”
“之前你们公司找我做主持人，我是来谈合作的。”
“这个时间太晚了，而且我这边也没有收到通知。”
前台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林小鹿从包里掏了一叠现金，塞进了前台的包里。
“林小姐您在这边等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说完前台就转身进了卫生间。
林小鹿迅速登上电梯，跟随着路牌到了练舞室。
通过单向玻璃，看到季燃的四个队友正抓着衣服和包往外走，说着要去吃宵夜什么的。
周之昂还转过头对着季燃讥笑了一下。
季燃正虚点着地，做着别扭的转身动作。
林小鹿在其他人都走了之后，进了练舞室，坐到了落地窗旁。
季燃的眼神簌地闪起一束光，又很快熄灭了。
“林小姐，我现在走不开，有事谈的话晚点可以吗？”他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好。”林小鹿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
她就这样坐了半个小时，看着季燃跳了半个小时。
就在季燃做一个起跳动作时，练舞室的广播突然发出“滋啦”的一声。
把林小鹿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季燃的右脚踝在落地时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整个人猛地弓起背脊，像一只被箭射中的鹤。冷汗几乎是瞬间从额角渗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他死死咬住下唇，齿间溢出一丝压抑的抽气声，右手攥紧自己的脚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左手则撑在地板上，指尖微微发抖。
林小鹿几乎是冲过去的。
“别动！”她跪在他身边，声音比平时急促，伸手想碰又不敢碰他的伤处，“让我看看。”
季燃摇头，呼吸又急又乱，喉咙里滚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没……没事……”可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住，唇上被咬出的齿痕渗出一丝血色。
林小鹿没理会他的逞强，直接伸手扶住他的小腿，动作很轻，却不容拒绝。他的皮肤冰凉，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脚踝处已经肉眼可见地肿起，绷带已经快裹不住了。
“这叫没事？！”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又气又心疼，“你知不知道再这样跳下去，你的脚会废掉的！”
季燃低着头，没说话，只是呼吸仍然不稳，肩膀微微发抖。林小鹿这才发现，他的眼眶泛红，睫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
她心口一揪，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季燃浑身一僵，像是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定在原地。林小鹿没松手，掌心轻轻按在他后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和紧绷的肌肉。
“疼就喊出来，别忍着。”她低声说，手指轻轻抚过他汗湿的发尾，“这里没别人，你不用装。”
季燃的呼吸滞了一瞬，随后，像是终于撑到极限，他的额头抵在她肩上，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颤抖的呜咽。
“疼，小鹿，我疼...... ”
林小鹿抱紧了他。
练舞室的空调嗡嗡作响，镜面映出两人相拥的影子。季燃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她的衣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动物。
“不跳了，我们不跳了。”她低声说，“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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