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十七年 秋 头条胡同武毓公主府)
声1:(秋审过后,终于能歇一歇了。劳累上火,喝杯菊花茶清热。本来以为是苦的,好像里面有冰糖,开始慢慢喝。放空.jpg)
湛1:(半年的相处,跟敬王慢慢熟悉了。)秋审已结,今年三司应当再无这么忙的时日了。不过堂堂一地巡抚任意决断人命案件,实是匪夷所思。好在秋审中九卿议覆严格依律,否则岂非草菅人命?
声2:(刷了半年好感度,机会可算来了)这种事倒也见惯不怪了,频涉利益纠葛,妄生传柄贪念,世间几人能免俗?便是王孙也会为乱花所迷眼。(嗐,只是这乱花是江山罢了)
湛2:(感觉到敬王的态度很微妙,顺着话说下去)此话怎讲?莫不是王爷也流连此中?(敬王平时连说话都留三分,怎么可能过来自爆。但感觉此时这个料出来,十有八九就是关于刑部的了。)
声3:不过与你闲话一二,还是乙丑旧事——那会儿皇父南巡,令肃王兄监国、睿王兄辅政,肃王兄尝亲斥睿王漠视王法,不经会审而擅断大案。(顿,看湛元)与如今滇抚行径相较,岂非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是在六部搞这种一手遮天的操作,可不得比巡抚来的严重。)
湛3:(本来一直在旁观者角度看肃郑党争,如今皇帝带了郑王去瀛台,看似眷顾非常,但是肃党的几个亲王也挺能来事的,各身兼部务。寡本不敌众,但这事儿捅出去,睿王不得倒霉?凝神)当真有此事?
声4:肃王为此大发雷霆,险些犯疾,可不是能信口捏造的事。(笑)便是问问当年睿王手伤为何所致,不都一清二楚了?
湛4:但此事当年既未明表,如今二王似乎亦未势同水火,单靠王爷轻描淡写一说,只怕不能信服于众。
声5:(摆手)本王又怎是想靠只言片语翻陈年旧账,这事儿……(点了点桌子)还得是三司中的人,才看得最明白不是?(笑)有各自为政的,自然也有同气连枝的了,大人说可是这道理?
湛5:(现在算是明白为啥一开始就说我去刑部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想把手伸进睿王的地盘。又觉得曹元xian资历不够,拿我来压着。看茶里漂浮的杭菊,不就像局势跟这俩党一样吗?意味深长)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继续品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