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能侍奉慈闱,【鼻腔中生硬地挤出一句冷哼,净手的巾帕就便砸在金胎珐琅盆里】朕看,你还能再上秦楼楚馆侍奉几个美人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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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将他那些偎红倚翠、买笑寻欢的风流轶事,传得可谓沸反盈天,概因满城风雨喧闹至此,禁阙又非铜墙铁壁,这些翻飞的讯息就是想推聋作哑都难。诚然,他这撒赖放泼的行径于我未尝不好,是故每每敷衍个章程便罢,未尝与他见过真章儿。只是荒诞事儿听得久了,个中真伪便掺了水分,真心荒唐还是伪饰藏拙也有了分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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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懒得管你那些闲事儿,只是朝里朝外人言籍籍、不好糊弄,你也要适时收敛些,免得闹得太难看,届时朕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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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步绕离龙案,越过他径自往坐榻一靠,揉着疲乏不已的眉心,将这推诿说词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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谄媚?【点头咂嘴一笑】照你这意思,前朝的大臣们往日里给朕呈递谢恩的题本、逢年过节的贺表,都是谄媚了?臣下谄谀取容,皇帝优柔惯纵,你这一句话说得倒是挺好,把朝臣们上上下下得罪了个遍不说,连带着我也要被你刺儿上一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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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是逊顺跪着,话却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如此扫他半晌,终也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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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你要在这儿跪出个好歹,朕又不知该如何同母后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