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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笼十世联文】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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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8-15 19:02回复
    #私设如山
    #山海经游戏(注:昊天转世为凤凰,文中遂称昊天)
    #ooc预警
    文案:
    欲出世,必先入世。巫妖大战后,东皇死,昊天将继位,然红尘劫未勘破,难以为帝。故,历十世情劫,以求证道。
    1
    又是一世。
    —— ——
    “没有这滴心头血,他会死。”
    —— ——
    天地诞生之初,八荒混沌,沧骸浚横流。因天地初开,灵气充沛,生机四溢,四海八荒内异兽丛生,神尸降世,其中有三者:凤凰、九婴与刑天,凭天时地利,据三方为王,呈鼎立之势,争四海八荒共主之位。
    众生皆道,凤凰昊天乃应龙之子,身怀平济苍生之神力,麾下妖兽虽数不过百,然俱披天地之造化,顺气运而生,力助昊天夺共主之位。
    一众妖兽中,以獬豸为尊,朱雀为副,百来异兽无不为四海内的佼佼者。唯一白蛇,妖力弱小暂且不说,担任护皇者一职,战场厮杀之地竟只知依附于昊天身侧,杀敌之事无力可出,累赘之名倒是做实。
    所幸他乔装藏匿的本事了得,能给昊天这一方刺探一二情报,这才不算是碌碌无为。
    副将朱雀性情耿直率真,对向来吃软饭的白蛇着实不爽,实在难以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何如此执着于一只小蛇妖。这日白蛇外出刺探情报,朱雀总算逮住了机会,急匆匆踏入寰梧宫。
    “朱雀,你来了。”
    凭栏而立的昊天身着玄色战甲,似火的对襟貂袄衬得面冠如玉,争了春花秋月的风情,然微微蹙眉,却也能夺了刀山剑林的肃厉。瀑发如墨,束发冠上雕刻着振翅欲飞的凤凰,遥遥若高山之独立。腰间系着一银色铃铛,与满身劲装着实有些不搭,走起路“叮叮”作响,倒是显得向来清冷孤僻的一代兽王多了些烟火气息。
    “昊天,你那只小白蛇修为区区几百年,还比不上负责传信的毕方,难以担当护皇者一职啊。为何偏要留他在身边?”朱雀瞧着向他走来的昊天身上那只铃铛,心下猜测,这铃铛的式样跟白蛇身上的那枚有几分相似,莫非是一对的?
    “若真要究其原因,算是我报答他救命之恩。”昊天微微颔首,暂且不理会朱雀一脸“速将详情道来”的表情,复言,“从广儿舍命救我那时起,我便信他有朝一日,定能飞升为龙,遨游天际。”
    那黑檀般的眼瞳里暗藏着复杂的浪潮,一圈圈涟漪散开了去,将最后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吞噬殆尽。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8-15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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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0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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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彼时,昊天才降世三年,孤身潜入刑天统辖的西山寻找祖辈遗留的龙凰尾羽。岂料,与负责边境巡查的穷奇狭路相逢。初生的戾气与冲动让他一度被穷奇牵着鼻子走,引到了与他属性相克的西山海边。
      几百个回合下来,虽然昊天乃凤凰降世,先天神力了得,然抵不上久经沙场的穷奇,且方圆十里海域内设了抑制他发挥火属性能力的结界,这才落下了不少伤,成了下风。
      就在昊天打算现真身强行冲出结界之时,半路杀出一条白蛇把自己撞开,迎上了穷奇,却被撞入海中的不明阵法,失了百年功力。见此,昊天利用白蛇拖延来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秘术,燃尽最后一丝凤凰真火,带着它瞬移到自己诞生的寰梧树下。
      昊天一口银牙含血,刑天这老匹夫,特意放出龙凰尾羽现世的消息,穷奇又守在必经之处,且厮杀时假意露怯,引他到埋下噬神阵的海域,这原是为他设的一个局。
      可怜这白蛇为了救他,进了噬神阵,失了功力,如果不及时巩固神元,用神力滋养,恐怕将不久于世。
      而自己跟穷奇一战中,自身神力损耗大半,现在已不足两成。若是自己耗费神力救了它,十有八九会动摇根基。
      救它,动摇根基,共主之位便不再是唾手可得;可不救它……
      危难之际,这条小白蛇逆光朝他飞来,明明知道自己做的是赴死之举,罕见的红色眼瞳里却蕴藏着过于浓重的活下去的渴望。
      昊天皱着的眉头忽而松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白蛇的身子,喃喃道:“我执意争这共主之位,不过是为了还苍生一个太平,如果放任舍命救我的你不管,这共主之位不要也罢。”
      话音刚落,昊天将白蛇放在树根上,闭目凝神,引腹中凰珠而出,悬于半空中。只是一瞬,白蛇便被赤色火焰淹没,汹涌的神力源源不断的冲入其身躯中,护住了它的元神。随着赤焰慢慢减弱,青色的水纹渐渐显露出来,缠绕着蜷缩成一团的小蛇。
      收回光华减弱了大半的凰珠,昊天伸手拭去了额头上的汗,对着白蛇细细端详起来。
      “这气息……竟然混杂了些龙气?”
      六合宇内之中修为极高的蛇承受住天劫后化龙的例子不是没有,不过这明显只有几百年道行的小白蛇身上能带了龙气,这倒是让昊天感到有几分意外。由此看来,这小白蛇的来历必定不简单。
      体内的暗疾突然阵阵作痛,本就没有愈合完全的伤口因为神力不稳,又开始往外渗着血珠,眼下白蛇还在昏迷,自己身上的伤势比起它也轻不到哪里去。无奈之下,昊天只得给白蛇施了一层保护结界,自己在一旁调息起来。
      是夜。
      繁星明灭,披了层薄纱的星空与不远处的海交叠在一起,汇成了一幅深蓝色主调的泼墨画,点缀其中的星子似有意无意地眨着眼,调皮得紧。
      白蛇早已醒来,化形为一个比昊天稍矮的银发少年,盘坐在昊天设下的结界里。如本体的颜色一般,他一袭白衣垂地,满头微卷的银丝用一支羊脂玉发簪随意挽起,云纹滚边的袖口隐隐泛着金色。
      其人瘦雪霜姿,温润的脸与瘦削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如海底潜藏的珍珠,纯白无暇,有朝一日被世人所见,使人想好好珍藏;也似荷塘里一株遗世而独立的白莲,让人心生不了摧折之意,只想好好护在怀里。
      “嗯?醒了?”昊天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最后一丝瘀血化散开。经过一个下午的调息,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余一些现下难以处理的暗疾。好在,根基的动摇也不是很严重,功力也恢复了七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睁开眼睛便下意识看向青蛇的方向,对上一双红瞳,顾盼流转之间皆秋波荡漾,一圈圈似要渗进心海里。
      若不是白蛇的气息太过浓郁,他都要怀疑自己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白蛇所化了。
      银发少年有些稚嫩的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向昊天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小蛇,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要问十年后成为三方霸主之一的凤凰昊天最美好的记忆是什么,那么,他一定会想起此时此刻,银发的少年抬起头,额间几缕发丝被风撩拨得翩翩起舞,望着自己的红眸里带着七分天真,三分怯意,似千年一酿的琼浆玉露,润色了南荒之景,醉了心,醉了情。
      “敖广。”
      张开嘴,上唇与下唇微撅,再轻轻相碰,两个字便飘进有些愣神的昊天耳里,再转而,悄悄的滑进心底。声音比洒落一地的玉珠声还要清脆,比宛转悠扬的鹂歌还要动人。
      回过神来的昊天失笑,竟不知自己也能被一小小白蛇的风姿迷住了眼。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复开口:“那你知道自己救了谁吗?”
      敖广盯着昊天似笑非笑的眼睛,脸上渐渐泛起淡淡的粉红色,摇了摇头。
      哦?莫非只是碰巧救了我?
      昊天收起了笑容,一脸正色,打量起敖广的略带困惑的表情。青涩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怯,本该凌厉的红眸却软成秋水,直教人陷进去。
      罢了,估摸着是个才开灵智不久的小妖,不认得凤凰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这副乖巧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得很。
      当即复露出笑意,伸手揉了揉敖广的后脑勺,平日里清冷的声音都添了几分暖意:
      “我是昊天,你叫我昊天便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8-15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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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广低了头,微微侧了侧身子,似是不习惯这种亲密的举措,耳朵尖都红了。嘴唇嗫嚅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昊……昊天……我该回家了。”
        “回家?家在何处?”昊天察觉到对面这只小蛇的小动作,倒也没计较,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心下却开始琢磨。
        今日他舍身救我,已是九死一生,现下他已坏了刑天那一方的好事,刑天那锱铢必较的家伙若是知道这蛇还活着,必定让它尸骨无存,牵连全族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家就在今日你与那长翅膀的老虎大战之处的几里之外的海域内……不过……我家就剩下我一个了。”
        刚听到“长翅膀的老虎”这里的昊天忍俊不禁,心下想着到底是修为没多少年的海底小蛇,连凶兽穷奇也不知,刚想开口“教导”一番,被敖广一句“剩下我一个”给堵在喉咙里。
        莫不是家族遭了刑天一派的毒手,所以今日才愤而相救?
        仔细瞧着敖广的脸色,对方脸上没什么愤恨或悲恸之色,嘴角还带了笑,他似乎明白了昊天突然的正色,赶忙解释:“家里的族人都在外历练,只有我不爱出门,也无处可去。”
        昊天松了一口气般伸了伸懒腰,自降世以后,没少听刑天跟九婴为害一方的破事,稍有不满便大开杀戒,聚集的将领部下也都是嗜血的主。
        “那你可愿跟我?待在我身边,保管你历练的比其他族人还要多。”
        若不记凤凰起源的那一脉,他现今也就三岁,放在寻常人家就一光屁股小孩,可他身负了不得不去为之努力的责任,要与那一帮凶恶的尸兽去争天下,但心里到底还是渴望着几日轻松日子。
        这白蛇若是回去难免遭占据西山的刑天惦记,还不如跟着他一起,况且身边有个心思纯真之人,也为他增添不少乐趣。
        “跟着你?可我法力弱,会给你拖后腿的。”敖广的眸子顿时亮了,把莽荒头顶的星星都藏了进来,晃得昊天有些痴了,可又是一瞬,灭了不少。
        今日这是怎么了,几次三番被一只蛇捉了心神?
        “我可以保护你,而且,海蛇一脉化龙的例子也不在少数。”昊天一副封世神将的样子,脸上绷得认真严肃,眼睛里的兴奋是藏不住的,“我相信你,将来定能化龙成神。”
        “真的吗?那我便跟着你好好历练。对了,这个给你!”
        敖广笑了,再不复之前那般拘谨,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只见他从衣里摸了摸,捏出来一只银色铃铛塞到昊天手里。
        这银铃小巧精致,不过区区手指头大小,仔细观察却能发现细细的水纹,轻轻一晃,清脆悦耳的声音便萦绕在耳边。
        “这是为何?”昊天端详完铃铛,抬头看着此时少年气十足的敖广,眸子里带着疑惑。
        “我们族人特制的,我也有一个。”敖广脸上带着些许自豪,继续往衣里摸出一只银铃铛,“这是一对的。如果我找不到你,我就摇响铃铛,它会引我去找你。”
        昊天将两只铃铛碰到一起,两个铃铛各有一处的纹路刚好可以拼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闷响。
        他是第一次被人送礼物,送的还是一只可以用来寻方位的铃铛,而且还是一对的。
        一对的铃铛……
        昊天的脸微微一红,赶忙将敖广的那只铃铛还给他,继而把自己的这只放到衣里,又是一声轻咳,复言:“我也可以用铃铛找你,对吗?”
        “当然。”敖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那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朋友了。”昊天挪了挪身子,往敖广那边靠了靠。
        “没错,我送了你铃铛,我就是你朋友了。”
        南荒一带草木茂盛,虫鸣便在大片的灌木丛里此起彼伏的响着,偶尔习习凉风拂过,送来几缕若有若无的清香。两个少年在寰梧树下并肩而坐,时不时发出笑语欢声,眉目里带着青涩懵懂,一片岁月静好。
        像极了一个梦。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8-15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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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应龙直系血脉的妖兽神尸无法得到尾羽的力量,但难保他们不会为了争位而做些阴损之事。只是这一次,九婴此举便是彻底撕破和平的假面了。
          此战,避无可避,早做决断,以绝后患。
          “昊天,还有一事,我必须跟你道明。”
          “请讲。”
          “小心身边人,哪怕,是最亲的。”
          昊天皱眉,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银铃,银铃的温热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8-1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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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西荒一带的某个山洞里嵌着斗大的夜明珠,一方十尺的石床横在其中,床上躺着一人,浑身遍布狰狞的疤痕,刀眉横立,脸上须髯如戟,正闭着眼睛休息。
            石床边站着一个黑袍人,低头摸着自己的手指。
            “任务完成了?”吐出一口浊气,刑天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睁开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红光,声音与这身形着实不符,竟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粗哑。
            “是。消息送到了他手上,龙凰尾羽也给了九婴。”黑袍人淡淡的答道,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可知我为何将尾羽拱手让人?”刑天坐了起来,身上的疤痕似血,看在眼里胆战心惊,举措间仍带一股帝王气息。
            “属下不知。”
            “这身伤,皆拜尾羽所赐。当初在符禺山循着气息找到尾羽,本以为共主之位已入我手,岂料尾羽若未经应龙血脉解封,强行融合竟会使宿主灰飞烟灭。”刑天抬手顺着手臂上的疤痕一寸寸摸上去,眼里带着恨意,声音也越发颤抖,“应龙真是布了一个好局。用尾羽害我毁了根基,在这方寸之地躺了整整十年!”
            “既然如此,九婴得了尾羽,岂不是也……”
            黑袍人的衣角无风自动,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猩红色的指甲刺进肉里,见了血丝。
            “我已告知他秘法,此法只有他才能用之,可惜……”刑天嘴角带着诡笑,望着北边的石墙摇头。
            “王上英明。”黑袍人单膝下跪,声音里带着喜色,“属下还有一事禀告,那细作请求下地牢一见。”
            刑天正沉浸在坐收渔翁之利,报根基尽毁之仇的快意里,听此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便颔首以示准许。
            “遵命。”黑袍人再度摸了摸左手的手指,藏在黑暗里的嘴角微微勾起。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8-1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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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你不是与那什么神兽一起把酒言欢吗?找我干什么?”
              月色朦胧,清辉倾泻而下,笼在坐于亭边的白衣人身上,织就一层羽衣。银丝随着晚风在空中作舞,缭乱了昊天的心境。
              敖广正端着一盏酒,眼里隐隐浸了一层醉意,侧头望向昊天所立的方向,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酿液,却笑得张扬而痛苦。
              大概过了今夜,便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胡闹,你明知自己沾酒便醉。”昊天的语气里带着薄怒,身体却诚实的跑过去夺下酒杯。轻轻一闻,便知这是十年前敖广埋在寰梧树下的桂花酿,当即黑了整张脸,把酒盅跟酒杯用灵力一齐撤走。
              “我没醉。昊天,我没有喝醉。”敖广收起那副颓然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被月光打上一层薄薄的雾,看在昊天眼里,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两人坐在寰梧树下,肆意畅谈之时。再生不出一丝责怪之意,他本未喝酒,却似乎被这月光迷了心窍。
              “广儿……”昊天盯着那双红得似血的眼睛,这眼里竟盈着泪,谁惹他的广儿哭了?
              当即也顾不得平日里的克制,他伸手想要拭去敖广眼角的晶莹,却被对方脸上的烫意惊得缩回了手。
              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敖广便整个人靠了过来,将头埋在他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
              昊天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悬在空中,局促得不知该往哪儿放,听得胸前一阵阵抽泣声,只觉心口也跟着抽痛,便将手轻轻拍着敖广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他。
              “不是说好等我登了共主之位才开封的吗?你还真是馋嘴啊。”
              “……我……我就是想喝了……”敖广的声音闷闷的,虽然没了抽泣,却还窝在昊天胸口不肯动,有意无意的蹭了蹭,像是撒娇的小狗。
              昊天仰头长叹,黑瞳里一片挣扎之色。
              不知何时起,心里住进一只小白蛇,一颦一笑都能搅得心头难安,似有震天鼓咚咚作响。起初,本以为站在朋友知己之位上自己得以满足,哪曾想这层窗户纸被一个对敖广暗生情愫的小娥激起惊涛骇浪,看见那张脸上的笑容对那小娥展现时,心头涌上无数怒意,只想抓了这白蛇回床,治他个“无自知之明”之罪。
              饶他是征战一方的凤凰昊天,遇上命里既定的情劫也难以逃脱啊。降世以来为了责任四方奔波,虽然心有私情,可大业未成,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他沾不得,也不敢沾。
              一旦生了情,这情根便越发深入,满心满眼容不下其他,只待他冲破层层桎梏,换得天下太平,方能随心而为吧。
              只是还有一件事,他是无论如何也给不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广儿,你对我,是否如我对你一般?
              昊天复低头看着敖广的发顶,沉默了许久,最后强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拦腰抱起怀里的人往他的寝殿里去了。
              把人轻轻放在自己床上,昊天伸手拨开敖广额头上的几缕发丝,脸色愈发红润的敖广皱了皱眉,似是感受到昊天指尖的冰凉,便仰头蹭了过去,伸手抱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往胸前拉去。
              “别走……”
              这只小白蛇,是来挑战他的自制力的吗?
              昊天颇感无奈的任由敖广抱住自己的右手,略施法术把寝殿的长生灯熄灭,面朝着敖广侧卧在床上。
              今夜就这样凑合着睡吧。
              敖广闭着眼,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只是这笑里,还带着一滴泪,淌过泛红的脸颊,渐渐滑下,没入颈脖之间,消失无踪。
              这命定的劫数,容不得他半点反抗。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8-1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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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当敖广从昊天的寝殿出来之时,白泽正站在那日他醉酒的亭子里。
                倘若她没有抽出剑立于身侧,不失为一副美人伴亭图。
                未待他出声,怒火攻心的白泽冷着一张脸,把一片带血的鳞片狠狠向他甩来,激得空气里一片炸响声,初见时婉转动人的声音也被狠厉取代:“敖广,你可满意?”
                银发微扬,蹲下身捡起那片血鳞,敖广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不避不躲的直视那双愤怒的凤眸,“九婴已死,我当然满意。”
                是啊,除去九婴,得了龙凰尾羽,离他的命定之日又近了一步,怎敢不满意?
                “面具戴久了,撕不下来了吗?”白泽提剑向他这方踱步而来,香风愈发浓郁,竟让他想起从北荒回来之时寰梧宫里昊天望着自己的一双黑色眼眸,深处的一点光焰像极了昔日地牢里一扇小窗,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希望。
                可惜这希望早已被他磨灭于涿光山中,如同这十年来被束缚着的情。一根根铆钉将难以启齿的痛楚与挣扎钉在骨里,腐在血里。这面具随着痛与乐一起在脸上扎根,若强行剥离,只会是一片鲜血淋漓。
                “何来面具一说,全都是我罢了。”敖广看着白泽手中指着自己心口的剑,笑意越来越浓。
                只是这眉间的痛,这眼里的恨,这嘴角的讽,却是陈年旧梦里化不开的墨石,数不尽的秋水。
                “明知尾羽染蛊会让他万劫不复,你还是听了刑天的话,以身犯险诱他与九婴一战!”白泽字字珠玑,狭长的凤眸微眯,提着剑又往敖广心口近了三分,“你真是好狠的心!”
                “你若杀我,凤凰昊天必死无疑。”敖广全然不在意抵在胸口的剑,手中把玩着血鳞,语气里是得逞的快意,“解蛊的法子,梼杌没告诉你罢!”
                似是满意白泽的秀眉拧紧的表情,看着对方狠厉的神色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一颗心像被千万只蚁兽啃咬,可面上云淡风轻,道:“只有我能救他。但是,救他之后,你必须放我离开。”
                蛊因他而中,必凭他而解。
                十年相伴,便以此为终。
                白泽抿紧了唇,剑身也微微颤抖起来,她瞪视着面前这张有恃无恐的脸,终是一声冷哼,收起了剑。
                “我不会要你的命。”
                敖广微笑着目送白泽转身,一身红衣似火如阳,她的声音里一片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活着,便是最大的报应。”
                他的笑凝在了嘴角。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8-1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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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00: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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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墙壁上一盏烛火,四周全是黑暗的领域。
                  这地牢的柱子是玄铁打造而成,当初还是龙族的他跟族人一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只是今日没了那嵌着倒刺的玄铁锁链束缚,从南荒一路逃来的白衣上也粘着寰梧树下的泥土。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劫罢了。
                  敖广的一头银垂在背后,手里还摸着那只银铃铛,铃铛摇起来再也没了往日的轻灵,任凭手掌怎么摩挲都透不出暖意。他望着那盏烛火,红眸里却没有焦距。
                  从服了化形丹开始,他就没有后路了,今日一切,皆是当时种下恶因结成的恶果。
                  “你活着,便是最大的报应。”
                  是啊,他不能死。
                  那日被翻红浪,化形丹令他现了蛇尾,结下孽缘的果。自他逃离南荒,坦明细作之身,腹中胎儿已三月有余。这个果,是昊天与他唯一的联系了。
                  敖广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苦笑,可惜,这孩子也保不住。
                  他为了全族,听命于刑天,设计救了三岁的昊天而待在他身边十年。起初他面对那张温柔的脸,只是良心受谴,可这情,不知何时所起,一往而深,让他夜夜煎熬难眠。白日里是活泼搞怪的白蛇护卫,黑夜里是辗转反侧的龙族细作。
                  他何尝不想沉沦在对方给的悉心照顾与百般关怀里?可全族存活与否都与他一举一动牵绊,所以他只是想,他不敢做。
                  “最后的任务,是引他到涿光山。待他蛊毒发作而死之时,便是你与你全族解脱之日。”
                  九婴一战,是他与凤凰昊天同行之路的终点,也是他心死的终点。他为了全族能够离开刑天的地牢回到海内,摇响了那只可以通信的银铃铛,假意受了重伤,引昊天与九婴相遇。
                  龙凰尾羽被九婴施了心血蛊,厮杀时主动与昊天融合,那只玄色凤凰的尾羽处带着妖冶的红,像极了血。
                  他的昊天,受尾羽解封之力影响,砍下了九婴的头颅,回头看向他时,明明嘴唇都因蛊毒变得乌紫,却还在笑着说:“还好,这次我救下你了。”
                  他不记得他是如何扶着昊天出了涿光山,回了寰梧宫,他不记得獬豸看见满身伤的昊天时是如何痛心的对他摇头,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麻木的在信中写下“大业已成”四个字传送给刑天。可他记得躺在床上的昊天脸上时热时冷,嘴唇哆嗦,发出嘶哑的低吼,却在看见流泪的他时如往日般轻轻掐了掐他的脸,让他别怕。
                  九婴身带极水与极火之力,心血蛊更是浓缩了这两种功力,随着尾羽融入昊天的身体,本身的极火属性便与之冲撞,造成冰火两重天的状况,若不解蛊,三日内必亡。刑天对他说这番话时,眼底带着浓烈的恨意,向他甩下一片带血的龙鳞。
                  他知道,那是他族人的龙鳞,他知道,剥鳞之痛,痛入骨髓。
                  但他不知道,他看着凤凰昊天在床上拼命咬牙压抑疼痛时,那煎熬也入了心脏,入了满身龙血,以至于解下一身白衣,以极水之身,在两相融合时转移了极水属性的那部分功力。
                  他替这只凤凰解了心血蛊,他说他只为心安。
                  他跟梼杌做了交易,托白泽带来的那片血鳞让他回了刑天的地牢。
                  他本以为这里就是这辈子最后的归宿。
                  “叮叮——”一阵银铃声从远处飘来,敖广掩在袖袍下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铃声……
                  他只想躲在这地牢里,把这孩子生下,只给自己留下最后一条路,没想到,终究是躲不过。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8-15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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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广咬着牙,缓缓抬头,对上那人平静无波的眉眼,曾经春水荡漾的黑瞳里再无半分暖意,带血的脸颊增添几分肃杀,铠甲也染上刺目的血,只有腰间那只银铃,半点血污都无。
                    这对银铃,只有他的这只可以听到另一只银铃所在处的声音,从他与昊天行雨水之欢那日起便再也听不见对方清冷的声音,他本以为,昊天早已将他所赠的“窃听之物”毁了。
                    昊天挥手撤去困住敖广的囚笼,踏步而入,血腥味愈发浓烈。
                    “刑天已死。” 昊天的声音里再无往昔的温柔,左手执剑,一身冷硬看得他心狠狠一痛,宛如周身缠绕着的锁链被这句话粉碎成灰,靠墙站着的敖广浑身颤抖了一阵,终于支撑不住般往下滑落,坐在了冰冷的石砖上。
                    好啊,死得好啊。
                    敖广直视着昊天的眼睛,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他这条狗没了主人,也没用处了。接下来,死的就是自己了罢。
                    “你的族人,已被梼杌送回海内。”昊天边说边向他走来,银铃声越发刺耳。
                    敖广愣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昊天,那柄曾砍下九婴头颅的剑上还带着血,正一滴滴砸向地面,剑身上还有自己亲手刻下的龙凰二字,闪着银光。
                    “敖广,你好狠的心。”
                    昊天蹲下身,伸手捏住敖广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那力道之大,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痛意顺着皮肤渗入骨血,蔓延至四肢百骸,可他竟然还是笑着,这孤注一掷的向死之笑刺得昊天喉间血险些脱控而出。
                    “八荒共主,我这条命你若想要,便拿去吧。”敖广的红瞳里带着挣扎,他能感觉到昊天满身的伤怒,可他再也做不到如往日一般扑进对方怀里认错或者回应对方炽烈的感情。他从一开始就骗了这个满心满眼都装了他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用半真半假的态度去换对方的真心,如今大局已定,族人性命无忧,对方成为了四海八荒的帝王,自己戴罪之身怎有脸面去祈求原谅?
                    “敖广!”昊天的声音忽的拔高,带了颤抖,瞪着他的眼睛渐渐闭上,“你可记得,我说过,待我坐了共主之位,便能跟你一起走遍四海八荒,寻个乡间村落饮酒作画,把盏品梅花。”
                    他当然记得,他怎会不记得?
                    那时他才陪伴在昊天身边五年,昊天每日练完功就去亭子里找他,拉着他下棋,看着他作画。
                    某日一个妖将来找昊天时数落了他几句,言他整日荒废时间,还扯着昊天一起,是昊天的累赘,不待他把面具戴好做出反驳,昊天便当着妖将的面对他说了这话。
                    若他族人未被刑天控制,他不是刑天的细作,他没有背叛昊天的真心,这句话,才有可能成真。
                    他与昊天是回不到从前了,唯一留下的腹中胎儿受解蛊残留的极火影响,也有流产之兆。他若活着,便日夜难安,倒不如死在昊天剑下,兴许能得他的原谅吧。
                    见敖广撇开眼不再看自己,昊天猛地松开手,将敖广摔在一边,昔日总黏着自己的小白蛇这番态度,只觉气血上涌,胸口闷痛难忍。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8-1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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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何尝不知敖广背着自己与刑天一方来往密切,每次攻打刑天的那些荒区都出奇顺利,敖广总能给他准确的情报,似乎比对手还要了解对手;与各妖兽将领谈作战部署而敖广不在时,腰间的铃铛总是发着热;初见时他救走敖广,穷奇明明有机会出手留下他们,可打在自己背上的火焰法力弱的可怜,像是故意让他带走白蛇。
                      他本以为这十年相伴,敖广没有害过自己,大概是被自己的真心打动了吧,那些让他起疑的事情,他当做没有发生过,他压下那些猜忌,给这只来历不明的小白蛇所有他能给的,盼他有朝一日卸下心防,告知他所有。
                      涿光山上敖广重伤,用银铃向他求救,他撇下一众为他在山里奋战的部下,孤身奔走,又急又怕,直到看到那只小白蛇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冲他笑,他的心才定了,他顾不得为何银铃可以传声,为何敖广会出现在涿光山,为何偏偏遇上九婴与龙凰尾羽,他只想保护好这个初见时牺牲自己救他的小白蛇。
                      心血蛊发作之时浑身又冷又热,痛苦难忍,他想让在体内肆虐的火把周围都烧得干干净净,可见到敖广带泪的脸,他竟强压了痛楚,只怕这傻蛇为自己担心。
                      广儿,你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会懂?
                      “你可愿跟我走?”昊天收起悲痛,脸色恢复平静,就像平日里与自家大臣寒暄。
                      “戴罪之人,一生与地牢相伴足矣。”
                      “既然如此,便别怪我同刑天一般,拿你的族人威胁你了。”
                      “你!”
                      敖广抬头,却见面无表情的昊天将剑指着自己,语气平静得像是死水微澜,心下一慌,拿着铃铛的那只手便抓住了剑尖,将剑夺了过来,对着昊天,手心一片血色。
                      “我是认真的,你不走,我便让你全族陪着你。”昊天的脸上带着恶狠狠的笑意,身体渐渐往敖广靠近,心口对准了剑尖,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令人恐惧。
                      “不要逼我。”敖广手上的剑随着昊天的动作而动,与心口的距离被这个失去理智的帝王拉得更近,几乎是贴着他的护甲了。
                      “我既得不到你,那便毁了。”昊天伸手抓住剑身,朝敖广一笑,笑里却带着不易觉察的心碎,“龙族的鳞片,可是做铠甲的好材料。”
                      敖广被这话激得手一抖,昊天说出来的话从不食言,他怎能放任不管?
                      “昊天——”
                      那笑让他心下慌乱,作势把剑往前微微一送,本意是想刺破昊天的护甲让他清醒,谁料,面前这人抓着剑身顺势往自己心口狠狠刺去,胸前那抹刺眼的血红让他大喊出声,浑身颤抖。
                      他怎么会?他怎么会!
                      敖广把嘴唇咬出了血,红瞳里浸了泪,伸手想要捂住那汩汩流血的伤口,却被昊天捉住了手。
                      “为什么……”
                      他看着昊天用右手拇指在胸前的伤口处抹了一下,沾上血的手指轻轻碰上他的嘴唇,“咽下去。”
                      “为什么……”
                      “没有这滴心头血,他会死。”昊天的脸上带着宽慰,全然无一副受伤的痛意,“我们的孩子,需要我的心头血来活下去。”
                      敖广愣住,他怎么会知道?
                      似是明白他的不解,昊天用右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脸颊,“傻广儿,刑天死前,已将一切告知我。”
                      “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是故意的……”敖广终于明白过来,他红瞳里再也承载不住过多的眼泪,看着昊天脸上温柔的笑,他的一颗心哀鸣阵阵,“你的伤口——”
                      “没关系,你和孩子会活下去。我把尾羽留给你,这四海八荒,也得你替我看了。”
                      “不……不……”
                      敖广听言,心头警铃大作,彻底慌了,一时间只会哭着摇头。
                      昊天卸下心头重负一般,有些脱力的拔出自己的剑,将怀里的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拿了出来。
                      “广儿,你看!”昊天捏着一只黑不溜秋的四不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这四不像的底端有一点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知道这是什么。
                      “你猜这是什么?”
                      他哭着一直摇头。
                      昊天把敖广手里带血的铃铛拿了过来,吊上这只黑凤凰,“这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做的。我不在的时候,它就替我陪着你。”
                      “我不要它……你不会死的……这个伤是可以治好的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敖广似是崩溃般扯住昊天的手臂,红色的眼睛快被痛苦的浪潮淹没,没注意到自己身为龙的特质在一点点出现,额头上也长出了点点龙角。
                      “别哭,你都要变回龙了,可不能哭了,对孩子也不好。”昊天抬手想要拭去敖广眼角的泪,却终究没了支撑一般往地上倒去,“这心血蛊,解了之后三月不得失一滴心头血,可我们的孩子若没有我的心头血,会胎死腹中,我不愿看你难过。”
                      “那你死了我就不会难过了吗!”敖广扑在昊天身上,一头银丝染上心血,竟多了几分美感,可这话却是吼出来的,他的心真的千疮百孔了。
                      “真好,广儿,你会为我难过。”昊天的嘴角已经流了血,他再也压不住跟刑天一战时激出的喉头血了,“那日醉酒而哭,可也是为我难过?”
                      “不是!谁为你难过!你都要死了!”敖广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他好恨,他恨极了这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恨极了这种看着所爱之人在自己面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08-1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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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谁为你难过!你都要死了!”敖广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他好恨,他恨极了这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恨极了这种看着所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局面。
                        “广儿,好好活下去。”昊天的声音越来越低,敖广要凑近他的嘴边才能听到,“我……好舍不得……”
                        “昊天!昊天!不准走,你不准走……”
                        敖广看着那温润的黑瞳渐渐失了焦距,眼皮垂落,握着自己的手也松开倒了下去,哭喊的声音渐渐小了。
                        他愣愣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闭着眼,嘴角还带着笑容的这个人。
                        他就这样看着,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灵魂也随着死了一般,看着熟悉的眉眼,感受着渐冷的体温。
                        好像怎样都看不够,摸不够。
                        心,空了。
                        10
                        “刑天,你可知你为何会赢,又为何会输?”
                        断了头的刑天尸身早已凉透,只有瞪大的眼睛跟张狂的笑还留在脸上。
                        “你赢在情字,输亦在情字。”
                        梼杌拍了拍身上的灰,左手食指上猩红色的戒指一闪而过。
                        可惜,这天下,终究是伤心人多。
                        【游戏结束】
                        “昊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敖广穿着宽大的衬衣,摘下厚重的游戏的头盔,对着一旁躺着的昊天问道。
                        “我不是他,我会带着你一起走,不让你一个人难过。”昊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把头盔扔到床边的沙发上,翻身抱住了表情微妙的爱人。
                        “你也太狠了吧!竟然还想着我给你殉情?”敖广一巴掌拍到昊天脑门上,语气里带着不爽。
                        亏他玩到结局的时候还哭了一把,真是气死了。
                        “放心吧,我会努力活下来的。”昊天微微一笑,凑上去亲了亲敖广的脸颊。
                        “那这游戏你怎么还挂了呢?”
                        “因为,我一开始就选了死的结局啊。”
                        他搂着怀里忿忿不平的爱人,脑海里回想起游戏开始时的剧情走向,第一个是凤凰昊天为救孩子而死,第二个是敖广为了昊天而反叛刑天,拼死救出族人而死。
                        他不愿敖广得到死亡的结局,哪怕只是一个游戏。
                        “喂!岳父!我带敖丙出去了啊!”门外传来哪吒的声音。
                        “臭小子,天天就知道拐我儿子!看我不去收拾他!”敖广正打算翻身下床教育哪吒一番,岂料昊天牢牢压制住了自己,“你干什么?我要去教育那小子!”
                        “这游戏的某些动作场景还挺逼真的,我很想演绎一下。”还未待敖广作出反应,昊天俯下身吻去了所有反抗。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08-1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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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aaaaa我要吹爆暮绻绻!!!内容好看!!结尾的神转折我超级喜!文风也好棒,设定新颖aaa!!我给你打call!!!⁄(⁄ ⁄•⁄ω⁄•⁄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8-15 20:31
                          收起回复
                            细节描写也好可!!!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8-15 20:32
                            收起回复
                              2025-12-24 23:5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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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真的非常好,后来知道是游戏的时候优雅的笑出鹅叫,我前面哭的啊……


                              IP属地:海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9-08-15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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