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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2章 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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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遇到危险
  梁宿走后,医生、护士走程序看我,警察象征性找我路过口供。
  程知浔没来,我没有去找。
  原本我心存妄想,梁宿打脸,现实打脸。。
  我安静在医院养伤,学生、同事陆续来慰问过。一周后,我气色好转,左腿的伤也大致痊愈,下地勉强能走。
  实在肉疼钱,我决意出院
  收拾妥当后,闺蜜曾娉婷帮我去办理出院手续。我倚窗看风景,C市绵绵下了许久春雨,此刻雨后,万物都展露欣欣向荣的生气。
  我的心情,却不能云开雾散。
  “阿蛮。”
  冷不防听到这声喊,我以为是幻听。梁宿自强要我以后不再出现,我权当做了场梦。
  “阿蛮,我来接你去岐城。”
  这回,我听得分明,诧异回头,看到倚在门边的梁宿。
  几日不见,他眉目间仍是清傲与疏离。
  即便他说着温情的话。
  “小蛮,我替你办好出院手续了,赶紧回去吧!”不等我回应,曾娉婷先声夺人。
  “天呐,你是谁?”她看到梁宿,停住脚步往后退,“仙人?”
  扶额,曾娉婷平时都不为男色所动,怎么见了梁宿,跟小女孩似的?
  梁宿挑眉,径直走到我的身边,右手将我拢进怀中,“你好,我是梁宿,阿蛮的现任。我们准备,去程知浔和苏楚楚的婚礼。”
  “什么?!”曾娉婷手肘撞到门框,“我明明瞒着小蛮这件事……你怎么……不对,你是小蛮现任……看着也比程知浔赏心悦目,去吧去吧,气死程知浔这个负心汉。”
  我也一头雾水,“程知浔这么着急和苏楚楚结婚?”我和程知浔原本该举行的婚礼,应该是在半个月后……
  “谁知道呢?”曾娉婷柳眉倒竖,“平日看他挺斯文,谁想是衣冠禽兽!”
  梁宿拥着我往前走,经过曾娉婷时,他开口:“阿蛮交给我,你放心。”
  梁宿这人,壕啊,专车接送,分分钟抵达婚礼现场。
  在梁宿的搀扶下,我稳稳下车,缓缓走进那个我千挑万选的教堂。
  婚礼正在进行“我愿意”的环节。
  我不甘心,仪表堂堂的新郎,我的心上人,怎么就要为别人戴上婚戒?
  “程知浔!”我深呼吸,大声喊他的名字。
  果然,他不是回答神父“我愿意”,而是回头,与我对视。
  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尽快往前,“程知浔,你爱过我吗?”
  终于,程知浔与我面对面,怒火大盛,“许南蛮,你为什么要来捣乱?”
  忽地,我狂放大笑:你和别人结婚都不敢跟我说一声,还质问我为什么在你和小三的婚礼上捣乱?程知浔,真的是我十年前瞎了眼?!
  见到程知浔之前,我都是心存妄念的。他的反应,却证明一切。
  笑完,我狠狠扇他一个耳光,“程知浔,我祝你新婚愉快!”
  十年,梦碎。
  我甩着发烫的掌心,肩膀突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掰。我惊魂未定,眼睁睁看着黑影压面。而后,我唇上传来柔软的碰触,我眼前,有梁宿墨染般的眸子。
  刹那间,我体内仿佛流淌过一阵强电流。
  虽然,我躺在病床上的残躯,被他占有过,不代表他大庭广众强吻我,我没感觉啊!何况,这还是程知浔和苏楚楚的婚礼!
  我推搡,他的手灵活的钳制住我的。
  起先他还只停留在唇,后他趁我喘气的空档,大肆侵略,扫荡我的呼吸。
  吻得我晕头转向。
  “程先生,没有你的抛弃,我也不会拥有阿蛮这块瑰宝。”梁宿总算不吻了,重新拥住我。
  “是吗,在别人的婚礼上拥吻,不太合适吧?”程知浔冷飕飕的目光扫向我。
  我真是百口莫辩,到底是出轨?!
  梁宿回:“情难自控。我和阿蛮要离开去旅行,只能赶过来说一声。阿蛮跟你说再见,我跟你说谢谢。”
  说完,他再度使劲,挟着我转身,往回走。
  旋转之际,我的目光落在脸色难堪的程知浔父母上。这下,我和程知浔,彻底玩完。
  走出教堂,我突然走不动,推开梁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在教堂故作镇定,那是我不想让程知浔得意。可他到底,是我追随了十年的男人啊。当他对我宣泄愤怒时,我的痛,有如剜心。
  不等我哭完,梁宿拦腰将我抱起。他的手体贴将我拢到他的胸前,哄小孩一样,“乖,到车里哭。”
  他抱我上车,跟我同坐在后座,吩咐司机,“回岐城。”
  想到第三个人在,哪怕有隔板挡着,我都哭不出声来了。
  我吸吸鼻子,拽住他风衣一角,茫然地问:“梁宿,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我未婚夫没了,命也快没了……”
  撩拨我的刘海,他不知不觉已让我躺在他的大腿上。我正要挣扎,他先俯首印吻在我额头。而后离开,隔着一厘米不到的距离,他说道,“乖女孩,去岐城后听我的话,一切都会好。”
  他的气息,拂洒在我额头。
  难道你有还魂丹吗?
  就算你让程知浔回头,我和他都回不到最初了。
  兴许是他的话语带有魔力,我乖乖的,并不驳回他。我太累了,刚失恋,又徘徊在死亡边缘,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既然他能领路,那就让他来吧。
  我蜷缩着身子,靠在他大腿上休息,却不由自主回忆起过往。想到我和程知浔有过的甜蜜往事,我的眼泪再次无声下落。
  擦一次,擦两次……根本擦不完。
  我恼了,索性由它去。
  我暗暗发誓,过了今天,我再不为程知浔掉一滴眼泪。
  “砰”,在我半睡半醒之际,巨响伴随着剧烈的晃动,彻底把我惊醒。若不是梁宿眼疾手快稳稳将我托住,我不知道摔成什么样呢。
  不过,往他身上撞,似乎……也碰到了尴尬地位。我脸红心跳的,顿时忘记我是躺在发生碰撞的车上。
  他完全没在意这个小细节,利落把我扶起。他绷着脸色,看向窗外:“有危险,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
  看着他凛冽的侧脸,我突然跟着紧张起来。
  屏住呼吸,我跟随他的动作,看向窗外。
  车身再度剧烈晃动,应该是梁宿的司机开始反击。猛地加速,我不太适应,重重装在座椅上。梁宿扶住我,凛声吩咐司机:“按计划来。”
  说这话时,追赶的车又撞上了。即便是在晃动中,也不见梁宿惊慌。
  按计划来?
  难道他早就知道有危险?
  刹那之间,我瞥向他的侧脸,突然觉得他城府深沉。
  司机沉着冷静:“是,梁先生。”
  应该是,训练有素。
  要么,他们提前知道这场追杀;要么,他们习惯了被追杀。
  在接连的碰撞声中,我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多想。我终于意识到——去岐城,并不意味着我余下的人生会好过一点。
  在拐角,司机漂移,终于甩开身后尾随的车子一点。
  我害怕回头,发现有四辆黑车跟着,气势汹汹的。
  “梁宿……”出于恐惧,我终是开口喊他。
  他食指按压我的嘴角,用映着灯光的眸子看我,估摸着是让我安静。
  或者,让我放心?
  一时之间,我沉溺在他的眼湖里。
  “下车。”他沉冷的声音再度拉回我的神智。
  我晕晕乎乎,“啊?”
  他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左手搭在我的后腰,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本能地,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明明他已经占有过我,但猛然的亲密接触,仍然会让我心跳加速。
  尤其是,现在危险逼近,我却弄不清楚状况时。
  梁宿抱着我,直接跨过路边形同虚设的栏杆,走到高高的灌木丛中去。与此同时,我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司机驾车,飞驰而去。
  兵分两路?
  我脑中浮现这个猜测。
  “哎呀。”草木很高,堪堪盖过梁宿的头,横生的枝桠自然戳到我的脸,我忍不住喊出声。
  “别出声。”他的唇贴在我耳廓,低低出声。
  我知道,那是情境所逼。
  可耳边徐徐扩散的热气,还是熏烫了我的耳廓、脸蛋、脖子,直逼心口。
  此刻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比我得知我患有艾滋病更为真切。
  咬住下唇,我死活不再叫喊,哪怕脸上的刺痛再难耐。
  一步一步,他的步子沉稳,带来的响动不小。但晚风徐徐吹过,灌木丛就窸窣窸窣,是不错的遮掩。
  我忽然意识到,他一直在抱着我走路。
  我从来不是苗条的人,何况他抱着我肯定不方便有所行动。
  费劲圈着他的脖子,我努力扬起头,结果只磕到他的下巴。
  碰撞当时,我咬住了舌头,疼痛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我倒吸冷气,愣是没出声。
  “怎么了?”他压低声询问我。
  “我可以自己走。”莫名羞窘,我毫无底气地提议。
  他拢住我的头,压在他胸前,“阿蛮,你不认识路,我抱着你更合适、更安全。”
  别说不认识路,我对目前的情况也一无所知。
  我仅仅知道,梁宿有个弟弟叫梁岐,而我长得像梁岐深爱的女人李时月。
  “砰”,突如其来的枪声划破沉寂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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