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听到女孩要出嫁到盐铺家后崩溃了,她想找女孩要个说法,然而女孩再也不见她,他们家也没有能力去帮他。眼看着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作为哥哥的最后横下了一条心,想到一个剑走偏锋的法子:”
“他要带着弟弟抢一笔大的钱,然后让弟弟丢下拖累他的家庭,带着女孩私奔,远走高飞。”
“这就是他们今天来这里的原因,他本来想带着弟弟劫赌场,但来了才发现驹草赌场只提供筹码,不过钱。”
驹草山如微笑着耸了耸肩。
“于是他转而盯上了赌徒,又因为我个头小,一副喝醉了的样子,走之前还散了一大笔财,便盯上了我。”
“最后我问他,为什么要挑赌场和赌徒下手,他说,他们的老爹就是欠了赌债被人打成残疾的,所以他一直很恨和赌场有关的一切东西。”
“我觉得这事个好故事,便放走了他,不过作为教训临走时打了一下他的腿——放心,不会伤筋动骨,只会让他疼好几天走路不便。”
“等一下,就是说,那个哥哥先盯上了你,后来又盯上了他弟弟喜欢的女孩的哥哥,也就是俺们寺的那个弟子?”二岩猯藏拍了拍脑袋捋了捋关系,“哦……那幸亏老朽最后绊了他一下,不然就要糟糕了。唔……本来看他两条腿都走不了路的样子还有些内疚,现在老朽心里平衡了。”
“啊?你在说什么?”伊吹萃香不解地问道。
“哦,那是刚刚发生在门外的事,老朽过会儿给你们解释。”
“呃……各位,”射命丸文举起了手,“本来我有个很大的发现想跟各位分享的,但是跟刚才两个故事一比好像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别磨磨唧唧的,你说就是了。”
“就是说……”天狗记者挠了挠头,“那个这几天天天来装钟的臭脾气小工匠,好像就是盐铺家的小儿子……”
众人又一次瞪大了眼。
“今天我去河童领地调查怨灵袭击案件的信息时问了一下。那个小子去到妖怪之山的时间好像正好就是从盐铺家宣布小儿子要成婚开始的。”
“等等?但是铃仙说盐铺家的小儿子不是找他要了三个月的药吗?”
“那好像是那少年为了能多见到她,故意说自己病了。”
“什么啊,这小鬼。”
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驹草山如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精美的丝绸包裹,小心翼翼地解开,开始一件一件翻查着里面的东西。
“山如小姐?”奥野田美宵问道,“您这是在……?”
“如果那个后生真的是盐铺家的小儿子的话,那么这个包裹的主人莫非就是……”
山女郎从包裹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打量半天后交给了二岩猯藏。
“猯藏,你看看,这张欠条上的欠钱人姓名,是不是就是你门寺那个居士的家人?”
“让老朽看看,”猯藏接过欠条,扫了一眼右下角的姓名后瞪大了眼,“还真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那里?等等……我还记得那个包裹的主人是……”
“啊,是啊,”山如抽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那个哭着向我要了一包烟叶的体面老者,就是盐铺家的老掌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