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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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洛克史冬大陆，一个拳头与武力非常好用的地方。
　　这里的资源被几大集团瓜分，普通人想出头，要么拼爹，要么拼命。而奥雷加大学，就是专门培养“能打又有钱”的精英的摇篮。
　　赛亚集团继承人——贝吉塔，此刻正站在奥雷加大学的校门口，一脸不爽。
　　“啧，这种破烂地方，要不是弗利萨在这儿，我才懒得来。”
　　他扯了扯领口，黑色制服上绣着赛亚家的火焰徽记，袖口金线闪闪发亮。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拉蒂兹和拿帕，活像两尊门神。
　　“贝吉塔少爷，校长说新生要先去礼堂参加入学仪式……”拉蒂兹小心翼翼提醒。
　　“不去。”贝吉塔头也不回，“弗利萨在哪儿？”
　　“呃……弗利萨大人是学生会主席，应该在格斗系那边……”
　　贝吉塔冷哼一声，抬脚就往格斗系走。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要继承赛亚集团，而弗利萨——古尔德财团的继承人，是他必须拉拢的对象。
　　“只要得到弗利萨的认可，赛亚集团就能更进一步。”
　　这是他父亲贝吉塔王的原话。
　　可惜，弗利萨对他一直若即若离。
　　但是他对弗利萨并不是拉拢。
　　贝吉塔喜欢弗利萨很久了。
　　来到奥雷加大学，也是因为弗利萨在这所学校里。他想离喜欢的人更近一点。
　　——
　　古武系训练场。
　　“哇！机器都打坏了！”
　　“这家伙是谁啊？新生吗？”
　　人群围着一台战力测试仪，机器已经冒烟，眼瞅着坏了。
　　站在机器前的黑发少年挠了挠头，咧嘴一笑：“嘿嘿，好像用力过猛了。”
　　孙悟空，巴达克家族的小儿子，古武系新生。
　　“悟空！你又搞坏学校设备！”一个蓝发少女冲过来，手里拿着账单，“这已经是这周第三台了！”
　　“布尔玛，别这么小气嘛。”悟空笑嘻嘻地躲开她的拳头，“反正你家有钱。”
　　“有钱也不是让你这么挥霍的！”布尔玛——万能胶囊公司的大小姐，气得直跺脚。
　　悟空正想再逗她两句，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他转头，对上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
　　贝吉塔站在训练场门口，死死盯着悟空。
　　一个新生，战力居然接近老生？有意思。
　　“喂，那边的野猴子。”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动了什么手脚？”
　　悟空眨了眨眼，指着自己：“你叫我？”
　　“不然呢？”贝吉塔走近，上下打量他，“巴达克家的人？难怪这么没规矩。”
　　悟空歪头：“你认识我？”
　　“巴达克家族的卡卡罗特，对吧。”贝吉塔冷笑，“不过是靠着一点蛮力，真以为能在这所学校混下去？”
　　悟空没生气，反而笑了：“你好像很厉害？要不要比划比划？”
　　贝吉塔眯起眼。
　　三秒后，两人同时出手！
　　——
　　“砰！”
　　拳风相撞，气浪炸开，周围的新生全被震退几步。
　　贝吉塔心里一惊。
　　这家伙……速度好快！
　　悟空也兴奋起来：“哇！你比看起来能打嘛！”
　　“闭嘴！”贝吉塔猛地变招，一记肘击直冲悟空咽喉。
　　悟空侧身闪过，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两人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
　　“两位，开学第一天就这么热闹？”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贝吉塔身体一僵，立刻收手。
　　悟空转头，看到一个皮肤惨白，头顶皮肤却渗透紫色的男生站在不远处，紫眸含笑，气场却冷得吓人。
　　弗利萨。
　　贝吉塔立刻整理衣领，语气恭敬：“弗利萨学长。”
　　弗利萨微微一笑：“贝吉塔，你还是这么冲动。”
　　他的目光扫过悟空，停顿了一秒。
　　“这位是？”
　　“孙悟空，古武系新生。”悟空爽快地自我介绍。
　　弗利萨笑意更深：“有趣。希望你能在奥雷加……活得久一点。”
　　说完，他转身离开。
　　贝吉塔皱眉，快步跟上：“弗利萨学长，我……”
　　“贝吉塔。”弗利萨头也不回，“别让我失望。”
　　贝吉塔握紧拳头，眼神复杂。
　　看着弗利萨的背影站在原地很久。
　　悟空站在原地，挠了挠头。
　　“这个叫贝吉塔的家伙，怎么那么在意那个弗利萨的态度啊？”
　　转身离开时，又看了贝吉塔一眼。
　　“弗利萨一来，他都不和我打架了呢……”

　　奥雷加大学的开学晚宴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洒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
　　贝吉塔站在角落，指节不耐烦地敲打着高脚杯边缘，红酒在杯壁上挂出暗红色的痕迹。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宴会厅中央——弗利萨正被一群人簇拥着，银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紫罗兰色的眼眸含笑扫过每一个人，却唯独没有看向他。
　　拉蒂兹悄无声息地靠近，低声道：“贝吉塔少爷，您父亲刚发来通讯。”
　　“说。”贝吉塔语气冷淡。
　　“巴达克家族最近在西部运输线增加了三成运力，可能会影响赛亚集团的军火流通。”
　　贝吉塔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发白。“区区运输公司，也配和赛亚集团争？”
　　“但巴达克背后有万能胶囊公司支持。”拿帕补充，声音压得更低，“布尔玛和他们走得很近。”
　　贝吉塔眯起眼。
　　巴达克家族——洛克史冬大陆最大的运输巨头，掌控着七成以上的陆地货运。虽然武力值一般，但人脉极广，连古尔德财团都要给他们三分面子。而那个在训练场打破战力记录的野猴子孙悟空，就是巴达克家的小儿子。
　　“哼，难怪那家伙敢这么嚣张。”贝吉塔仰头喝光杯中酒，酒精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
　　他大步朝弗利萨走去，却在半路被一道夸张的声音拦住。
　　“哟！这不是赛亚集团的‘王子殿下’吗？”基纽张开双臂，笑容灿烂到刺眼，“怎么，终于舍得从你的高塔里下来了？”
　　贝吉塔连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绕过他朝弗利萨走去。基纽却不依不饶地跟上来，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别这么冷淡嘛，贝吉塔，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拿开你的手。”贝吉塔声音冷得像冰。
　　基纽夸张地叹气，转头对弗利萨抱怨：“弗利萨大人，您看，贝吉塔还是这么不可爱。”
　　弗利萨轻笑一声，紫眸扫过贝吉塔紧绷的侧脸。“贝吉塔一向如此，不是吗？”
　　贝吉塔呼吸一滞。弗利萨的语气带着熟悉的调侃，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弗利萨大人，能借一步说话吗？”
　　弗利萨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晃动着酒杯。“如果是关于赛亚集团的事，我想我们可以在正式场合谈。”
　　“不，是私事。”贝吉塔声音更低了。
　　弗利萨似乎被他的坚持取悦了，优雅地起身，在基纽不满的嘟囔中带着贝吉塔走向阳台。夜风微凉，吹散了宴会厅里的嘈杂，贝吉塔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说吧。”弗利萨靠在栏杆上，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美得不真实。
　　贝吉塔深吸一口气：“关于上次您提到的合作案，我父亲已经同意了所有条款。”
　　弗利萨轻笑：“贝吉塔，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谈生意？”
　　贝吉塔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不只是为了生意。
　　从小到大，弗利萨对他而言都是特殊的存在——强大、优雅、不可触及。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就能站在弗利萨身边。
　　可现实是，弗利萨身边永远不缺人，基纽、巴特、利库姆都是他的拥护者……而他贝吉塔，不过是其中之一。
　　“我……”他声音微哑，“我只是想确认，您对赛亚集团的态度。”
　　弗利萨忽然靠近，手指轻轻抚过他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贝吉塔浑身一僵。
　　“你从小就这样，明明想要更多，却总是拿‘家族利益’当借口。”
　　贝吉塔耳根发烫。他当然想要更多，可他不敢说。弗利萨对他的态度永远若即若离，偶尔给予一点温柔，下一秒又冷若冰霜。
　　“弗利萨大人……”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
　　“嘘。”弗利萨的指尖抵住他的唇，紫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别急着表白，贝吉塔。等你证明自己的价值，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退后一步，笑容依旧优雅，却带着疏离。
　　贝吉塔站在原地，看着弗利萨转身离开，背影融进宴会厅的灯光里，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段暧昧的对话。
　　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奥雷加大学的新生入学典礼，从来不是正经场合。
　　往年都是严肃的宣誓仪式，但自从校长界王神沉迷地球综艺节目后，入学典礼的画风就彻底跑偏了。
　　今年更是离谱——“双人无规则PK赛”，除了打架，什么都可以比。
　　撒旦站在主持台上，戴着夸张的粉色墨镜，手里拿着扩音器：“第一轮——猜拳！”
　　克林和天津饭被推上台，两人紧张得手心冒汗。

　“石头、剪刀——布！”
　　天津饭出布，克林出剪刀。
　　“克林胜！”撒旦宣布。
　　天津饭不服：“三局两胜！”
　　“五局三胜！”
　　“十局定生死！”
　　观众席哄笑一片，短笛在评委席上捏碎了扶手：“……这蠢比赛到底是谁批准的？”
　　贝吉塔原本打算直接离场。
　　这种无聊的娱乐活动，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扩音器里传来布尔玛的尖叫：“下一组——贝吉塔VS孙悟空！比赛项目——”
　　她故意拖长音调，在全场起哄声中咧嘴一笑：
　　“大胃王挑战！”
　　贝吉塔的尾巴猛地炸毛。
　　悟空已经跳上了台，手里举着两根巨型烤肉串：“来啊！怕了？”
　　观众席沸腾了。
　　“贝吉塔殿下！不能输！”拉蒂兹带头喊。
　　“悟空！吃垮他！”克林挥舞着不知从哪找来的应援旗。
　　贝吉塔额角青筋暴起，但众目睽睽之下退缩绝不是赛亚集团王子的作风。他冷着脸走上台，一脚踹开椅子，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开始。”
　　布尔玛一挥手，二十个食堂机器人推着餐车轰隆隆进场。
　　——堆成山的烤肉、拉面、寿司、咖喱、汉堡、披萨、甜点，甚至还有一整只烤全牛。
　　“规则很简单！”布尔玛举着喇叭，“十分钟内，谁吃得多谁赢！”
　　“预备——”
　　“开始！”
　　悟空瞬间进入状态。
　　他左手抓烤肉，右手握拉面，吸溜一声整碗见底，连汤都没剩。贝吉塔冷笑一声，直接端起咖喱锅往嘴里倒，辛辣的汤汁顺着下巴滴落，喉结滚动着吞咽。
　　“王子殿下好帅！！”女生们尖叫。
　　“悟空！用那招！”克林大喊。
　　悟空突然闭眼，深呼吸——
　　“食·义·解·放！”
　　他的嘴仿佛变成黑洞，三盘汉堡叠在一起塞进去，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却连咀嚼都省了，直接吞咽。
　　贝吉塔瞳孔地震：“……这什么邪术？”
　　“是悟空的独门绝技！”布尔玛兴奋解说，“将气集中在咽喉，瞬间软化食物！”
　　贝吉塔暴怒：“作弊！”
　　“规则没说不行~”悟空含糊不清地嘟囔，又塞进五个饭团。
　　贝吉塔的胜负欲彻底被点燃。他一把扯掉护腕，抓起烤全牛的腿骨，直接啃了起来。肉汁飞溅，牙齿撕扯的凶狠劲像在战场厮杀。
　　观众席疯狂了。
　　“贝吉塔殿下！注意形象啊！”拉蒂兹捂脸。
　　“形象能吃吗？”悟空抽空插话，顺便往贝吉塔盘子里放了块炸鸡。
　　贝吉塔暴起：“故意的？？”
　　两人在餐桌上大打出手，盘子飞溅，酱料泼了对方一身。
　　【结局】
　　“时间到！”布尔玛吹哨。
　　两个赛亚人满身食物残渣，面前堆着如山的空盘子。机器人扫描后宣布：“卡卡罗特——38盘！贝吉塔殿下——37盘！”
　　全场寂静。
　　贝吉塔的表情凝固了。
　　悟空打了个饱嗝，嘴角还粘着米粒：“承让~”
　　下一秒，贝吉塔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重赛！”
　　悟空边躲边笑：“输不起啊王子殿下？”
　　“闭嘴！你塞给我三个寿司！”
　　“明明是你往我嘴里塞炸虾！”
　　两人在漫天飞舞的食物中扭打成一团，最终被短笛用魔贯光杀炮强行分开：“滚去扫食堂！！！”
　　【八卦社速报】
　　头条：《惊！贝吉塔王子竟在公开场合与卡卡罗特“互相喂食”？！》
　　大胃王比赛高清图流出！酱汁play瞩目！
　　食堂损失报告：餐具破损200+，需重新采购
　　匿名投票：82%学生认为他俩“关系不纯”
　　匿名论坛热帖：
　　1L：没人觉得贝吉塔舔冰激凌的样子很涩吗……
　　2L：悟空往贝吉塔嘴里塞东西时瞪他那眼神！磕死我了！
　　3L：最新消息！他们被罚一起擦食堂地板！
　　——
　　晚宴结束后，贝吉塔独自走向训练场。他需要发泄，需要把胸腔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打出去。可刚推开门，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孙悟空正倒挂在单杠上做仰卧起坐，嘴里还叼着根能量棒，活像只无忧无虑的猴子。
　　贝吉塔冷笑：“巴达克家的人，都这么没教养？训练场是你家后院？”
　　悟空翻身落地，笑嘻嘻道：“哟，这不是赛亚集团的‘王子’吗？怎么，晚宴上受气了？”
　　贝吉塔眼神一冷：“找死？”
　　悟空耸耸肩：“别这么凶嘛，我现在又没惹你。”
　　“你站在这里就是惹我。”贝吉塔抬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气弹，“滚出去。”
　　悟空挑眉：“训练场是公共区域，凭什么让我走？”
　　“就凭我比你强。”
　　话音未落，贝吉塔猛地出手！气弹炸裂，悟空闪身避开，原本站立的地方被轰出一个焦黑的大坑。
　　“哇，来真的？”悟空眼神一凛，终于认真起来。两人瞬间交手，拳脚碰撞间气浪翻涌，训练场的警报器尖锐响起。

　　“住手！”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天津饭——奥雷加大学的纪律委员，三只眼睛冷冷盯着他们：“开学就打架，想被退学？”
　　贝吉塔冷哼一声，收手转身：“算你走运，野猴子。”
　　悟空揉了揉发麻的手臂，依旧笑嘻嘻的：“下次再打啊，王子殿下~”
　　贝吉塔头也不回地走了。
　　——
　　深夜，贝吉塔的通讯器突然亮起。一条加密信息跳出来：【来我房间。——F】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弗利萨的私人套房在学生会顶层，贝吉塔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都会紧张。
　　门自动打开，弗利萨靠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红酒。
　　“今天表现不错。”他轻笑。
　　贝吉塔抿唇：“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弗利萨勾了勾手指：“过来。”
　　贝吉塔走近，弗利萨忽然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腿上。贝吉塔浑身僵硬，弗利萨的手指滑过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他呼吸微乱。
　　弗利萨用鼻尖对着贝吉塔的脸，近到贝吉塔以为弗利萨会吻上他的嘴唇。
　　可弗利萨没有。
　　“贝吉塔，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特别吗？”弗利萨的声音像毒蛇般缠绕上来。
　　贝吉塔喉结滚动：“因为……赛亚集团？”
　　“不。”弗利萨轻笑，“因为你比其他人……对我更执着。”
　　他低头，在贝吉塔耳边轻声道：“继续努力，说不定哪天，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感受到弗利萨的接近，贝吉塔心里怦怦直跳，微微有些开心。
　　弗利萨在贝吉塔耳朵上吹了一口气。贝吉塔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弗利萨已经松开他，语气恢复冷淡：“好了，回去吧。明天还有课。”
　　贝吉塔沉默地起身，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弗利萨。
　　他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给了自己希望，又让自己永远够不着他。
　　只是……弗利萨优雅，强大，温柔……自己早已被他吸引，习惯性将目光看着他。

　　贝吉塔站在格斗系的训练场中央，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他刚刚完成了一组高强度爆发训练，肌肉酸胀得发烫，但心里的烦躁一点没减。
　　——弗利萨。
　　他狠狠砸了一拳沙袋，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画面。弗利萨的手指，弗利萨的声音，弗利萨那句“奖励”……
　　“耍我很有意思吗？”
　　贝吉塔咬紧牙关。明明知道弗利萨对谁都这样——基纽、巴特、甚至那个蠢货利库姆，可他就是忍不住抱有期待。
　　他崇拜爱慕着弗利萨，哪怕前方荆棘满路，他也会一往直前。
　　“贝吉塔！”格斗系导师鹤仙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下周院系对抗赛，你代表我们出战。”
　　贝吉塔皱眉：“对抗赛？”
　　“格斗系对古武系，老传统了。”鹤仙人咧嘴一笑，“今年古武系派的是那个新人，孙悟空。”
　　贝吉塔的拳头瞬间攥紧。
　　——又是巴达克家那只野猴子。
　　就是因为他们家族总是干扰古尔德财团的扩张，弗利萨才总是心情不好。
　　如果打败这个蠢货，弗利萨会不会高看自己一眼？
　　贝吉塔思索着。
　　与此同时，古武系的训练场一片鸡飞狗跳。
　　“悟空！你又在训练时偷吃泡芙！”克林气得跳脚，“这是龟仙人老师珍藏的！”
　　悟空盘腿坐在地上，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糊不清地说：“可是饿了嘛……而且贝吉塔那家伙昨天打得我好痛，得补补。”
　　天津饭扶额：“你俩再打下去，迟早被退学。”
　　“怕什么！”悟空吞下泡芙，一跃而起，“反正院系赛上还能揍他！”
　　克林和天津饭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食堂永远是奥雷加大学最热闹的地方。
　　贝吉塔端着餐盘，冷着脸找座位。赛亚集团的继承人本该有专属包厢，但他拒绝了——弗利萨今天和基纽特战队在包厢聚餐，他不想凑上去自取其辱。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餐盘里的一块烤肉不翼而飞。
　　贝吉塔缓缓抬头。
　　悟空叼着烤肉，笑嘻嘻地晃了晃筷子：“谢啦！”
　　贝吉塔的杀气瞬间爆发。
　　“找死？！”
　　“别这么小气嘛。”悟空三两口吞下肉，舔了舔嘴角，“你们格斗系伙食这么好，分我一块怎么了？”
　　“那是我的。”贝吉塔一字一顿。
　　悟空眨眨眼，突然伸手从自己盘子里夹起一根青菜：“那……这个还你？”
　　“轰！”
　　气弹炸飞了半张桌子，食堂瞬间乱成一团。
　　“住手！”布尔玛冲过来，一巴掌拍在悟空后脑勺，“你又惹事！”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悟空捂着脑袋抗议。
　　贝吉塔冷笑：“下次再偷我的食物，我烧了你的尾巴。”
　　“哇，好可怕~”悟空夸张地抖了抖，突然凑近，“不过你生气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贝吉塔猛地后退，耳根发烫：“滚远点，野猴子！”
　　悟空大笑着被布尔玛拖走，临走前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贝吉塔盯着他的背影，心里那股烦躁更明显了。
　　——这混蛋怎么这么碍眼！

　　院系对抗赛当天，竞技场座无虚席。
　　古武系和格斗系的学生分列两侧，横幅拉得满天飞。布尔玛甚至搞了个投影屏，实时播放选手数据。
　　“各位观众！”主持人撒旦先生激情呐喊，“今天的重头戏——格斗系新生代表贝吉塔，对战古武系新生代表孙悟空！”
　　擂台上，贝吉塔抱臂而立，冷冷看着对面蹦蹦跳跳热身的悟空。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他嗤笑。
　　悟空扭了扭手腕：“这话该我说才对~”
　　钟声敲响，两人同时冲了出去！
　　“砰！”
　　拳头相撞的瞬间，气浪掀翻了前排观众的帽子。贝吉塔心里一惊——这家伙的力量比上次更强了！
　　悟空却越打越兴奋：“不错嘛！比食堂打架时认真多了！”
　　“闭嘴！”贝吉塔一记鞭腿扫向悟空腰间，却被对方凌空翻身躲过。
　　观众席爆发出阵阵惊呼。
　　“天哪！他们的速度根本看不清！”
　　“贝吉塔王子加油！”
　　“悟空！揍他！”
　　擂台上人影交错，拳风呼啸。贝吉塔久攻不下，心里越发焦躁。
　　——凭什么？凭什么这野猴子能跟上我的节奏？
　　他猛地爆发全部战力，金色气焰骤然腾起！
　　“是超级赛亚人！”格斗系学生尖叫。
　　悟空被气**退几步，眼睛却亮得惊人：“哇！你果然藏了一手！”
　　贝吉塔喘着粗气，指尖微微发抖。维持这个状态消耗太大，但他必须赢——弗利萨在看台上看着。
　　他抬头看向VIP包厢。弗利萨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晃着酒杯，目光却落在……悟空身上？
　　贝吉塔瞳孔骤缩。
　　——他在看那只野猴子？！
　　这一分神，悟空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
　　“砰！”
　　贝吉塔踉跄着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悟空收势站定，歪头看他：“你刚才走神了。”
　　贝吉塔抹掉血迹，突然笑了：“有意思。”
　　他猛地抓住悟空的手腕，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贴近耳边，压低声音：“听着，野猴子。这场比赛我输定了——但你别得意。”
　　他松开手，主动跳下擂台。
　　全场哗然。
　　撒旦先生结结巴巴：“贝、贝吉塔选手弃权！古武系获胜！”
　　悟空站在台上，一脸茫然。
　　贝吉塔头也不回地走向出口，心里那股郁气终于散了些。
　　——弗利萨，你想看的是那个蠢货的实力？
　　——那我偏不让你如愿。

　　贝吉塔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弗利萨。
　　那天赛亚集团举办晚宴，父亲带着他出席。觥筹交错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围着那个银白色皮肤的少年——古尔德财团的继承人，弗利萨。
　　小贝吉塔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弗利萨坐在高背椅上，紫眸半垂，像尊精致的冰雕。没人敢随便靠近他，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那就是你要超越的目标。”父亲按着他的肩膀低语，“得到他的认可，赛亚集团才能更上一层楼。”
　　贝吉塔不懂什么是“认可”，但他记住了父亲的话。
　　宴会结束后，他偷偷溜进花园，正好撞见弗利萨在喂池塘里的鱼。
　　“你是谁？”弗利萨头也不回地问。
　　贝吉塔挺直腰板：“贝吉塔，赛亚集团继承人。”
　　弗利萨终于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小不点，口气倒不小。”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抬起贝吉塔的下巴。月光下，那张脸美得不真实。
　　“想变得更强吗？”
　　贝吉塔用力点头。
　　弗利萨的笑意更深：“那就证明给我看。”
　　——
　　十年后，贝吉塔依然在证明自己。
　　深夜的训练室空无一人，贝吉塔对着特制沙袋疯狂出拳，汗水浸透了背心。院系赛的弃权让他憋了一肚子火，更让他烦躁的是——
　　弗利萨为什么看那只野猴子？
　　“砰！”
　　沙袋被一拳打穿，沙子哗啦啦流了一地。
　　“哇，这么大火气？”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贝吉塔猛地回头，悟空正倚在门框上啃苹果，腮帮子一鼓一鼓。
　　“滚出去。”贝吉塔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悟空三两口吃完苹果，随手一抛，果核精准落入垃圾桶。“睡不着，来练练？”
　　“没兴趣。”
　　“怕输？”悟空咧嘴一笑。
　　贝吉塔眼神一冷，突然暴起！悟空早有准备，侧身闪过，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两人在训练室中央缠斗起来，拳脚相撞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十分钟后，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
　　“不错嘛。”悟空揉着发麻的手臂，“比白天认真多了。”
　　贝吉塔冷哼一声，却没了之前的敌意。他靠着墙坐下，突然问：“巴达克家为什么和赛亚集团作对？”
　　悟空一愣，随即坐到他旁边：“运输线的事？那只是生意。”
　　“生意？”贝吉塔嗤笑，“你们抢了赛亚集团三成军火渠道。”
　　“军火运输风险太高，我爸不想接。”悟空耸肩，“但万能胶囊公司开了更好的条件。”
　　贝吉塔眯起眼：“布尔玛？”
　　“嗯，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姐姐。”悟空突然凑近，“你好像很在意？”
　　贝吉塔一把推开他的脸：“少自作多情。”
　　悟空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训练室里格外响亮。贝吉塔莫名觉得，这家伙也没那么讨厌了。

　　至少这蠢货转移了自己一部分注意力，在自己不愿意想起弗利萨的时候。
　　“走吧。”悟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宿舍要锁门了。”
　　贝吉塔不情不愿地跟上。两人穿过漆黑的走廊，突然，悟空一把拉住他。
　　“嘘。”悟空压低声音，“那边教室亮着灯。”
　　贝吉塔皱眉。这个时间，教学楼应该早就清场了。
　　好奇心驱使下，他们蹑手蹑脚地靠近。教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悟空眨眨眼：“有人在打架？”
　　贝吉塔脸色一变，轻轻推开门缝——
　　弗利萨把萨博压在课桌上，校服半敞，眼神凌乱。
　　两个人在做一些不适合18岁以下未成年人看的事。但是懂得都懂。
　　弗利萨有一根粗壮的东西在萨博腿间耸动。
　　贝吉塔的大脑瞬间空白。
　　弗利萨那样的表情。眼睛眯起，舌头伸出……
　　笑的甚是开心，开心到喘息……
　　悟空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捂住嘴。他转头想看贝吉塔的反应，却见对方脸色惨白，瞳孔紧缩，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教室里传来萨博的调笑：“弗利萨大人，您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弗利萨慵懒的嗓音里带着贝吉塔从未听过的甜腻：“闭嘴，专心点。”
　　悟空一把拽住贝吉塔的手腕，用气音说：“快走！”
　　贝吉塔一动不动。
　　悟空急了，干脆拦腰把他扛起来，悄无声息地溜出教学楼。直到跑进宿舍区的树林，他才把贝吉塔放下。
　　月光下，贝吉塔的嘴唇发抖：“你看到了吗？”
　　悟空挠头：“呃，看到一点……”
　　“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贝吉塔的声音像碎了的冰。
　　悟空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干巴巴地说：“那个……萨博长得挺丑的，你比他强多了。”
　　实际上萨博是学校有名的美男子。
　　悟空认真看着贝吉塔：头发像是火焰一样的形状，身高目测比自己低10厘米。肌肉饱满结实，脸部线条刚毅。
　　挺好看的呀。虽然不如萨博那样充满娘气。
　　贝吉塔突然笑了，笑声嘶哑：“这么多年了……我像个傻子一样追着他跑……”
　　他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悟空赶紧扶住他：“喂！你没事吧？”
　　贝吉塔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用你管。”
　　“可你这样回不去宿舍啊。”悟空皱眉，“要不……去我那儿？”
　　贝吉塔没回答，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
　　悟空叹了口气，再次把他抱起来：“算了，当我欠你的。”
　　夜风掠过树梢，贝吉塔的脸埋在悟空肩头，温热的液体无声浸透了悟空的衣领。

　　贝吉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悟空的宿舍的。
　　他的意识像是被抽离，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任由悟空摆弄。
　　走廊的灯光、楼梯的台阶、门锁的咔哒声……一切都模糊不清，唯有弗利萨和萨博交缠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灼烧。
　　——原来他对谁都可以那样笑。
　　——原来自己从来不是特殊的。
　　——他原来早就有了性伴侣。
　　——也许在他心中，自己就是一个舔狗。
　　悟空把他放在床边，挠了挠头：“呃……你要不要洗个澡？”
　　贝吉塔没回答，眼神涣散地盯着地板。
　　悟空叹了口气，蹲下来帮他脱鞋。
　　贝吉塔的脚踝冰凉，皮肤上还沾着训练后的薄汗。悟空的手指碰到他时，他下意识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麻木。
　　“你这样会感冒的。”悟空嘀咕着，干脆利落地扒掉他的训练服。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时，贝吉塔才稍微回神。他坐在浴缸里，任由悟空拿着花洒淋湿他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混着某些滚烫的液体一起流进下水道。
　　——弗利萨的手指也曾这样抚过他的下巴。
　　——现在那双手在碰谁？
　　——真疼呀，像是刀锋穿过了自己的心脏。
　　悟空挤了一坨洗发水，笨拙地揉搓他的头发。泡沫堆在头顶，有些滑到额前，刺得眼睛发酸。贝吉塔闭上眼，喉咙里哽着什么东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你头发好硬。”悟空嘟囔，“跟刺猬似的。”
　　贝吉塔没力气反驳。
　　水温刚好，不烫也不凉，悟空的手掌粗糙却小心，指腹蹭过头皮时带起细微的痒。
　　贝吉塔突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也是这么给他洗澡的。后来那只猫死了，父亲说“弱者不配浪费感情”。
　　——他现在和那只猫有什么区别？
　　——他的战斗力，曾经不如萨博，不如基纽那些人。他一直在努力追赶。
　　——他还没告诉弗利萨，自己已经是超级赛亚人，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
　　悟空关掉水，扯过浴巾裹住他。贝吉塔像个木偶一样被擦干，水珠从锁骨滚到腰腹，又被毛巾吸走。
　　悟空的指尖偶尔蹭过他的皮肤，温度鲜明得刺人。
　　贝吉塔任由悟空摆弄着。
　　这具身体，曾经想象过，和弗利萨耳鬓厮磨的时刻。
　　现在被对头看光了。
　　悟空认真抱起贝吉塔，擦干贝吉塔的每一寸皮肤，看到贝吉塔腿中间的一大坨东西，还有线条流畅的臀部，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
　　好诱人。这个坚毅的、强大的、甚至和自己敌对的家伙，现在居然带着破碎的美感。
　　抱起来，身高刚刚窝在自己怀里，头也靠着自己的胸部，莫名可爱。
　　虽然是死对头，但是悟空这个时候，心里有些难受。
　　就像是什么东西揪着心似的。
　　贝吉塔……这家伙在为失恋伤心呢！
　　“我的衣服你穿可能有点大。”悟空翻出一套宽松的睡衣，“将就下？”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悟空手上动作不停，把衣服给贝吉塔穿了起来。
　　再看这家伙的裸体，容易出问题。
　　贝吉塔低头看着自己——悟空的衣服套在身上，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锁骨。袖口长出一截，裤脚堆在脚踝。他忽然觉得可笑。
　　——赛亚集团的继承人，现在穿着死对头的衣服。
　　悟空把他塞进被窝，自己则躺在了另一边。床不大，两人胳膊挨着胳膊，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贝吉塔盯着天花板，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
　　“喂。”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嗯？”悟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为什么帮我？”
　　悟空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你可怜。”
　　贝吉塔冷笑：“我不需要同情。”
　　“不是同情。”悟空的声音越来越低，“就是……不想看你那副样子。”
　　沉默蔓延。
　　贝吉塔闭上眼，疲惫终于压垮了他。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贝吉塔猛地惊醒。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他唇上。
　　他睁开眼，悟空的睡脸近在咫尺——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他怀里，嘴唇和舌头正无意识地蹭着他的唇。
　　贝吉塔的脑子“轰”地炸了。
　　他一把推开悟空，踉跄着跳下床，后背撞上衣柜。悟空被推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早？”
　　“你——”贝吉塔指着他，指尖发抖，“你竟敢——”
　　悟空茫然地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贝吉塔的耳根瞬间烧起来。
　　——初吻。
　　——他的初吻给了卡卡罗特！
　　贝吉塔抓起外套冲出门，连鞋都穿反了。
　　飞奔回自己的地盘，速度甚至带出了残影。

　　上午的格斗理论课，贝吉塔全程冷着脸。
　　“贝吉塔同学？”导师敲了敲他的桌子，“请回答刚才的问题。”
　　贝吉塔站起来，声音僵硬：“……不知道。”
　　教室里一片窃笑。贝吉塔从来都是优等生，这种失误前所未有。
　　下课铃一响，他立刻冲向训练场，把沙袋当成某个混蛋往死里揍。
　　——该死的卡卡罗特。
　　——该死的温柔。
　　——更该死的是，他居然有一瞬间觉得那温度令人安心。
　　午饭时间，贝吉塔故意撞翻了悟空的餐盘。
　　“哎呀。”悟空看着洒了一地的饭菜，抬头冲他笑，“你难道想请我吃饭？”
　　贝吉塔冷笑：“我是想看你饿肚子。”
　　“那你成功了。”悟空拍拍肚子，噘着嘴，“我确实饿了。”
　　贝吉塔转身就走，五分钟后却黑着脸回来，甩给他一盒新买的便当。
　　悟空眨眨眼：“给我的？”
　　“喂狗的。”贝吉塔咬牙切齿，“吃完赶紧滚。”
　　悟空笑嘻嘻拆开筷子：“你人真好。”
　　贝吉塔气得太阳穴直跳。
　　下午的实战训练，贝吉塔专挑古武系的人揍。
　　“贝吉塔！”天津饭拦住他，“你发什么疯？”
　　贝吉塔甩了甩手腕：“看你们不爽，有问题？”
　　“有本事冲我来啊！”悟空从人群里蹦出来，脸上还沾着饭粒。
　　贝吉塔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正合我意。”
　　他们打到日落西山，直到导师强行分开两人。贝吉塔的指节破了皮，悟空的嘴角渗着血，两人喘着粗气瞪视对方。
　　“满意了？”悟空抹了把脸。
　　贝吉塔没回答，转身离开。
　　他的心跳仍然不稳，却不再是因为愤怒。
　　——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夜深人静，贝吉塔站在悟空宿舍楼下。
　　他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站了整整一小时，最终还是没有上去。
　　夜风吹过。
　　贝吉塔想起昨晚。
　　卡卡罗特的怀抱很温暖啊。
　　贝吉塔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换上睡衣，每个动作似乎都能想起那家伙在自己身上的触感。
　　卡卡罗特的温柔……似乎是真实的。
　　贝吉塔躲进了被子。

　　清晨，贝吉塔的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
　　他皱眉看了一眼——是父亲的加密通讯。
　　“贝吉塔，你在奥雷加的表现令人失望。”
　　父亲的声音冰冷而锋利，像一把刀抵在喉咙上。
　　“赛亚集团的继承人，不该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弗利萨的事，到此为止。”
　　贝吉塔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父亲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然不容置疑：“期中考试的双人格斗赛，我要你拿下冠军。扩大赛亚集团在奥雷加的影响力，别让我失望。”
　　通讯切断，贝吉塔盯着黑下去的屏幕，胸口发闷。
　　与此同时，悟空的宿舍门被布尔玛一脚踹开。
　　“悟空！你爸找你！”
　　悟空从被窝里探出头，嘴里还叼着半块面包：“啊？我爸？”
　　布尔玛把通讯器怼到他脸上：“自己听！”
　　巴达克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中气十足：“臭小子！听说你在学校天天打架？打得好！但别光顾着揍人，多拉拢点人脉！期中考试给我好好表现，别输给赛亚家那小子！”
　　悟空咽下面包：“哦。”
　　巴达克提高音量：“哦什么哦！运输部最近被赛亚集团压得喘不过气，你要是能在学校压贝吉塔一头，咱们谈判桌上也能硬气点！”
　　“知道啦——”悟空拖长音调，通讯一挂，立刻倒回床上。
　　布尔玛叉腰：“你爸说得对，咱们和赛亚集团现在是商业死对头，你别整天跟贝吉塔眉来眼去的。”
　　悟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谁眉来眼去了？！”
　　布尔玛翻了个白眼，甩给他一份校园论坛热帖：《震惊！格斗系王子与古武系野猴的宿命对决（附高清打架动图）》
　　悟空惨叫：“我们打架难道不用眼睛看对方对方吗！”
　　期中考试当天，竞技场座无虚席。
　　双人格斗赛是奥雷加的传统项目，要求两名学生组队对抗其他组合。往年都是同院系组队，但今年校方突发奇想——
　　“随机抽签！”
　　撒旦先生站在擂台上，兴奋地挥舞着抽签箱：“为了促进各院系交流，今年我们采用全新规则！”
　　贝吉塔站在格斗系队列最前方，脸色阴沉。悟空在古武系那边冲他做鬼脸。
　　“第一组！”撒旦掏出一个名字，“格斗系，贝吉塔！”
　　贝吉塔冷哼一声，走上擂台。
　　“他的搭档是——”撒旦故意拖长音调，“古武系，孙悟空！”
　　全场寂静两秒，随即爆发出震天的起哄声。
　　贝吉塔的表情瞬间扭曲：“开什么玩笑？！”
　　悟空也傻眼了：“啊？？”
　　撒旦擦了擦汗：“呃，规则就是规则……”
　　贝吉塔和悟空在擂台中央碰头，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现在滚下去还来得及。”贝吉塔冷笑。
　　悟空翻了个白眼：“这话该我说吧？拖后腿的可是你。”

　　“你说谁拖后腿？！”
　　“谁接话就说谁！”
　　观众席上的起哄声更大了。
　　比赛正式开始。
　　他们的对手是机械系的基纽和巴特——弗利萨的“亲密好友”组合。
　　基纽扭了扭脖子：“哎呀呀，这不是贝吉塔吗？弗利萨大人最近都没提起你呢~”
　　贝吉塔的杀气瞬间爆发。
　　悟空按住他的肩膀：“喂，别中计。”
　　“滚开！”贝吉塔甩开他的手，直接摆开架势。
　　悟空抓住贝吉塔的肩膀：“你不要冲动！摸清对手路数再说！”
　　“砰！”
　　悟空的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你不想打就在旁边乖乖站好，慢吞吞像个乌龟一样！”
　　“贝吉塔！你——”
　　“手滑。”贝吉塔面无表情。
　　观众席一片哗然。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变成了闹剧——
　　贝吉塔故意把悟空的攻击路线堵死。
　　悟空“不小心”把贝吉塔绊了个踉跄。
　　贝吉塔一拳打在悟空的肋骨。
　　悟空抓起贝吉塔的手臂咬了一口。
　　两个人拳来脚往，打的不亦乐乎。
　　基纽和巴特看傻了，甚至忘了进攻。
　　“他们是在自相残杀吧？”巴特小声问。
　　基纽挠头：“要不……我们歇会儿？”
　　最终，裁判忍无可忍地吹响哨子：“贝吉塔、孙悟空组合，因严重内讧，判负！”
　　全场哄堂大笑。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当晚，校园论坛议论纷纷了。
　　【热帖】《理性讨论，贝吉塔和孙悟空谁更搞笑？》
　　楼主：今天双人格斗赛都看了吧？这俩虽然输了，但帅得我腿软！来投票！
　　1L：贝吉塔！冷脸王子我的爱！
　　2L：悟空！阳光健气YYDS！
　　3L：我磕他俩互殴（小声）
　　【热帖】《一年级最受欢迎男生评选（附资料对比）》
　　项目：贝吉塔VS孙悟空
　　家世：赛亚集团继承人VS巴达克运输继承人
　　战力：格斗天才VS古武天才
　　成绩：理论课满分VS实战课第一
　　性格：高傲毒舌VS天然呆
　　楼主：这俩简直是完美对照组！我宣布本届校草竞争正式开始！
　　……
　　贝吉塔黑着脸关掉论坛。
　　他的通讯器突然亮起——是父亲的消息。
　　“虽然输了比赛，但舆论反响不错。继续保持。”
　　贝吉塔：“……？”
　　————
　　第二天食堂，悟空端着餐盘坐到贝吉塔对面。
　　“喂，你看论坛了吗？”他笑嘻嘻地问。
　　贝吉塔头也不抬：“滚。”
　　“他们说我们很配诶。”
　　贝吉塔的筷子“咔嚓”折断。
　　悟空浑然不觉，继续叨叨：“还有人给我们组CP，叫‘赛亚双煞’……”
　　“闭嘴！”贝吉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谁跟你是CP！”
　　悟空眨眨眼：“你耳朵红了。”
　　贝吉塔猛地松开他，转身就走，背后传来悟空的喊声：
　　“明天训练场见啊！‘搭档’！”
　　贝吉塔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该死的卡卡罗特。
　　——更该死的是，他居然有点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