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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白夜行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之前发过一次,但是误操作给删了,有个宝宝私信我要后文,就再发一次啦
lofter:常姌君 (lofter上没有这个,老福特发一次吞一次😭)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11-23 18:04回复
    一楼给度娘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11-23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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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22:3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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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我们曾经没有,所以我们拼命攫取,得到之后也日日夜夜恐惧失去。
      ——知乎问答”
      马嘉祺那天和丁程鑫做交易的时候说
      “我这人一辈子,没什么再值得我在乎的了。也就还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宋亚轩,一个是你。
      现在你们两个都有了好归宿,我也算死得其所。”
      说完,马嘉祺端起桌上烧得半开的热水一饮而尽。那股炽热刺/穿他的喉咙,一直烧到胃肠。
      00
      A市那家孤儿院败了。
      大家嘴里连续几天的新闻都是这个。
      01
      A市新任的市长是个小毛头,听说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背景、身世通通查不出来,口音是地地道道的A市口音,可A市大大小小的街坊没有能说出谁家有直接把孩子送到市/长位子上的能力的。连背景都不公布,可想而知这人家得有多大能耐。
      听人说,A市官/场乱/得/很,今天刚来的shi zhang,明天说不定就成了阶下囚,后天再来一个,第二天脑袋都保不住。下面的官/也是这样,几波势/力来回来的换,来回来的斗,推上去的guan,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傀/儡,屁股还没把皮椅子坐热,就给下一任烧好了一壶带/血/的茶。
      上了些岁数的人都知道,A市所有市立的,没有不/黑的,百来年了,好像就马家接手了这黑/滩子以后,稍微亮了那么些,后来马家老爷也不知被谁暗/sh了,死/在了那所孤儿院里。也就剩了些唏嘘给世人。
      马老爷心善,孤儿院里收留了本市的外市的大大小小没有家的孩子百来个,来了一个马老爷就张罗着给人找爹妈,从马家上任,这A市,没家的孤儿少了,没孩子的家也少了。那市立医院也是,马老爷花自个儿的钱请了大医生,不管平民还是大/guan儿,谁都能去。
      当年丁程鑫就是那家孤儿院里的。院里的修女说下着大雨的一天晚上,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把孩子放在了门口,鞠了个躬就跑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孩子,一个长的怪好看的孩子。老修女自顾地留下了他。老修女人也善,喜欢孩子喜欢得紧,常整日整日的陪着孩子们,有时候连马老爷来都不愿撒开孩子的手。也正是因为老修女对孩子就跟对自个儿亲孙儿似的,马老爷的小儿子马嘉祺跟老修女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们格外的亲,天天和他们同吃同住。
      马嘉祺是马家的二儿子,他妈没什么名分。年轻的时候gou da了不知道多少个野男人,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姓马,一个姓宋,两个孩子关系怎么样没人知道,不过这个妈,风言风语在人们口里不知道传了多少版本了。后来也许是躲不住舆论的压力,上/吊/自/sha了。马老爷念旧情,把两个孩子都接来了马家,安置在了孤儿院。
      02
      马老爷下/葬了,风风光光地。
      丁程鑫上任了,第一件事是就拆了那座孤儿院。
      “丁儿”
      身上被人从背后披上了一件厚重的大衣,丁程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路灯突然亮起。
      刘耀文向前走了一步,和丁程鑫并肩站在被镶嵌在高处的玻璃面前。灯光就这样透过玻璃,照在他们身上。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兀长,直直的插进昏暗的房间。
      寒气透过窗户渗进来,丁程鑫盯着底下一辆又一辆的车,望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影子。
      丁程鑫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喜欢路灯,因为它亮,还能亮整整一个晚上。
      “孤儿院拆了,大家都对你这个新市长颇有微词。”刘耀文开口
      丁程鑫点点头,再没了什么动静。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刘耀文觉得自己要被渗进来的寒气冻成了冰的时候,丁程鑫跟刘耀文说,“你先回去吧”。
      丁程鑫看着身穿红色大衣的刘耀文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小点,从大楼里走出去,渐行渐远。
      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话框,又退了出去,手指又在短信框上抖个不停,最后仅仅是在私密相册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背景又昏又暗,人照的也不不清不楚,可丁程鑫还是看着它,红了眼眶。
      那里面是马嘉祺,准确的说是他和马嘉祺。里面的马嘉祺穿着一身黑衣服,两个虎牙在笑容里若隐若现。丁程鑫喜欢这张照片里的马嘉祺,因为他在笑,和那时候一样,笑起来就无拘无束,是那种没有不会被任何东西绑/架约束的笑。
      “回去吧”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11-23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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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要等一下,我这边有点事情,一会儿发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11-23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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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那时候,刚到马家的马嘉祺总会梦回幼年时代,有妈妈有弟弟的时候。
          妈妈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手也很巧,会给他们做好看的衣裳和好吃的饭菜。妈妈爱唱歌,听邻居家的婆婆说,妈妈年轻的时候会去给权贵们唱歌,赚些零花钱。
          “我大概就是那时候诞生的吧”小时候的马嘉祺这样想。
          有了马嘉祺的妈妈不再去找那些有危险的工作,而是嫁给了当地的一个裁缝,而且又生了一个儿子,夫妻两个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宋亚轩。夫妻俩靠给人做衣服维生,艰苦了点,日子倒也是乐呵。
          马嘉祺很喜欢他的弟弟,每一次的梦里总会有弟弟的身影。
          “小美人鱼再一次把她迷糊的视线投向这王子,然后她就从船上跳到海里,她觉得她的身躯在融化成为泡沫。”
          “现在太阳从海里升起来了。阳光柔和地、温暖地照在冰冷的泡沫上。因此小人鱼并没有感到灭亡。她看到光明的太阳,同时在她上面飞着无数透明的、美丽的生物。透过它们,她可以看到船上的白帆和天空的彩云。它们的声音是和谐的音乐。可是那么虚无缥缈,人类的耳朵简直没有办法听见,正如地上的眼睛不能看见它们一样。它们没有翅膀,只是凭它们轻飘的形体在空中浮动。小人鱼觉得自己也获得了它们这样的形体,渐渐地从泡沫中升起来……”
          “哥哥”亚轩从被里伸出,拉住了马嘉祺的胳膊。
          “哥哥不走,可以吗?”他用充满期待和悲伤的眼睛凝视着马嘉祺。
          马嘉祺也不想离开,可是他不离开的话,马老爷对他的家人下手怎么办?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在发布会上正正式式地宣布了要把他接回去扶养,谁又能想象到这大/慈/善/家背后的真面目……
          “亚轩,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马嘉祺避开了宋亚轩的视线,轻轻地揉搓着宋亚轩暖呼呼的小手。
          宋亚轩有些惘然。马嘉祺看着失神的弟弟,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为他掖了掖被子准备离开。
          “可你是我的哥哥”
          回忆里的马嘉祺呆住了,回忆以外的马嘉祺也总是会随之愣住。
          马嘉祺是宋亚轩的哥哥,血缘上是,感情上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05
          马嘉祺的兜里总是会有一把糖和一张糖纸,平日里马嘉祺不爱吃糖,兜里的糖总是会到别人的嘴里,可糖纸,马嘉祺从来没有拿出来过,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它扔掉。
          “哥哥,喏”
          宋亚轩把攥紧的小拳头递到马嘉祺的面前,一个不听话的糖果从指缝里露出了彩色的糖纸边。
          马嘉祺伸手接下了糖果,剥开一颗放到了宋亚轩的嘴边。
          “亚轩不吃,这是亚轩给哥哥的”
          说着宋亚轩也剥开一颗,塞进了马嘉祺嘴里。
          马嘉祺冲着宋亚轩一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那颗糖的甜,在马嘉祺的身体里穿行,在每一分血/肉中驻足。
          那时候岁月仿佛童话书上般的静好,马嘉祺想要永恒的静止,可命运却永远难以让他如愿。
          突然,门被人一脚踢开,一群黑衣人呜嚷着闯进来。领头的黄毛一脚踹开马嘉祺身旁的宋亚轩,牵/掣住马嘉祺蠢蠢欲动的拳/头,把马嘉祺往外扯。宋亚轩艰难地翻起身,拉着马嘉祺的裤脚不肯松手。兄弟两个激烈的反抗最终惹恼了这群劫匪,他们用电视机前破旧的木凳子对抗着两兄弟朝夕相处的感情。
          两个兄弟拉着的手最终在染/血的木棍下被撕/扯开来。
          那块妈妈亲自挑选的木头,在经过爸爸的切/割整修之后,变成了两个孩子嬉戏玩耍的玩具。后来,又成了/沾/着两个孩子鲜/血*武*器。
          “嘉祺!”妈妈回来,看到两个儿子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瞬间扑到了儿子身上。
          “你们要把我儿子带去哪!”妈妈用购物袋狠/劲地甩/着,却被黄毛扯/着/头//发/摁在地上。
          “带走”黄毛压着妈妈,宋亚轩伤/痕累/累的小手最终从马嘉祺的身上滑落。
          被压制住的妈妈嚎/啕着,带/血/的嘴大喊着要他们把儿子还给她。
          被抱住的马嘉祺一口咬住那人的手背,却被狠狠甩下,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变成一片黑色。
          “混///蛋!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女人疯狂地嘶//吼着。
          却没有人听到。
          那个几乎疯了的女人到最后也没有抱住自己的孩子。
          那个怎样都不肯撒手的小孩最终还是没把糖果送到哥哥手中。
          那一小把糖果撒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隐隐绰绰的光,马嘉祺曾/拼/了/命地想要够到一颗,最终却也只是保住了自己兜里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糖纸。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11-2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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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丁程鑫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
            面对着繁忙的电梯,他发现自己突然不敢伸手去按电梯键了。
            最终还是昏昏噩噩地进了家门。
            家里空荡荡的。除了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丁程鑫冲着客厅里闪烁的针孔摄像头打了个招呼。摄像头的红外光闪了几下,好像在回应他。
            有人在敲门。丁程鑫从猫眼看出去,是警察。
            “丁程鑫先生,我们怀疑您和上任市长的///死///有关系,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在家里问可以吗?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丁程鑫揉揉鼻梁,一脸的疲态。
            “这……”带头的警员有些犹豫,被身后的警员打了一下后又立即谄/媚着答应了。
            “丁市长,请问受害人死亡时间段内,也就是前天十四点到十八点这个时间段内,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
            “有人可以为你证明吗?”
            “并没有,当时我在准备市长竞选,怕分心,这一个月内都没有邀请朋友来做客”
            “丁市长,这,就有些难办啊”
            “听说你和老市长的关系不错,有没有感觉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
            “对,他是我的恩人,大家也知道我是孤儿嘛,是马老先生收留了我,还让我上学,我才能有现在。至于异常情况,他最近总是头晕,但因为他一直有三高病,我当时就没有特别留意”
            “他身边的人,丁市长有留意到有谁不对劲吗?”
            “我想想……年初马先生因为身体原因进了一次医院,出来后就闹着要立遗嘱,遗嘱的内容我不清楚,可是听说夫人一直都不满意——好像闹得很凶”
            两位警员悄悄交换眼神的动作,被丁程鑫收入眼底。
            “那好,那就不打扰丁市长了,还请丁市长原谅我们小小的叨扰。”
            丁程鑫一笑,抚了抚身上的白西装,起身送客。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丁程鑫终于把已经发热的手机放到耳边
            ——“我回答的怎么样?”
            ——“Welldone.”
            07
            马嘉祺在媒体对马市长的慈善行为和菩萨心肠大肆宣传以后,被送到了孤儿院里。大概是马市长还念些父子情义,给儿子的房间距离他自己的休息室没有多远的距离。
            和那些活/商品隔开了距离。
            他还让他读书,给他请了老师。他还会时不时的给他买衣服,带他出席活动。
            马嘉祺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厌/恶他。
            只是有一点点恨*他。
            毕竟,他是他的父亲。
            毕竟,他们要互相成就。
            海归的医学硕士马嘉祺,成为了马市长最为称心的儿子,他把马家名下的医院全都交给了他,连同那家市立医院,也被写进了遗//嘱里。
            他在他死后,把最黑暗的地方,交到他手里。
            所有马市长给的,马嘉祺照单全收。那时候孤儿院还是会有人在,有基督教堂,也有供孤儿们读书的图书室,偶尔的,马家人还会挑些天姿好的孩子,送他们去学校。
            丁程鑫是第一批中的第一个。
            马嘉祺上任的第三年,丁程鑫从国内最优秀的商学院毕业,准备参加市长竞选。
            “大家好,我是丁程鑫。承蒙市长和各位慈善人士的关照,我有幸完成了我的学业,并拿到了Y大学的毕业证书……”
            丁程鑫的眼神扫过台下的听众席,向马市长点头致意。
            角落里的马嘉祺安坐在摄像机后面,盯着那个身着白色西装的人。
            眉目浅笑的样子和小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在丁程鑫下台之前,马嘉祺离开了。一身黑西装走在暗处。谁也不知道他来过。
            “怎么样,你哥我演讲得还行吧”丁程鑫回家,看见刘耀文正守着电视看他们的竞选。
            “岂止是还行,那简直完美”刘耀文接过丁程鑫刚刚脱下的红色大衣外套,“市长不选你那绝对有黑幕”
            “怎么,对你哥这么有信心?”丁程鑫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孩子长得真快。
            被揉了头发的刘耀文看起来没有一丝不悦,张张口说:“那当然,丁哥可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
            丁程鑫笑着,摸了摸自己左胳膊上那个已经成了疤//痕的笔迹。小时候慌乱之下没了墨水的钢笔在皮肉上划出了一道圆形的口子。其实本身,那个字小时候的丁程鑫也不认识,他也不会写。
            【“刘……”
            ——“刘耀文”】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11-24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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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A市夜晚的风很硬,马嘉祺的骨头被风打了进去,一下一下地刺/着/疼。
              破旧的出租屋里电视机飘着雪花,电波的声音像刀一样划着人的耳膜。
              马嘉祺对着满身/裂/痕的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发着呆。
              出租屋没有窗户,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卫生间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四方形,刚好透过能看见A市医院响亮亮的牌匾。马嘉祺用一块不透明的黑布把它罩了起来。
              丁程鑫给他打来电话,还没说几句话就被几声敲门声给打断。被人无辜问话的丁程鑫问马嘉祺,
              “我回答的怎么样”
              “很好”
              马嘉祺说。
              A市医院的院长,马家老爷最得意的儿子被人查出谋//杀的罪名,不肯认罪的马嘉祺面对着完整的证据链和不知名的诟陷人也慌了手脚。证据书上说,孤儿院的孩子是被送到手术室,给人家换脏/器用的。
              好巧不巧,市立医院的地下室里还就查出来多多少少的几十具孩子的尸/*/体。
              于是丁市长顺理成章地拆了那所孤儿院,也封了市立医院。
              其实原先对过的剧本根本没有这一环,是坚信自己父亲虽贪财也不至于泯/灭/人/性的马嘉祺看到医院后门的院子下埋藏着的累/累*白/骨后,醉酒添上的。
              那天夜里,大雨随着闷雷攸地倾下。马嘉祺跪在泥里,给那三十二个孩子磕了三十三个响头。
              还有一个,磕给自己。
              眼泪和雨水一起划过脸颊,丁程鑫想起档案袋里的名字,那些名字一遍又一遍闪电一样刺/过他的心头。
              09
              火车站总是人满为患。宋亚轩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一个个身影中仔细地辨认着照片里男孩的身形。
              “你是宋亚轩吗?”
              “我是”
              男孩掏出照片仔细地和面前的男人比对着,确定无误后从行李箱上蹦下,收拾了收拾跟在男人背后上了火车。
              “你和照片上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看起来比照片上老了一些”
              “……因为那张照片是好多年前照的了”
              丁程鑫拍拍宋亚轩的头,几根呆毛总是会再倔强的站起来。丁程鑫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一次笑弯了眼眸。
              “有人和你说过吗,你很像你哥哥”
              宋亚轩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和马嘉祺差不多大的丁程鑫,亮着眼睛摇了摇头。丁程鑫很喜欢宋亚轩亮亮的眼睛,好看,而且充满了希望。
              火车在既定的轨道上行驶着,轰隆隆地走过好多个城市村庄。丁程鑫把背包靠在身后当枕头,伴着清风和窗外闪烁的月亮进入了梦乡。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11-24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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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窗外的风刮的正冽,树影打进屋里,活像乱舞的恶/鬼。
                马嘉祺往嘴里猛塞了一口泡面,漏了风的窗户在这个时候尤其显得不近人情。
                “马嘉祺,我回来了”丁程鑫打来电话。也没觉得什么,就是寒风比前几年更刺骨了些。不过好在宋亚轩被送到了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不会再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这些天警/察没有查到什么吧?”
                “你忘了吗我暴露了,你去问问刘耀文吧。”
                马嘉祺吸了一下鼻子,浓重的鼻音让丁程鑫的心脏一下子坠入谷底。
                “药还够用吗?”
                “……”
                “马嘉祺?”
                “阿程”
                “嗯,你说,我在”
                “阿程,前几天我去了趟医/院。”
                “医生怎么说”
                “他说,他说我可能没多久了”
                听着马嘉祺颤/抖的声音丁程鑫急了,他突然有种想飞奔到马嘉祺身边的冲动,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
                “没事的,会过去的。我给你治,我们去M国,那边先进,能治好的……”丁程鑫说到后面嘴已经不受控制,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阿程,你记着,你得好好活着。”
                阿程,你和我不一样,你的福气还在后头,所以你得好好活着。
                11
                一周前,丁程鑫用小区的公共电话打给了刘耀文。
                “我之前跟你说的,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不过你要这么早把他送出去吗?万一事情有转机呢。”
                “你觉得会有吗?”
                “……”
                “去做吧”
                就在前一天晚上,马嘉祺浑/身是*伤地敲响了丁程鑫的房门。丁程鑫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马嘉祺几乎是奄奄一息的。
                “阿程,我暴露了”
                那群警察发现了我在跟踪他们,于是把我引到了一个断尾巷子里。他们很聪明,猜到了是我偷走了证物和资料。
                阿程,你说我算不算在替我爸赎/罪啊。他们打我的时候喊的是伪善家,他们说是替那群孩子们打的我。
                罪赎过了就好了,至少我能清清白白的去天堂。
                “阿,阿程?”马嘉祺睁开眼,没看见云/雾/缭/绕的天/堂。自己在阿程的卧室里,身上的伤/口有的地方还在叫嚣着。
                丁程鑫俯下身吻了他。
                他俯下身吻上马嘉祺的嘴唇。
                马嘉祺感受到了一股渴望已久的甘甜,他拉着丁程鑫的脖颈,像落水者抓住了岸边最后一根稻草;他拼命地吮//吸着,像濒*死的鱼儿在最后一刻尝到了绝美的甘露。
                马嘉祺反身把丁程鑫*压*在身下,在丁程鑫湿/润而充满情/欲的眼神下进入,他听着他动听的声音在自己身下呻//吟,他俯下身对他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他们的灵魂在幼时的黑暗中触碰,又在彼时的烛火中缓缓相/融。
                一场情欲过后,浑身的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丁程鑫美妙的酮/体在初秋的薄被下若隐若现。马嘉祺转过身,背对着丁程鑫,点了一支烟。
                “马嘉祺,你昏迷的时候我偷着带你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嗯”
                “你做过吗,之前?”
                “很久没体检过了”
                “哦”
                “嗯”
                一阵沉默。
                直到马嘉祺听到身边的人开始控制不住抽泣的声音。
                “马嘉祺……胃/癌/晚/期……”
                丁程鑫捶打着马嘉祺的胸口,控诉他的种种。埋怨他大张旗鼓地进入自己的生活,生气他无声无息地悄然消失,怨恨他企图糊里糊涂地离开。
                “马嘉祺……
                马嘉祺……
                马嘉祺……
                马嘉祺……
                …………”
                丁程鑫的声音轻如蚊蚋,马嘉祺还是在空气中一眼就望见了这一遍遍喊他名字的声音。
                丁程鑫一直到嗓子哑到失声也没有停下呼唤爱人的名字。马嘉祺的眼泪顺着面部肌理溜进嘴唇。他像宣召所有一样把丁程鑫搂进怀里,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咸咸的唇印。
                “阿程,带着亚轩,好好活下去”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11-24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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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22: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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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马嘉祺很久没看过日出了。
                  这天丁程鑫带着马嘉祺开车去了海边。
                  他们在夜幕降临伊始就驱车离开,一直到第二天平旦时分才见到蔚蓝的海岸。
                  “马嘉祺”
                  “嗯?”
                  “下辈子,好好爱我”
                  话音刚落,海岸的灯火霎时熄灭。一片片焰火腾起绽放,少年的爱意肆意滋长。
                  烟花把黎明的天空照得透亮。
                  “这算是我们的白夜吗?”
                  丁程鑫循声望向马嘉祺,马嘉祺的身影在一片光芒中隐隐绰绰,背向夜空,面向白昼。
                  “阿程,”马嘉祺从上衣最贴近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没有钻石的戒指交给丁程鑫,他们的含情眸四目相对,在烟火的交织掩映下相顾无言。
                  马嘉祺不能再同儿时那样郑重其事地告诉丁程鑫一句“我爱你”,因为他现在仅仅是活着就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
                  13
                  丁程鑫曾经钻进马嘉祺那个出来行李箱里溜出去过。
                  那时候买满目的繁华与他的认识截然不同。如果不是这一次偷偷溜出来,丁程鑫永远也想不到,街上会有锦衣华服的贵妇悠然自得的散步,想不到跟在他们唯唯诺诺的侍人也能穿上漂亮的衣服,想不到街上叫卖的人沧桑的脸上会挂着幸福的微笑,想不到饱经风霜的平民一家也可以被幸运女神眷顾……
                  你看,马嘉祺,没有你,这世间的温柔我连想都不敢想。
                  “其实我也溜出来过,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的。
                  我看到巷子里瘦骨嶙峋的乞人在大雨里逐渐没了气息,我看到街角满目怆然的孩子盯着一块肮脏的面包咽下口水,我看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天使把穷人连踢带打地赶出医院,我看到世人的满目绝望......”
                  “我也看见了你——马嘉祺”
                  “所以我知道,你来,是来救我的。就好像我溜出去,是希望救下他们的。”
                  那天的大雨,好像洗刷掉了一切罪恶,可上帝他不知道,那些罪恶,是可以被人看到眼里、刻到心里的。
                  上帝妄想用一场大雨掩盖住一切,可他忘了那个第一次坐在马车里慌里慌张的孩子曾经反抗过、曾经哭嚎着求情过;可他忘了那个偷偷溜出来的孩子刻伤了自己的胳膊,在茫茫黑夜中寻找一丝光亮。
                  可上帝他不知道,“其实我的本意,是想救下我们所有人的。”
                  “要买一个烤红薯吗?我还有钱”
                  “买完就要回去吗?”
                  马嘉祺没办法答应他不回去。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是默认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11-24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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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丁程鑫又去找了马嘉祺。他看到马嘉祺又穿上了纯白的衣服,在阳光下,他的身影那么不真实。
                    众人嘴里那个疯/疯/癫/癫的淫*//妇之前失足掉到了河里面,昨天才被浪花冲了上来。
                    “我这人一辈子,没什么再值得我在乎的了。也就还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宋亚轩,一个是你。
                    现在你们两个都有了好归宿,我也算死得其所。”
                    说完,马嘉祺端起桌上烧得半开的热水一饮而尽。那股炽热刺穿他的喉咙,一直烧到胃肠。
                    “阿程,你听着,他们——”马嘉祺的眼睛看向窗外神色各异的行人,“他们都要生活”
                    阿程,我和妈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我很开心。
                    阿程,我在奈/何/桥/上等你,下辈子我们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15
                    刘耀文从衣柜里取出那件红色的大衣。
                    今天天气很好,天很蓝,树很绿,云也很白,一切都各司其职。
                    刘耀文和丁程鑫面对面,伸手为丁程鑫整理了一下他的领结。
                    新市长在台上演讲说,说以后不会再有孤儿,不会再有强权,不会再有逼迫,不会再有绝望......
                    市民抬起头,他们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市长,他们渴望着他宏图大志实现的那一天,他们又鄙视着他的天真,他们在心里嘲笑他愚/蠢,他们的眼神里透露出不信任
                    可他们又在期待。
                    “打/倒/强/权、推*翻*压/迫!”一个红色的身影在会议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起身大喊。
                    喊声落尽,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打/倒/强/权、推/翻/压/迫!”那个孤独的喊声独自坚持着......
                    ......
                    “打/倒/强*权、推*翻/压/迫——”他们一起喊到。
                    如果说那个红色的身影是一个火苗,那现在这团熊熊烈火,终于燃烧起来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11-24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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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怎么,不跟他一起走?”
                      刘耀文收回神,看着他丁哥,笑着摇了摇头。他不跟他一起走,因为他相信,在他们的庇护下他的男孩一定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他会将那个记忆里小小的、逐渐长大的身影永远刻在心头;他会把他埋///葬/在记忆深处,就像他和从前挥手再见那样。
                      “丁哥,上帝不知道,但我知道”
                      【刘......
                      ——刘耀文】
                      那块烤红薯的香味,也曾在我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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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鲜//血/从马嘉祺的心口喷/涌而出,丁程鑫站在高高的楼梯上俯视着这一切。
                      “丁市长,对不起,叨扰到您了,这是我们追了好久的逃犯,请问你们......”
                      “我不认识他”
                      丁程鑫从马嘉祺的身旁走过。
                      马嘉祺看着风华正茂的丁市长,看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我答应你”】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11-24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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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11-24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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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和09没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11-24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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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11-24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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