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代号“海妖”
呈淡蓝色无规则液态,表现出多种特征,暂未发现存在攻击性,较为稳定。
实验体追踪报告
7.14
虽登上“埃塞姆巴德”号超过一个月,那些愚人依旧没有发现“海妖”的踪迹。针对“变体X”的试剂已经调配好,暂未进行实验。
7.15
这一次捕捞仍未有发现,这些智力低下的可怜鬼永远都是靠不住的。再一次重复的在兜网里翻找,再一次毫无收获,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7.16
今日集结时有两个船员没有到达,在舱室内也并未找到他们的踪迹,像是从这艘轮船上蒸发了,不过我可不会在意他们。
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背部传来的一些怪异感,像是水母在背上游动。迅速脱下上衣观察,一团淡蓝色的水状物附着在布料边缘不停蠕动。拿出剖刀轻轻触碰也并未做出反应。从中间切开,可以变成两团存活,就算切碎了依旧可以自我吸收重接,是某种涡虫的变体吗?看来我似乎找到了它。
7.17
“X”对于我喂食的海生物与藻类没有任何反应,为此深感苦恼的我伸出一根手指触摸这团“水母”,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X”瞬间盘踞在我的手指上,触感带来湿滑的痒意。只在手指上并不安稳的“X”想要向上朝我的手臂移动,我立刻遏制住了它,用剖刀挑开狠狠摔在桌子上。对于不熟悉的生物远离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但是“X”很快做出我无法理解的行为:缓慢蠕动到我的手指下用头部(注:“X”可以随意塑形 这点会在下面提到)磨蹭,它在模仿宠物做错事后的道歉?也就是说,它是一种智慧生命体!
我张开左手,允许“X”继续向上攀爬,右手始终拿着剖刀以防失控。它很快就在我的手臂上形成一层软膜,用细微的触角滑过皮肤,手臂被吸盘状的器官吸着。“X”是汲取人体汗液为生?这种只存在于陆地少有生物的行为让我越来越琢磨不清。将它从手臂上摘下放进玻璃罩里它也没有反抗。
7.18
“X”今天变得更大了一些,单手已经难以握住。很难想象竟然能从一个异形生物中看出讨好的样子:用一根触角抚摸手指,得到应许把自己放置于手臂,用更大的吸力在手臂上吸取。尽管我已经做好准备,但这种怪异的痒感还是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它感受到手臂的震颤,动作变得更大胆。一根长细触手层层环绕爬进我的内衣里,触碰到腋窝后停了下来,随即把整个身体都弹到腋窝下,或许对它来说软暗的环境更加适合。触角不断戳弄腋下的软肉,似乎还有舌头的结构在舔舐。
正在我逐渐适应痒感时,“X”瞬间穿梭到我的胸口,张开口器咬在乳首上,“额嗯…”发出一声闷哼,从未有过的羞耻与愤怒甚至让我迟疑了两秒。对于这样的冒犯行为我实在无法容忍。
我抓住它用尽力气甩在地上随后踩住,碾碎。没有任何愧疚感,只有粘液崩解的恶心。
坐在靠椅上休息,还没闭上眼,靴子下一阵一阵的顶弄让我惊醒,回过神来我才想起它无法被常规方法杀死,可一切都晚了,“X”已经钻进靴子内,在微小的空间里尽情探索。冷汗从额头滑落,刚想要脱下靴子,它早已发现我的意图,靴口被凝固的粘液封住,根本无法脱下。轮船上整日下着暴雨,靴子内湿的不成样子,雨水混合汗水染湿袜子,这是比腋下更适合它的位置。
“X”发了疯般伸出软刺对我的脚“施虐”,无数吸盘朝着湿透的白袜挤压。“哈哈哈哈…呼…这东西…给我…嘿嘿拿开…”无法抑制的痒直冲冲冒进大脑。它没有停止刺激,在吸取完所有汗液后“X”分泌了一种液体,均匀涂抹在袜子上,很快我发现袜子被粘液分解,并变成薄膜覆着我的整个脚掌,它幻化出细微的毛刷全方位刷在脚上,难以忍受的痒潮水般涌来。
“哈哈哈哈停下…嗯嘿…快停下…”我像一个滑稽的小丑一边抱住靴子一边大笑,“X”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垂怜,反而在我的脚趾缝种满触手,一层层细丝互相交织,以极快的频率震动,每个脚趾都被细丝扯到最大程度,细微疼痛的刺激下引来更加剧烈的痒,捂住嘴已经没有用处,我感觉自己已经缺氧,呼吸越发沉重…
“哈啊…呼…”,缓过神来,“X”已经从我的靴子内钻出,握住我的手指用吸盘模仿人的亲吻,仿佛刚刚的“惩罚”根本不存在。不过我可不会忘记…等到外面雨停后我一定会把它扔进漩涡里……
“克雷伯格先生,您要的资料已经为您放下桌子上了…先生,您的衣服怎么在动…”
“无关紧要的话不要多问。”费雷德里克关上了房门。
“真是奇怪,克雷伯格先生的房间总是传出笑声…”
“嘘,别被听到了,看来先生又发现了新的物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