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天亮之后,我联络了爱酱,准备通过她获取一些内部情报,也好借此了解丽塔近日的反常。但爱酱不知此时在忙碌些什么,半天没有回复,我也只得无奈地对着电脑发呆。
“早上好,舰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希儿啊,早。”我头也没回。
“希儿给舰长准备了营养早餐,舰长要现在吃吗?”
“啊,谢谢希儿,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头,偷偷地瞄了一眼站在舰桥前的少女。
那双精致秀气的脚儿就亭亭玉立在那里,纤若蝴蝶的踝骨和修长的足胫丝毫不显童稚,即便是成年人也未必有这般优雅颀长的小腿。我知道自己此时的偷窥无异于贼,委实不够磊落,但当我抬起头,想要正常地和希儿聊聊天时,却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抹明艳的血红色,令人望而生畏。
虽然仍旧保持着稚龄少女的身形,却有股说不出的诱惑。
希儿的里人格——说实话,这并非是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她,只是无论多少次,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应对。
“希儿,你……”
“呵呵呵,不要以为,希儿什么也不懂。”
“对不起,我……我不该那样看着你……但听我解释,希儿!就和天底下所有其他不好的情绪与想法一样,它仅限于私密的想象空间,有时候我们并不希望它真实发生。”
“舰长,你现在虚伪而又恶心的笑容,真是糟糕透了。”
“请相信我。”此时此刻,我的声音变得愈加虚浮无力。
“居然会窥觑希儿的身体,舰长真是贪得无厌呢,嘻嘻……不过,希儿也是一样。如果得不到,最好还是杀掉比较好,可是杀掉舰长的话,希儿一定会很伤心的,这就让事情变得有点复杂了……那么,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我不会对你那样做的。”
“是不会,还是不想?”说完这句话,希儿露出妖艳的微笑。
其实少女什么都懂,她什么都知晓。
无论是怀着罪恶感的关怀,还有那有愧于良知的疏离感。
都清清楚楚地映照在她冰雪聪明而略带寂寞的眼眸里。
在我和她之间那层看不见的窗户纸正在逐渐被打湿,冻结,最后触摸不到彼此的温度。
红眼的希儿缓缓走到我身后,让手中的镰刀架在我的眼眶前,冰冷的刀刃刮在眼眶上,预示着将让我永远地闭上眼睛。
我缓缓地单膝跪在少女面前,放弃了抵抗。
但也正是此刻,希儿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好像在努力对抗着什么,最后娇躯一震,手中的镰刀应声落地,她的脸颊慢慢恢复白皙,回复了往日的清纯,那漂亮的大眼睛也蓦然包含恐惧与脆弱,几乎要落下泪来。
“对不起,舰长,希儿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是个该死的家伙。”劫后余生的我也感到呼吸困难。
“不是,不是这样的,希儿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她在告诉希儿一些不好的事情,告诉希儿舰长会被丽塔姐姐夺走,让希儿在休伯利安再也没有容身之地……希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我怎么舍得你离开,”我抱紧女孩,用袖子擦拭那梨花带雨的小脸蛋,“你这个傻孩子。”
“舰长也是个傻大人。”希儿破涕为笑,也安心地摸了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