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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arena上的llama4写作能力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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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发一下我自己的测试结果,我的感觉是:deepseekv3和gemini2.5在第五层,它在大气层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4-08 22:04回复
    提示词是要求模仿马尔克斯的风格进行创作
    模型:DeepSeek-V3-0324
    《百年结界的最后夏天A》
    潮湿的清晨,博丽神社的石阶上爬满了银蓝色的苔藓。博丽灵梦在打扫落叶时(虽然那些叶子在脱离树枝的瞬间就化成了蝴蝶),接待了三百年来第一位造访神社的人类。那是个牙齿掉光的老人,身上散发着腐坏的莲花与新鲜墓土混合的气味。
    "巫女大人,"老人说话时,灵梦看见他舌头上停着一只发光的蜉蝣,"河下游的村庄消失了。"
    灵梦数着塞钱箱里的蜘蛛卵,头也不抬地问:"是被妖怪吃掉的吗?"
    "不,"老人颤抖的手指间漏下闪着磷光的沙粒,"是溶解了。就像盐巴化在水里那样。我亲眼看见佐藤家的女儿在晾衣服时,她的右臂突然变成了透明的,接着是左腿,最后整个人像晨雾一样散开了。"他顿了顿,喉咙里传出蛙鸣般的咯咯声,"而且...我看见了外面的世界。"
    当灵梦终于抬头时,老人已经变成了一尊盐柱,他的蓑衣里钻出无数只翅膀上长着眼睛的白色飞蛾。这是幻想乡结界出现裂缝的第一个确凿证据,但当时没人相信,直到三天后魔法使雾雨魔理沙骑着会下钻石雨的扫帚闯进神社。
    "灵梦!"魔理沙的帽子里不断涌出会说人话的蒲公英,"妖怪之山的瀑布在倒着流!"
    她们赶到时,发现不仅是瀑布。山脚下的蒲公英在往土里钻,蘑菇在收缩成孢子,受伤的天狗翅膀上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古老的楔形文字。最年长的河童工程师检查结界后宣布(同时从耳朵里掏出三条活蹦乱跳的银色小鱼),维系幻想乡的"常识"正在被某种更强大的"非常识"侵蚀。
    "就像往红酒里掺入海水。"八云紫在某个月亮变成正方形的夜晚突然出现在隙间里,她今天穿着用彗星尾巴缝制的睡袍,发间缠绕着正在融化的钟表零件,"外面的世界正在想起我们。"
    迷途竹林里,永远亭的公主蓬莱山辉夜正在教她的月兔们用凝固的月光编织渔网。"上次发生这种事是在平安时代,"她说话时,脖颈后的不死药印记渗出淡紫色的雾气,"当时京都的贵族们突然能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被遗忘的神明、饿死的怨灵、还有本该存在于传说中的妖怪。"她递给灵梦一杯永远喝不完的茶,杯底沉着半轮正在腐烂的月亮,"人类集体意识的浪潮会冲垮我们这个小水洼。"
    红魔馆的地下图书馆,帕秋莉·诺雷姬的哮喘比往常严重三倍。她漂浮在自动翻动的魔法书漩涡中央,皮肤上浮现出正在消失的星座图。"《结界崩溃的七百种预兆》...咳咳...《论幻想存在的实体化进程》..."每说一个书名,就有对应的古籍从书架跳进她喷出的紫色火焰里,"最关键的《博丽大结界创设秘录》被十六夜咲夜借走了,她说蕾米莉亚要做..."
    话未说完,整座图书馆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墨水都从书页里逃出来,在天花板上组成不断变化的预言诗。当灵梦和魔理沙跌跌撞撞跑到大厅时,看见红魔馆的主人正倒挂在水晶吊灯上吮吸一根由凝固的黄昏制成的棒棒糖。
    "斯卡雷特小姐,"灵梦的御币突然开出一串会尖叫的曼陀罗花,"你知道结界..."
    "我当然知道,"蕾米莉亚的翅膀阴影里藏着十二个不同版本的未来,"但比起这个,你们不觉得更可怕的是..."她突然扑到魔理沙面前,犬齿变形成小小的银色钥匙,"我们正在忘记事情吗?"
    确实如此。灵梦发现自己的赛钱箱不知何时装满了会说话的牙齿,魔理沙最心爱的迷你八卦炉变成了会发光的松果,连红美铃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守护了红魔馆多少年。在妖怪山,射命丸文正在撰写的《文文。新闻》上,文字像受惊的鱼群般不断游动重组;人间之里的教师们发现教科书里的历史正在被改写——原本记载"贤者建立结界"的那页,现在写满了关于核电站与智能手机的陌生记忆。
    某个所有花朵都变成玻璃制品的午后,灵梦在神社后院遇见了正在吃铜锣烧的八云蓝。九尾妖狐的尾巴尖正在慢慢变成半透明的。"紫大人说,"蓝的每句话都伴随着樱花形状的肥皂泡,"当最后一个记得真实世界的人类死去时,我们这些被遗忘的存在就会..."
    突然刮起的狂风吹散了后半句话,也吹走了蓝的左耳。灵梦惊恐地发现那耳朵在落地前就化成了带着油墨香气的纸屑。此刻她终于理解,幻想乡不是被外界侵蚀,而是在被"回忆"起来——每个想起我们的外界人类,都会从这个梦境世界里带走一片碎片。
    "要阻止这个,"魔理沙在魔法森林中央升起由会爆炸的蒲公英组成的信号弹,"除非让外界重新忘记我们!"
    但八云紫在隙间里展示的影像让所有人陷入沉默:外界东京的某个公寓里,一个熬夜写程序的年轻人突然对着屏幕流泪,因为他"想起"童年时曾在某个开满向日葵的草原上见过会飞的巫女。这个瞬间,幻想乡南部的向日葵田立刻枯萎了十分之一。
    "或许,"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人偶们突然齐声说(它们正在用银针缝补彼此身上出现的透明窟窿),"该考虑集体搬迁到更深层的梦境?"
    在最后的贤者会议上(到场者中有三个是已经部分透明的),八意永琳提出的月之都移民计划遭到质疑,因为根据计算,等太空船造好时,恐怕连"造太空船"这个概念都会从大家脑中消失。风见幽香坚持要留在正在溶解的太阳花田,她说哪怕只剩最后一株向日葵,也要让它朝着不存在的太阳绽放。
    当灵梦独自站在开始下彩色雪的神社前,她突然明白了博丽巫女代代相传的那个秘密仪式的真正含义。御币上的注连绳自动解开,在空中组成一行燃烧的文字:"当幻想被记起时,巫女必须成为被遗忘的存在。"
    雪越下越大,有些雪花里封存着外界世界的记忆碎片:穿着校服的少女们、冒着烟的工厂、在夜空闪烁的奇怪星辰...灵梦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里面是那个东京程序员小时候的照片。在照片边缘,她隐约看见自己模糊的身影正在消失。
    "原来如此,"她对着开始褪色的天空微笑,"要拯救幻想乡,就得让博丽灵梦从未存在过。"
    魔理沙骑着扫帚撞破雪幕飞来时,巫女已经脱下了显眼的红白露腋巫女服,换上一件用夕照与晨雾织成的素色衣裳。"我要去外界一趟,"灵梦把正在融化的御币插进发间,"去让某个程序员相信,他童年看到的巫女只是场梦。"
    "你疯了?"魔理沙的扫帚正在分解成光粒,"没有结界的保护,外界的人类会..."
    "会像阳光下的露珠一样消失。"灵梦系好草鞋,神社的鸟居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但这是唯一能让幻想乡继续存在的方法——让记得我的人,忘记我。"
    当巫女踏出最后一步时,魔理沙突然抓住她正在变凉的手腕:"等等!如果你成功了..."魔法使的声音突然卡壳,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在忘记要说什么,"我是说...你是谁来着?"
    雪停了。神社的铃铛在无风的空气中自己响起,赛钱箱里堆满了外界才有的奇怪硬币。某个永远十七岁的少女从间隙里探出头,她发间的鲜花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盛开又凋零。
    "真是有趣的结局呢。"八云紫的扇子遮住正在消失的嘴唇,"被遗忘者选择主动被遗忘,就像用黑暗来保存烛光..."
    在谁也不知道的某个外界公寓里,程序员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奇怪,"他揉着发酸的眼睛,"刚才好像梦到了很重要的东西..."窗外,一只红白相间的蝴蝶停在玻璃上,在晨光中慢慢变得透明。


    IP属地:广东3楼2025-04-09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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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04:59:56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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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通SVIP免广告
      模型:llama-4-maverick-03-26-experimental
      在那个不似夏天的夏天,幻想乡的太阳仿佛被浸泡在了一缸陈年的黄酒里,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懒散地照在每一寸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雾气,像极了死亡的前奏。就在这样的一个午后,一位不速之客敲开了博丽神社那扇本该永远紧闭的大门。来人是一位老人,佝偻的脊背像是被岁月的利斧一点点砍削过,眼睛却闪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泽。他步履蹒跚地走进神社,径直跪倒在博丽灵梦的面前,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诉说一个亘古不变的秘密。
      "小姐,完了,下游村庄……它们不是被妖怪吞吃了,不是被洪水冲走了,也不是被什么诅咒毁灭了……"老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每一个字都带着泥土和腐朽的气味,"它们……溶解了,像盐块掉进大江,一点点化成无形无踪的雾气。我亲眼所见,亲手触摸过那种消失的感觉。"
      灵梦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捕捉某种稍纵即逝的真相。她示意八云紫过来,而老人还在喃喃自语:"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钢筋森林,钢铁河流,还有高楼尖叫的尖顶……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皮肤像被风化的石块一样层层剥落,眼睛里的光泽渐渐被一种死灰色的透明取代。顷刻间,那位神秘的老人化作了一根晶莹的盐柱,立在神社的榻榻米上,在夕阳的余晖中缓慢地融化。
      "结界出现了裂缝。"八云紫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她在说一件早已注定的事情,"不是物理的入侵,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剥离。"
      于是,幻想乡开始疯狂地失序。
      清晨,雾之湖的瀑布不再飞流直下,而是倒悬在半空,如同一匹冻结的白练,水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寂静。妖梦采摘的剑兰不是绽放,而是迅速枯萎,枯萎后却又瞬间萌发新芽,新芽的尖端写着一行小楷:“此花非花”。河童的手指被划破,流出的不是殷红的血液,而是一行朱砂笔迹:“吾痛,但吾不死”。就连时间本身也开始打结——魔理沙在黄昏的竹林中遇到了昨天的自己,她们同时伸手去触摸同一根竹子,未来的那位魔理沙消失了,过去的魔理沙却留下了这样一句批注:“此路不通”。
      幻想乡的居民们开始遗忘。芙兰朵露忘记了自己的歌声是什么调子,铃仙则在镜子前苦苦思索自己的名字,帕秋莉的书架上,书名和内容全都变成了无法理解的符号。八云紫在她的紫烟笼罩的书房里彻夜不眠,她的眼睛是仅剩的清醒之灯。
      "我们被遗忘太久了。"紫的低语像是一声来自虚空的叹息,"外面的世界开始想起我们,每一次回忆,都像刀刻一样,从我们的存在上削去一层现实。"
      贤者会议在迷途之家召开,是一场命运的绝望辩论。蕾米莉亚提议加固结界,但八云紫摇了摇头:“结界不是盾牌,而是我们的镜子,外界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倒影。”永琳建议用某种集体催眠术让外界人类重新遗忘幻想乡,然而早乙女博士泼了冷水:“当一个世界被科技武装到牙齿时,集体无意识是掩盖不住的,我们就像深海底部的压力锅,外面的好奇心就是引爆的导火索。” 就连永远十七岁的爱丽丝都罕见地提出了“集体移民”的荒唐方案——搬空幻想乡,找一个宇宙的角落重新开辟一个新的“被遗忘之地”。但话音刚落,红魔馆的钟楼就敲响了十三下,时间本身嘲笑了这个提案。
      就在绝望的边缘,博丽灵梦站了起来,她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祖宗千年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她的肩上。
      "我们不需要逃,也逃不了。"灵梦的声音不大,却像风中的树叶沙沙作响,每个人都听懂了那句话背后的深意,"巫女的职责,不是守护结界,而是在必要时,消失。"
      没有人明白她的意思,除了八云紫——那位看透生死的贤者。紫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甚至是一丝悲悯。
      "代代相传的秘密,不是斩妖除魔,而是成为被遗忘的存在。"紫的声音很轻,像夏夜的蝉鸣,"当幻想乡被外界记起时,必须有一个‘具体’的个体,替代整个世界,成为那颗被抹去的盐粒。"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迷雾中冉冉升起时,博丽神社的大门敞开,灵梦走了出来。她没有穿那件象征权能的巫女服,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甚至有些寒酸的旅人装束。头发没有了昔日的发髻,随意地披散着,像一个即将远行的村姑。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却带上了一种无奈的决绝。
      魔理沙在神社外等她,拿着一摞没写完的稿纸。“灵梦,昨晚的故事还没结局呢……你去哪儿?” 灵梦微笑,笑容里有一种即将破碎的美丽。“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魔理沙狐疑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在脑海里翻找什么,但下一刻,她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喃喃道:“好像……有个人,好像认识我来着……是谁呢?”
      灵梦没有回头,她知道,再回头,自己就会被那即将崩溃的现实拖回去。于是她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博丽大结界的最后界碑。那一刻,幻想乡的风停了,树叶不动,河水不流,时间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外界,是东京涩谷区一条昏暗的小街,街道两边是密密麻麻的广告屏和霓虹灯箱。一个年轻的程序员,名叫高桥裕太,此时正趴在电脑前熬夜Debug,他的桌上堆满了吃剩的泡面盒和揉皱的A4纸。桌面的屏保是一张三年前的旧截图:一个穿着红色巫女服的少女,骑着扫帚飞跃夕阳下的山丘。那是高桥小时候的一个梦,清晰得不像梦。
      灵梦凭着某种冥冥之中的指引,找到了这条街、这个房间、这个人。她站在电脑屏幕的光芒里,沉默地看着高桥的眼睛。程序员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段乱码,突然,他愣住了。
      "啊,对了……我好像,梦见过什么来着……"
      灵梦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就是这一刻。她伸出手,触摸了高桥的额头,像抚摸一层薄薄的玻璃膜。程序员的眼神涣散了,梦的碎片像晨雾一样消散。
      "只是个梦。"灵梦轻轻地说,她的声音被屏幕的光照亮,也被世界的遗忘吞没,"飞行巫女?没有那回事。忘了吧,一切都是梦。"
      高桥揉了揉太阳穴,又点开了另一个项目代码窗口,他的世界重新回到了钢筋水泥的逻辑里。屏幕上的截图不知何时被删掉了,夕阳下的山丘、红色的巫女服、飞在天上的少女……统统不见了。
      与此同时,幻想乡的时间重启了。瀑布重新飞流直下,枯萎的花重新绽放,河童手指的伤口流出的是血而不是诗句。芙兰朵露又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旋律,铃仙重新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但博丽神社是静止的。
      魔理沙几天后才想起,她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人不见了。那个人叫……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个巫女?印象中,那个巫女总是穿着一身红衣服,笑容灿烂得像太阳……算了,记不起来了,就当是故事里的角色吧。
      八云紫坐在迷途之家的树影下,手中紫烟袅袅。她眼底闪过一丝光,那光不是悲伤,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了然。
      "盐粒已经溶化了。"紫轻声道,"幻想乡,还在。"
      但那粒盐的名字,从此不再被人记起。
      在涩谷的某个角落,高桥裕太敲出了一行代码:
      // 注释:删除无意义的递归梦境节点
      他按下编译键,屏幕闪过一行小字:
      执行完毕。世界线收敛
      高桥裕太没有丝毫察觉,在他的世界里,那个注释只是程序优化的一行例行备注。而在幻想乡,太阳不知疲倦地升起又落下,季节轮转如常。迷途之家门口的风铃依旧清脆,妖梦的刀依然削铁如泥,芙兰的歌声依然能唤醒沉睡的森林。
      但博丽神社,空了。
      神社的大门半掩,榻榻米上落了一层薄灰,仿佛很久没有人踏足。巫女服挂在衣架上,红色的布料在风中微微摆动,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神龛上的御札无人更换,香炉的烟早已熄灭,时间在那里凝固。
      魔理沙偶尔会路过神社,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但每次站在门前,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人,应该出现在这里,却怎么也想不起名字。于是她会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故事还没写完,先欠着吧。”然后转身回去继续码她的同人志。
      八云紫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她偶尔会来神社,坐在灵梦的旧蒲团上,静静抽一筒水烟。烟雾在半空盘旋,仿佛在诉说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贤者紫深知,幻想乡的存续从来不是依靠武力或魔法,而是依靠某种更虚无缥缈的东西——
      遗忘的艺术。
      每隔一段时间,幻想乡的边界就会有风吹过,像是外界世界的低语。紫会走出神社,眺望那片被枫叶和竹林遮挡的远山。她知道,在某个平行维度,有个程序员正在写代码,有个名叫高桥裕太的年轻人偶尔会在深夜梦到天空飞过一道红影,但醒来时,那记忆如同晨雾般消散,只留下键盘上一个莫名其妙的Bug。
      灵梦的消失,不仅仅是她个人的牺牲,更是整个幻想乡结构性的改写。她曾是结界的核心节点,是外界“回忆杀”的靶心。当她的名字、她的样貌、她的存在从高桥的记忆中被抹去,整个幻想乡的现实框架才得以稳固。
      但代价是什么呢?
      幻想乡的历史书上,从此少了一个章节。记载博丽巫女事迹的古籍中,最后一个名字消失了,留下一行模糊的批注:“此人无考”。就连那场危机本身,也渐渐被淡忘——人们记得的只有“某个夏天,幻想乡差点崩坏,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河童们在议论,永琳的药房少了一种神秘的丸子,好像是治“忘记”的,但配方已经失传。帕秋莉在翻阅古书时,发现一段奇怪的空白页,页边写着一行被擦掉的铅笔字:
      博丽灵梦,飞天大巫女,最后的守夜人。
      文字的痕迹隐约可见,仿佛被什么人用橡皮擦过,但又擦不干净。帕秋莉歪了歪头,最终合上了书,没有深究。
      时间长河继续流淌,幻想乡的居民们活在当下,活在“从未发生过”的平静里。故事在嘴边到嘴边传播,每传一次,真相就淡化一分。就像那句古谚说的:
      幻想的根基,是被忘记的记忆。
      在外界,东京的街头渐渐看不到高桥裕太的影子。他换了公司,换了城市,甚至换了一次名字。新的身份ID里,没有任何关于“小时候的梦”的数据。但在极偶然的深夜,他会梦到一段无声的飞行,梦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梦到红色的衣角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
      每次,他都会猛然惊醒,心跳加速,脑海里清晰地响起两个字:
      “忘了。”
      于是他翻身下床,打开电脑,开始写一段新的代码,注释里永远不会出现这样一行字:
      // 她曾是我童年的天空。
      而在幻想乡,太阳永远不会落下。
      枫树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念叨一个名字,但最终,叶子们也忘记了自己在说什么。神社的大门,在某次微风中,嘎吱一声,自行合拢。
      从此,博丽灵梦的故事,成为幻想乡永远讲不完、永远记不起的传说。
      夜幕降临时,八云紫坐在神社旧址的枫树下,最后一次凝视那个空荡荡的空间。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口中吐出一个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字:
      “谢。”
      紫烟升起,化作幻想乡夜空中的一朵云。它停顿片刻,随风飘散,带走了最后一点真相。
      于是,在这个被遗忘的夏天的边缘,幻想乡重启了它的永动机循环:
      妖怪继续作妖,巫女消失了,英雄无人知晓,故事永不完结。
      但若你细心,在黄昏的竹林里,偶尔能听到一声遥远的、被压低了的呼唤:
      “笨蛋……记得我……”
      声音混在风里,树叶里,世界的缝隙里。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
      一切如常。


      IP属地:广东5楼2025-04-09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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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型:gemini-2.5-pro-preview-03-25
        《百年结界的最后夏天C》(完全不如上面两篇)
        在那个连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的夏天,幻想乡的空气粘稠得如同融化的蜜糖,蝉鸣聒噪得像是要将整个午后都锯成碎片,一场前所未有的、无声无息的灾厄,正以一种令人不安的缓慢姿态,悄然降临。一切始于博丽神社那被阳光炙烤得微微扭曲的石阶尽头,一个陌生老人的到来,他的皮肤干枯如同久旱的河床,眼神浑浊,仿佛盛满了整个世纪的疲惫与惊恐。他并非像往常那些迷途者或求助者一样抱怨山中的妖怪,而是带来了一个更加荒诞不经,却又无比确凿的消息:山脚下的那个世代被雾气笼罩、几乎已被遗忘的村落,并非被传说中的妖物吞噬殆尽,而是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溶解”了,就像夏日烈阳下的一撮盐,悄无声息地渗入大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看到了,”老人的声音嘶哑,像是生锈的铰链在转动,每一个字都艰难地挤出喉咙,“就在村子消失的地方,空气像水波一样荡漾,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说这话时,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指向一个虚无的远方,那里只有被热浪扭曲的、一成不变的青翠山峦。博丽灵梦,那个常年穿着红白巫女服、对世事显得漠不关心的神社主人,正百无聊赖地用竹扫帚驱赶着石灯笼上打盹的妖精,闻言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将这番话当作了老人因酷热而产生的臆语。然而,就在她准备敷衍几句将老人打发走时,那老人却在她眼前,在神社那古老而肃穆的注视下,身体开始发出微弱的噼啪声,皮肤迅速失去水分,变得苍白、僵硬,最终,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他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盐柱,表面还残留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一个被瞬间定格的噩梦。那尊盐柱矗立在神社的庭院里,散发着淡淡的海水咸味,像一个不祥的预言,宣告着维系幻想乡存在的根基——那道由历代博丽巫女守护的、隔绝内外的大结界——出现了某种致命的、无法弥合的裂缝。
        这并非孤立的事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涟漪迅速扩散开来。紧接着的几天,整个幻想乡都开始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异常所笼罩,现实的逻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打乱、揉捏。靠近妖怪之山的那条著名瀑布,往日里如银龙般咆哮着冲下悬崖,如今却像是被施了某种倒放的咒语,水流顽固地、缓慢地向上攀爬,水花四溅,却最终汇入山巅的云雾之中,仿佛时间本身在这里发生了逆转。魔法森林里的植物陷入了疯狂的生长,藤蔓在一夜之间缠绕了古老的树干,开出色彩诡异、形状扭曲的花朵,其花粉散发出的气味不再是芬芳,而是一种混合着铁锈和遗忘的刺鼻味道。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生物受伤时,流出的不再是鲜红或异色的血液,而是一串串扭曲、模糊的文字,它们在空气中闪烁片刻,像是某种无法解读的天启,随即消散,只留下伤口处一片空白,仿佛连受伤这件事本身都变得不再确定。时间与空间的规则变得如同醉汉的脚步一样混乱不堪,有人声称在竹林深处迷路,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数天前的家中;有人在睡梦中感觉身体被拉长或压缩,醒来后发现床边的物品位置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幻想乡那原本稳定而自洽的法则,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崩坏、溶解。
        直到那时,境界的贤者,八云紫,才从她那永恒的午睡中悠然现身,撑着阳伞,仿佛只是出来欣赏这反常的夏日景致。她站在博丽神社那尊盐柱前,用折扇轻轻敲击着那冰冷的、凝固的恐惧,然后用一种平静得近乎残酷的语调,向忧心忡忡的灵梦以及闻讯赶来的少数几位知情者揭示了危机的核心。“问题不在于外界的物理入侵,”她的声音如同穿梭于境界缝隙的风,带着一丝超然与疲惫,“他们并没有派军队来攻打我们,也没有什么高科技武器瞄准这里。恰恰相反,问题在于……隔绝了太久之后,外面的世界,开始重新想起我们了。”
        她的话语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击中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智。幻想乡的存在,其根基并非坚固的城墙或强大的魔法,而是建立在被遗忘这一脆弱的基础之上。它是一个被现代社会、被理性所抛弃的角落,一个收容了所有不再被信仰的神明、不再被畏惧的妖怪、不再被讲述的传说的避难所。它的稳定,恰恰依赖于外界人类集体意识的遗忘。然而现在,不知是何种契机——或许是一个偶然发现的古老文献,或许是一个孩子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事物,或许是某个角落里关于“桃花源”的传说死灰复燃——外界的人类,开始在他们的集体潜意识深处,重新“回忆”起这个被隔离的世界。每一次“想起”,无论多么微弱,多么无意识,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刻刀,从幻想乡的现实中剥离一部分,将其溶解回构成外界现实的庞大“数据流”之中。
        “每一次回忆,”紫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都是对我们存在的一次否定,一次抹除。它们像蚁群一样,啃噬着大结界的根基,不是从物理层面,而是从存在的概念层面。”更可怕的是,这种溶解效应并非仅仅作用于环境,它同样侵蚀着幻想乡居民的内在。人们开始毫无征兆地丢失记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变得模糊不清,熟悉的朋友名字一时想不起来,甚至关于自身存在的某些片段也开始剥落。现实本身正在被不断地改写和侵蚀,仿佛一本被反复涂抹、浸水的书,字迹模糊,故事断裂。幻想乡正在从内部和外部同时瓦解,逐渐失去其作为“真实”的资格。
        在紧急召开的贤者会议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与会的包括了如同活着的历史书般的上白泽慧音,智慧深邃却总是醉醺醺的伊吹萃香,以及其他几位对幻想乡命运负有责任的强大存在。各种方案被提出,又被迅速否定。加固结界?紫摇了摇头,解释说这并非物理层面的破损,而是概念层面的溶解,单纯加固物理屏障如同试图用筛子去盛水。让外界重新遗忘?这是一个更为棘手的悖论,遗忘是自发的,而非可以强制执行的魔法,更何况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回忆”的源头在哪里,范围有多广。集体移民到其他维度或世界?幻想乡本身就是无数存在唯一的家园,强行迁移无异于另一种形式的毁灭,更不用说找到一个能够容纳如此庞大而复杂的生态系统的“新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争论、沉默、叹息,弥漫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如同那无处不在的溶解气息。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泥潭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博丽灵梦,那个似乎永远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的巫女,却缓缓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不再是往常的空洞或不耐烦,而是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一种混合了宿命、悲伤和决绝的复杂光芒。在那一刻,她仿佛终于理解了,或者说,终于愿意去面对,那代代相传的博丽巫女所背负的、隐藏在日常的懒散与退魔工作之下的真正秘密使命。这使命并非仅仅是维护结界的物理稳定,而是在这样一个终极的悖论时刻——当幻想因被“记起”而面临毁灭时,为了保护幻想乡这个整体,博丽巫女必须做出最终的、也是最彻底的牺牲:主动成为那个“被遗忘的存在”。
        她必须将外界那致命的“回忆”焦点,从整个幻想乡,转移到她个人身上。通过抹消外界对“博丽灵梦”这个具体符号的记忆,斩断那根正在溶解幻想乡的、由“回忆”构成的毒线。这是一个残酷的置换,用个体的消失,换取整个世界的存续。
        决定下得异常迅速,仿佛这个念头早已在她血脉中潜伏了无数代,只等待这个绝望的夏天将其唤醒。她没有向任何人详细解释她领悟到的使命,只是平静地宣布她将离开幻想乡,去尝试解决问题。她回到了空无一人的神社,在那尊沉默的盐柱旁,脱下了那身标志性的红白巫女服,那身承载了无数传说与责任的衣袍。她换上了一套极其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朴素的衣服,就像一个即将远行的普通少女。
        她最后去见了魔理沙,那个总是咋咋呼呼、偷书、研究魔法的黑白魔法使,她最好的、或许也是唯一的朋友。夏日的午后,魔理沙正在她的魔法森林小屋前摆弄着蘑菇,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灵梦没有说太多,只是像往常一样抱怨了几句天气的炎热,然后递给她一个她以前从未给过的、亲手制作的护身符。“这个给你,”她说,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或许有点用。”
        魔理沙接过护身符,好奇地翻看着,嘴里嘟囔着:“稀奇啊,灵梦你居然会送我东西?是不是又要让我帮你打扫神社了?”她抬头看向灵梦,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困惑,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说起来……灵梦,我们上次一起去解决异变,是什么时候来着?我怎么……有点记不清了?”
        灵梦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溶解的效应已经开始侵蚀她最亲近的人的记忆了。她没有回答魔理沙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告别。“保重,魔理沙。”她轻轻说道,然后转身,没有再回头。她害怕再多待一秒,连这句告别都会从魔理沙的记忆中溶解掉。
        独自一人,她走向了幻想乡的边缘,走向那道无形却又无比真实的博丽大结界。空气在这里变得稀薄而扭曲,仿佛两个世界正在相互挤压、排斥。她能感觉到外界那庞大、冰冷、充满逻辑与规则的世界的压力,以及其中夹杂着的、那些正在杀死她家园的、零星而致命的“回忆”。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寻找谁。根据紫透过境界缝隙窥探到的模糊信息,那个关键的“回忆者”,那个无意间撬动了幻想乡存亡杠杆的人,是“外面世界”一个大城市里的普通程序员。据说,他在童年时曾有过一次奇异的经历,一次濒死体验或是高烧时的幻觉,让他瞥见了不该看见的景象——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在空中飞翔的少女。这个深埋在潜意识里的记忆,如同种子,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刻悄然萌发,并通过某种集体无意识的共振,引发了这场灾难。
        灵梦的任务,就是找到他,然后,用某种方式——不是魔法,不是暴力,而是更接近于心理干预或者说……概念上的修正——让他彻底相信,那个童年时看到的飞行巫女,不过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一个无关紧要的幻影。她必须抹消掉“博丽灵梦”这个具体形象在他记忆中的真实性,从而切断那道连接回忆与溶解的致命脐带。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中充满了幻想乡特有的、混合着草木、魔法与微弱神性的气息,然后,毅然决然地,一步踏出了结界。
        在她身后,幻想乡那原本剧烈波动的现实,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平息迹象。倒流的瀑布水势减缓,疯狂生长的植物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空气中那股溶解的咸味也似乎淡薄了一些。而在遥远的东京,某个正在电脑前敲打代码的程序员,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恍惚,他揉了揉眼睛,试图甩掉脑海中一个一闪而过的、关于红白色彩和天空的模糊印象,他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奇怪的梦”,然后继续埋头于工作之中,浑然不觉自己刚刚遗忘了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故事。
        幻想乡的溶解危机似乎暂时停止了,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得到了缓解。但代价是沉重的,是无声的。博丽灵梦,那个守护着幻想乡边界的巫女,她的名字,她的形象,甚至她存在过的痕迹,至少在某些人的记忆里,在幻想乡的历史记录中,开始变得模糊、褪色,如同被水浸泡过的旧照片。她选择了被遗忘,用自身的消隐,换来了她所珍视的世界的苟延残喘。她成为了一个游荡在“外面世界”的、没有身份、没有过去的影子,一个为了保护幻想而牺牲了自身“真实”的、永远的异乡人。而幻想乡,虽然暂时安全,却也永远失去了一些什么,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神社,和一个关于夏天、盐柱以及一个被遗忘的巫女的、如同梦境般遥远而模糊的传说,等待着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被再次记起,或者彻底遗忘。


        IP属地:广东6楼2025-04-09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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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出大纲然后跑的吗,还是纯让ai自由发挥?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4-09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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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要求模仿汪曾祺的风格创作
            模型:DeepSeek-V3-0324
            《山麓的油豆腐A》
            神社的铜铃冻住了。
            博丽灵梦踮脚去够那根红绸带,呵出的白气在晨光里散成细碎的冰晶。昨夜下过霜,鸟居的朱漆显得格外鲜艳,像用新研的朱砂重新描过一遍。
            "巫女大人别碰铃铛,当心粘掉皮。"蓝白袄子的式神端着食盒从廊下走过。灵梦收回手,袖口沾了层薄霜。早饭是腌萝卜配白粥,米粒沉在碗底,数都数得清。
            "听说妖怪山脚新开了家油豆腐铺子。"灵梦突然说。筷子尖在粥碗里画着圈,搅出一个小小的漩涡。
            式神的手顿了顿。盛腌萝卜的青花碟沿有个豁口,映着雪光微微发亮。"巫女不该去那种地方。"
            午后式神打盹时,灵梦溜出了神社。山道上的积雪被踩实了,泛着青黑的光。十岁孩子的木屐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山脚有棵歪脖子松树,树梢上挂着半截红布条——听卖豆腐的老头说,那是天狗的路标。
            小店比想象的还小。杉木板搭的屋子,屋檐下吊着串风干的辣椒。门帘是块靛蓝粗布,正中用白颜料画着个抽象的鸟喙图案。灵梦掀帘子时带进一阵风,吹得柜台上的煤油灯晃了晃。
            "不卖人类。"声音从柜台后飘出来。黑漆面具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像块冻硬的年糕。
            灵梦的鼻尖冻得通红。她吸了吸鼻子,铜钱在掌心叮当作响。"要三块油豆腐,现炸的。"
            面具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天狗的指甲敲打着桐木柜台,指甲盖泛着淡淡的青色。"小巫女不怕被吃掉?"
            "油豆腐又没长牙。"灵梦把钱排开,五枚宽永通宝在油亮的台面上排成朵梅花。式神给的买线香钱,她攒了半个月。
            黑叶掀开后厨的蓝布帘时,灵梦瞥见一口铁锅正架在炭炉上。油面平静如墨,底下却藏着细碎的金星。天狗从杉木匣里取出三块方豆腐,那豆腐看着比寻常的更为莹润,边缘微微透着黄玉的光泽。
            "山里的卤水点的。"黑叶用刀背轻拍豆腐,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她取竹筷的手法很特别,三根筷子在指间转了个圈,像耍戏法似的。油锅开始吐细泡时,她突然往锅里弹了片什么——灵梦后来才知道那是晒干的山椒叶。
            豆腐滑入油浪的刹那,表面立刻绽开细密的金网。黑叶的竹筷在油中画着八字,豆腐块便跟着翻起跟头,边缘渐渐卷起酥脆的裙边。特殊的香气漫开来,混合着豆腥气的鲜与山野的清冽,勾得灵梦踮起脚尖。
            黑叶——后来灵梦知道她叫这个名字——从油锅里捞豆腐时,面具被热气熏得起了层白雾。笊篱沥油的声响很清脆,油滴落回锅里,叮叮咚咚像在敲小鼓。油是新鲜的菜籽油,掺了少许山茶油,炸出来的豆腐金黄里透着点碧色。灵梦趴在柜台边看,呵出的气把面具上的白雾又涂厚一层。
            "别对着面具呼气。"黑叶用长竹筷敲她脑门,力道比掸灰尘还轻。刚出锅的油豆腐搁在青瓷盘里,表面还在滋滋作响。灵梦发现天狗右手小指缺了半截,伤口齐整得像被快刀削过的铅笔。
            第一块豆腐烫了舌头。灵梦嘶嘶吸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肯吐出来。黑叶从陶罐里舀了勺蜂蜜淋在第二块上,琥珀色的蜜浆顺着豆腐的菱角往下淌。
            "天狗也吃甜?"
            "闭嘴吃你的。"
            阳光斜斜地切进店里时,灵梦正讲到神社后院的狸猫。那只胖狸猫总偷供品,有次被逮住竟化作式神的模样,结果因为多长出条尾巴露了馅。黑叶的面具歪了半边,露出线条锋利的下巴。她往灶膛里添了两块松木柴,火苗立刻蹿起来,映得面具上的鸟喙图案忽明忽暗。
            "后来呢?"
            "后来它赔了三串干柿子。"灵梦舔着指尖的蜜渍,"其实式神早发现了,故意看它演呢。"
            黑叶喉间发出咕噜声。天狗的笑声闷在面具里,像被摇过的竹筒。她转身取柴时,灵梦看见她后腰别着把短刀,刀柄缠的红绳褪成了褐色。
            雪是申时开始下的。起初只是细盐似的颗粒,转眼就变成了鹅毛。山道很快消失在白茫茫里,连歪脖子松树都只剩个模糊的影子。灵梦扒着门框张望,冷风灌进领口,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麻烦。"黑叶甩上门栓。煤油灯被拨亮了些,火苗在玻璃罩里轻轻跳动。她翻箱子的动静很大,故意弄得哗啦响,最后扔给灵梦一条灰毯子。毯子有股樟脑味,边角磨出了毛边,但足够裹住一个十岁孩子。
            茶是山葵味的,冲得很浓。灵梦捧着粗陶碗暖手,看黑叶用短刀削蜜渍梅干。梅肉在刀锋下绽开,露出里头饱满的果核。雪粒砸在屋顶上,沙沙响。
            "天狗为什么戴面具?"
            "吃饭的家伙能随便给人看?"刀尖挑着梅肉递过来,灵梦张嘴接了,酸得皱起鼻子。黑叶手腕一翻,短刀嚓地钉在案板上。"就像你们巫女的御币。"
            灵梦想起神社里那柄掉漆的御币。上次退治河童时沾了泥,式神用米浆水刷了三遍还是灰扑扑的。她缩在毯子里,脚趾蹭到个暖烘烘的东西——是个铜火炉,不知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雪停时月亮已经出来了。积雪映得夜空发蓝,山道上像撒了层碎玻璃。黑叶摘下面具系绳的瞬间,灵梦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银色——不是头发,是覆在脸上的羽毛,细密得像织锦缎的纹路。
            "闭眼。"
            风托起身体时,灵梦闻到淡淡的松脂香。黑叶的羽织鼓成帆状,袖口扫过她脸颊,凉丝丝的。神社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落在雪地里的一粒橙子核。
            "下周还来。"落地时灵梦揪住一片飘落的羽毛,"带个朋友。"
            "别太吵。"黑叶重新戴好面具,声音又恢复了硬邦邦的质感。但她转身时,木屐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舍不得收笔的墨迹。
            神社的铜铃不知何时解了冻。灵梦摸到廊下时,式神手里的灯笼晃了晃。"巫女大人身上有油味。"
            "是山茶油的香气。"灵梦把偷藏的油豆腐塞过去,还温着。
            歪脖子松树的方向,一阵旋风卷起积雪,在月光下旋成银色的漏斗。隐约可见黑漆面具的反光,一闪,就不见了。


            IP属地:广东8楼2025-04-10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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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型:llama-4-maverick-03-26-experimental
              《山麓的油豆腐B》
              冬天的妖怪之山,冷得格外认真。风大,树枝嘎吱响。雪下得密,从山顶一直飘到山脚,村口的树都白了。灵梦裹紧了斗篷,从人间之里的小路往山下走。今天她出来得急,袜子都没穿整齐,橙在后面喊:“师父说了,巫女不能乱跑!”灵梦头也不回,只回了个笑脸。听说山脚那家黑叶小馆的油豆腐最出名,她非要尝尝不可。
              从村口到山脚,要经过几道“止步”的牌坊,画的符咒灵梦早背熟了,无非警告人类别多管妖怪闲事。但她向来不信这些,觉得“妖怪有什么了不起”。路过牌坊时,她瞥了一眼,雪花糊在符纸上,很快就湿成一摊。灵梦咯咯笑,继续往前走。
              山脚的街很窄,仅容两只天狗并肩飞过。街边零零散散开了几家店,卖的无非是些给妖怪用的药草、符咒,或是土产小玩意儿。黑叶小馆的招牌歪歪斜斜挂着,笔迹有些剥落了,四个字“人妖共食”——灵梦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门铃是两根细竹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店里立刻安静下来。
              柜台后站着个戴面具的姑娘——黑发梳得油亮,木雕的面具黑得发乌,只露出一双眼睛。灵梦一点没怂,直走到柜台前:“我要吃油豆腐,最多的油豆腐!”黑叶显然没料到有人上来就点菜,而且是油豆腐——一种连妖怪都觉得麻烦的食物。她盯了灵梦两秒,才慢吞吞地说:“十三块,一贯钱。”
              “一贯就一贯!”灵梦豪气地从怀里掏出串铜钱,哗啦啦倒柜台上。黑叶差点没笑出来——这还是头一回见人类跟进贡似的往柜台上扔钱的。老板娘叹了口气,算是认栽,拿起木勺在油锅边敲了敲:“坐那儿等着吧,炸好了给你。”
              灵梦欢呼一声,跑到火炉边坐下。店堂不大,她很快把眼前的东西看个遍:几条风干鱼吊在烟熏的横梁上,鱼眼黑乎乎的;墙上有个藤篮,篮口有个窟窿,旁边斜靠着支旧箫,没上灰,好像昨天还吹过。黑叶扭头,刚好瞥见她盯着箫,笑了笑,没说什么。油锅里的响动慢吞吞的,灵梦等得无聊,就盯着黑叶的背影看。后者头发梳得油亮,偶尔抖一下勺子,耳朵上就闪一点亮光——原来戴了个小小的银耳环。
              终于,油豆腐出锅了。黑叶端来个木盘,热气腾腾的,酱汁琥珀色的。灵梦眼睛都直了:“哇,真的好多!”黑叶没搭话,把盘子往桌上一搁,自己坐到灵梦对面,托着下巴看她吃。灵梦吃得高兴,酱汁流到下巴了,她也不管,吧嗒吧嗒舔干净。黑叶目光落在她嘴角的酱渍上,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
              “好吃就多吃点。”黑叶说这话时,手里还翻动着油锅,声音不大,却不像刚才那样生硬。
              灵梦边吃边问:“姐姐,你为什么在这里开店啊?”黑叶夹豆腐的筷子顿了一下,半晌才说:“山上妖怪多,不好管教。下来开店,图个清静。”灵梦眨巴着眼睛:“妖怪们都挺有趣的吧?”黑叶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来了兴致:“河童们每个月十五都会偷偷下水排练‘水上芭蕾’,被水獭发现了还得挨顿骂;还有那些狐狸,号称‘精通人间百事通’,其实连个豆腐脑都做不出来,问他们秘方全是‘这事儿得悟’……”
              灵梦听得咯咯笑,连油豆腐都忘了嚼。黑叶一看她那傻样,自己也跟着乐了。店里的小炉子噼啪作响,油灯的光打在木桌上,两个人就着热气腾腾的豆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全然忘了外面的大雪天。
              雪就是在这时候下起来的。
              先是几片懒洋洋的雪花,接着风一裹,整个山脚都白了。灵梦一抬头,发现窗外树枝上挂满银条子,地上也铺了一层,兴奋地叫:“下雪啦!糟了,我回不了家了!”黑叶一拍额头:“笨死了,今晚山路全封,你以为你是天狗啊?”灵梦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师父肯定要骂死我!”黑叶嘴硬道:“骂就骂呗,反正不是我家闺女。”但说完这话,她已经不动声色地干起了别的事:泡了一壶热茶,翻出条旧毯子,往火炉旁一铺,“爱睡就睡这儿吧,炉子不会给你添麻烦。”
              灵梦一骨碌钻进毯子,喝着热茶,眼睛却盯着黑叶的背影——后者正在忙碌地收拾碗筷,动作有点笨拙,好像在赌气。外面雪声越来越密,店里却越来越暖和。灵梦裹紧了毯子,迷迷糊糊听见黑叶从柜台后拿出什么东西,接着是箫声——清冷、婉转,像山涧的溪水,又像远处天狗的啼鸣。她渐渐没了意识,只觉得自己被一片轻柔的雪花托着,缓缓飞起来,飞过人间之里的树梢、幻想乡的稻田,一直飞到星星点缀的夜空。
              夜很深了,箫声才停。灵梦其实没睡实,半梦半醒听着黑叶把箫放回旧处,又轻轻叹了口气。店里重归寂静,偶尔风灌进烟囱,灰扑扑的,火星子乱蹦。灵梦这才真正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睁眼,店里静了。火炉大概灭了一夜,冷飕飕的。雪倒是停了,阳光从门缝斜进来,照亮一截桌腿、一只木桶,还有半截没吃完的馒头。黑叶趴在桌上,头歪着,面具滑到耳边。灵梦起身,脚下咯吱响。黑叶没醒,呼吸匀得很,嘴唇抿着,好像还皱着眉。灵梦又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喊:“姐姐……”
              黑叶一个激灵坐直,面具“啪”地掉地上,她顺手捡起来戴好,板着脸:“醒了?雪停了,我送你回去。”灵梦高兴坏了:“谢谢姐姐!”黑叶走到门口,展开双臂——天狗的翅膀其实挺漂亮,黑色的羽毛在晨光里像画上去的。风“呼”地一下裹住灵梦,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黑叶的风壁卷着,飞过雪白的田野、摇摇晃晃的树,飞过昨晚还险些封路的山坡……
              人间之里就在眼前了。
              灵梦在半空中急得直拍手:“慢点慢点,我要再吃油豆腐!”黑叶嘴角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像笑,又不完全是笑。灵梦脚落地时,村口的树影子都抖了三抖。橙正提着篮子采蘑菇,远远看见灵梦从天而降,差点把篮子扔了:“你、你……又去哪儿疯了?!”
              灵梦咧着嘴笑,头发乱糟糟的,脸蛋冻得通红:“去吃油豆腐了!黑叶姐姐人可好了,还吹箫给我听!”橙一脸懵:“箫?哪个妖怪会吹箫啊?”灵梦神秘兮兮地眨眼:“戴面具的那家天狗,以后带你去!”
              送走灵梦,黑叶回到店里。屋子空了,炉灰也冷了,但空气里似乎还留着那孩子笑的味道。她把面具戴正,好像没事人一样。店里收拾利落,黑叶坐回去,拿出那半截箫。没吹,仅仅是把箫管在掌心转了转,目光落在窗外。雪后的山安静极了,偶尔有鸟叫,细得几乎听不见,声音隔着玻璃,像是从梦里传出来的。她坐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摸着箫孔,脑子里却不知为何,浮现出灵梦吃油豆腐的样子——酱汁流到下巴,吧嗒吧嗒舔干净,那双黑眼睛亮得像刚出炉的糖炒栗子。
              黑叶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荒唐。多少年了,没人进这家小店能让她“破例”两次——第一次是开业那天,来了一个醉醺醺的酒吞,临走扔下一句话:“这店不错,以后常来。”第二次,就是这个傻乎乎的小巫女。但凡别人,早被她轰出门了,偏这孩子上来就扔一贯钱,说“要最多的油豆腐”,把她逗得半晌没脾气。
              箫终于被放回了旧处,黑叶站起来,抄手围着店里转了一圈。风干的鱼还挂着,藤篮的窟窿还在,唯独桌边多了一条毯子。她没收,任它摊在那儿,好像随时在等什么人回来接着睡。黑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自嘲地想:莫不是老了,竟被个小孩儿的笑声弄得心里发软。
              下午阳光正好,黑叶搬了张凳子在门口坐下,歪头看雪融化。山脚的雪总是化得慢,树底下、屋檐边还有一层薄冰没消,踩上去咯吱脆。她正出神,远远看见村口有动静——灵梦和橙并肩走来,两人边聊边笑,脚步踩得雪渣子乱飞。
              黑叶赶紧站起来,装作整理门前的幌子,其实是想挡住半边脸。灵梦已经看见她了,撒开腿就跑:“黑叶姐姐!我带朋友来了!”橙被她拉着,显得有些拘谨,盯着黑叶的面具,轻轻行了个礼:“久仰大名。”
              黑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心里却在偷笑——这小巫女,果然没骗她,真把朋友带来了。她招呼两人进店,灵梦一屁股坐回老位子,嚷嚷着“今天要双份油豆腐!”黑叶白她一眼:“你当这是你家厨房啊?”
              午后的油炸声、聊天声、灵梦的嬉笑声,混着融雪的滴答,整个小店又活络起来。橙开始还拘着,慢慢也跟着灵梦瞎聊,问黑叶有没有什么“妖怪独有的零食”。黑叶随口应付几句,拿出几小块风干的青梅递过去:“尝尝?这是山上松鼠最爱偷吃的。”橙咬了一口,眼睛亮了,问:“怎么做的?”黑叶笑:“秘方,不能说。”
              灵梦在旁边起哄:“黑叶姐姐独家配方,价值连城!”黑叶瞪她一眼,橙却信了,凑在灵梦耳边神秘兮兮地说:“看来以后要常来‘进贡’。”
              黑叶听见这句,心里头软软一团,面上却绷着,低头擦桌子:“常来可以,但别太吵。”
              晚上,雪后的星星特别亮,灵梦和橙临走时,黑叶送她们到门口。风一停,空气冷得像玻璃,三个人的呼吸都能看得见。灵梦突然转身,仰头问:“黑叶姐姐,你的面具……什么时候做的?”
              黑叶一怔,随口敷衍:“小时候,师傅给雕的。”灵梦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戴着?”旁边橙已经打了个寒战,缩着脖子催:“灵梦,冷死了!”
              黑叶没回答,眼睛却飘向远处的山影。夜风一吹,她胸口忽然有点发空,仿佛那半截旧箫又在喉咙口哽了一下。她低声说:“戴习惯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灵梦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点点头:“我懂了。下次我给你带点村里的糯米团子吧?”
              黑叶摇了摇头:“不用。”但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补了一句:“下雪天再来。”
              两个小姑娘走远了,黑叶独自站在门前,雪地上投下孤零零的影子。她抬头,今夜的星星特别亮,亮得不像话。风从山上刮下来,裹着一点湿气、一点甜味,像有人远远喊她名字。
              黑叶笑了笑,一个人自言自语:“哦,真是老了。”
              第二天,黑叶小馆的油豆腐又多预备了几份,热茶也提前烧上,柜台后悄悄摆了个小竹盒,盒盖上写着“糯米团子——暂存”。墙上的旧箫,依旧横着,没动。但黑叶擦拭面具时,手掌比往常多停留了一秒。
              山麓的冬天还没过去,油豆腐的香气却已悄悄越过雪线,渗进了这个戴面具的天狗心里。
              从此以后,每逢雪天,黑叶小馆的门一定敞开,炉火一定烧着,柜台上一定多几块油豆腐。不是为了“做生意”,也不是为了“施舍”,仅仅因为——山脚下,住着一个戴面具的姑娘,她在等雪,等风,也等那两个偶尔闯进她生活的、吵吵闹闹的小巫女。


              IP属地:广东9楼2025-04-10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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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型:gemini-2.5-pro-preview-03-25
                《山麓的油豆腐C》
                冬天。博丽神社的冬天,是真冷。山上的树,秃了,剩下些枝枝丫丫,挂着些残雪,像是画上去的。风一吹,雪沫子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掉在地上,也掉在廊下打盹的灵梦的红白袖子上。
                灵梦十岁了。十岁的巫女,照理说,该有些样子了。扫扫地,练练符,或者,对着赛钱箱发会儿呆,想想明年的香火钱。可灵梦不大安分。她坐在廊下,披着厚厚的棉袍子,小脸冻得有点红,眼睛却亮亮的,望着远处那座大山。
                妖怪之山。
                大人们说,那地方去不得。里面住的,都是妖怪。天狗,河童,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巫女的职责,就是守着这边界,守着这人间之里,不让山上的东西随便下来,也不让人间的人随便上去。规矩是死的,灵梦是活的。她听多了山上的事,心里就像长了草。尤其,她听人说,山脚下,靠近人间这边,有个小小的店。开店的是个天狗。卖什么呢?卖油豆腐。
                “顶好吃顶好吃的油豆腐。”一个偶尔路过神社,喝了杯茶的老头子,咂着嘴说。他说得含含糊糊,像是回味。“炸得金黄金黄,皮子有点韧,咬开来,里面是烫嘴的汁水,带着点甜,又有点咸鲜……”
                灵梦听着,就觉得嘴里也跟着有点甜,有点咸鲜了。她没吃过那样的油豆腐。神社里的供品,清汤寡水的,日子久了,嘴里能淡出鸟来。她想去看看。想尝尝那“顶好吃”的油豆腐。
                这天,雪停了,太阳懒懒地挂着,没什么暖意,但天光亮堂。师父出门去了,说是去人间之里采买些过冬的物什。神社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灵梦觉得,机会来了。她把那件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外面,又套了一件厚实的、颜色有点暗沉的旧袄子,悄悄地,像只小猫一样,溜出了神社。
                去山脚的路,不好走。雪积得厚,一脚下去,能没过脚踝。路又窄,弯弯绕绕。灵梦年纪小,腿短,走得有点吃力,呼哧呼哧地喘着白气。但她心里高兴,也不觉得累。路边的树上,偶尔能看见些奇怪的印子,像是鸟爪,又比寻常鸟爪大得多。她知道,这是快到地方了。
                果然,转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了一间小小的木屋。屋子很简陋,木头颜色旧旧的,屋顶上落着雪,烟囱里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白烟。门口挂着一块小小的布幌子,上面模模糊糊画着个什么东西,看不真切,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像是“油豆腐”。
                就是这里了。
                灵梦搓了搓冻僵的小手,哈了口热气,走了过去。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推开。
                屋里比外面暖和。一股热气,混着油炸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屋子不大,靠墙支着几张简单的木桌,桌上擦得还算干净。角落里生着一盆炭火,烧得正旺。柜台后面,站着一个人。
                说“人”,不大准确。她穿着普通的布衣,外面罩着围裙,看着像个寻常的店家妇人。但是,她脸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天狗面具,只露出下巴和嘴。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年纪,也看不出神情。
                这就是那个卖油豆腐的天狗吧?灵梦心里想。她也不害怕,只是好奇。她走上前去,仰着小脸,看着那个面具。
                戴面具的天狗显然也看见她了。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似乎有点惊讶。这荒山脚下,冬天里,怎么会跑来一个人类的小姑娘?还是个……巫女打扮?虽然外面套了旧袄子,但那红白的颜色,还是露出来一点。
                “喂。”天狗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小孩子,来这里做什么?迷路了?”她的语气里,带着点警惕。天狗和人类,关系算不上好,和博丽的巫女,更是有点微妙。
                灵梦摇摇头,声音脆生生的:“我不是迷路。我是来吃油豆腐的。”
                她指了指柜台旁边放着的一小盆炸好的油豆腐。金黄金黄的,确实诱人。
                天狗没说话,面具后的眼睛,大概是在打量她。一个小巫女,跑到妖怪山脚下,就为了吃油豆腐?听着有点不像话。
                “小孩子家,快回去。”天狗说,声音还是那样,没什么起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就要吃油豆腐。”灵梦很坚持。她的小嘴噘了起来。“我走了好远的路才来的。”
                天狗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直愣愣的小孩。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面具后面叹了口气。也可能是灵梦听错了。
                “……要几块?”她终于问。
                “两块!”灵梦立刻说,眼睛亮晶晶的。
                天狗没再说什么,从盆里夹了两块油豆腐,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碟子是粗陶的,有点笨重。她把碟子推到灵梦面前的柜台上。
                “钱。”
                灵梦从袄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柜台上。这是她攒了好久的零花钱。
                天狗扫了一眼,没数,也没拿,只是说:“吃吧。”
                灵梦拿起一块油豆腐。还是热的。她小心地吹了吹,咬了一小口。
                “唔!”
                真好吃。外面的皮,有点焦,又有点韧,嚼起来很香。里面的豆腐心,软软嫩嫩的,吸饱了汤汁。那汤汁,甜丝丝的,又带着酱油的咸鲜,还有一点点说不出的香味,也许是煮的时候放了什么山里的菌子?热乎乎的汁水一下子充满了口腔,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灵梦吃得眯起了眼睛,两只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她吃得很快,也很香。
                戴面具的天狗靠在柜台后面,抱着胳膊,看着她吃。面具遮着,看不见表情。但灵梦觉得,她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冷淡了。
                “好吃吗?”天狗忽然问。
                “好吃!”灵梦嘴里塞满了豆腐,含含糊糊地说。“比神社里的好吃一百倍!”
                天狗似乎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表示同意,还是不屑。
                “你们山上的天狗,都吃这个吗?”灵梦咽下嘴里的豆腐,好奇地问。
                “不一定。”天狗说。“天狗也分很多种。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下棋,有的喜欢到处飞,看新闻。”
                “看新闻?”灵梦觉得很新鲜。
                “嗯。用‘文文新闻’。我们天狗,消息灵通得很。”天狗的语气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得意。
                “那……山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灵梦又问。
                “好玩的?”天狗想了想。“对你们人类来说,大概不好玩。到处是悬崖,到处是密林。还有些地方,有毒瘴。迷路了,就出不来了。”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山里的景色,确实和外面不一样。春天有漫山遍野的樱花,夏天有瀑布和萤火虫,秋天……秋天的枫叶,红得像火烧一样。”
                她说着山里的事,声音不知不觉柔和了一些。灵梦听得很入神,连最后一口油豆腐什么时候吃完的都忘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起初是小小的雪粒子,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很快,就变成了大朵大朵的雪花,密密地往下落,天色也暗了下来。风也大了,呼呼地刮着,卷着雪花,打着旋儿。
                “哎呀。”灵梦看着窗外,有点着急。“下这么大,我怎么回去?”
                天狗也看了看窗外。面具动了动,像是在皱眉头。
                “麻烦死了。”她嘟囔了一句。“谁让你乱跑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她却转身走到后面的小屋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她端出来一杯热气腾腾的东西,放在灵梦面前。
                “喝吧。山里采的野茶。”
                茶杯是旧的,上面有些细小的裂纹。茶水颜色很深,冒着热气,有股淡淡的、说不出的草木清香。灵梦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热茶下肚,身上更暖和了。
                天狗又从柜台底下,翻出来一条旧毯子。毯子是粗布的,颜色也旧了,但很厚实。她把毯子递给灵梦。
                “披上。别冻着了。”
                她的动作有点生硬,语气也还是那样,没什么温度。但灵梦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她把毯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像个蚕宝宝。
                雪一直下。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哔剥声,还有窗外呼啸的风雪声。灵梦喝完了茶,有点困了,裹着毯子,靠在柜台边上,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戴面具的天狗就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块布,慢慢地擦拭着一个空碟子。她偶尔会抬起头,看看窗外,又看看缩成一团的灵梦。面具后的眼神,谁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灵梦被轻轻推醒了。
                “喂,醒醒。雪小了。”
                灵梦揉揉眼睛,看见天狗正站在她面前。外面的天光,好像亮了一些。风声也小了。
                她走到门口一看,雪果然停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茫茫一片,像铺了一层棉花。远处的树,屋顶,都变成了白色。
                “我送你回去。”天狗说。
                “送我?”灵梦有点惊讶。
                “嗯。”天狗应了一声,走到门外。她抬起一只手,对着空中比划了一下。灵梦只觉得脚下一阵风起,轻轻地托住了她。那风很柔和,一点也不冷,像一只无形的大手。
                “走吧。”天狗说。
                风托着灵梦,缓缓地升了起来,向着博丽神社的方向飞去。速度不快,很平稳。灵梦低头看,能看见下面银装素裹的山林,还有那间小小的、孤零零的木屋。天狗还站在门口,仰着头,看着她。红色的面具,在白色的雪地里,格外显眼。
                “谢谢你!油豆腐真好吃!”灵梦在空中大声喊道。“下次我还来!带朋友一起来!”
                风把她的声音送得很远。
                地面上的天狗,似乎是挥了挥手,又似乎没有。只听见她远远地传来一句,还是那有点沙哑的声音:
                “……知道了。下次来,别太吵。”
                风载着灵梦,很快就消失在山林的尽头。
                小木屋门口,戴面具的天狗站了一会儿。直到完全看不见那小小的红白身影了,她才转身,准备回屋。
                一阵山风吹过,扬起她鬓边的一缕黑发。她抬手,把头发掠到耳后。面具微微动了一下。嘴角的地方,似乎向上弯了弯,露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
                冬天,妖怪山麓的冬天,还是那么冷。但那小小的木屋里,炭火哔剥,茶香袅袅,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这一点点不一样,就像是雪地里,悄悄探出头的一点新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IP属地:广东10楼2025-04-10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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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04: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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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麓的油豆腐D》
                  冬天到了,幻想乡的天是灰蓝色的。博丽神社前的枫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只剩几片挂在枝头,像是忘了回家的小孩。神社的地上落满了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博丽灵梦今年十岁,是个红白巫女装的小女孩,眼睛圆圆的,像两颗黑宝石。她从屋里出来,扫着神社的台阶。扫着扫着,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妖怪之山。那山常年云雾缭绕,今天却格外清晰。山上住着许多妖怪,灵梦知道。特别是天狗。
                  灵梦前些日子听人类村落的大人们说,妖怪之山脚下有家小店,卖的油豆腐是幻想乡一绝。老板娘是个天狗,脾气古怪,但手艺极好。油豆腐金黄酥脆,汤汁鲜美,吃了令人回味无穷。
                  灵梦想象着那油豆腐的味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巫女是不该乱跑的,尤其不该去妖怪聚集的地方。可今天雪停了,师匠又不在家。灵梦站在那里想了想,丢下扫帚,回屋换了双厚棉鞋,又取了些钱,悄悄溜出了神社。
                  路上的雪很厚,灵梦走得很慢。她的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气变成白雾,在面前飘散。妖怪之山越来越近,山的轮廓像是卧着的巨人。
                  山脚下有条小路,灵梦顺着小路走,很快就看见了一家小店。店面不大,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天狗油豆腐"四个字,字迹有些潦草,像是随手写的。门帘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几片羽毛。
                  灵梦推开门,一股暖气迎面扑来,还有油豆腐的香味。店里只有两张桌子,一个矮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女子,戴着天狗的面具,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皮肤白皙。她穿着黑色衣服,背后似乎藏着翅膀。听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看见是个小女孩,眼神立刻警惕起来。
                  "人类的小孩,你迷路了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少说话。
                  "我不是迷路了,"灵梦大大方方地说,"我是来吃油豆腐的。"
                  "哼,"黑叶——这是天狗老板娘的名字——冷冷地说,"我这里不欢迎人类,尤其是小孩子。"
                  灵梦不为所动,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掏出钱放在桌上:"一份油豆腐,要最好的那种。"
                  黑叶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但只此一次,吃完就走。"
                  灵梦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还有油炸的滋滋声。不一会儿,黑叶端出一份油豆腐,放在灵梦面前。金黄的豆腐块躺在小碗里,上面浇着深褐色的汤汁,撒了些葱花。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
                  灵梦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外酥里嫩,汤汁鲜美,恰到好处的咸淡。她不由得闭上眼睛,慢慢品味。
                  "好吃吗?"黑叶靠在柜台上,语气仍有些冷淡,但眼里已经有了一丝笑意。
                  "太好吃了!"灵梦睁开眼,认真地说,"比人类村落的豆腐好吃多了。"
                  黑叶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是自然,天狗的手艺,怎么会比人类差。"
                  灵梦一边吃,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店里的摆设。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角落里有一把造型奇特的扇子。"那是什么?"她指着扇子问。
                  "天狗扇,"黑叶说,"可以引起风暴的法器。小孩子别乱碰。"
                  "我不是普通小孩,"灵梦得意地说,"我是博丽神社的巫女。"
                  黑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她仔细打量着灵梦:"原来如此,怪不得敢一个人来妖怪之山。"
                  灵梦吃完了油豆腐,又要了杯茶。黑叶给她倒了杯热茶,是山上采的野茶,味道清冽。
                  "妖怪之山上有什么?"灵梦问道,"我听说那里有很多天狗和河童。"
                  黑叶本不愿多说,但看着灵梦期待的眼神,不知怎的,话就多了起来。她说起山上的瀑布,河童的水中工坊,天狗举办的花见酒会,还有山顶终年不化的雪。
                  "春天的时候,山脚下开满樱花,粉白一片,像是铺了层毯子。"黑叶说着,眼神柔和了许多,"天狗们会在花下饮酒,唱很老很老的歌。"
                  正说着,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雪花纷纷扬扬地下起来。灵梦走到门口,看见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雪下得很大,路几乎看不清了。
                  "糟糕,"灵梦皱起眉头,"看来我得等雪停了再回去。"
                  黑叶站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外面冷,回来坐着吧。"
                  她嘴上这么说,却悄悄回到厨房,泡了壶热茶,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旧毛毯。这毛毯很久没用了,但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
                  "披上,"黑叶把毯子递给灵梦,"别冻着了。"
                  灵梦道了谢,裹着毯子坐在炉子旁边。黑叶坐在对面,继续说着妖怪之山的故事。她说得很慢,声音低沉,像是在讲一个很长很长的童话。灵梦听得入神,时不时提出问题,黑叶都耐心地回答。
                  不知不觉,天色全黑了。雪还在下,但已经小了许多。黑叶熄了灯,只留一盏小油灯。屋里很暖和,灵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一会儿,"黑叶说,"雪停了我叫你。"
                  灵梦点点头,很快就靠在桌边睡着了。她睡得很熟,均匀地呼吸着。黑叶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添了些柴火。
                  半夜,雪终于停了。月亮从云层后露出来,照在雪地上,亮得像白昼。黑叶轻轻推醒灵梦:"雪停了,该回去了。"
                  灵梦揉揉眼睛,站起身来。她看了看外面厚厚的雪,有些发愁:"雪这么深,不知道要走多久。"
                  黑叶想了想,说:"我送你回去。"
                  她取下墙上的天狗扇,带着灵梦走出店门。外面的空气冷冽清新,雪地上一片宁静。黑叶把灵梦抱起来,背后的翅膀展开,轻轻一扇扇子,一阵微风托起她们,向博丽神社方向飞去。
                  月光下,幻想乡覆盖着银装,河流、森林、村落,都安静地沉睡着。灵梦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不由得惊叹连连。风很冷,但黑叶的怀抱很温暖。
                  很快,博丽神社的轮廓出现在眼前。黑叶降落在神社门前,把灵梦放下。
                  "谢谢你的油豆腐,还有送我回来,"灵梦笑着说,"我下次还会去的,还要带上我的朋友。"
                  黑叶哼了一声:"别太吵就行。"她转身准备离去,又回头补充道:"下次来,教你几个驱邪的小法术,作为回礼。"
                  灵梦高兴地点点头:"一言为定!"
                  黑叶展开翅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空中。但灵梦似乎看见,她转身的那一刻,面具下露出了一丝微笑。
                  寒冬的夜晚,星光璀璨。博丽神社静悄悄的,只有灵梦的脚印在雪地上延伸,一直延伸到门口。屋里,她点起一盏灯,想着今天的奇遇,嘴角不由得上扬。她轻轻摸了摸肚子,似乎还能尝到那油豆腐的味道。
                  那是妖怪之山脚下,最美味的油豆腐。炸得金黄酥脆,浇上特制的汤汁。吃了之后,整个冬天似乎都不那么冷了。
                  博丽灵梦睡下了,梦里有山麓的小店,有戴面具的天狗,有香喷喷的油豆腐,还有飞过幻想乡上空时,那片银装素裹的美景。
                  人类与妖怪,本是两个世界的生灵。但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冬日,一碗油豆腐,一条旧毯子,一次温暖的送别,却让两颗心靠得更近了一些。


                  IP属地:广东11楼2025-04-10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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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瞳录异闻》(再修订版)
                    > 皇朝末季,幼主临朝,纲纪废弛。有权相奥内斯特 (Honest) 者,伪善弄权,肥肠满脑之国贼也,独揽朝纲,内外酷政,都中百官贪墨成风,民不堪其命久矣。帝都繁华之下,实为藏污纳垢之狱,权贵视人命如草芥,以酷刑、虐杀为乐。
                    > 时有乡野少年塔兹米 (Tatsumi),热血纯良,持剑入都求道以济乡里者也。初见绮罗,以为盛世,未几,识贵胄之虚伪,见黎民之苦厄,方知帝都乃画皮修罗场。其友为权贵所害,塔氏怒而拔剑,始与帝都之暗结怨。
                    > 都中潜藏义烈之士,结社曰“夜袭”。其首娜洁希坦 (Najenda),断臂独目,沉毅多谋女将也。其锋赤瞳 (Akame),黑发赤瞳,剑出封喉绝情杀手也。又有号**“百人斩”布兰德 (Bulat),豪勇重情,披重铠帝具之前辈也;拉伯克 (Lubbock),巧设丝线陷阱,看似轻浮实则坚韧,持线状帝具者也;希尔 (Sheele),性纯善而手笨拙,持剪形帝具者也;更有玛茵 (Mine)**、雷欧奈 (Leone) 诸人。众皆佩上古遗留之“帝具”,乃奇能凶兵,用之亦有反噬之虞。奉“天诛”之名,专刺酷吏权奸。塔氏既醒,感其义,遂投身“夜袭”,共赴此业。
                    > 权相奥内斯特忌之,乃召北境悍将艾斯德斯 (Esdeath) 入京。艾斯德斯,帝国虎将,嗜杀好战,驭使冰雪超绝强者也,其麾下有“狩人”之师,亦多持帝具者。自此,“夜袭”与“狩人”相争,刺杀与反杀不绝,帝都内外,血流漂杵。
                    > 战事酷烈,“夜袭”义士虽屡建奇功,然伤亡枕藉。希尔先殒,布兰德继之,后有切尔茜 (Chelsea),擅易容变幻,持针形帝具,毒舌狡黠女刺客也,亦遭不测。拉伯克智穷被擒,受酷刑而死。塔氏亦于鏖战中,舍身成仁。
                    > 所幸义军势起,终围帝都。末路之战,艾斯德斯虽勇冠三军,独木难支,终殁于阵。权相奥内斯特伏诛,幼帝幡然悔悟,废旧制。帝国虽亡,新朝待立,然“夜袭”功成之士,百不存一。呜呼!此乱世变革,竟需如许白骨铺路耶?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4-10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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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写森近霖之助与魔理沙的恋爱喜剧
                      模型:DeepSeek-V3-0324(T=1.4,TopP=0.9)
                      《店主先生与不请自来的初恋》
                      窗外的魔法森林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店门口挂着写着"香霖堂"三个大字的木板随着微风轻轻摇晃。森近霖之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擦拭一面布满奇异符号的古镜时,听到了门外那熟悉的鞋子与木质地板碰撞的声音。
                      "香——霖——!我来玩啦——!"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黑色魔女帽子先探进来,接着是金发少女充满活力的身影。但今天似乎与往常不同——雾雨魔理沙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冲向摆放魔法道具的架子,而是背着手站在原地,罕见地踮着脚尖左右晃动,那双总是充满狡黠的大眼睛此时透着难掩的羞涩。
                      "魔理沙?你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居然这样敲门。"霖之助放下手中的抹布,推了推眼镜,试图用往常的冷淡语气掩饰自己的惊讶。但下一秒钟,他发现了更加不对劲的地方——魔理沙今天罕见地穿着一条印有星空的淡紫色连衣裙而非平时的魔法使装束,金发上的蝴蝶结随着她微微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
                      "那个...今天我不是来顺东西的啦。"魔理沙的视线游离着,"我有事情想请教..."
                      店内的挂钟滴答声仿佛突然变得响亮,霖之助手里的抹布差点滑落。这位经常毫不客气抢走自己店内道具的黑白魔女何时用这样腼腆的语调说过话?
                      "你生病了吗?是不是昨天去红魔馆乱吃了什么东西..."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敏捷地闪开。
                      "才不是呢!"魔理沙脸上浮现出两团可爱的红晕,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重大决心般抬起头来:"香霖!你有关于...关于...人类恋爱知识的书吗?"
                      霖之助呆立在原地,似乎一瞬间失去了处理语言的能力。恋爱?书籍?这两个词汇从雾雨魔理沙嘴里吐出来简直比幻想乡的常识还违背常识。镜片后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睁大,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直到柜台挡住了他的退路。
                      "...你到底是哪个魔法生物的变形?把我的顽劣学徒还来。"他警惕地质问。
                      "喂!人家难得的少女心情被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吧!"魔理沙鼓起脸颊,眼中闪烁着恼怒的火花,"还不是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情你可能会知道!毕竟你是那个什么'前道具店的优秀继承人'嘛!"
                      霖之助摘下眼镜用力擦拭了几下又重新戴上,确认这不是幻觉:"你为什么突然对这种人类的知识..."
                      "因为我...有了...喜欢的人嘛..."魔理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气音。
                      这一刻,整个香霖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霖之助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种莫名的酸涩感从胸口涌上来。他刻意调整了一下呼吸,背过身假装在书架上翻找,掩饰脸上闪过的复杂表情。
                      "原来如此...是博丽神社的那个小巫女吗?怪不得你不来找她玩却有闲心去抢帕秋莉的魔法书。"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却在说出这句话时察觉到一种苦涩感从心底升起。
                      "诶?灵梦?不——啊,虽然我们关系是很好啦,但不是那个意思啦!"魔理沙慌张地摆手否认。
                      霖之助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她——魔理沙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嘴唇微微颤抖着躲避他的目光。一瞬间,店长先生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让他心惊的可能性...
                      "所以你想要的究竟是哪种书?"他刻意保持专业人士的语调问道。
                      魔理沙咬着下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就是那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优秀女孩子的书...你知道啦,从小住在森林里,总是捣乱胡闹的,突然要向喜欢的人表达心意的话..."
                      霖之助看着她因不安而微微颤动的手指,内心的感觉更加复杂了。某种奇怪的勇气突然涌上来:"如果...只是说如果,这个幸运儿是谁?"
                      "笨蛋,说出来就不灵了!"魔理沙恼羞成怒地用拳头锤了一下柜台,却在看到霖之助略显受伤的表情时立刻软化了态度,"那个...等我成功的时候一定会第一个告诉香霖的。"
                      霖之助深吸一口气,走向深处的藏书间。实际上,关于恋爱的书籍在香霖堂也相当稀少,毕竟这是幻想乡大多数生物都不怎么感兴趣的领域。他终于在最下层找到了几本勉强能算的上是描写人类恋爱的小说。
                      "这些...也许有用。"他将书放在柜台上,忍不住继续追问,"那人...知道你对人类文化感兴趣吗?"
                      魔理沙欣喜地翻开书的封面,摇头晃脑地回答:"唔...大概能感觉到我最近的改变?就像今天特意换了洋装来..."
                      听到这里,霖之助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为什么她今天罕见地打扮得这样可爱?为什么她偏偏今天来找自己询问这种问题?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
                      但是还没等他继续推理下去,魔理沙突然举起一本小说里夹着的老式明信片兴奋地大喊:"哇!这上面有一对男女在接吻的图片诶!香霖你看过真正的人类接吻吗?是什么感觉的?据说要把鼻子歪向一边...这样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4-1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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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凑近到几乎鼻尖碰鼻尖的距离,嘴唇微微嘟起,用最纯真无辜的表情模仿亲吻的动作。霖之助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匆忙后退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古董花瓶。
                        "别闹!你——"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地抢救滚落的古董时,魔理沙突然停下动作,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霖之助慌乱的表情看:"香霖,你不会...是在紧张吧?"她突然露出狡猾的笑容,"明明都活了那么久,居然对这种程度的事情害羞?"
                        霖之助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心跳,装作严肃地扶了扶眼镜:"这不是害羞,是有教养的大人正常的礼仪距离。"说完又轻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明明以前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还只是捣乱的程度..."
                        "才不是小孩子了呢!"魔理沙鼓起脸颊抗议,突然计上心头似的眨眨眼,"既然香霖对这种事情这么懂,那不如直接教教我呗?从零开始的那种!"
                        "什——"霖之助几乎要落荒而逃了,"这种私密的..."
                        "拜托啦——"魔理沙拉长声音请求道,眨着闪亮的大眼睛凑近,"你不是希望我多少成长一点吗?而且你看!"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迷你八卦炉晃了晃,"我们之间有最牢固的道具与主人的纽带哦!"
                        霖之助看着那个多年前他为这个女孩亲手制作的魔法道具,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轻轻触动了。这个总是横冲直撞的小魔女确实在他眼皮底下一点一点长大了...虽然她的恶作剧一点也没减少。
                        "唉...明白了。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吧。"他终于认输般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教会你什么,毕竟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必须学习的技能。"
                        魔理沙欣喜地举起双手欢呼:"太棒了!那么第一个问题!约会该穿什么?"她迅速指向自己今天的装扮,"这样的裙子能得到加分吗?"
                        "这..."霖之助强迫自己以一个"导师"的身份审视面前的女孩——蓬松的金发,闪闪发亮的蓝眼睛,因期待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再配上一身星空图案的连衣裙...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柜台边缘。
                        "客观来说...还行。"他用尽全力保持专业的语气,"但如果换成浅蓝色可能更显皮肤白..."
                        接下来的几小时,香霖堂内充满了这样奇特的"教导课程"。从如何优雅地坐下("不要踩在凳子上!"),如何得体的微笑("不是那种奸计得逞时的咧嘴笑!")到约会地点的选择("不要把妖怪山洞列为优先选项!")。
                        天色渐晚,就在这样的滑稽课程接近尾声时,店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一位普通的妖怪顾客前来寻找特定的药材。在与客人交谈过程中,霖之助偶然回头,看见了端坐在角落的魔理沙——正姿态端庄地翻阅着一本茶道书籍,注意到他的目光后,给了他一个略显做作但十分可爱的淑女微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5-04-1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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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瞬间的感觉如此鲜明,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送走客人后,魔理沙迫不及待地抛下假面具冲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表现得不错吧!"
                          "及格...吧。"霖之助无奈地笑道,但在看着魔理沙兴奋的样子时,一股冲动突然控制了他:"但你知道吗?其实那个人或许更喜欢的正是最真实的魔理沙,而不是装出来的样子。"
                          魔理沙愣了一下,脸颊慢慢染上红晕:"真的吗?不会太野丫头气吗..."
                          "毕竟..."霖之助的手指轻轻卷着自己披风的一角,"能让香霖堂的店主默默纵容多年的小混蛋,自然有她独到的魔力。"
                          魔理沙的眼睛突然瞪得圆圆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等等...难道说..."
                          霖之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危险,立刻转身背对着她摆弄起货架上的商品:"既然都问完了,今天的东西就算你欠账..."
                          "香霖。"魔理沙反常地静默了一会,然后用一种全新的、轻柔的声音唤道,"你脸红了哦。"
                          "那是因为晚霞!"
                          "可是窗户外是森林那边不是西边诶。"
                          "那是...夕阳的反光..."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一股温暖贴上了他的后背——魔理沙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他能感觉到她紧贴着自己披风的笑容。
                          "...傻瓜,最真实的魔理沙最擅长的魔法,就是直接动手哦。"
                          在这个充满陈旧物品气息的小店里,一件最新鲜而美好的事情正在萌芽。或许这才是魔理沙真正想要传达的心意,远比任何人界的恋爱指南都要珍贵千万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5-04-1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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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终于找到了归宿,这里的小说片段资源太棒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5-04-11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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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04: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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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霖堂的小麻烦,魔理沙的大心事》
                              阳光懒散地铺在魔法森林的边缘,香霖堂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向路过的妖怪和人类宣告:“这里是神秘物品的天堂,也是懒人霖之助的安乐窝。”店内,森近霖之助捧着一本破旧的古籍,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在账本上记下几笔莫名其妙的“支出”。他是这家旧货店的主人,混血的血统赋予了他一个特殊能力——一眼看懂任何物品的名称与用途,但这并没有教会他如何招揽生意。
                              “唉,又一天过去了,又没赚到钱……”霖之助叹息,合上书,目光飘向柜台上那块写着“明码实价(差不多就行)”的小木牌。要是被那些熟人看到这块牌子,怕不是要笑话他“连蒙骗顾客的心都没了”。
                              正当他准备打瞌睡时,门口铃铛响起,一个熟悉的耀眼身影闪进来——金色乱蓬蓬的长发,戴着标志性的黑色魔法帽,左手背负着她那本沉重无比的魔导书。雾雨魔理沙,幻想乡数一数二的努力魔法使,香霖堂的“荣誉顾客(赊账王)”。
                              “哟,香霖!店里有什么好东西?”魔理沙甩掉背上的大书(霖之助早已见怪不怪,心里默默吐槽:这书至少比她重两倍吧……),一屁股坐在柜台上,顺手拿起一旁的铜镜照着自己的脸,“我今天状态不错,魔力充沛,正好去河童那里‘借’点黄瓜回来做沙拉。”
                              霖之助无奈抬眼,习惯性吐槽:“你那叫状态不错?明明是昨晚又在外面熬夜修行了吧?靠魔力修复的伤,迟早把自己累垮。”
                              魔理沙嘿嘿一笑,指着镜子说:“这叫自然美,懂不懂?对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让我变强的稀罕玩意儿?最好是免费的。”
                              霖之助扶额,仿佛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上千年:“你上次拿走的那个‘无限回廊的指环’还没还我,这次又想白嫖什么?”
                              “哎呀,那个指环啊……我不小心弄丢在竹林里了。”魔理沙一脸无辜,“好像是被一只狡猾的笨狸捡走了,我正在想办法找回来。”
                              霖之助一脸“真不信”的表情,从抽屉里翻出半张欠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借香霖堂无限回廊指环一条,等我下次研究出新魔法就还(大概)——魔理沙”。他把欠条重新塞回去,慢条斯理地说:“我这里刚好有件新货,或许适合你。”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是一枚镶着星星的发夹。魔理沙眼睛一亮:“哇,闪闪发光的!这个我要了!”
                              霖之助及时挡住盒子:“别急,先看看介绍——‘星光倾听发夹:佩戴后能听懂森林中妖精的低语,但副作用是会不自觉地唱歌,持续时间未知’。”
                              魔理沙当即拍腿:“就是它了!我正好想知道那些碎嘴妖精都在聊什么八卦!”
                              霖之助一脸悲壮:“你不会戴着它去偷黄瓜吧……要是被河童听到你在大喊什么奇怪的歌,估计整个森林都会以为你疯了。”
                              “那不是刚刚好吗?”魔理沙狡黠地笑,拿起发夹戴上。霖之助眼睁睁看着她一溜烟跑出店门,紧接着……
                              “啦啦啦~月光下的影子在跳舞~森林的秘密被我偷偷知道~啦啦啦~妖怪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歌声如洪水般淹没香霖堂,霖之助捂脸,喃喃道:“完了,这下真完了……妖精们怕不是要以为我们店是某种神秘广播站的分部。”
                              接下来的三天,整个魔法森林都在流传一个神秘现象:雾雨魔理沙戴着星光倾听发夹,逢人就唱歌,逢树就起舞,河童的黄瓜没偷成,反而成了森林音乐会的“指挥家”。妖精们哭笑不得地附和,树木都在跟着节奏摇晃,就连平时最清高的八云紫都忍不住探出头,评价道:“这算是某种‘天然妖术’吧……魔理沙,你是认真的吗?”
                              而罪魁祸首本人却乐在其中,每天扛着大书回到香霖堂,兴高采烈地对霖之助说:“香霖,你听我说,妖精们都说我唱得比鲜花之主还要动听呢!”
                              霖之助一边整理被歌声震坏的古董茶杯,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指风见幽香吧?她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被她听到你唱得‘不错’,搞不好会赏你一朵足以让人沉睡的花——或者直接用太阳花田的热量把你蒸发。”
                              魔理沙吐舌头:“哎呀,你怎么总这么扫兴?”
                              霖之助终于忍无可忍,关上店门,严肃道:“魔理沙,你差不多该把发夹还我了。它不是让你当麦克风用的道具!”
                              但魔理沙就是不松口:“再戴三天!我保证三天后一定摘下来——除非我被河童正式聘为森林广播员。”
                              就这样,香霖堂成了“魔理沙歌唱训练基地”。霖之助每天被迫忍受魔理沙的歌声,偶尔店里的锅碗瓢盆被风吹得叮当响,竟然还意外地凑成了点儿节奏。霖之助明明很嫌麻烦,却总在魔理沙跑调时忍不住笑,在她唱累时递上一杯热茶。
                              某天夜里,歌声终于停了,魔理沙摘下发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她一屁股坐在霖之助旁边,问:“香霖,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当歌姬的潜质?”
                              霖之助靠在椅背上,难得没有吐槽,而是轻声说:“你啊,唱得好不好不知道,但你开心就好。”
                              这句话莫名其妙让魔理沙脸红,她低头摆弄发夹,半晌冒出一句:“香霖,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5-04-11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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