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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剧场 · 逢恶之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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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姓名:王愿
职位:前朝
参演人员:王愿,嵇问云
剧场名称:逢恶之君
剧场介绍:恶臣和昏君 No.2


1楼2020-10-11 02:04回复
    这是场寻常的上元宴,又因老太傅摔帽离场,显得不那么寻常。
    下一个跌落的是御杯,霎时在地毯洇开大片水渍,污深了一丛栩栩如生的缕金牡丹。此刻却无人哀悼这国色天香,麟德殿上的眼睛,尽锁在打湿的龙袍衣摆;口中灵巧的舌头暂且丢下佳肴,争先向天子献媚,务必使自己的关切耳目一新。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盏温凉恰好的琥珀光,还不如小皇帝捉着王宰衡的手掌烫。
    摄政王亲自服侍打翻酒杯的皇帝离席更衣,亦步亦趋,背影要多恭顺有多恭顺。然而落在群臣眼里,那时刻悬腰的剑、晃动的鱼符,连同官靴踏在毯绒的闷声,全化作一面幕天席地的黑影,罩向小皇帝,要将他剥皮拆骨、吞噬殆尽。
    另一边,转过回廊,觥筹舞乐抛之脑后,小皇帝绷得笔直的腰就被揽住。指头不安分地叩着,拿青年流利的腰线当弦拨:
    “玉盘珍馐奉给小人,剑南佳酿喂了土地公,有人痛心疾首,明天又要讽谏喽。你猜会有多少折子?我押,不下三十本……”
    随口说着,嘴上轻啧,倒像回味无穷似的。跨进内殿门时,忽地用力一揽,让小皇帝就在耳语之畔:
    “真生气了?那让他儿子丁忧……”从灯火迈入绰绰暗室,恶臣终于露出真正的微笑,“——好不好?”


    2楼2020-10-11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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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0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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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儒平该死!】
      【年轻的天子怒气冲冲,足下行得很急,沿途带倒了一大片内侍。吕凭还没追几步,就见王宰衡抖了抖袖子,站起来了,便只缩了头的瞎鹌鹑,靴头一调,转去拾老太傅脱下的官帽。】
      【帮腔的袁松也该死!】
      【靴踩在廊间青砖上,后面缀着的影由远及近,最后围住了我。步子放缓,眉仍压着眼,攒着火气没发。宴上群臣的声音,终于被红瓦竹园遮住,两侧女使掌灯垂立,像一尊尊青铜雕的灯座,既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谁敢看摄政王犯上?】
      当初父皇宴上召丽妃,他们都敢夸和鸣,如今我夹块扣肉,就社稷危矣了。回头殿上安个座,你坐着给他们读折子!
      【衣摆湿漉漉地,甩不动,更拽得火气横生。外袍扯开大半,似乎还想骂什么,可转过头,见王韬玉近在咫尺一张脸,火没发出来,就在怀抱里消个干净。天子震怒,反倒要埋着脖颈,抚慰他的恶臣。】
      下个月万寿,我照样夹。
      【丁忧——便算了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10-12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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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处做歇息退步的偏院,堂屋正中悬挂着老太傅“逸气假毫翰,清风在竹林”的亲笔,很是正气凛然,仿佛能看见他摆好官袍,胡子一抖一抖翘起的模样。
        屋里昏暗,早被内侍收拾得整洁而寡淡,院中竹影摇曳,搅碎月光,细细透过茜纱窗。嵇问云进门时,整个院子突然随之活了起来,灯火鱼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熏香味重新点燃,还有小皇帝毛绒绒埋在脖颈的脑袋,蹭着脸颊,像他最喜欢的那只御猞猁。
        “先帝开宴,坐不了一会儿光景,便要与丽妃过来共享他的神仙丹,再赴极乐。来回大半个时辰,满朝衣冠冷菜冷酒等他,可有半句不耐烦的话?”弯起嘴角,一双眼落在灯影里,闪闪烁烁瞧不真切,“陛下啊,还是待人太好了。”
        老皇帝的丹药房早已拆掉,不单此处,整个大明宫再寻不到他仙气雾罩的痕迹,取而代之是新主所爱,繁华飞扬的人间。掌殿女使奉上新衣,便悄无声息退去,由得摄政王亲自服其劳。
        环臂插进衣襟,先遭鄙弃的是革带,而后湿淋淋的外袍迤逦坠地。宰衡忠心耿耿,要服侍天子里外换个透彻,一手捉着中衣襟,慢条斯理开解。
        “当年丽妃能与先帝并坐,咱们圣人如今才想起安把椅子,可见圣宠不及,圣宠不及呀。”
        呼吸相闻的距离笑起来,低头睨他,脖颈微曲的样子,像蛇。
        “还是丁忧吧——下个月万寿,我坐上边,只爱看人笑,不喜欢吊丧脸。”


        4楼2020-10-14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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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意最难揣测,要剥开却简单。只需王宰衡一双手,便将小龙从柱子上拽下来,化成宽肩窄腰的青年人。当着老太傅亲笔题字的面,踩住了脱落的外袍——上元大宴,天子所服也该更重,压得束手束脚。】
          【没了满肩社稷,天子便要琢磨别的事:比如刚刚还该死的老太傅,要怎么在脱帽上谏后,安安然然活过今年;再比如,他离得这么近,我理所应当要吻。手摸到了他的剑,便和人一并接到怀里。】
          父皇喜欢丽妃,也没耽误他幸宫女…还想着要她殉葬。
          【认认真真纠正他。】
          圣宠冷冰冰的,配不得你。
          【袁松曾私下称道,年轻的小皇帝也有脾气。虽被摄政王压得头都抬不起,仍守住了君臣大道,不至于太荒唐。】
          【实则不然。那些摆在殿上的侧座,是每个在龙椅上坐过的天子,都能“赐”的真心,就像地上的湿袍子,又冷又沉。在固执的嵇问云眼里,远不如给心上人多夹一块扣肉,挑一件年礼来得重要——可大臣们谏了,就是另一回事。】
          【那张椅子,注定要落在殿前。】
          【但此刻没了天子,也不该有摄政王。学着他的样子,一件件地解。鱼符掉到衣料里,像泼天富贵滚进棉花,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可寿星坐在你旁边,韬玉,你不看我吗?


          5楼2020-10-19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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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20-10-20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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