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好仇吧 关注:23贴子:1,008
  • 13回复贴,共1

【福建福建!第六幕】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时间:成光三年十二月
地点:福州
人物:鹤檀 麟德
内容:
因京中有旨,鹤檀身有倚仗,行事再无顾忌。先传见乡绅,审后发现此人恶贯满盈,不仅对廪生恐吓寻衅,且常与淫祠串通诱导百姓捐钱,得银与寺三七分账,上为行贿,下为淫祠洗钱。鹤檀欲先下手拿人,麟德思及只一人口供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捉人已经打草惊蛇,恐还有后招,劝其稍安勿躁。


1楼2020-11-25 20:45回复
    【等迈入大雪日,事情终于迎来转机,那道自京中传来的旨意压下一切悠悠之口,马不停蹄地送至驿站,我将其中“便宜行事”四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急欲先见见那位传闻中的乡绅——末流小吏竟也敢山中称王,见一人即知此地民风。传唤的人走了不过一刻,恐怕还没见到乡绅的面,这厢已多了位不速之客。】
    【嘉瞻的态度如他本人般,行之如风,捉摸不透。若说他不想办成此案,此行一干人等皆受牵连,天子门生似乎不该这么愚蠢,可倘若说他想查个彻底,近日行事又实在勉强。我吃了一杯冷茶,等人抬步跨过门槛时,已从他的神情中隐隐读出不赞同。】
    茶晾得刚好,您来了能喝杯热的,x氏(乡绅叫啥)来了,恐怕只能随我喝一口凉的。


    2楼2020-11-27 23:32
    回复
      2025-08-06 10:24:56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3楼2020-11-27 23:48
      回复
        【我同傅清平说过,他们觉罗氏,一脉相承的护短,自家人怎么闹怎么打都不打紧,偏由不得外人插手。闽地的地头蛇要逼迫四贝勒低头,却不想想,欺负了小的,高坐宸极的天子如何不肯为其撑腰。】
        一杯凉茶并不妨事。【一杯茶不值得我上心,一条命也不值得我低头,天子为他指了赫舍里的老臣为师,并不是纵容他挑衅闽地旧规的倚仗。门外的风渐凉,伸手去摸温热的紫砂壶】依我看,门也不必关,就着凉茶一起,还能醒神。
        【x氏(到底叫啥)身负枷锁,于我之后跨过门槛。中门大开,好似在迎罪人登堂入室。我气他擅做主张,甚至并不想与他客气,来维持恭顺的臣子模样,仅仅叫人取来纸笔】您问,臣来录。


        4楼2020-11-29 20:46
        回复
          【皇父将这位新晋肱骨之臣划与此行时,元以为不过做个玩笑,他自恩萌小吏一步登天,做得又是极清贵的御前门生、翰林参议,而京城嘉瞻枝繁叶茂,他只须不行差踏错,必顺遂安生,实不该再搅进另一场风云。但他来了,恰踩在x氏前头,伴着锁链曳地的声响,安然提笔,仿佛千般顺从地望来,只等我下令。】
          【于是我只好咽下诸多狠厉言辞,伴着最后一口冷茶,嚼碎了茶叶梗子】尚未审问,怎么就上了枷?【话虽如此,业并未令人替他卸去负累,而就势打量这位民间颇有佳名的乡绅,他将头深埋,仿佛惧怕一般瑟瑟发抖,人怎么总是如此,临到末路才知道怕呢。】
          乡绅这几日该听过我的恶名了,亦不言甚么坦白从宽,不若把头抬起来清清楚楚记住我这张脸,来日下了地府也同鬼差有个嚼头。


          5楼2020-11-29 22:28
          收起回复
            【他生来便擅长为自己造势,谆谆诱导市井小民心甘情愿的往赤焰坑洞中跳。闽地的风濡湿而缠人,压不下澎湃的怒火。成光二年,我于上书房中辅授皇子经籍,彼时皇子年幼,这位四贝勒的脾气与他手中落笔一样,如出一辙的锋锐尖刻。他藏不住气性,陡然高涨的怒火并不见得尽出自于嫉恶如仇的愤恨,头一遭经事与超出掌控的羞恼大抵占了大头。生来高人一等地位,九州四海为其名姓下的附庸,是以他是天生的掌控者。】
            【在x氏交待至与淫祠勾结前,手中笔触一顿,录文一事自有胥吏代劳。】
            【夺翕的索伦图,赫舍里的好学生,所有人都身有牵扯,我算什么,看孩子的老妈子?还是做他四贝勒冲动时的拦路人?合掌稍低了低眉,听x氏交待,及至攀咬上官府,有意也无意的拂下半叠生宣。】
            越说越放肆,【抢在坐上人前开口打断x氏的供认不讳,短暂的沉默后,方起身讨了一罪,目光一凛】x氏,你知道诬告在朝官员是什么罪名吗?


            6楼2020-11-30 23:22
            回复
              【那录文的小吏似乎亦初经人事,比嘉瞻更快地跪伏青砖,一卷满满当当的文字铺陈曳地,显得落于人后的探花郎仿佛少了几分应有的矜贵礼数。我颇意味深长支颐分一目去,窥见他桌前一片刺目的白。】
              【我原以为,他要同我唱个黑白脸,毋论使甚么威逼屈打手段,令人把罪认下来,继而拔出萝卜带出泥,这福建林总官员同真佛祖假神仙总要动一动,戏正演到三分火候,他却拂尘一扫仿佛要摇摆不定投身敌营了,既如此,我少不得要出来呛一声】
              乡野山民胆子小,不敢接参议一责。今日你我二人私自审讯已是坏了规矩,更有藐视知府大人之嫌,不若择日再审。
              【自然,这个“择日”与“审”将大有文章可做,x氏闻之更惧,徒劳又喊了两声冤枉,被侍卫捂嘴拖将出去。室中转瞬只余二人对立,我坦然迎之】
              参议。索伦图二年立府入吏部,虽不能回您一问,但六部水乳交融,业是读过几章清律的,您一句“诬告”实在太轻易。
              【少有的青/天/白/日,我复归座首】官强民弱,是好事,可官厉民亡谁都不想看到,总得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才牵出一缕线头,嘉瞻大人急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12-01 08:04
              回复
                做主子的都知道是坏了规矩,为人臣的,自然要拦一把。
                【我自来不肯吃亏,但在觉罗氏的看似平和的逼问下,也不得不甘不愿的吃下半步亏】臣只问一句,即便梅有理说的是真话,在朝为官的臣子便要认吗?【轻笑一声,亟而又问】觉罗氏的祖训您比我熟悉,无故出京师六十里罪与百官同,您虽是钦差,但总是要回京的。今日贝勒与臣私下提审,纵然问出几句不知真假的交待,凭什么闽地的官员不能驳您一句诬陷?只肖死死咬住不知情三个字,拖到您回京的日子,纵然闹到御前,也定不了他们的罪行。
                【我曾教他民为水可载舟,这是书本上一清二白的记载,但翻弄风浪的偏也是水。原以为赫舍里会教他大禹治水的道理,如今一看委实是我想的多亦或是他懵然无知,比之幼童更不如。】
                臣知道您是好心,为民做主是好事,但这不能以踩踏着臣子的拳拳炽心为前提。【就着当下话语,温和的续道】臣不急,要动闽地,是您太心急了。


                8楼2020-12-01 14:28
                回复
                  2025-08-06 10:18:56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参议。
                  【我换回官职代替他的名,无意将人放在下位、受施者的位置,但语气又是平和地】皇父遣你随行,纵有提点的意思,却业准了便宜行事的旨意,还是参议当真以为我索伦图狂妄至此,敢直拿四品大员不成?
                  【从来时到眼下,无数人规劝过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语重心长如斯,仿佛在讥嘲我平生的未经风浪,仍是稚子搏鲸】但遣人巡查已是皇父的言外之意,他有心探看这些官员撕开胸膛是否确是一颗拳拳炽心。参议,如你几日所见,他府上下沆瀣一气,粉饰功夫做了不少,若非心生龌龊,何苦左挡右拦。
                  【我犹记老师教诲——】廿载前,太师任福建总督,亦行整风之事,然至今响应已寥寥,遗憾之余,何不拾前人遗惠?【非身处朝堂,自然未穿戴花翎鹤补,但他脊背仍挺,便如方氏挝登闻鼓的一日,万事不傍身,只肖方外看客】倘以万民为博弈之子,不觉得太奢侈了吗?


                  9楼2020-12-01 20:28
                  回复
                    想要以小博大,要么有所依仗,要么您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住七寸。
                    【他的倚仗远在千里之外,犹自有牵扯。闽地要留他见浮于表面的堂皇,轻而易举的激起一个年轻人傲狠好斗的心境,要他犯错,要他连倚仗都没有的狼狈的滚回他熟稔的四九城。】
                    闽地的官员倚仗士绅,要迫您低头。【我试图让他明白,万民如何,在当前是与他无关的,他手中的筹码虽只有一样却重于万钧】拿梅氏之时已是大张旗鼓,再蠢的人都知道,您要自梅氏开刀。且今日提审一事,自梅氏进了门,与他有牵扯的人岂能不望风而动,为自己留条后路?
                    四贝勒,您不愿意听,但臣还是要说。【为臣者是不容许有违逆的,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平和的好意,只怕得罪他不少。嘴角微抿,在片刻的思索沉默后,继而驳道】前人遗惠?四贝勒,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我朝以三年为考评,几十年后,旧人何在?经年积绪的乱麻,再快的刀,也不能够一刀斩断。


                    10楼2020-12-01 21:14
                    回复


                      11楼2020-12-01 21:19
                      回复
                        【那封圣旨如此灼人心骨,每每夜半骤醒,上仰见东壁君命高悬,下自问枯骨前程,可惜一对筶杯占来占去,前路仍是莫测】梅氏既进了我的府门,阖州上下业该明白圣意,正如参议所言,我不过区区汗父一只递来的眼。他们糊弄了小的,又想去招惹……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所以我索伦图还真是个狂妄种,见危知危,愈战愈勇。旧事重提,我亦缓和语气】那道圣旨不能只悬于我头上,合该教福建诸官员知道,该算的帐一分都跑不了。
                        【岂不知其所言非虚,但如二年怡贝勒行举,一口气难能下咽罢了。我重烹一杯茶,邀座】旧人难寻,书籍章程不腐,拾遗不难,只是无人所用,自是废书。
                        【二人对望,各自又若无其事转开目光(?)。】


                        12楼2020-12-01 22:26
                        回复
                          时间。
                          【略略低了眼风,话已至此,便无需再同他打机锋】您头一回出京,他们自然不想同您正面交锋,只要拖着,拖到回京那日,便是他们收拾马脚的时候。便是京中即刻派人来查,也查不到什么。
                          【他急,实则我比他更急,却不能尽表在脸上,自乱阵脚。稍加思索后,依旧不急不徐的为他出谋献策】让夺翕去,再叫他们出个人。要查,便先查庙里。
                          【余下琐碎,不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2-01 22:3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