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资讯视频图片知道文库贴吧地图采购
进入贴吧全吧搜索

 
 
 
日一二三四五六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

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

一键签到
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
一键签到
本月漏签0次!
0
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
如何使用?
点击日历上漏签日期,即可进行补签。
连续签到:天  累计签到:天
0
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使用连续签到卡
08月07日漏签0天
新蜀山剑侠吧 关注:8,381贴子:313,502
  • 看贴

  • 图片

  • 吧主推荐

  • 视频

  • 游戏

  •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 294回复贴,共15页
  • ,跳到 页  
<<返回新蜀山剑侠吧
>0< 加载中...

天涯赤子心(假如绿袍与儿子相处)

  • 只看楼主
  • 收藏

  • 回复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很久没来贴吧了,但是来到这里总能想起最开始喜欢绿英男的日子,那时和吧友们津津有味的探讨绿英情节,也认识了许多有才华意气相投的伙伴,我也写了很多同人文。那段时间真是美好。这篇天涯赤子心,写的是绿袍与儿子相处,再与英男相认的故事。本来是很多年前在贴吧写的,后来在更新途中,因为别人抄袭,我删除了全文。偶然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篇文章,当时没写完真的很遗憾。现在把文章重新放上来,再将结尾慢慢补完,弥补当时的遗憾。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冷月森森,荒林峭壁。
急速而去的身影带着几分逃命的狼狈,‘铮’的一声,却是一枚银钉擦着皮肉撞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先是一道窈窕纤细身影没入林中,随后而至的几个人却在树林边缘止住脚步。
“那个女魔头逃进去了,咱们快追!她练功走火入魔,只要被咱们抓到,嘿嘿,圣火令便是囊中之物了!”
“急不得,她毕竟练过圣火令上的武功,恐怕咱们几个不是她的对手!”
“怕什么!她走火入魔早就神志不清,又带着个小娃娃,若是能打得过咱们,何必逃跑呢?!”众人七嘴八舌,最终却经不住圣火令的诱惑,豁出命了也要抢到圣火令“说的不错,咱们乘胜追击,看那个女魔头还有什么能耐!”
言毕,几个身影倏地窜入林中。
月光被乌云遮挡,棘刺划破裙裾,英男挥剑斩断挡在道路的荆棘。体内气血翻滚,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四下静寞,唯有风声呜咽,不知名野兽的哞叫让人心里正发怵。
“娘,娘。。。”
乖乖巧巧的稚嫩童音,一双白嫩的小手轻轻触着英男的脸颊。
英男看着怀中的幼子,强打起精神,柔声哄道“乐平乖,娘不痛了。”
话音未落,紧逼的脚步声让英男疲惫不堪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英男抱紧乐平,还未奔出几步,就被人团团围住。
英男冷呵一声“全都不想要命了吗?!”
“呸,臭娘们,死到临头还耍威风,兄弟们一起上!”
一群人一拥而上,将英男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英男知道他们都是觊觎圣火令的亡命之徒,当下也不再多想,抽剑劈下。
‘铛铛铛’一连串清脆声响,一叠银钉暗器被英男挥剑拨开。对方来势汹汹紧咬不放,几个人轮番纠缠,打算逼得英男筋疲力尽再下杀手。
英男脱不了身,不由恨恨骂道“当初天下豪杰在南海掌门、冰堡主人的面前立誓,永不为难我们母子。几位今天苦苦相逼,难得就不畏惧南海冰堡纠责你们违背誓言?!”
那几人巴不得英男力竭束手就擒,哪里肯和她讲道理,手上的招数变得更加狠辣,毫不留情的攻向英男“只要得到圣火令,区区南海冰堡,咱们几个还看不上眼!”
英男牵动旧伤,脚下一个踉跄,手中利刃被人震飞。
眼见一掌已经堪堪逼近脑门,英男大骇,连忙挥手出掌去挡。
谁知英男的举动正中了对方的圈套。对方见英男挥掌来挡,怀中稚子暴露无疑,又出一掌,却是打向英男怀中的乐平。
英男已经接了一掌,眼见爱子就要命丧他人掌下,立马转身护住乐平,后背硬生生的挨了一掌。
一口鲜血喷溅出来,英男真气混乱抱着乐平滚落一旁。
若不是她练功被人暗算以至走火入魔,怎会被这群小人逼到此种狼狈地步。
眼看几人逼了过来,英男护住怀中的乐平,哈哈一笑“你们不是想要圣火令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
几人听得圣火令,均是心神一荡,恨不得立马占为己有“快把圣火令交出了,我们饶你不死!”
英男果真伸手往怀里去探。几人各怀心思,而此刻却将注意力都放在圣火令上,再者英男已如末路之徒,他们料定英男不会再耍花招。
英男见几人放松警惕,忽的翻掌,使出雷霆一击劈向众人。
英男拼尽力量飞身而去,又挥掌击倒身后大树,挡住他人的道路。英男极力狂奔,搂紧怀中幼子,风声擦着耳畔呼啸而过,她却不敢回头去看。
英男也不知奔了又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她才停下脚步,回头并未看到人影,她终于瘫软倒地。
英男走火入魔本不能再用圣火令上的武功,刚才为了保命强行使了雷霆一击,现在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碎了一般,只是呼气也觉得心肺一阵紧似一阵的痛!
‘哇’的一声,英男吐出几大口鲜血。英男下意识的往怀里去探,摸到那个小小软软的身子,她的一颗心有了些许安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2025-08-07 12:32:2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外面是荒山冷月,山洞里是散发暖意的燃火,昏死的英男,以及一个奶娃娃。
白衣白胡子的老头颇有些仙风道骨,和奶娃娃正大眼对小眼的对视着。
乐平正是牙牙学语的年龄,话还说不全只会念几个字,伸着肉呼呼的小手,对着白胡子老头重复着“白,白,白。。。。”
白衣白胡子的老头正是白眉长老,瞧着乐平乖巧可爱,一时起了疼爱之心,伸手将小乐平揽进怀中。
乐平觉得眼前的人十分新奇,忍不住揪揪白眉长老的长眉毛、又扯了扯他的白胡子。许是觉得有趣,乐平拍着小手咯咯笑了起来,口水‘啪嗒’一声滴在白眉的衣袍上。
待英男幽幽醒来,只看到眼前这幅情景:乐平骑在一个白衣老道人的身上,不停扯着老道的白胡子,似乎已经将老道当成自个的玩具,亲昵的蹭着老道的脸。老道一脸无奈的坐着,胡子被揪得痛了,也只能哼哼两声。
“老人家,你这是。。。”
乐平见英男醒来,扑进她的怀抱。
白眉长老终得解脱,急忙站起来整理仪容,咳了一声,朗声道“余英男,我乃是昆仑的白眉祖师爷。是我救了你和这个小娃娃。”
英男经历了一场恶战,神情恹恹道“昆仑的祖师爷不在昆仑呆着,跑这里做什么?不管怎么样,英男在这里谢过你了。”
“我答应了你的父母,这次来是来帮你的。”
英男苦笑一声“我父母早已经死了,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若是也想要圣火令,便杀了我好了,只是求你放我孩子一条生路。”
“我好歹也算是个仙人,怎么会骗你?”
不想英男却哭了“你若说得是真的,我想问问你,我父母现在如何了。他们都是极好的人,阎王可不要错判了。”
“你父母为护圣火令而枉死,为天下避免了一场腥风血雨,是积了福报你只管放心。圣火令是数百年前,我与天尊的恩怨,却要你父母为此送命,这让我心中十分愧疚。现在天下太平,天尊已灭,你有什么心愿可以告诉我,也算我弥补了你父母吧。”
英男的泪珠簌簌落下“我只想让我父母活过来。”
“那可不行,已死之人不能再活过来,否则有违天理伦常。”
英男神情凄苦“我如今这幅样子被父母看见了,只会让他们伤心。”
长眉并不死心,继续问道“你就没有别的心愿了吗,你好好的在阴山呆着,怎么就走火入魔有逃了出来。”
原来那夜绿袍死后,英男差人将绿袍的尸首送去昆仑,与他的父母葬在一起。不想绿袍却被生前的心腹带去药王谷,服下花药的还魂丹,只是伤得太重,绿袍又是个心思极重的人,直到功力恢复才肯现身。英男初听绿袍复生一时心神难安,以至走火入魔。阴山本是绿袍的天下,他自然要夺回来。英男不忍心爱儿受到牵连,匆忙带着乐平离开阴山,却遇上了一伙觊觎圣火令之徒,这才狼狈至此。
英男幽幽一叹“英男到如今这般地步,全是咎由自取,此生别无他求。”
白眉十分为难“欠了你父母的旧情,你若是不要,这份人情债可如何是好。”
乐平腻在英男的怀中,已经沉沉睡去。英男满眼爱怜,抱紧了怀中幼子。
白眉瞧她母子二人相依,掐指一算,叹道“罢了罢了,其中因缘日后会有定夺。”
英男不解其意,正待要问,一抬头,眼前的白眉长老却不见了踪影。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一夕之间,阴山便换了主人。不过对于众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值得慌张的事情。毕竟在弱肉强食的阴山,谁能站在第一位谁就能够拥有权利。
当初余英男区区一个弱女子能够当上阴山大统领,而后一跃成为阴山掌门,全阴山没有一个人敢说上一个不字。如今绿袍归来,阴山的人又立马调转风向,惟绿袍马首是瞻对其俯首称臣。识时务者为俊杰,阴山上下有不少这般识时务的俊杰。
一袭绿衣在夜风中,高高在上孤绝冷漠。一位曾经追随过余英男的谢堂主,谄媚的上前道“绿袍老祖,这余英男不知天高地厚,连阴山掌门也敢当。幸好老祖安然无恙的归来,我等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待他说完,绿袍冷冷开口“废话少说,到底找到余英男了吗?”
“余英男走火入魔,被一群崆峒派的人围攻至此,我们四下搜索只找到这个。”
谢堂主递上一只小鞋
绿袍俊眉一挑“这是什么?”
“回老祖,是小少爷的鞋子。”
“哪里来得小少爷”
“绿袍老祖走后不久,余英男诞下一名男婴。”
好个余英男,在他临死前骗他孩子没有了,让他死也不瞑目。绿袍恨恨想着,不由道“当真?”
谢堂主不明就里,以为绿袍在问鞋子,便解释道“自然是真的,因为小少爷身子弱,身上的衣物都绣着蟠云以求平安,您瞧这小鞋上,也绣着蟠云。当时还是我下山找得绣娘,怎会不认得。”
绿袍眼底涌起一层暗涌,将手里的小鞋子握紧又松开。
“找,一定要把余英男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得到命令,很快散入月色笼罩不住的黑暗中。
余英男没有找到,几个围攻她的崆峒派门徒却被捆送至绿袍面前。
久寻余英男却毫无踪迹,绿袍早已不耐,冷声问道:“你们将余英男如何了?”
几个崆峒派的人只管嘴硬“那余英男早就被我们逼下山崖”“一个妇人带着个奶娃娃,哼,咱们要了她的命易如反掌。”“只怕她和奶娃娃此刻已经葬身狼腹,死无全尸了。”
几个人滔滔不绝,不知死期将至。绿袍大喝一声,出掌将几个劈头击毙。
冷风呜咽,像是哭泣,像是野兽的嚎叫。
绿袍怔怔看着染满鲜血的手,地上躺着死尸,因为他的震怒,底下乌泱泱的跪倒一片。
绿袍觉得心口空荡荡的,说不出是悲是苦是恨,好似千般滋味,又好似麻木无知。
世上真有绝情绝爱的人吗?原来了无牵挂是这般滋味。
心口是冷的,从前温热的记忆,不管是爱的恨的,从此了无踪迹。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茶村如其名,是远近驰名的产茶胜地。许多茶商至此购茶卖茶,却时常压低价钱欺诈茶村村民。五年前来了位余姓老板,买下茶村的几亩茶山,从此以后村民只为这位余老板种茶。这位余老板为人公正,不曾亏欠村民一分一钱。
三月是春茶采摘的时刻,茶农们正在茶山上忙碌。采茶女的歌声荡漾在山头,远处一位头戴纱笠的女子勒住缰绳,下马走向茶山。
大家看见这位女子,都热情的打招呼“余老板,今年的茶树长的好,定能卖个好价钱。”“余老板,多谢你请来的大夫,我娘的腿已经好多了。”
那女子掀开遮住面孔的细纱,清丽的容颜捎带了时光的痕迹,正是消失五年的余英男。当时英男母子被白眉长老所救,世人却以为英男已经死了。余英男带着儿子游荡许久,最终在南方一个小镇定居,后来又买下茶村的茶山做起茶叶买卖。她不曾向人们透露自己的来历,只说自己姓余,夫家原是做生意的因此她也懂得一些,后来夫家家道中落她才沦落至此。
英男和善的同众人打过招呼,正待上前查看茶叶,却被家中赶来的仆人拦下。
老仆人在英男耳边细细耳语一番,英男脸色变了变,匆匆离开了。
余府坐落在僻静的街角,是一座不大的院落,仆人不多,看起来和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
英男已经换了便服,一身淡黄衣衫,因为走了许多路沾染了尘土,刚刚沐浴过,半湿的头发用玉簪松松挽起来。坐在大厅上,眉头紧皱十分忧愁。
老仆递上茶水,踌躇一番开口道“夫人,小少爷顽皮了些,原也没什么。只是这次不知怎的打了知县大老爷的儿子,学堂的夫子也很为难。”
英男暗叹一口气“钱也送了,礼也赔了,好在伤的不重,知县老爷不曾追究。”
老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叫骂声打断了。
“姓余的,你儿子欺人太甚。不蒸馒头争口气,老子今天定要讨个道理!”
老仆人似乎习以为常,低声道“恐怕又是那卢生来了。”
英男有心事,只是淡淡道“不知乐平又怎样捉弄了卢秀才,快请进来吧,我照旧向他赔个不是。”
偏厅坐着位青衫儒生,袍子老旧似乎许久不曾认真清洗过,檀木扇敲打着掌心,扇柄的漆已经蹭落不少,一副落魄模样。相貌倒是俊俏,带着三分随意七分不羁外加些痞气,正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着喝茶。他似乎早已经对余府熟悉,并不把自己当做外人,捻起瓷盘里的桂花糕便往嘴里送。他便是老仆口中的卢生。
这卢生是两年前从外地流落至此,起初饥寒交迫饿晕在余府,英男见他可怜给了他些热汤水。卢生说自己是落榜的秀才,因为名落孙山没脸回家,就四处游荡。后来盘缠用尽,卢生三餐不继饿的头昏眼花,好在被英男所救。英男本想接济卢生银两送他去京城考状元,奈何卢生是块烂泥扶不上墙,只在英男家门口摆了个摊,除了帮人写信平时就靠着卜卦算命过活。
卢生与乐平的恩怨却是从半年前开始,乐平不爱去学堂,便拿了钱要卢生为他写诗搪塞学堂夫子。卢生前脚拿了钱,后脚便去英男面前告状。英男气极了,罚乐平跪了半日。乐平便与卢生结下梁子,平日总是去卢生摊子前捣乱,不是藏了他的笔墨,便是往他的竹筒里放老鼠。每次被乐平恶整,卢生就要在余府门外骂街,非得英男亲自道歉才肯罢休。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屏风后响起,一个窈窕身影端步走来。
卢生立马放下茶杯,腾地站起身,疾声厉色道“姓余的,今日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英男并不以为然,轻轻一笑,施了一礼,道“乐平又捉弄先生了,英男给先生赔不是了。”
离得近了,只闻得一阵茉莉花香,仔细一看,原来是乌黑的发髻下压着一溜浅白花蕊。
卢生的眼光从秀发转移到英男的脸上,见她眉头轻蹙,不由轻轻询问道“我见你眉间似有忧愁,怎么,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太劳心,还是生病了?”
英男一怔“我无事。”
卢生‘哦’了一声,目光在英男身上流连不去。
英男见他如此,唤道“先生?”
卢生反应过来,又立刻变了脸色,直嚷嚷道“不行,不行,你得赔偿我!”
英男见怪不怪,卢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给他钱,他便大骂英男用钱侮辱他,英男只能用其他法子。
英男笑道“晚上做了酒酿丸子,还请先生留下吃个便饭。”
卢生哼了一声,装作不情不愿道“考虑考虑”
卢生大摇大摆的离开,一旁的老仆不满道“每次都来蹭吃蹭喝,夫人,我瞧他是在讹诈咱们。”
英男揉揉两鬓,疲惫道“这都是些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乐平,不能再放纵他了。”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阿炳家里穷老娘吃不饱饭,他一咬牙就上了阴山做弟子。他来的那年阴山换了掌门人,他被派去给掌门人做守卫。掌门人不爱说话,脾气也捉摸不透,名字也怪,叫什么‘绿袍’。听说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少,好在没有难为过阿炳。
掌门人深居简出,阿斌能见到掌门人的机会不多。唯一有印象的是大约在五年前,几位堂主突然来到掌门的居所。阿炳离得近,断断续续听见几句话,凭凑起来大致只有几句:
“人找到了,不过已经被山里的野兽啃得只剩骨头了。”
“应该是掉下去之后,被水冲到下游,我们沿途寻了一路,只发现一副残缺不全的白骨。”
“谢堂主亲手打死了一只吊睛白额虎,就是这**吃了。。。。。。”
再后来的事情,便是听别人说的。
掌门人不知怎地吐了血,侍女将袍子捧了出来,阿炳见过,衣角的血已经变成紫色。
大夫来过,说是极恸过度。
掌门人闭关不出,阿炳只得恪尽职守。后来有一天他被掌门人召见,掌门人问他愿不愿意去守墓,阿炳说愿意。
本以为是一块墓地,没想到他要守的却是一片废墟。听说这里本来是个竹林小苑,被一把大火烧个干净。掌门人进去了很长时间,亲手埋了什么东西,从此阿炳就守在了这里。
绿袍突然到来,阿炳却是意料不到。阿炳一个人在这里呆的久了,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了。
“掌门人,您。。。。这里。。。我”
绿袍摆摆手,示意阿炳不必再说下去。
“你一直留在这里?”
见掌门人问话,阿炳只得老实回答“掌门人的命令,我。。。”
绿袍似乎并不在意答案,自顾自说道”我要下山了,只是来看一看。”
阿炳侧了身“掌门人要进去吗?很久没人来过,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绿袍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不知怎地,身子摇了摇,神色有些恍惚“她只怕不愿见我,这些年我也不敢来见她。”
在这阴山之上,也有堂堂阴山掌门不敢的事情?
阿炳不敢问,只是在一旁站着。
风拂过竹林,叶子沙沙作响,像是谁的低声细语。
“你听。。。”绿袍脸上的神情古怪,又透着恍惚迷离。
阿炳怔了怔“属下,属下并没有听到什么。”
绿袍有些怅然若失,带着伤感悲痛“算了,我不进去了。”
阿炳只得恭敬道“恭送掌门。”
绿袍‘唔’了一声,脚下的步子虚虚浮浮,末了交代一句“好生看守,有你的好处。”
阿炳答了声是,看着绿袍走远了。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三月的南方,正是琼花开放的季节。青石板铺成一溜小道,直铺到一所古朴书院。小院春深,不闻稚子读书声,只见一群不大的娃娃们围住一起。
离得近了,只听得吵闹叫骂声,原来是两个小孩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孩童劝架着有、助威者亦有。
“青天白日的,你们不好读书,何故在此喧闹!”
孩子们瞧见先生来了,一个个做鸟兽群散去了。
人群散去,这时才瞧得清楚,正占上风的是个眉清目秀的男童,脸上虽然也挂了彩,却不见惧意,骑在另一个孩子身上,拳头正要砸下。
“余乐平,你敢打同学!”
原来这个打入的孩子正是英男的独子余乐平。
被乐平骑在身下的另一个男孩,见状‘哎呀’一声,带着哭腔道“先生救我,子厚发狂了,要杀人。”
子厚是乐平的表字,因为乐平从小多病多灾,家里人怕养不活他,入泮之后就请先生为乐平起了字。因为是同辈,学堂里的同窗平日里都唤字不叫名。
呲牙咧嘴、哀嚎不停的男童,身材微胖,正是知县老爷家的公子许瑞泉。
乐平颇为鄙夷的瞧了一眼许瑞泉,啐了一血沫道“胸中小不平酒可以消之,心中大不平非剑不能消。先生教的,我不敢忘。”
许瑞泉仗着知县老爹的身份,平日里总是欺辱同学,乐平最是见不得这样的人。偏偏今日许瑞泉耍横要夺乐平的砚台,争吵几句,许瑞泉却骂了乐平没有爹,这才被乐平好好修理一顿。
“胆大妄为,胡说八道,我是教不了你了!今日就回了余庄主,你就去了吧!”
先生气极了,只嚷嚷着让乐平走人,不愿再看见他。
乐平闷声不响,只一味低着头。许瑞泉得意的朝乐平扮个鬼脸,乐平扬扬拳头,吓得许瑞泉又赶忙护着脸。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英男一向忙碌,此刻却不在账房,留在书房询问乐平功课。
看着自个的独子,英男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一生虽然很长,可是她的人生却早就结束,如今她不过是为了儿子活着。她既怕乐平走了邪魔歪道,又不忍太过苛责孩子。
窗外月色朦胧,枝叶的影子投在纱帐上,更觉摇曳。
乐平自知犯了错,低着头不言不语。
英男见乐平这个样子,心中难过,便指着书桌上的名人字拓,问道“你也上了学堂,如今也该习习字。你来挑些中意的,拿回去临摹吧。”
乐平略略扫了一眼,随手一指“儿子觉得这个甚好。”
英男定睛去看,原来是宋徽宗的瘦金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选了这个。”
“此书瘦挺爽利,如兰如竹,转折处见锋芒,很是特别。”
宋徽宗虽是一代帝王,却无能至极,最后被异族所俘、客死他乡,实在是千古耻辱。正是有帝王命,却没有帝王运。
英男心口突地一跳,将徽宗的帖子丢到一旁“好好的学什么末路帝王,习些正人君子、名流大家才是正经。”
乐平‘嗯’了一声,不做争辩。
瞧着儿子乖顺的样子,英男又觉得自己刚刚失态,不由柔声道“徽宗的字虽然别致,却是花样而已。你现在还小,规规矩矩写上几年,打好底子,再像学其他名家也无妨。我辛苦赞下的家业,无非都是为了你一人。你长大后想考取功名或者经商做买卖,都随你。”
“我不想读书,也不想做买卖。”
“那你想做什么?”
乐平略略踟蹰,开口道“儿子想学武,将来仗剑江湖快意恩仇,这才不辜负了年少好时光。”
“胡说八道!”英男动了怒,摊在桌子上的字帖被丢了一地“你正经给我读书,再说这话,我打断你的腿。”
乐平倔强道“儿子有苦衷,儿子。。。。”
英男气得不轻“你有什么苦衷、难处,今天全部说出来,我倒要听听,你为什么非得学武。”
乐平生的聪慧,只是从小被人辱骂没有亲爹。虽然也有理论的时候,却无人听他辩白,后来总是靠拳头说话。他想习武,无非是不愿再被人随意辱骂,也想好好保护娘亲。只是乐平怕英男伤心,因此一直没有说出口,此刻也只能吞吞吐吐道“我学好武功,做了天下第一,管他是何人,都得听我的话。我若是看谁不顺眼,便打得他心服口服。”
“混账东西,谁教了你这些混账话!你非得把我气死,你才、才。。。。”
不知为何,话未说完,英男竟然哽咽不成语。气得浑身发抖,热泪淌着,却说不出什么来。
到底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连野心抱负都是一模一样。
乐平见英男如此,吓得连忙跪下,哭到“乐平知道错了,娘亲不要生气。”
虽然平乐是他的儿子,可是英男断断不能让乐平像他一样。
打发了乐平,英男却是一夜难眠。
思来想去,只觉得乐平劣性难除,非得送去高人处清修才可。英男和石中玉夫妇已有多年不曾联络,当年英男和孩子能够平安的隐匿,多亏了他们。如今英男修书一封到南海,希望石中玉说服昆仑的金蝉子,能够收乐平为弟子。昆仑是道家仙修之地,昆仑晓月和乐平之间又有说不清的联系。只求乐平受到感召,能够化去戾气。
英男只有这一个独子,若不是万不得已,何曾忍心送乐平离家去千里之外的昆仑。英男哄乐平去了昆仑,便能学到昆仑的武功。乐平听到可以学武,早就心动,立马便同意了。


2025-08-07 12:26:2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这日清晨,英男交代了管家,又仔细查看了行李干粮,这才依依不舍的送别了乐平。
马车刚出城门口,却听到谁在遥遥呼唤乐平的名字。
乐平探头一看,原来是在他家门前摆摊的卢生。
乐平示意老管家停车,跳下马车道“酸秀才,你也来送我了。”
卢生煞有介事的施了一礼,道“小友远行,特地赶来。”
“废话少说,咬文爵字的,酸死个人。”
卢生嘿嘿一笑,从袖笼里拿出厚厚一叠“这是送你的。”
乐平拿来一看,竟是一叠写好的诗文,疑道“你送这些做什么?”
“小友此去千里之外,若是先生再要你写诗文,你可以拿这些缓一时之需。”
“从前我花钱向你买,你却不写,如今怎么。。。”
“哎,今时不同往日。”卢生笑道“从前你在家中,万事有人替你周全。现在你要离家远去,再有磨难,即便家中人想帮你,也是力所不及,这叫做防患于未然。再者从前我是怕你学坏,想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钱买不来的东西。如今,只当是我为小友尽的一份心。****那么多酒酿丸子,我岂能无情无义?”
想到从前自个记恨卢生,没少给卢生添堵找麻烦,原来卢生竟是一片苦心。如今卢生又给自个送来写好的诗文,乐平一时惭愧又觉得心口微暖,千言万语都挤在心口,最终只吐出一句“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了,我给你赔不是。”
卢生大方一笑“是我要多谢谢你,不然我如何能见到你娘,又如何吃到她做的酒酿丸子。”
乐平不解其意,还是诚心道“不管如何,从前种种我们都一笔勾销了。等我回来,别说是酒酿丸子,你想吃什么都行。”
卢生拿扇子骨敲敲手心“若是如此,在下感激不尽了。”
乐平无意和卢生闲聊“我去昆仑是学武,这些诗文没什么用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卢生高深莫测一笑,扇子将乐平伸来的手又抵了回去“小友还是收下,日后自有用处。”
管家急着赶路,不免催促起来。乐平便胡乱将一叠诗文塞进包袱,一拱手“后会有期。”
卢生也回了一礼“万事小心。”
马蹄一扬,腾起尘土。乐平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前途未卜,也不知还有何事在等着他。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昆仑是道家仙修之地,钟灵毓秀仙山飘渺。
乐平只觉有趣,座上的金蝉子却是思虑重重的打量着他。
金蝉子已经从石中玉的书信中,得知几分乐平的身世,心中感叹造化,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乐平照实回答“昆仑山。”
“那我是何人?”
“金蝉子大师。”
金蝉子摆摆手“我不值得你一句‘大师’。说到底,你和昆仑关联甚深。你可知,你来昆仑是作甚么的?”
乐平笑道“我来学武功,将来要闯荡江湖,做个一等一的人物。”
“胡说八道!”金蝉子不知为何发了怒“我昆仑是清修之地,你来此是修得无上妙法,感化戾气洗去心中杂念。”
乐平兴趣缺缺,‘哦’了一声,并不为意。
一开始,乐平只以为金蝉子不过是说说而已。然而半个月过去,金蝉子却只是教他打坐念经,丝毫没有教他武功的样子。
乐平耐性使尽,终是忍不住问道“师傅,你何时教我学武?”
但凡乐平提起学武两个字,金蝉子不是罚他扫地便是不许他吃饭,重则严厉责骂。最后,金蝉子更是打发了乐平去后四苑。后四苑的弟子干得都是昆仑的杂役,平日十分辛苦,且在昆仑地位低等。乐平一向优渥,昆仑上下弟子对他早有微言,如今沦落到此地,不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后四苑的掌事姓赵,仗着在昆仑有些资历,人人都要尊称他一声赵师叔。
金蝉子将乐平打发至此,不过是为了历练他一番,更是要让他知道人间疾苦。只是后四苑的赵师叔,却是个浅薄之人,以为乐平失了宠,少不得要刁难乐平一番。
赵师叔指使乐平去担水,却不要井水,巴巴的赶乐平去玉河担水。后四苑到玉河,少说也有十里地,乐平只是个孩子,从未干过这等粗活。去了大半日,肩膀也磨破了,鞋子也跑丢了,却只担了小半桶水。赵师叔好生奚落了乐平一番,不许他吃完饭,关到屋子里面壁思过。
乐平心中委屈,更加不甘,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受此屈辱。乐平心中去意已生,却不肯这般窝窝囊囊的走,憋着一口气要教众人好看。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如此又过了几日,却是昆仑上一任掌门的忌日。
昆仑上一任掌门晓月是金蝉子的恩师,自是情义深重,每年晓月的忌日,金蝉子总要祭拜。因为供奉着祖师长眉道长,晓月的祭奠只能简之又简。
不知为何,祭奠当日,金蝉子却叫了乐平来。
金蝉子十分敬重恩师,见了乐平,心中一叹,问道“你这几日,在后四苑修行的可好?”
乐平一味的垂眉低眼,回道“一切都听从赵师叔安排。”
金蝉子‘哦’了一声,想起恩师晓月,又看着眼前的乐平,心中觉得欣慰。晓月是一代宗师,乐平虽然顽劣不堪,总算在昆仑修得教化,如此也算不辜负了乐平身上流的血脉。
入了夜,金蝉子吩咐乐平留下守夜。
想起在昆仑上受的欺辱,再看着高高供奉着的晓月灵位。乐平虽然不认识这位昆仑前掌门,却觉得昆仑上下没一个好人,这个什么前掌门只怕也是个大坏蛋。乐平只想着将心口的恶气出一出,于是打翻了烛火,引燃了纱帐,要将灵堂烧个干净。
因为是后半夜,人们发现灵堂着火时,已经施救不及,只能眼看着火越烧越大。乐平正要溜走,却被赶来的赵师叔逮个正着。
赵师叔拎着乐平的后衣领,一股脑的骂“好你个挨千刀的小崽子,昆仑给你吃喝,你却恩将仇报,烧了晓月掌门的灵堂。待我将你送去掌门处发落,定要揭了你的皮。”
乐平哪里肯束手就擒,朝着赵师叔的手背狠狠一咬。只听得赵师叔哎呦一声,却是松开了手。
乐平正待要跑,小腿肚上挨了一记,身子一窜,撞到柱子上,登时头破血流。
赵师叔喋喋不休的骂着,却不管乐平死活,拽着他就去见金蝉子。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金蝉子深夜被惊醒,只是披了中衣坐在堂上。
金蝉子与晓月师徒情深,得知晓月灵堂被烧,且这纵火之人竟然是乐平,早就气得脸色发白。
见赵师叔扯了乐平进来,金蝉子冷声道“跪下!”
乐平不肯,赵师叔将他强摁下去。
“你可知道,灵堂上供奉的是什么人?”
乐平情知自己逃不过,索性破罐子破摔,哼道”还能是什么人,左右不过是昆仑的贼人罢了。”
“你。。。。!”金蝉子想起恩师命丧绿袍之手,如今又被乐平烧了灵堂、毁了牌位,心中大恸大惊,竟然说不出话来。
“好个欺师灭祖的余乐平,今日我也留你不得了!”金蝉子气昏了头,抽了剑就要劈向乐平。
乐平只管仰着头,不躲不闪。
乐平摔破了脑袋,血珠子淌了一脸,此刻瞧着觉得触目惊心。金蝉子到底不忍心,收了剑,嘱咐道“将他关起来,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说。”
乐平被关在柴房,却是无人问津,脑袋上的伤口发了炎,迷迷糊糊高烧了几日。每日只有一个叫做‘阿牛’的下等弟子来为乐平送饭,阿牛瞧着乐平半死不活,寻了些草药嚼碎了喂乐平吃下。如此又过了几日,乐平竟然好了。
这日,阿牛又来给乐平送饭。
乐平大病初愈,面色蜡黄,一条胳膊又细又瘦,扯着阿牛的袖子,道“这位哥哥,谢谢你的照料,我如今好了想要报答你的恩情。”
阿牛连忙摆手“不值当,不值得,我是个粗人,你不用谢我。”
乐平喘了喘,待平息下来,恳切道“小哥哥,我在后四苑倒数第二所屋子里,藏了个包袱。那是我离家时,我娘给我准备的,求你将它偷来给我。一则,解了我思母之苦,二则,里面有些衣服,小哥哥拿去当了,些许还值些钱。”
“换钱就算了,你病的这样重,我怎能见死不救。”
阿牛果然守信,将包袱偷出来给了乐平。
乐平翻了翻,卢生给他的一叠诗文散了出来。想起在家中处处有人照料的日子,乐平心中悲伤,不由得将诗文捡起来,仔细查看。翻看一半,竟然发现诗文中夹着十来张银票,乐平大惊,翻到最后一页却是卢生的字迹,上面写道:寥寥数款,可解一时之急。最后一句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乐平心中温热,感念卢生的对他的情义,心中也有了打算。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阿牛再来时,乐平求他道”小哥哥,我求你将我送下山,否则我只能等死了。”
“那怎么能行,若是被掌事师叔发现了.............”
“每月后四苑都要下山购粮,你只需将我藏在牛车里,偷偷运下山便可。”
阿牛到底不忍心,答应了乐平。月底时,阿牛和几位师兄弟一起下山购粮,乐平便藏在牛车里一起下山了。
等买完了粮食回来,阿牛发现乐平竟然没有走,慌忙上前道“你快些走吧,早些回家,省得你娘担心。”
乐平只是笑,拉着阿牛的手,道“阿牛哥哥,你的恩德我不敢忘。今日,我一定要报答了你,才能走。你不必推辞,我想请你去城里的醉仙楼吃饭。”
醉仙楼是远近驰名的大酒楼。阿牛不知乐平怎会有钱去醉仙楼吃饭,却受不住乐平的好言相劝,最终还是一同去了。
酒足饭饱,乐平掏出怀里的银票,大大方方的结了账。
待出了酒楼,两个人相携走到城门口,正要道别,眼前一黑,却是一口大麻袋套了下来。
原来乐平在酒楼里财大气粗,被几个贼人看道,以为乐平是哪家的贵公子,偷了家里的钱出来挥霍。因此起了歹念,想要绑架了乐平要赎金。
待阿牛醒来,只看得乐平关切的神情。
“咱们这是怎么了?”
乐平略带歉意的回答“小哥哥,是我连累了你。几个贼人盯上了我,却要你受这般苦。”
阿牛尚且迷蒙,只是担忧同来的伙伴寻不到自己“我这么久不归,只怕几位师兄弟要被掌事师叔责罚了。”
“小哥哥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脱身。”
绑架他们的不过是几个流民,将乐平两人关在栖身的破庙内。
乐平先是口渴要喝水,又是肚子饿要吃东西,若是没人理,便喋喋不休的骂。贼人不堪其扰,递给乐平半个馒头,乐平却是张口就骂“小爷平日吃得是什么,你们这些破落户就拿这玩意糊弄我。”
绑架乐平的几个人,都是从南方一路逃荒至此,见了乐平一时起了歹念,只求拿了银子有口饭吃,然而乐平实在是聒噪,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
那脚尖刚刚碰上衣袍,只听得‘哎呦’一声惨叫,乐平打了个滚,直挺挺的躺着昏死过去。
几人慌了神,若是乐平有个好歹,赎金岂不是打了水漂。
好在他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商量一番,两个人结伴去请大夫,只留下一人看守。
两人前脚刚走,乐平便悠悠转醒,只说头疼,又说手被麻绳捆麻了,留下那人是个老实人,巴巴给乐平解开绳子。乐平只嚷嚷头疼,要让阿牛给他揉揉。
那人正去给阿牛解绳子,乐平瞧准时机,拿起石块砸过去,趁其不备,搓了地上的土扬了那人一脸。
乐平拉起阿牛就跑,奔了一会,乐平推着阿牛往另一个方向“小哥哥,咱俩分开跑,我来引开他们。”
阿牛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是吓得点头,听了乐平的话,一溜烟的跑了。
等绑架的几个人追过来,却看见乐平竟然不慌不忙的在原地等着他们,几人嘴里骂着便要去抓乐平。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乐平养足了精神,拔腿就跑,眼瞧前面就是集市,他心生一计,专往人堆里钻。
眼看几个贼人已经追了上来,乐平随手抱了一个人,哭嚎道“爹啊爹,儿子知道错了,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卖人。”
被乐平抱住的那人,却是一头雾水。
乐平只管抹着眼泪,一声比一声嚎的响亮,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人群越围越多,乐平索性躺在地上打滚,两条泥腿乱蹬,哭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老***傻儿子了。”
围观的人们纷纷指指点点,乐平偷眼去看,几个要捉他的贼人果然忌讳,不敢再往前了。
又闹了一会,乐平后衣领一紧,却是整个人被提起来。
乐平抬头一看,撞上一双冰冷深沉的眼眸,再匆忙打量,眼前这个人穿着一身绿袍,浑身透着古怪。
原来被乐平抱住的人,竟是绿袍。
此时乐平为了逃命,却管不了许多,八爪鱼似的缠着绿袍,眼泪鼻涕只管往绿袍身上抹“老爹啊老爹,我的老爹哟,你可不能不要你的傻儿子哟。”
绿袍眉头一皱,心中早就不满,却碍于是个小孩子,不便和他计较,于是提着乐平大步走出人群。
人们以为是儿子不听话,老子当街教训了儿子罢了,看了会热闹,见绿袍带着乐平走了,人群便也散去了。


2025-08-07 12:20:2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 抚案书语
  • 阴山总管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待走到僻静处,绿袍放下乐平,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乐平却又缠了上来“留步留步,现成的傻儿子要不要?”
绿袍拂开乐平捉住他衣袖的手,走得更快了。
乐平心知那几个贼人不会轻易罢休,因此狗皮膏药似的缠着绿袍。
绿袍早就不耐烦了,暗自运功,身子似乎没动,却是游蛇一般让人捉不住,越来越远了。
乐平揉揉眼,看着远去的绿袍,以为自己遇见了高人,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武功,兴奋的追上去“高人,高人,请你收我为徒。”
绿袍却不理乐平,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乐平紧追不舍,没成想几个贼人却找到了他。
乐平慌忙呼救,却于事无补,正待束手就擒,几个贼人却忽的倒下,一袭绿袍映入眼中。
乐平大喜,噗通一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高人,求你收我做徒弟吧。”
原来几年前南海与冰堡定下约定,待石中玉李亦奇练好紫青双剑,便要来阴山和绿袍的圣火令一决生死。绿袍早已将圣火令上的武功练至登峰造极,只是权利和至高无上的武功,却没有给绿袍带来期待的痛快和刺激。绿袍只觉得所有一切都无趣至极,圣火令最后一层他竟然不想练了。他活着唯一的乐趣,可能只剩下与紫青双剑决斗,赢得天下第一。只是早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限,石中玉和李亦奇迟迟未能练成紫青双剑,绿袍百无聊赖,决定亲自下山赴约。
没想到,在集市上却遇到一个毛头小子,喊他作‘爹’。
绿袍对小孩子没有兴趣,本来已经脱身,却看到乐平被人围困,不知怎地,竟然出手救了乐平。
这一救,绿袍给自己救了一个麻烦。
乐平一心一意要拜绿袍为师,一路上紧追不舍,但凡绿袍想要溜走,乐平就大喊绿袍是他爹,他爹不要儿子了。
绿袍尴尬至极,就这么走了一路。


登录百度账号

扫二维码下载贴吧客户端

下载贴吧APP
看高清直播、视频!
  • 贴吧页面意见反馈
  • 违规贴吧举报反馈通道
  • 贴吧违规信息处理公示
  •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 294回复贴,共15页
  • ,跳到 页  
<<返回新蜀山剑侠吧
分享到:
©2025 Baidu贴吧协议|隐私政策|吧主制度|意见反馈|网络谣言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