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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惠特尼成为pc的债主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又忍不住来写惠pc了,这次可能会更加雷人-_-||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3-01 15:20回复
    Bluebell by 辛希
    Summary:
    这是混蛋债主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从未完成过任务的你真的能够从那位可怕的历史学教授手中夺得他最珍贵的收藏吗?
    *第二人称
    *非原作世界观,全是私设,有年龄调整,除了PC(♀)、惠特尼(♂)和温特(♂)以外都是原创角色且戏份很多
    *惠特尼依然是我最爱的高支配版本,当上黑帮老大后,糟糕程度甚至变本加厉
    *PC和我之前写过的不太一样,有点呆,偏顺从,也没有完全顺从;核心设定没变,但不便剧透
    *因为太喜欢温特的忏悔剧情,所以把他加进来了,不过别期待太多
    *有公开、道具、与其他人的广义h,雷到人不负责,要怪就怪惠特尼


    IP属地:上海2楼2025-03-01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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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14: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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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引擎轰鸣,烟尘四起。
      疾驰的轿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视信号灯与行人如无物,快到连叫骂声都赶不上。
      车载满了人,紧闭的车窗封住浓重的鲜血和汗水的味道,你在后排忍受了一路,感觉快要吐了。
      你没去捂鼻子,也没把反感表现出来。只深深埋着头,才敢稍微皱起眉头,呼吸都尽可能放轻,生怕一丁点存在感就会惹到这一车凶神恶煞的亡命徒。尤其是在你身边一左一右坐镇的两个西装男,魁梧得像山一样,将你笼罩在阴影之中。你夹着腿,缩着肩,恨不得把自己折成一张纸。
      一个大转弯,你控制不住歪向旁边,感到男人湿热粗重的吐息吹在你头发盘起露出的后脖子上,瞬间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你用手撑了一下车门,以防直接扑到人身上,要收回时却被他钳住手腕,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下意识抬头看去,男人正肆无忌惮地盯着你敞开的衬衫领口。你更想吐了,一股火气郁结于胸,可是力量对比下的恐惧使你动弹不得。他还要得寸进尺缩短你们之间的距离,你扭开脸。前排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他停下动作,放开了你。你摆正身体,抓住领口,又听到两边下流的讥笑,你也只能咬牙憋着。
      不过想想此行的目的地以及即将要见到的人,你还是宁愿这辆车一直开下去。
      可惜,这只是妄想。突如其来的急刹令你一头撞上椅背,接着晕头转向地被拖出车子,扔在地上。一层丝袜提供不了任何缓冲,膝盖直接磕到坚硬的卵石路面,你左边大腿接近膝盖的地方本来就刚受了一道深深的刀刃划伤,疼得你直抽气。
      “老板!”“老板!” 男人们收敛了气焰,纷纷毕恭毕敬地俯首噤声。
      只有那个人的出现能造成如此效果。
      十一月的寒风愈发猛烈。一时间,你仅能听见皮鞋踏地的脆响,悠悠走来,锃亮的鞋头停在你眼前。
      在你抬头的同时,那对你来说与恶魔无异的低哑嗓音响了起来。
      “哈,这位小姐不是今天升职派对的主角吗?相当能干啊!选你去公司可真是选对了,是吧?”
      来人语气温和,笑容爽朗,似乎神明将吝啬赐予伦敦的阳光全部倾洒在了他的发丝之上。即便和旁人一样身着黑色西装,但款式剪裁明显更为考究,精心勾勒出他肩宽腿长的好身材,又没有被低调沉闷的大面积黑色压过其本身的风流不羁,活脱脱就是一位不知人心险恶的花花公子。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根本猜不到他竟是一个暴力集团的头目。不过这层伪装并未蒙蔽你多久,如今你立即明白他会笑得那么开心只意味着你已经大难临头了。
      你硬着头皮回答道:“对不起老板……目标……目标逃走了。”
      他像是完全没听明白一样,还状似好心地问你:“你是要找你老板吗?还不快把人送回去,别耽误人参加派对。”
      什么升职派对,只是闲聊时别人的玩笑话。这究竟是怎么传到他耳朵里的?你自然不敢问出口,你也没工夫问,因为他的手下立刻抓住了你的胳膊要把你塞回车子。
      “不——!!”你几乎尖叫起来,奋力伸出手,指尖揪住他的衣袖,“求求你,惠特尼!你才是我老板!我错了,我没完成任务,对不起!对不起!惠特尼,请你惩罚我吧,不要这样,求你了!我全都听你的,惠特尼对不起……”在他面前,你不曾拥有尊严。你只知道,不求饶会更惨。
      他看了眼被你拽皱的衬衫袖口,直到你讪讪地松手,他才继续说:“我?我是什么?”
      “老板……”你见他表情没有松动,只好咬着牙改口,“主人,你是我的主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债主。你还不起,所以他要你为他办事,可是显然你没能完成。
      终于他不再笑了,手一扬示意手下放开你。你惴惴不安地看他一边理了理衣服,一边侧过头让身边的副手给自己点了支烟。像是叹息一般,他徐徐吐出一口白烟,阻隔了你的视线,“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让我失望呢?”
      对此你百口莫辩,低着头嗫嚅道:“那个,我……我一定会更努力,真的……”
      忽然你脖子上一热,是他用手臂把你勾进怀里。他的身体挡住了大半冷风,然而这份温暖就如同猎物被雄狮吞进血盆大口后的临终安慰,令你浑身僵直,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觉得我还能再信任你吗?”他用搁在你肩头的右手手背抬起你的下巴,指间夹着的香烟与你的皮肤只有分毫距离,语气中都带上了危险的暗火,“或者,我该找你父亲谈谈?”
      你一动都不敢动,神经紧绷到有些恍惚。父亲……你有多长时间没见到你的家人了?几个月?春天、夏天、秋天……现在苹果应该都熟透了吧?你不在,他们忙得过来吗?不对,不对……苹果园已经……不愿回想的记忆猝然闯入脑海,你不由得呜咽一声,有什么东西随时会从眼睛里溢出来。你用力闭了闭眼,指甲抠进肉里。
      不可以!不可以崩溃!快点冷静下来!没事的,没事的……
      你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变形:“……再给我一次机会……惠特尼,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我的主人……不要去找他们,不要……我怎么样都没关系,放过他们吧……”
      他朝下盯着你,面无表情,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但你不敢停止求饶,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他摘掉了你在任务中用作伪装的平光眼镜,随意一丢,这令你顿了顿。
      “手。”他命令。
      你摊开手掌举到身前,任由他将燃着的半支烟反复碾在你的掌心,直至熄灭。冷汗一波波冒出来又被风凉飕飕地吹干,你嘴唇都咬出血腥味了才堪堪忍住抽手的本能动作。
      手还疼得发颤,你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即意识到是他踩过地上的眼镜,拖着你向前走了几步,面向车头位置。
      “脏成这样,你觉得还能坐吗?”
      你脸色发白,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看到车子的保险杠以及引擎盖上被溅射了大片血迹,使你勉强回想起刚才一片混乱生死时速的时候似乎是撞到过什么东西。先前,你满脑子都是任务失败的下场,从那个曾经被称作公司,现在多半成了废墟的地方逃出来的全过程都像是在梦游一般,现在才隐隐感到一丝后怕。
      为此你反应慢了半拍,回过神见他又在盯着你,连忙回答:“我一定负责清理干净!”
      他突然咧开一个孩子气的笑容:“那你还不快动手。”说完推了你一把。
      双手撑在引擎盖上,血液半干不干的黏糊触感十分怪异,还沾到了烫烟头的伤口,疼到你差点跳起来。你一时没理解,两手空空的你要怎么洗车?于是不知所措地看看车,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副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我没有工具。”
      他摇了摇头:“你脱掉衣服不就有了?啊,你要是想用身体我也不介意。”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你觉得自己很蠢,也许你不问还有别的办法,但既然他这么说,你就非得办到不可了。
      虽然他已经驱离了那帮手下,虽然你知道这栋别墅平时不可能有无关人员靠近,但你们所处的庭院毕竟还是个四面漏风的开放区域,而你的外套不知道被你落在了哪里,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衬衫和一条包臀西裙……
      可能他看你这幅茫然的样子觉得有趣,所以格外大度地没有责怪你的犹豫。你抓住前襟,深深呼吸,压住不断从心底往外冒的酸楚和屈辱。
      呵呵,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没被看过。你暗暗笑自己想这么多徒增烦恼,好像你有得选一样。索性飞快地解开扣子,转身泄愤似地把衬衫摔下,认命开始擦车,权当其他人都不存在就好了。
      专心干活的时候,因为一直在活动,你半裸的身体微微发热,其实并不难熬。不过,惠特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饶过你?你听到背后传来几次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不安之感逐渐升腾。
      “啊!”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前,你只感到一股冰凉的冲击猛地射在后腰。你下意识要躲开,扭过头,只见他手握一根至少拳头宽的粗水管,你躲到哪里他就把水喷到哪里。水压很大,你抬起手臂也挡不住,瞬间就湿透了。
      每一寸皮肤都像正在被针刺,腿上的伤口更是痛入骨髓,你根本站都站不稳,靠在车头无处可逃,一丁点温度都被冲得干干净净,全身遏制不住地打起寒战。
      哗哗哗的水声之中,你分辨出他愉快的声音在靠近。“不好擦吧,我帮帮你。”他丢下水管,拎起你快缩到地上的身体扔在引擎盖上。此刻,你的脑子都冻得快麻痹了,视野糊作一团,几乎感受不到水柱还在不在攻击,求生的动物本能占据上风,哆哆嗦嗦地抱着接触到的唯一热源不撒手。
      耳朵捕捉到一丝飘渺低沉的幻觉般的轻笑。他像是摆弄木偶一样扳起你一条腿,一把撕开碍事的丝袜和湿淋淋的内//裤,温暖手掌掐住侧腰。下一刻,仿佛是刚从锻造炉中掏出来的炙热长刀捅进了你的身体。
      “呜——!好烫……不要……痛……”你以为你在大声哭叫,实际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甚至你的双腿自发地缠上了他,以如同自焚的方式取暖。
      “现在倒是这么乖。真是荡//妇。”
      一股破坏性的热量渗入体内,不断膨胀,使冻结的冰壳寸寸迸裂。你渐渐不冷了,从失温边缘逃离,又被抛至另一个绝境,身躯开始因为相反的理由而颤抖。疼痛与快感交织,来回拉扯你所剩无几的神志,很快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IP属地:上海3楼2025-03-01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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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在认识惠特尼之前,你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你有一位高大严肃的父亲,一位温柔忧郁的母亲,以及一个可爱黏人的弟弟。你们家住苹果园,面积不算大,但无论何时都美得无与伦比。
        你很爱你的家人们,很爱苹果园,每天都很充实。
        苹果树会在每年三月开花,在棕色的枝头开粉色和白色的花。其下铺满地的绿色之间,另有一抹带着奇幻感的蓝色。小时候,父亲在屋前教你种树,你自己偷偷多种下了这种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几番冬去春来花败花开,从一株蔓延出一大片属于你的蓝。
        那日早晨一醒来,你就看到了窗外五彩缤纷的一幕,高兴得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套上衣服的时候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一秒。
        在开启一天的忙碌之前,你兴冲冲地来到主卧,想先把母亲推出去让她也看看这么漂亮的光景。刚要敲门却听见父亲的声音提到了你的名字,你拿耳朵轻轻靠在门上,没有打扰父母的对话。
        “……她才多大,想这些太早了。”
        “我不也是这个年纪嫁给你的,怎么……咳、咳咳咳。”
        “你看看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就让她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吧。”
        “哎……哪里用得着?”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会留意的。”
        “……”
        你一个人跑了出去,跑到树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清风吹起发梢,也吹动花茎草叶温柔地蹭过你的小腿,痒痒的,你摸了摸开成一串垂着脑袋的蓝花,扯起嘴角。真的好喜欢这里,不想离开……
        走神间,忽然被人抱住了腰,你“呀”了一声,低头看去。弟弟揉着眼睛问你:“怎么站在这里呢?姐姐,我饿了。”
        “啊,对不起!我马上去做早饭,嘿嘿走吧。”你牵起他的手,心想这不是还很需要你的嘛!
        你刚要迈步时,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白色的花瓣飘落在那人身上,简直像明星正在拍海报一样。你们视线撞在一起,你呆呆地望着他对你笑了笑。
        你的右手紧了紧,弟弟怕生地躲到你身后。其实你也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壮着胆子问:“请问……先生是找我父亲吗?我不知道……有客人要来,没有做好招待的准备,很抱歉。”也不知道是你说了什么笑话,他的笑愈发玩味,你不禁脸颊发烫。
        “嗯……我想你父亲应该不会欢迎我吧。”你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使你想起房间里那台上了年纪的收音机。
        他不再多说,自顾自转身离开。你糊里糊涂地走在他后面,不是故意跟着他,只是你们的目的地好像是一样的。
        没走一会儿你就绕到了屋子前门,发现门口居然围了一大群没见过的人,穿着貌似体面,但个个面色不善气势汹汹,怎么看都很可疑。你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感觉刚才还利索行走的双腿顿时软了。
        透过人墙缝隙,你看到父亲充满怒气的面庞,也看到轮椅上的母亲被他们挟持着,心神不宁地望着外面。
        “呜呜呜哇——!!”你一时慌神,没及时制止弟弟大哭起来,他甚至挣开了你的手,跌跌撞撞地投奔母亲。
        完了!你应该保护好弟弟啊!你下意识想追上去,却在经过那陌生男人身侧时,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差点摔倒。“你干什么!”你挣不脱他的钳制,无法阻止弟弟被人揪住衣领。
        “啊!快把孩子给我!”你看到母亲的神情一下子变了,歇斯底里地向弟弟伸长手,几乎从轮椅上扑出去。
        其他人的注意力转向这边,一声声“老板”如同当头棒喝将你从混乱中砸醒。你再迟钝都明白过来什么叫不欢迎他——他们是一伙的,到底想做什么?
        “老板,他说不清楚送货人的下落。”那伙人为首的一个这么说。
        面对这一切,这所谓的老板竟然还笑得出来:“我们来找人,抓个小鬼做什么?”他手下忙不迭放开弟弟,母亲随即把弟弟抱在怀里,露出了安心又恍惚的表情。但他没放开你,继续拽着你一直走到父亲面前。所经之处,手下们自发分列两边。
        你平时常干农活,明明力气比一般人都大,可这会儿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反而自己疼得够呛。刚想踹他一脚,他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瞥了你一眼,把你的勇气瞬间吓缩了回去。
        父亲压抑着愤怒,语气强硬:“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们要找的那个人确实是我兄弟,但我们早就断绝往来,近十年没有联系过。要是真的想找他,就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这样啊,”男人不置可否地摸摸下巴,“那可真遗憾,看来我们只好按照合同来弥补一些损失了。”
        他手一抬,立刻有人给父亲递上一份文件,然后继续说道:“这抵押的苹果园我便收下了。啊,放心会给各位足够的时间搬离这里。”
        你脑袋“嗡”了一声。从头到尾你都听不懂什么送货、什么合同、什么抵押,但你当然听得懂苹果园。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你的愿望就是无法实现呢?
        你看向父亲试图找到一丝转机,却只看出父亲浏览文件时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的心也越来越沉。
        “不过——”男人拖长了尾音,故意吊人胃口一样。
        你急急转过头:“不过什么?”
        此时他松开了对你的桎梏,一一扫过你的家人,从容地笑着:“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苹果园,或者,负起责任来补上空缺,当然是用——人。”说到最后,他的目光锁定了你,意思不言而喻。你接连后退了两步,直到被人抵住后背,退无可退。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不可以……”
        所以在你听到那颤抖的虚弱声音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母亲在说话,她脸色惨白,顺了顺气,接着对父亲扯起嗓子喊道:“你在想什么!快拒绝他啊!”喊完就是一连串痛苦的咳嗽。父亲依然没开口,他眼睛里装着母亲、弟弟,还有几乎要压垮他的动摇,却始终没有看你。
        在这一刻,你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这里不再是家了。你与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整条泰晤士河般无比遥远。你是哪里做错了吗?你真的想不明白。
        “……我跟你走,我给你干活。”你声音干涩,风从嘴巴一道道往心口刮。答应之后,男人会让你做什么,你会有什么下场根本不在你考虑之列,你现在大脑空空,只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要抢在他们赶走你之前。
        “啪!啪!啪!”男人不紧不慢地鼓掌,“实在是太精彩了!太感人了!我真是见识到什么叫模范家庭啦!”
        你受不了他的嘲讽,狠狠剜了他一眼,愤然转过身。人模狗样的手下们仗着体型优势堵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脑袋一热,全力一推,顺势从人墙中挤了过去。你没走几步又停下来,脱下外套,盖在仓促出门衣着单薄的母亲肩头,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苹果园外的道边停着好几辆车,你一打眼就注意到其中一辆只可能在电影里出现的深红色跑车,线条流畅,张扬拉风,车头小小的银色羽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都不需要猜,就知道这车是属于谁的。本来你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素不相识的人抱有这么大的恶意,但是看到这辆豪车,你大概懂了。苹果园也好,像你这样的人也好,所具有的价值可能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轮胎,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所以是去是留全凭心情。在这绝对的力量碾压下,他甚至不需要命人来拦你。你确实不敢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跑。
        迷茫于自己的未来,你在路口站了好久,正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闻到一股十分呛人的气味。你回头一看,只见黑烟四起,火光冲天,男人从这末日般惨烈的景象中漫步走出来,宛如给人间降下灾祸的魔神,他冷冽的双眼必然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才能轻易看透你的希冀与恐惧。
        你呆愣当场,直到他走近,牵起你的一只手,你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仰视着他。他把一支滚烫的金属打火机塞在你手里,像是握到一团火焰。
        “初次见面,我是惠特尼。”


        IP属地:上海4楼2025-03-01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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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将你从梦魇中解救出来,你从沙发滚到冰凉的地板上。睁眼是熟悉的书房,你差点以为噩梦仍在继续——在那之后惠特尼便是把疯了一样又哭又叫又踢又抓的你给带到了这里。
          大约也是在现在这么低的视角,你力竭倒在他脚边听着他说:“放心,我还没有动你的家人。至于你……呵,替我挣回丢失货物的钱,你就自由了,很公平吧?”你忘不掉那一幕,就像忘不掉最后一天在苹果园的点点滴滴,忘不掉他有多残忍、多阴晴不定。哪怕你再怎么不长记性,只要见到他,这些事就会在梦中反复出现,把你拉回那个春日。
          你使劲眨了眨眼睛,残留的幻象悄然散去,厚重窗帘紧闭,周遭如同幕终的舞台彻底暗下来,回到了现实,熟悉的古旧陈设默默伫立在阴影中。你注意到那盆书桌上的盆栽,仅剩一根细细的枯茎还好奇地从桌沿探出头俯看你的赤裸与狼狈。
          地板持续同化着你的体温,你朝手边摸了摸,拉起掉落一旁的毛毯盖在身上。你饿得要命,光是这一个小动作就吃力到令心脏狂跳不止。
          上次吃东西是在……今天早上,还是昨天?房东太太来问你要不要续租的时候给你带了一块她亲手做的苹果派,还冒着香甜的热气。那时你拿不准任务进度,便没有第一时间答复,她也很和善地让你好好考虑。
          没有债主大人的允许,你只能待在这个书房,当个摆设。希望下一次任务可以让你来得及跟房东太太打声招呼,道个别,不要让她产生困扰,还有你的行李,虽然很少但最好也能拿回来,为此你得表现得好一点……想到这里,你忽然打了个喷嚏,感觉鼻子已经有些难受了,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缩回沙发上,又是一阵超负荷的剧烈心跳,甚至眼前黑了一瞬,但好歹是暖和了点。
          门被叩响,你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把毛毯裹得更紧。几秒后,有人推门而入,不是惠特尼,是他的副手,那个寡言严肃的黑发男人,你记得惠特尼叫他布莱克。
          “老板给你五分钟。”他把袋子放下后,走到门口背对你站着。
          袋子里有吃的和一整套衣物,包括内衣、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一件明显大几个号还皱巴巴的薄外套以及一双沾了不少泥巴的短筒旧雨鞋。要你当流浪者吗?是新任务……但会这么快吗?还是惠特尼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鬼点子?
          你盯着布莱克的背影确定他没偷看,先把衣服一套,紧接着撕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塞食物,吞得着急也顾不上是什么味道,一不小心就噎着了。你拍着胸口怎么都咽不下去,想去拿水时开了盖的矿泉水瓶已经递到手边,你感激地看了布莱克一眼,他无动于衷,又走开了。
          吃饱喝足后,你站起来,边收拾边往外走,见瓶子里还剩了一点水,就顺手倒在了盆栽里。
          路上,你向布莱克道谢:“谢谢……还有之前在车上也是,谢谢你。”
          “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在帮你。”布莱克皱眉,斜向下的三白眼透露出厌烦和警告。
          你低下头:“我明白。”后悔自己多嘴了。
          走出别墅大门,午间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你不适应地眯起眼。布莱克停下,给你指了方向,几米外的银色敞篷车里惠特尼坐在驾驶座,一根烟快要燃尽了。
          大冬天还开敞篷的神经病!你腹诽一句,把拉链拉高,上了车坐到另一边。
          你门还没关好,惠特尼就一脚油门,银车瞬间提速窜了出去,将顶级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干干干!啊——!!!”你只觉得整个人被死死按在座椅里,忍不住大喊。先前饥饿的劲没过,手还软着,安全带拽了好几次才插好。接着你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蹦出了什么话,紧急住了嘴。
          你试图偷偷确认惠特尼的反应,不料他也正好在偏过头来看你。你一个心虚收回了视线,抱着安全带反复回想那一瞥,惠特尼似乎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但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使你无从探知他心情如何。
          他没说什么。车外飞也似地掠过纷乱色彩,十几分钟后停在一个陌生僻静的街角。他没下车,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外侧的手拨了拨眼前杂乱不堪的头发,假装忙碌。
          惠特尼冷不丁扳过你的脑袋:“行了,这样挺好,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你无措地停止动作,扣着下巴的手指让你不得不别扭地倾着身体正对向他,你的眼睛不自在地眨巴好几下,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
          “冷吗?”他用指腹轻挠你的下巴,像是在逗弄小猫小狗。
          ……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你是个大活人,又不是机器人!
          当然这回你可长了记性,连目光都坚持住没有游移,顺从地抬起脸,尽力表忠心:“没问题,我身体好啊,好久没生过病了,我保证不会影响任务的。”
          惠特尼停顿了片刻,好像原本要说的话被噎住了,你不由得担心起会不会狗腿过了头。还好你观察到他绷着的嘴角松动,接着演化成一个小幅度的嗤笑,你便也陪着笑两声。
          惠特尼放开你,摘了墨镜,他此刻的表情轻蔑中带着一丝丝无奈。你不敢多看,有时惠特尼一笑起来太像个正常的同龄人,容易让人忽略掉他骨子里的阴狠残酷、不择手段,就连那份由斑斑劣迹堆积而成时刻萦绕在其周遭的血腥味都被掩盖,你很害怕自己会因此丢了警惕。
          不知道从那里抽出的一卷报纸把你砸回神,才及时听到惠特尼关键的那句话:“我给你这白痴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听到这被强调的两个字,刚松了口气的你又喉咙发紧,展开报纸时手指都收不住劲,在边缘捏出许多褶皱,仍抑制不了那种报纸马上会被风吹走的错觉。
          惠特尼的指尖点在一处占比不小的版块,你把眼睛凑上去,嘴巴不自觉开合在心里默念起来,吃力地拼凑着其中含义。
          “读得懂吗?要不要我教你?”惠特尼悠悠拖长了声音,他曾使过的那些下流的教学方式随之涌入你的脑海,你下意识就想摇头拒绝,但报纸上令你一知半解的内容又实在奇怪。
          你困惑地抬头,十分不确定:“你要让我去应聘……演员?”
          惠特尼不置可否。
          “我又不会表演,怎么可能当得上?”难道说他还是要故意为难你?
          “哼?是嘛,我看你挺会演的啊。”
          “……”你后背毛毛的,接不住他意味深长的话。他可能看出了你在心里偷偷骂他,于是说反话讽刺你。
          “学生活动而已,不是什么专业演出。放心,那可是你非常擅长的角色,你只要……”惠特尼一边解释,一边略微撩起你的外套下摆,“……发挥好你的优势。”
          惠特尼说得越轻描淡写,你就越觉得不妙。昏迷间包扎过的伤口骤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大腿肌肤立刻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你很想再看看报纸,总觉得你错过了很多重要信息,可是惠特尼正在扯动绷带边缘,你又痛又痒,集中不了注意力。不一会儿鲜血就洇上表层。
          “好了,别迟到。”


          IP属地:上海5楼2025-03-01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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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写完,卡文了,要是能有点反馈就好了


            IP属地:上海6楼2025-03-01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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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写的真好!非常的入戏呀,感觉第一章看的痛痛的(w,期待pc的演员生涯(❁´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3-01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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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写的好好期待一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3-02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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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14:31:40
                  广告
                  期待捏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3-03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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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一下 写的特别好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5-03-03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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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薅吃😋,看到标题还以为是pc交钱了草一下,不交那更是草一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3-0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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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很好啊,把之前老师写的都狠狠补完了,好吃爱吃多吃!继续期待啊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3-03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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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伴随着搞得懂的搞不懂的英文字母组合在脑子里疯狂打转,你一路狂奔到目标地点,喘口气的工夫确认了剧院名字就匆匆往里闯,然后就被人拦了下来。
                          “呼呼……我……我是……”
                          对方不露声色地打量两眼就了然,对你做了个深呼吸的手势,说:“请不要奔跑,我领您进去。”
                          “……”好像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之前还嫌惠特尼停车的位置太远,现在看来确实十分有必要。都别说在这座精致典雅有格调的剧院里,就算是外面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也尽是衣冠楚楚、举止优雅的绅士小姐,而你的存在——不管是这层流浪者的皮,还是内里的不务正业的灰色身份——完全不入流,普通得很扎眼。
                          你那里受到过如此贴心的服务,光那个“您”字就听起来好不习惯,连带着走路都不怎么会走了,整个人畏畏缩缩的。虽然惠特尼才制止过你,但手就是不听话地爬到脸前开始理头发。
                          “嘶!”忽然勾到一个结,头皮疼是疼,倒是令你清醒几分。不对,你干嘛要那么想自己……大概是你讨好人太多,违心话被傻乎乎的大脑当了真,人就是这样变贱的。
                          领路的门童回头看了你一眼,你把头发统统别到耳后,若无其事地回视。
                          你继续跟着他,经过大厅中央的一尊洁白雕塑时不禁放缓了脚步,仰起头。明明是坚硬的大理石却能将布料的轻薄丝滑和肉//体的柔软饱满表现得如此真实,你都想亲手摸一摸确认一下材质。只是你不明白这样堂而皇之展示大胡子裸//男强抢女性的犯罪现场是什么恶趣味?
                          这么想着,你走入一条灯光暧昧的长廊,门童按下弧度优美的黄铜门把,门扉轻启,一股香气挟着嘈杂的低语声率先流出来。
                          门内等候的人数超乎你的想象,几道探究的目光一瞥而过,你这时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要怎么做才能打败这么多人啊?肯定不行,死定了……
                          你杵在那里,身后的门关了又开,肩膀被轻轻拍了拍:“先去坐一会儿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赶紧低着头给人让了道。
                          一女两男从你身边走过,都是刚成年的岁数,可能比你还小一点,但那游刃有余的姿态和你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为首那位轻盈俏丽的女生回头朝你温和地笑了笑,只这一眼便让你觉得这一屋子的美人都瞬间黯然失色了。在她身后的男生一个昂首阔步,神气十足,一个沉稳内敛,文质彬彬,也是各有各的帅气。
                          显然在场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她们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注目,而且步伐丝毫不受影响,但一旁被视线波及到的你浑身难受,跟做贼似地急忙走开。座位都坐满了,你只好蹲在墙根。右手边沙发上的女生古怪地看你一眼,挪开了一点空位。
                          在你道着谢坐下的同时,那三人已经走到了房间正前方,走在中间颇有上位者气场的男生开口了:“哈哈哈,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来支持我们的慈善演出,非常感谢大家啊。一会儿呢,会让工作人员将标有试镜顺序的标牌发下来。我们就先去准备了,祝各位好运。”说完,他留下一个夸张刻意的笑容,与另两人一道离开了,好像只是为了来亮个相。
                          试镜啊,试镜又是个什么东西?真的一点都不懂。那种手脚无力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你把手插进口袋,活动着十指试图缓解紧张,指尖碰到了什么。看来只能靠作弊了。
                          侍者来到你身边,向你和给你让位置的同座递上了十七、十八号标牌。发到二十号为止,其他没收到标牌的人都被客客气气请了出去,纵然有不甘,有忿恨,在这种环境下也没人敢提出来。
                          同座说:“运气不错呢。”
                          你应了一声。她是指通过了第一关,而你更庆幸自己顺序靠后,有时间动手脚。
                          接下来,你就一直竖着耳朵,还趁人进出时抓紧观察走廊上的情况。被带出去第十一个试镜者之后,机会终于到来。
                          你攥紧右手,唰地站起来就往外冲,迎面差点撞上端着雕花托盘的侍者。你伸手扶住托盘,很着急地盯着他问:“请问!厕所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抱歉客人,我走不开。盥洗室就在……”侍者大概是没见过这么莽撞的客人,但还是职业素养占了上风,看向身后方向给你指明了位置。
                          身体先于你的回答蹿了出去:“谢谢你!”
                          你跑进厕所,锁上门,掏出一对耳机塞好,连上手机,便听见了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刚才侍者回头的一瞬,你把一枚不起眼的窃听器贴在了茶杯底。这过程实在心惊肉跳,你也不敢去想要是被发现了会怎么样,现在只求那份茶水能送对目标。
                          感觉屏息凝神了好久,可手机上的时间一动不动。耳机那头总算传来人声:“搞什么?一个能用的都没有,我的要求有这么难吗?”
                          太好了!是发言的那个男生的声音!你精神一振,按住耳机更仔细地听着。
                          “那个真的很痛吧,能忍住的本来就是少数。”这回是一个柔软的女声,像是凑在你耳边轻声细语一样,让你的耳朵都痒了起来。大概是贴着窃听器的那杯茶正被那个女生端了起来。
                          还是之前那个男生在抱怨:“是,忍耐不了就算了。那个六号倒是挺能忍,但她叫那么兴奋是想干什么,理解到哪里去了,到时候观众能入戏吗?能同情她吗?我看今天是悬了,阿什你等着改剧本吧。”
                          “这角色的主意可是伊格纳你提的。你要既真实又诱人,人家辛辛苦苦写出来了,你说改就改?别闹了,没准惊喜在后面呢。”女生似乎是在为前一个人口中的“阿什”说话。
                          伊格纳说:“你倒是不担心,奥丽安达。”
                          奥丽安达俏皮一笑:“反正你大哥这里的茶很香,不算浪费时间。好了,请下一位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拘谨的陌生声音响起:“下午好,我是十一号,我叫……”
                          伊格纳要求道:“嗯,脱下衣服,坐在那个椅子上。听好了,需要你扮演的是一位犯错受刑的奴//隶,明白了吗?”
                          “啊?要、要脱衣服吗?”
                          “怎么了?广告上写得很清楚吧,要能接受裸//露戏。”
                          ……
                          你咬住嘴唇,拿出报纸,在手机上查了几个词,然后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这下都明白了,为什么不需要专业,为什么报酬那么高,为什么惠特尼会说“是你非常擅长的角色”。奴//隶……是啊,这或许是他唯一满意你的地方,毕竟你可是他手把手亲自教出来的。
                          惠特尼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要你一无所知地走入陷阱,就好像全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一样。所以,惠特尼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你、羞辱你、惩罚你吗?还是说,他已经受够了你的失败,这是打算今后就让你用身体偿债的警告呢?
                          你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只是这种形式……在这么多人面前……
                          断断续续的惨叫声持续刺痛你的耳膜,你听不下去,摘掉耳机紧紧握在手心,嘎吱作响。
                          消失太久会令人生疑,这一点你还是想得到的。你对着镜子调整回正常表情后,走出厕所。
                          长长的走廊有两个方向,哪边都看不到尽头。
                          怎么办?
                          你真的不想再在这富丽堂皇却又肮脏不堪的建筑里多待一秒钟。
                          可是,你跑不掉的。
                          就算你能走出剧院大门,外面还有惠特尼点燃的那场火,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你,甚至越烧越旺,越烧越近,几乎要将氧气全部耗尽。
                          你硬是扳过身体,拖着步子走回等候室去。
                          不能逃,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IP属地:上海13楼2025-03-1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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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十七号是吗?请跟我来。”
                            你脚步飘忽,踏上舞台,站定在舞台正中的椅子边。做自我介绍的同时,视线扫了一圈,除了之前见过的那三个人外,在更远的阴影中居然还坐着一个人。按体格来看应该是个男人,不过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向你,你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伊格纳的指令将你的注意拉回,一切和你通过窃听器听到的如出一辙。
                            你点点头,先是脱下外套。还从没听过他开口的那个戴着眼镜的阿什走过来,向你伸手,你把外套交给他,然后是裙子。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瞥了一眼你腿上的绷带,依然伸着手。
                            ……果然还不够。
                            你背过手解开胸//罩,你没有去挡,这没意义。阿什拿走衣物,示意你可以坐下了——至少给你留了一块遮//羞布。
                            椅子很凉,像是直接坐在瓷砖上。阿什把你的手脚用皮带和椅子绑在一起,随后,拿出了一把电极。
                            即使有所心理准备,你还是不禁捏起拳头。眼看着电极一片一片贴到身上,你决心一定不能白白忍受这一场酷刑,就算……就算要翻出你心底最屈//辱的回忆。
                            .
                            噗!钢管猛击腹部,发出闷响。
                            干瘦的男人被打翻在地,像虾一样弯曲身体,瑟瑟发抖。
                            嘭嘭嘭嘭!钢管又接连落在脊背、肩膀、手臂、小腿,打一下叫唤一声。
                            “咳!等等……咳呃!别、别打了……”男人左支右绌不停闪躲,试图远离施暴者,挪着挪着,几乎要撞上一旁的你了。钢管挥动带出的风扬起你额前的发丝,你也忍不住缩起脖子。
                            坐在办公桌后玩着打火机的惠特尼甩上金属盖:“想说什么?”
                            闻言,布莱克住了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把人拎起来。明明已经快到春夏之交,男人却抖得仿佛身处隆冬的寒风中:“不是我,东西不是我的……您说不做的生意,我怎么敢碰啊!我……我绝对没有破坏规矩……是有人陷害我……对!我是被陷害了,老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错了。”惠特尼摇头。
                            铛!这最脆最响的一声,砸在男人脑袋上。
                            你感觉脸颊一热,是喷溅出来的血,黏糊糊的,你没法去擦。
                            布莱克把不省人事的男人扛走了,房间里只剩你和惠特尼。
                            .
                            在你还冲着紧闭的房门发呆时,惠特尼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看得开心吗?”你回过神,自下而上望向他,吓得说不出话。好在他也没想让你回答。
                            惠特尼往后靠进椅背,手指敲了敲桌面:“上来。”
                            你刚一直起身,两条腿就像是被微型炸弹炸得稀碎一般又麻又痛。你跪的时间太长,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双手还被麻绳反绑在背后,很难保持平衡。你艰难地站起,再狼狈地爬上办公桌,大概动作实在滑稽,惠特尼大笑了几声。
                            惠特尼拽着你的脚腕把你拉近,让你坐在桌沿。他摸上你通红的膝盖,问道:“知道为什么要罚你吗?”语气堪称温柔,可是刚才那男人流出来的血在地上都还没干透,你不知道你会面临什么下场,他这个样子反倒令你更加毛骨悚然。
                            “嗯,我没有完成让我做的事。”你的声音由于恐惧而颤抖。
                            “……”许久,惠特尼才叹出一口气,失望的眼神好似在说,还以为你能吸取教训。
                            你脑中警铃大作,想要出言挽救,却被他按下。
                            他沉声说:“你最好想清楚,不要试探我的反应。”
                            你浑身一僵,没底气地撇开视线。然而纵使不看他,你也能察觉到他的凝视,锐利到你一切心思都无所遁形。
                            “我没有说实话,那个时候说的‘还没动手’是假的……我早就、早就失败了,我很害怕,不敢第一时间报告,我还……我是想先瞒着,万一,还有机会弥补……对不起,我没用……”你低着头,像是被灌下吐真剂一般,把能想到的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说的真好!”惠特尼话锋一转,“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还留你做什么?我又不需要一个半吊子的手下。你是想让我后悔对你们家的优待吗?”
                            你猛抽口气,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惶恐地把头埋低:“不,不是的!”
                            惠特尼一手虚握你的侧颈,用拇指关节顶起下巴,迫使你与他对视:“我没有说过不允许你看我。”
                            你望进惠特尼无情的浅色眼瞳,那里清晰映照出被困在其中的你的身影。
                            他取出胸巾擦去你脸上的血迹,满意了才开口:“这里可不是人人受保护的秩序之地,你得有不择手段的觉悟才能生存下去啊。想让我原谅你,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可不够,倒不如趁此机会求求我教你怎么利用好这具下//流的身体来取//悦人,嗯?”
                            你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但总归不外乎一场皮肉之苦,为了不前功尽弃,你并没有拒绝的权利。“什么……身体?”你生怕这听起来像在推脱,会惹恼他,只好磕磕巴巴顺着他说,“麻烦您,教教我。”
                            闻言,惠特尼试图从你脸上确认什么,这令你无比紧张。“你不懂……呵,你不懂。没想到你原先二十年的人生居然过得这么……”他神情复杂,你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一个词含在他嘴里转了几圈才被吐露出来,“……无趣。”你莫名觉得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
                            惠特尼垂眸片刻,再抬眼时,他饶有兴致地说:“那你可得好好学了,否则你要是像根木头一样无法挑起欲//望,就算脱光了也不会有男人愿意掏钱吧。”
                            难道他说的是那种男女之事?惠特尼直白的用词终于让你明白刚才说了多愚蠢的话,你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而惠特尼根本不给你分心的机会,手掌忽然按在你的腰部,压迫你浑身僵直地低下//身,胸前的弧度更加明显,仿佛在刻意展示一般。
                            你感到鼻子泛酸,忍下那一阵才说:“我不会,我没有做过。”
                            “难道你连看都没有看到过吗?”惠特尼的指尖沿着脊椎向上划过,带着一丝催促和引导的意味,“你得展示你虚心求教的诚意。”
                            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到底要你怎么做才满意?你简直要崩溃了。你这么多年来看到过两//性之间最亲密的事,就是银幕上男女主拥吻在一起倒下,然后便渐渐消失,只留一张空荡荡的沙发。
                            惠特尼的脸近在咫尺,你索性找准位置,眼睛一闭,把嘴贴了上去。他的嘴唇凉得你一哆嗦,电影里才存在的一触即发的激情自然不可能出现在你们之间,你陷入了一种骑虎难下的境地,当即就后悔了。
                            即使你死命紧闭双眼,那股萦绕不去的烟草味依然提醒着你,你正在面对谁。怎么就被牵着鼻子干出了如此冲动的事?该退开吧,可是显然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欲//望的反面,得勉强继续吗……
                            “啊!”你痛呼出声。
                            惠特尼替你做了决定——他拽着你后脑勺的头发将你扯远。“错了。”
                            又是这个好似宣判的词语。他生气了,你搞砸了。
                            .
                            你绝望地看他站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翻转,视野中的深色木纹极速放大,你只来得及撇过头,肩膀仍免不了猛砸在坚硬桌面。
                            “你还是没搞清你的身份。”惠特尼居高临下瞧着你。
                            嘶啦一声,你的背部和屁//股便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干什么!”你本能地感知到危险,想从趴着的桌子上逃开。
                            上半身刚抬起一点,又被压得动弹不得。惠特尼贴在你耳边冷冷说道:“别着急,一会儿才该你扭呢。”
                            “……”你挣扎的举动,除了让你的手腕被麻绳磨得生疼,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惠特尼两指夹着一块塑料纸在你眼前晃了晃,然后抵到你嘴边:“咬住。”他借你的力撕开包装,从中取出了什么圆形的东西,留下些许黏黏的油沾在嘴唇上,感觉很怪。
                            一丝困惑只持续片刻,直到拉链声后那种奇怪的触感裹挟着不寻常的热度擦过腿//根时便消失了。
                            “不……”你徒劳地并拢双//腿,却被抓起一边膝盖搬到桌子上,摆成了一个更加羞//耻的姿势。
                            惠特尼对你的压制集中到了胯//部,骨头都快被他钳碎。但那点痛楚丝毫比不上钝刀割肉,身体仿佛从中间裂成两半的折磨。
                            他一寸一寸地向内推进,将这过程拖得无比漫长,碾压过你支离破碎的尊严。你的叫喊声堵在嗓子眼,生理性眼泪无穷尽地涌出,模糊了视野。未/经/人/事的甬//道被扩到极深处才终于得到一丝喘息之机,你觉得你大抵已经死过一回了。
                            此刻你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惠特尼失真嘶哑的声音在回荡:“你求教的态度哪去了?刚才说的话又是在向我撒谎吗?”
                            你抽噎着,在间隙不断重复呢喃“对不起”,不过这仅仅是种条件反射。你的思维已停滞,根本就没注意到惠特尼在说什么。
                            惠特尼轻啧一声,不再按捺,开始野蛮地抽//送起来。你的身躯像一块案板上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不由自主地在桌上重重摩擦,五脏六腑都挤压到一起。“……嗬……嗬……”你吃力地吸着气。
                            眼皮上的湿意被抹去,你眨了眨眼,世界恢复清晰,看见惠特尼收回手,将指尖放入口中,品尝你的泪水和狼狈。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疼吗?”
                            如果你头脑清醒,也许会害怕答案让惠特尼生气,但你现在只知道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好疼……”
                            “乖。”惠特尼的动作居然真的缓下来。你不愿承认这是莫大恩赐,更不愿承认你逐渐对肉//体上的痛苦感到麻木的适应。
                            “我想想,该怎么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呢?”惠特尼琢磨了一番,开口时十分愉悦,“啊,用这个吧,是时候巩固一下了。”
                            余光里,惠特尼单手拧开一支钢笔。旋即,你背脊的皮肤被尖锐的笔尖戳中,并直直下滑,那种怪异的酥//麻感引起大片鸡皮疙瘩。“仔细分辨,我在写什么。”他说。
                            你带着哭腔:“……可是,我不识字。”
                            “没关系,那就好好记住。”
                            惠特尼的钢笔化作刻刀在你的肌肤上耐心地重复着笔画,确保每一道的走向都刻入血肉,并一一念出字母。
                            十二个字母。
                            钢笔摔在桌面,铛铛地弹跳两下,滚走了。
                            “NO LIES, MY S/L/U/T.”
                            他完成了对你的“烙印”,而身//下的猛烈攻势卷土重来……
                            .
                            电流窜过全身,你并不能准确比较这和记忆相比哪一次更痛,而眼泪却已轻易地流下。其实你从几岁起就不怎么哭了,但这个时候,你知道眼泪是有用的,至少朦胧的视野方便了你去想象惠特尼在你面前,借此扮演好奴隶的角色。
                            你奄奄一息地讲出效忠的台词后,舞台上下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随着一声“卡”,试镜结束了。


                            IP属地:上海15楼2025-03-19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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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14: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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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5-03-22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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