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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银容妃究竟与之有何纠葛,只隐约听说我出宫返回越州的那一日,永银宫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那位薄命红颜的所有痕迹。整座宫殿重返齑粉,连地都几乎被灼成白色。】
【 可那言及“银容”二字时刻意的沉声,一意孤行地将我拉进那数十年都理不清的恩恩怨怨中。它似乎切切地倾诉着,无论银容妃故去多少年,南枯明仪都会因帝王痴情,而对夺走她丈夫宠眷的人倍加怨恨。我与牧云笙在她看来毫不无辜——只因一人背负星命,一人背负血缘,就要被如此欺侮。】
【 凤冠翟衣何等华美,凝脂腻粉何等得宜,即便不往回倒推二十年,她也是天启城乃至大端朝数一数二的美丽女人。可这样的不老容颜,却时时刻刻斥着爱意的鄙薄——仅来自于一切的求而不得。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 苏嬷嬷说,心里的怨发不出来,人就会得病。宫里的聪明人,会想办法给自己治病。我不知究竟是南枯皇后病得太重,还是我终于也病了。依凭着自己温善的面庞,我故作震惊于她的执妄,而包含恶意地施舍她同情怜悯。】
:不被人疼惜,很苦吧。
【 出身钟鼎门阀的勋贵之女,承庆殿封爵的洪恩伯之后……她养尊处优太久了,以为坐于一隅就能掌江山宰天下,却忘了自己的双脚不曾迈出天启。我早已先她一步,看到姬昀璁在河洛的掩护下攒金珠、造链甲,也看到了邺王在富庶之最的宛州招兵买马。】
【 母仪天下,尽占帝心,难道能保天下太平、江山永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