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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黑瞎子同人文】《一叶障目》BG向。 因为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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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伏笔
  我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但心跳声却越来越大,我能感受到自己脸红得发烫,我摸了摸烧红的脸和心口,明明不打架了,那这阵心跳是从哪来的呢?
吴邪他们已经冲出了饭店门口,接下来,小花的人会来接他们。言不二看到我已经安全回到了二楼,带着人又往里冲,大部分人都追出去了,有几个打上头了也都被撂倒,只剩言讳那边的自家人还在大堂内,和我们对峙。
刚才言家人是一致对外的,这让我多少有点欣慰。不过现在,轮到我们自家人摆龙门阵了。
其实能看出来,他们都经过很大强度的训练,打起架来又凶又狠,刚才是因为人数差距实在太大,才落了下风,这时候两边人剩的都不多,满身满脸是伤,但还是言诰那边占人数优势。他哥言讳在对面包间一个人稳稳的坐着,我看向他,他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看我刚才在下面遇鬼杀鬼的气势,他心里应该也多少有些胆颤。二楼还有许多不怕死的行内人在看热闹,霍老太太、尹南风和张日山等许多业界大佬,还在冷眼旁观。现在码的是言家家事,我绝不能手软,必须得做点什么。
下面的气氛实在一触即发,言不二和那猪油脑袋互相骂骂咧咧,我站起来,走到廊台边上,下边骂声停了,四处鸦雀无声,只听我的声音在戏堂内空灵的回响。
“言讳,怎么着,想在这儿,和自家人练练?”
“二哥平时和我的训练方法不同,看起来卓有成效,我倒是很想练练。”他也站起来,露出和吴邪相似的,那种清冷温和的笑容。
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把眼睛移向别处,叹了口气,这臭小子,今天也该蹦哒够了。
我一掌拍向身前横栏,向上跃起,左脚顺势蹬在栏杆上,身子猛的向半空飞去,整个人横穿整个大堂的上空,没人知道我是怎么飞那么远的,只见我稳稳落在对面言讳的包厢里,停在他面前的同时瞬间抬起手来,一把小刀抵在他的咽喉上。
堂内传来一阵惊呼,我面对面看着言讳,他虽然比我高出一大截,但是在气势上,他明显是落于下风的。他有着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明明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稳重的像个百岁老人,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能保持镇定。
我的刀就抵在他喉结以下,气管的位置,已经泛出血滴来,只要我再加重一丝力道,他就会命丧当场。
我却看到他的眼里闪出精彩的光芒,然后他笑了,那笑容明朗愉悦,他模样轻松的温和说:“好,不练了,回家再练。”然后伸出一根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拨开我的刀,看了一眼下面,挥了挥手,言诰带头,那边的人陆续放下了武器。
我怕这臭小子再变卦,丝毫不敢放松,他也明白我的警惕,微笑着把双手举到过肩处,缓缓向后退。
我看着下面的人散了,他的人退出饭店门外,我放下刀,和他绕了个圈子,慢慢移动到门口,打开门背身出去。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24楼2019-08-2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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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走回自己的包间,关上门才敢放松下来,喘着粗气,下面言不二带着人开始查看自家的伤员,挨个往外搬,用车拉回去治疗。新月饭店和其它家的人这才敢上前来,该收拾场子的收拾场子,该包扎的包扎,该搬人的搬人。
    到此,这场倒斗行内的械斗才算完,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一个人报警,再重的伤势也没有一家叫救护车。这古玩界,看着风光,其实没有一刻太平过,大家都心知肚明,闹剧到此,该收场了。
    我坐在椅子上,脑袋发空,对着雕花的棚顶发呆,有人进来收拾地上茶杯的碎片,又关门出去。过不久言不二和言奇包扎完匆匆上来,依然站在我身后,言奇趴在我耳边悄悄道:“当家的,刚才帅爆了!这场够本!”
    “够本个屁,把不能得罪的人都给得罪光了。”言不二冷哼一声,声音低哑道:“不过,老子也很久没打得这么爽了。”
    我吐吐舌头,无话可说。言奇几乎没受什么伤,他的状态还很兴奋,捧上来一套崭新的衣服道:“当家的,二哥就预料到发生这种情况,早给你准备好啦!”
    我惊喜的接过衣服,翻了翻,是一套黑色衣服和长筒裤子。我抬头朝言不二笑,他看着我明晃晃的笑意,别过眼睛,脑袋上还绑着绷带,“他娘的,以后再让你穿裙子,我就是)傻)逼。”
    “嘿嘿,谢啦。”我高兴的站起来,拿着衣服出门抓了个伙计问了女卫生间在哪,伙计颤颤巍巍的给我指了方向,就逃命似的跑了。言不二和言奇在卫生间外侯着,像两个门神一样,我进去关上门,对着镜子换衣服。
    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鬼玺已经被小哥带走,言讳暂时消停了,小花和许多言家人都受了伤,也不知道吴邪他们安全了没有,那几个家伙现在怎么样……
      想到吴邪他们的去处,按照书里写的,应该会被霍老太太收留,秀秀刚刚已经被送回家了,她会照顾好他们的。过几天,这些人就会达成一个同盟,赶往两个不同的地方,完成老九门未竟的事业,开启张家古楼,和汪家人照面,汇聚在地底结局的终章。
    而我,也有我必须要面对的事,在这一切完结之后,我要回到灵界,查清白烛的底细,搞砸她那些破事,给自己和文锦一个交代。
    我把被撕开的旗袍脱下来放在洗手台上,套上黑色阔腿裤,把有些松散的长发散下来,发现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际,褐色里面透着漂亮的红光。我又裸着上半身,把内衣理了理,打算重新扣上,手伸到背后,抓着带子摸了半天,却怎么也扣不上了。
    我有些沮丧,心想不会扣个内衣也要用法术吧,那我得笨成什么样?自理能力十级伤残么?那还不如小哥呢。
    又在后面揪着带子努力拉扯了一会儿,我正低着头绞尽脑汁的使力,突然有股外力啪嗒一声把我的带子扣上,然后我整个人就被一个熟悉的气息环住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26楼2019-08-2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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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02:3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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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再相识
      我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想要挥起拳头,那力气却很牢固,我居然动弹不得。面前的镜子里倒影出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埋着脑袋,头发松软,看起来有些疲倦。
      我有一米七左右,他还比我高出大半个头,胳膊环在我腰上,手掌安静的放在我的肚子两侧。他的掌心很烫,指尖粗糙,小幅度的轻轻摩挲着,伴随着西装清凉的衣料贴在我身上。我全身僵硬,萦绕在香醇的烟草气味里。
      “你……”我脱口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脸很软,贴着我的头发,我头顶一片温热。我不禁在想今天早上洗头的时候护发素洗干净没有?刚才打架的时候是不是出汗了?清洁法术怎么没多用几遍……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我他娘的只穿着内衣,这人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我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反抗一下?
      身后的人突然动了,把头移到我的耳朵边,轻声低笑道:“不错,我喜欢黑色。”
      我一愣,随后大骂:“你有病吧!这里是女……”我没控制住音量,立刻就被他捂住嘴巴,门外言不二敲了敲门问:“当家,怎么了?”
      我转头使劲冲瞎子眨眼睛,他把手慢慢松开,我向门口喊道:“哦,没事,磕到脚趾了。”然后迅速抓起洗手台上的上衣抖了抖,是件黑色短款小唐装,伸袖子穿上,然后手忙脚乱的开始系扣子。我很慌,半天扣不上一颗,一双手从我背后绕过来,缓慢的伸到前面,把我胸前的盘扣一颗一颗扣上。
      我的扯着衣襟愣在那,看到镜子里面那个男人温柔的低着头,动作看起来是那么轻柔,就好像一个缱绻缠绵的恋人。我有些警惕,但是身体完全做不出反应,任凭他摆弄了许久,帮我把衣服整理好,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
      我转过身靠在洗手台边上看他,手不由自主的捂住心口。心说他)娘)的,这么下去真要得心脏病了。这家伙帅起来简直没天理。盯了他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许久才小声道:“瞎子,这是女厕所。”
      “嗯。”他一脸的无动于衷。
      “吴邪他们呢?”
      瞎子啧了一声,头偏向一边,回道:“他们啊,现在在霍仙姑家,放心吧,活蹦乱跳的。”他又看向我,叹了口气幽幽道:“可是我了受伤,你不关心关心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我立马直起身子上下扫视他,“怎么了?哪受伤了?”他指着自己的胳膊:“这儿。”我握住他的左手臂,看到上臂的位置确实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划的很深,衣袖一圈都被染成了暗红色。“怎么办?”我有点慌,“是不是要先消毒?”
      “不用。”他笑了一下,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黑色衬衫褪到腰部,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上半身,然后顺势把胳膊送过来。“帮我包一下就行。”
      “拿什么包?”
      “喏。”他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我放在洗手台上的黑色旗袍。
      我心里觉得有点怪异,这人全身上下就一条伤口,而且还划的那么深。以我对他的了解,除非张起灵对他出手了,或者几百个人同时从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用刀砍他,否则他都不可能受伤。区区那些臭鱼烂虾,怎么可能伤到像他这样的人?
      我扯过那条裙子,用法术划开几条,他早看过我用法术,应该见怪不怪了,我也没有避讳。把他拽到洗手台上坐下,然后用裙子拆下来的黑布浸了点水给他擦洗伤口边上的血迹,一边偷偷用法术治疗。
      那道口子很利落,一刀划下去深可见骨,皮肉都翻了起来,但是已经止血了,这么大的伤口,身体要有多么强大的自愈能力才能这么迅速的止血?我有些心疼,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对自己的伤口视若无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38楼2019-08-3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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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所有的矛盾
        “黑爷的生死就托付在你一碗米饭上了。”黑瞎子拍拍我的肩。我犹豫了一下,道:“成吧。那啥,花爷呢?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现在在外面赔鬼玺钱。”
        我捂脸,小花也太惨了。现在我读书只读到藏海花的前半段剧情,没记错的话吴邪到那时候也没还上这鬼玺钱,连本带利总共两亿四,后来新月饭店要债要到吴家去,吴二白气都气死了,不过也鸡贼的不认账,连吴邪这个大侄子都差点不认了。
        我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接,是吴邪。他叽里咕噜和我说了一大堆,总的来说就是报个平安,顺便问问我这边情况怎样,还附带着胖子嚷嚷要找言不二喝酒的背景音。吴邪说之前看到我家那个叫言诰的一直盯着我那边,苦大仇深的,可能会给我下绊子。我说已经摆平了,心想这小子还挺暖的嘛。
        我和吴邪对话的时候眉眼一直很温和,嘴角还带着笑,挂了电话抬起头,瞎子正双手插兜幽幽盯着我,他耳朵那么好,刚才的对话肯定都能听到。我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解释道:“瞎子,吴邪说他们安全了,谢谢你帮忙。”
        他没说话,伸手拿过我的手机,输入了一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然后立即挂掉,又摆弄了几下还给我,我发现通讯录里多了个备注是黑爷的号码。那个电话应该是打给自己手机的,我心说这人真够别扭,想要我手机号直说不就行了。
        “把黑爷的号码背下来,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我以后找你,也不用来女厕所了。”
        我心说那你就不能换个时候来么,怪尴尬的,想耍流氓你说一声,我们回家耍呀。想到这脸就红了,咳了两声板着脸问道:“你怎么会受伤呢?张起灵和你动手了?”
        黑瞎子抿嘴笑,“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没有特殊情况,他不会和我翻脸。”
        “那你到底做什么惹到他了,难道你欺负吴邪了?”
        他啧舌道:“只不过是趁乱踹了他一脚,也没把他怎么样,怎么一提到吴邪的事你就那么斤斤计较,二十年前你可不这样……”
        我心说张起灵都找你动手了,肯定不是踹一脚那么简单。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道:“我没有二十年前的记忆,不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情,这点我非常抱歉。但现在,我最在乎的人就是吴邪,别让我为难,好吗?”
        黑瞎子的笑容停滞在那里,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突然从他身上蔓延开,浓烈的让我的心揪紧。
        我也不想把谈话上升到这个高度,只是事关我的委托人,我没办法逃避。即使是他,也不行。
        他突然苦笑着摇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脸上又浮现出刚才那种深刻的疲倦。“别把我想的那么糟糕,言鹤。”他退到了窗户边,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一辈子很长,你不能总守着一个人过日子,那样很痛苦。你得学会放下,该离开的时候,就得离开。”
        “什么意思?”我皱眉不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让我离开,去哪里?
        “我想办法让哑巴张再去一趟长白山,跟你们解除那个约定。你不属于这里,走吧,别回来了。”他说完这句话,抓住窗框一翻身消失不见,我愣在原地,浑身冰凉。
        这已经是我和他第三次闹别扭了,每次都是因为吴邪的事,好像我们之间的矛盾就只有吴邪。
        可我今天才知道,他当时在长白山,果然目睹了整个交易过程,还想让我离开这里,甚至不惜让张起灵再进青铜门,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因为他说的,这个世界太危险吗?放狗)屁,老娘有法术有智商,什么摆不平?这狗男人,前一秒还那么温柔体贴,后一秒能就说出那么冷酷的话?
        我看向窗外,风从那里吹进来,带着点凉意,一如他的淡薄。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53楼2019-09-08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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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洗手间,言不二看我的神色过来拍拍我的肩,“当家的,说句实在话,是你先把话说重了,伤了人家的心。”
          “你们都听见了?”我问。言不二和言奇都点头。我扁着嘴跟他们走回去,言不二把我拽到一楼一个厢房里,视察刚刚受伤的伙计。他说受重伤的都已经抬回去了,还留在这的都是只受轻伤或者没受伤的。我打开门进去,他们齐刷刷的站起来问我的好,我撑起笑容点头回应。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回到二楼包厢里,看到小花正坐在我的椅子上摆弄手机。
          “花儿。”我另拉了把椅子坐下,向对面的包厢看去,看到瞎子已经回去了,依然窝在沙发上睡觉。
          “瞎子不太对劲。”小花听见我进来,继续低头玩手机边说,“他刚才去找过你?”
          “嗯。”我应了一声,不想多说什么,其实仔细想想,更**的那个人的确是我,我太自私了,只在乎自己那点破事,对别人的关心毫不在乎,惹人讨厌也是应该的。低头看小花正在玩俄罗斯方块,噘嘴嘟囔道:“他想让我离开这里。”
          “去找你之前,他抽空去摸了一趟新月饭店内间,用‘特殊手段’调查剩下那件拍品的来源,他说那本经书还附带一个赠品,那个赠品才是关键。”小花放下手机严肃看我,我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被绷带绑着,还渗着血。如果刚刚不是为了帮我,他根本犯不着跟别人动手。“瞎子回来之后心神不宁,应该是知道了什么额外的消息。言鹤,他很在乎你,如果他认为你身边的危险已经到了该离开的地步,那我们应该相信他的判断。”
          我摇头,在这工作这方面没得商量,我向来爱岗敬业,任务还没完成,我不能回去。即使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也得假装铁石心肠。拄着下巴道:“上辈子的事我不记得,现在我和瞎子只是管鲍之交,各行其事罢了。我自认和他没那么深的交情,他能帮我的忙我很感激,但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小花看着我,叹了口气。他站起来把手机揣进兜里,“我本是想来问问你,阻止我跟哑巴张抢鬼玺的理由,看样子,你是无条件站在他们那边的。那三个人比较不可控,你得处处小心,遇事能退则退,不能退,就来找我帮忙。”他走出包间关上门,话已至此,他知道再怎么劝我,我这个一根筋的木头脑袋也不会开窍了。
          小花其实是极其温柔的一个人,他对朋友很好。只不过是命运把他雕刻成了如今的模样,冷血薄情,带着凌冽的锋芒。但在面对朋友时, 他会把锐利的一面收敛起来,变得温暖和煦,再加上他整个人玲珑剔透,很容易就带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亲切感。
          我何德何能,有幸能被他视为朋友中的一个。
          到这个世界来之后,我发现自己配不上很多事情,包括言不二的忠义,霍仙姑的尊重,小花的认可,还有黑眼镜一次次的出手相助……
          难道就因为我和那个什么传说中老九门的十一姐长得像吗?那我宁可不要这些,我不是她,也不想占她的便宜,我只是我自己而已啊……
          我在椅子上又坐了一会儿,下面新月饭店的场子收拾的差不多了。言不二在我耳边汇报这次的伤亡情况。听着听着,又觉得当家真难呐,二十年前的我何必给自己找这种麻烦,又不会因为积极建设书中世界涨工资……
          对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我完全没有记忆,这种情况简直匪夷所思。我曾仔细的捋过,只有三种可能性。要么是二十年前的我来过这个世界,做过什么事情,然后因为一个原因失忆了。要么是我未来某一天会找到办法回到过去。剩下还有一种,就是二十年前的人根本不是我,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像齐羽和吴邪一样。
          这三种可能性都代表着一段完全脱离我掌控的旅程。如果是前者或者后者,我得去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以及我失忆的原因。如果是中间那个……那至少要给我一个回去的理由。
          我瞟了一眼言不二,如果所有的故事是这家伙从头至尾编了一个谎言来骗我的话,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了。我不介意哪天月黑风高把他绑小黑屋里,一勺一勺喂他吃屎,让他把真相吐出来。
          言不二回眼看我,眼睛瞪起来像两个大电灯泡,神似十八罗汉,我打了个激灵缩回脑袋,心说得了吧,骗就骗吧,还不是得原谅他。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54楼2019-09-08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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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赠品
              刚刚亲眼目睹刚才他义无反顾的冲进人群里,和胖子一起拼杀的那种血性。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很少有人愿意做到为另一个人拼命的地步。
            而黑瞎子……
            我想起沙漠的孤月,雨林瀑布的气味。蛇口逃生的惊险,巧克力的甜腻,风尘仆仆的旅行,还有一次次温暖可靠的怀抱。
            对于我来说,他就像是沙漠里温热的风,雨林里潮湿的雾气,清晨天青色的落雨……明明是一身黑衣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每次都能成为我孤单时,身边那簇最温暖,最明亮的火光。
            我不愿意去想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想得多了容易放不下,我离开的时候,是不能带着羁绊的,否则这辈子都会陷在其中。就像黑瞎子说的,一辈子很长,不能总守着一个人过日子,那样太过痛苦。
            我躺在椅子上放空,言不二看出我心情不好,渐渐不再说话。我听着周围细密的人声,走路声,饮茶声,杯子撞击茶托的声音,还有小花敲击手机键盘的声音。就是没有他的,他连呼吸声都隐藏的很好,我闭上眼睛,一片黑暗中,仿佛他这个人根本并不存在。
            等了许久,下面整顿完毕,司仪妹子拍了拍话筒,声音清亮道:“感谢留下的各位贵宾,新月饭店对刚才的意外诚挚的对各位道歉,每厢赠送清莲邑龙井套餐一斛,以表歉意。下面拍卖会继续。”我睁开眼睛,打起精神坐起来,只见那姑娘揭开身后玻璃罩子的红布,里面躺着一本只有手指厚的经书。
            下面零碎的桌椅都被扫走了,血迹也被擦干净,米黄色的地砖光亮得能照出人影,除了比来时人少点,和出事前别无二致,金碧辉煌的巨大水晶吊灯闪着碎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血洗过一轮,撑下来的人还要继续。
            “最后一件拍品,《佛说盂兰盆经》,现在开始走货。”
            那本佛经被伙计叉着顺包厢走了一圈,没多少人在意。之前骚乱宾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这行当的老人,光看花名册就知道是个水货。琉璃孙在包间里抽烟斗,眼皮都没抬,大金牙凑过去瞧了瞧,也直摇头。
            我心说一百万起拍,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啊。要是真流拍了,新月饭店不是砸自己招牌么?反正我绝对不下手,这破玩意爱谁买谁买。
            货走了一圈回到那司仪姑娘手里,她放下玻璃罩子捧起案上另一份鼓鼓囊囊的东西,看着有半截手臂高,四四方方的,被红布蒙着,司仪姑娘俏丽笑道:“这件拍品还附带一件赠品。”
            我端着茶杯静静听着,挑眉心想不管你这赠品是啥,就算是长生不老药,还是一粒能挺一年的伟哥,老娘也绝对不上套。
            只听那姑娘怡颜悦色,慢悠悠道:“这是一套名叫《盗墓笔记》的随笔小说,成本八部,作者,南派三叔。”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55楼2019-09-08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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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好不容易咽下去还呛着了,拼了老命咳嗽,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气管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当家的?”言不二拍着我的背,手下没轻重拍的哐哐响,我心说卧槽,我还没被茶叶呛死就被你拍死了。呛水拍人后背是哪个**的想出来的损招,根本屁没用。
              我咳完了抚着胸口坐直身子,看着被前台那闺女捧着的那捆东西,心说行啊,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这他)娘)的搞哪一出,小说世界里卖原著,这是哪个小天才的奇思妙想?特意给人找不痛快是吗?
              不管卖这东西的人是谁,当众拍卖的目的是什么,都肯定和现实世界有关,我身负职责,这事必须得妥善处理。说到底接手这破玩意的冤大头原来就是我啊。今天这个哑巴亏,我是不想吃,也得吃了。
              我向言不二挥手,他探身过来,我压低声音道:“这东西,咱得买下来。”
              他二话没说,递给我一个黑色手包,那是我之前带过来的,混战中不知道丢在哪了,他居然给捡回来了。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五张银行卡。“总共有多少?”我问言不二,他报给我一个惊人的数字,我忍不住在心里给他束大拇指,心道幸亏你捡回来了,要不咱得亏死,真不愧是咱家勤俭持家好老爹。
              我握着那个手包心里有了底。下面留下的总共也不过二十几家,能和我们言家势力竞争的又屈指可数,东西肯定是我的没跑了,左右不过多花些钱罢了,言家底子厚,在这种场合买件东西不算什么。
              底下开始竞拍,两个小年轻按了铃,兴趣寥寥,霍老太太却对佛经这种东西很有兴趣,也加了价,算是给新月饭店卖个面子,至少不让东西流拍。有不懂行的看老太太出手了,以为是什么开门货,也跟着按铃,渐渐的,这本书的价格竟也被堆的高了起来。
              我眼看着霍老太太眼睛都不眨的又加了十万,而且一楼有个穿着西装戴顶帽子的傻帽,一直跟着霍老太太加价,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咬得紧紧的。我觉得这人要么是存心搅浑水,要么就是新月饭店请的拖。心说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把价控住。
              这件东西,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如果流出去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价格已过三百万,超过了经书本身的价值,霍老太太觉着新月饭店的面子给足了,停手不再加价。剩几个不明所以的青头,还有一楼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狗皮膏药继续加价。
              我坐立不安,场面太淡薄了,宾客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兴趣,陆续离场。我坐在椅子上听着满场窃窃私语,全是对这件东西出现在这里的不解,和对那个所谓‘赠品’的不屑。
              可这行有小聪明的人太多,还有人觉着,新月饭店把这个东西捧出来肯定有道理,说不定那赠品是个好东西,或者经书里有不可查的秘密。他们这样给自己洗脑,居然还打算下半场接着跟价。
              我心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咬咬牙心一狠,深呼吸一口,回头看四处张望无所事事的言奇,向他招了招手。
              言奇的长相是属于那种可爱类型的,发色又浅,眼睛清澈懵懂,总是闪亮亮的,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今天很高兴,一股子打架打爽了的兴奋劲儿,跟着老大和****了一把,觉得自己真是个称职的小跟班,对言家可谓是鞠躬尽瘁,身先士卒,就像少先队员胸前鲜红的红领巾一样迎风飘扬。所以老大一招手,他屁颠屁颠就凑过去了。
              “去那坐着。”我指了指靠围栏右手边的椅子。
              言奇爽朗的笑脸定格了,神情变得十分微妙,他犹豫了一下,指着同样的位置,撑着笑问:“坐那儿?”
              “坐那。”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56楼2019-09-08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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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千金散尽
                  言奇的笑容彻底垮了,咽了咽唾沫,又想开口说话,言不二冷不丁说了句:“别废话,让你坐哪儿就坐哪儿。”那小子打个激灵当场就怂了,委委屈屈的挪过去,还用袖子擦了擦蹭亮的板凳,一屁股坐上去,他整个人僵硬得如同一只被挂起来的白斩鸡。
                外面立马有人敲门,饭店的伙计叉上来一只脑袋大的青灯,挂在横梁的钩子上,灯一挂稳,四面立刻传来一阵惊呼,躁动声瞬间扩散,许多人站起来鼓掌,甚至还有离场到一半的人又回位坐下,专门回来看热闹。
                一次拍卖点两盏天灯,这可是新月饭店许久没见过的盛况啊。
                掌声渐稀,霍老太太眯起眼睛,小花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看向我。言奇哆哆嗦嗦的一直向后瞟,我踹了他一脚,他立刻绷紧身体转回去坐直。我敢肯定他现在一定在心里臭骂我,这灯点了,不管多少钱最后可都是找他结账,万一我不管他了,他这辈子就完蛋了个屁的了。
                我清楚他心里那点小心思,让他替我坐掌灯位,是因为我或许需要走动,去解决一些突发状况,所以得另找个能一直粘在椅子上的屁股,虽然那个屁股现在抖得像个摩托车发动机。
                一楼雅座里的一个少年看了眼我们,嗤之以鼻,拎起锤子就想敲铃铛,他旁边的朋友一把将他拉住,示意他往上看。
                二楼包厢,霍老太太竟然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拄着龙头拐杖走到围栏边,由霍家伙计簇拥着,目不斜视,就那么定定的站着。
                全场寂静,一时间竟没人敢再出声。
                言家的灯一点起来,霍老太太就站起来了,这意思还不明显么?
                一楼的少年默默把小锤放下,把手缩回了桌布里。
                下面主持见状,也不磨蹭,直接开始报价,“二楼的言先生出价,五百万一次。”
                我环视四周,心道霍仙姑真牛逼啊,看把这帮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五百万两次。”主持人已经举起了小锤,她向四周看去,的神色迟疑了,锤子举棋不定,然后竟然放下了。
                突然又是一阵骚动,声音甚至比刚才还大,这次是从一楼传来的,言奇向下看了一眼,回过头脸上满是震惊,指着一楼一个角落叫道:“当家的,你快看!”
                我有些烦躁,站起来快步走到围栏边探头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躁动的源头,那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小青灯,和我们头顶上挂着的一模一样。右手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戴黑帽子的人,就是之前一直跟霍老太太较劲的狗皮膏药。
                我眉头紧锁,坐回位子上,招呼言奇:“坐稳,别动。”我十分镇定,言奇似乎也被我的冷静安抚了情绪,乖乖坐下看着我,等我发话。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67楼2019-09-13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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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02:2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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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问言不二:“这种两家都点了灯的情况,会怎么办?”他神色凝重回答道:“无论价格出到多少,两家都默认交替往上添价,每次一百万,直到一方无力承担,把灯摘下来为止。”
                  言不二面沉如水,眼睛里却有精光,“当家的,咱们得跟人斗灯了。”
                  言奇脸上则满是担忧,“上次新月饭店斗灯还是六十年前,老九门的张大佛爷和日本人,为了争三味药材连斗三盏天灯,到后面几乎破产了。当家的,我们……”
                  “别废话,坐稳就得了。不二,先派人去查楼下那孙子的底细,再挪点资金过来,这件东西我们一定得拿到手。”言不二走到后面去打了几个电话,等他放下后我又招呼他过来,“家里的钱,我这次最多能用多少,你给个实数。”
                  言不二迟疑了一下,道:“这取决于那东西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我叹口气,目光转移到那摞被红布包裹的东西上。保护这个东西,是我的责任,就算最差的地步,我也要保住它,或者想办法毁掉它。但言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八十多年,两代人的积蓄,我没理由让这样一个大家族陪我倾家荡产。
                  我摇头,言不二就懂了,他拍拍我的肩。“家里现在能流动的资金有一亿七千万,如果不够,还可以卖铺子和股票,你放心,这些年,我攒了不少好东西。”
                  我心中泛酸,深吸一口气压下去,皱眉问道:“家里那些人能让你随便挪这么多钱?”言不二直起身子冷哼一声,“除了八十年前的十一姐,老子这辈子从没看过别人脸色。”
                  我苦笑,心道一声言不二啊言不二,你当知我心中苦涩。我未曾经历浴血拼搏的曾经,你又何来的如此忠义?这份坦荡到理所当然的信任,我受之有愧,以后要拿什么补偿给你才会安心?
                  言不二点上一颗烟,又出去打电话。拍卖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主持人宣布中场休息,十五分钟后继续。
                  言奇缩着腿脚坐在前面,霍老太太还立在原地,小花坐直身子皱眉观望。只有黑瞎子那没心没肺的还窝在沙发里睡觉。
                  我把手放在言奇的肩膀上,温和道:“别怕,你二哥和我都在呢,没事的。”
                  言奇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紧握着扶的手渐渐松开,我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去一饮而尽,向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语言有种神奇的力量,尤其是对需要鼓励和安慰的人。
                  十五分钟后,言不二回来了,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说家里的钱,除去日常周转的,都在这了。我接过卡,拇指轻轻摩挲。我在想,我真的就是二十年前的言十一吗?如果她在这,会赞成我这么做吗……
                  “下半场拍卖继续,上半场最后的出价是杨先生的一千三百万,下半场每次加价不能少于一百万。”
                  我拼命喝茶水,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一百万加一次……我真傻)逼,这真是他)娘)的烧钱。我把那破玩意买回来之后,非得把那个不要脸的卖家揪出来,暴打他一顿再把钱都抢回来,上交咱们言老爹。
                  下面的两个伙计开始轮流报价,由于没有其他人加价,就只报我们两家的,轮流递增。
                  “言先生出价一千四百万。”
                  “杨先生出价一千五百万。”
                  “言先生出价一千六百万。”
                  ……
                  我听着那水涨船高的价码,眼皮开始抽动,喝口茶水压惊,尽量想点别的,不去听那越来越离谱的价格。我随手拿了块糕点吃,开始那么想吃的小兔子糕居然也索然无味,我回头想叫言不二给我讲两个故事,看见他的脸色阴沉,比我还难看一百倍。我有些心虚,这些钱可都是人家辛辛苦苦攒的,我不要脸的说花就都给花了,还是为了几本破书,这时候还是学乖一点,不要招惹他的好。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68楼2019-09-13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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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斗灯
                      我心思一飘,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小花那儿,那屋子深处很昏暗,沙发上只有几个暗红色的抱枕,却没有看到黑瞎子,他不见了。
                    突然有人敲门,没等我们应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言家伙计快步冲进来,头发乱糟糟的,指着外面道:“当家的,外面……三哥和四哥出事了!”
                    我看向言不二,他面无表情问:“慢点说,怎么回事。”
                    我和言不二被那个伙计带着走出包厢,没走几步,就在走廊里看到七八个穿着中山装的壮汉,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言讳和言诰两兄弟,一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另一个站在围栏边,用纸巾擦嘴角的血迹。看到我来,言诰拄着红漆长凳一骨碌爬起来,向我呸了一口,唾沫落到地上还混着血。“妈的,今天算老子倒霉。”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言讳远远的看了我一眼,又抽了张纸巾擦手,没有说话。
                    我停住脚步,问报信的伙计:“怎么回事?谁打的?”
                    “是这样……”伙计犹豫着,磕磕绊绊的说,“三哥和四哥嫌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正走着,一个穿黑衣服,戴墨镜的人迎面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朝我们动手了,咱们兄弟……打不过他。”
                    带墨镜的人?我眉毛跳了一下,他口中那人没这么闲,不会平白无故和别人动手……除非有必要。
                    而且这个伙计眼神飘忽,应该在隐瞒什么事情。我环视了一圈几个包厢的距离,这里正是从言家兄弟包厢到我包厢的必经之路……我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冷笑一声道:“出来透气需要带这么多人?”
                    那伙计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随后立马委屈道:“当家的,你不能看着自家兄弟被外人欺负啊!”
                    “滚蛋,告诉你们三哥,买东西花多少钱是我乐意,轮不到他多管闲事,受伤了就让他滚回家养伤去!”我插着兜转身往回走,越想越气,这帮孙子组队来找我麻烦,被一锅端了还想让我给他们出头?想得美。
                    身后传来言不二踹动重物的声音,“起来,真他娘的丢人,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我叹了口气,停下来靠在柱子上等他。
                    他的举动看似粗暴,其实是想查看那些伙计的伤势,也可以理解为恨铁不成钢。说到底,还是自己家人,他放心不下。
                    趁着言不二训手下的功夫,我溜达到一段镂空的走廊,看向小花的包间。这次黑瞎子在了,他百无聊赖的抱胸坐在小花旁边,察觉到我的视线,敏锐的向这边看过来,我条件反射缩回脑袋躲到柱子后面。
                    我靠在柱子上,不禁苦笑,这次,又欠这家伙一个人情啊……这许许多多次的人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汹涌的无力感一阵阵席卷上来,我的心里全是苦涩。
                    他帮得了我,我却帮不了他,这不是一种平等的关系。
                    他是那么强大冷静的一个人,总能清晰的察觉到我身边的每一次危险,总能先我一步,在我发现之前利落的解决掉,然后从容的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我好像永远追不上他的脚步,即使我已经是一家之主,是个有种族优势的精灵,却在各项能力上都难以望其项背,更别提什么把他泡到手了……玩世不恭只是表面,这个人的骄傲和强大是刻在骨子里的,我不禁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才能配得上他?
                    首先要漂亮年轻,要么性感强悍到极点,要么温柔恬静到极点。然后要有才华和胆识,能接受这个圈子带来的残酷和血腥。
                    至少要和他旗鼓相当吧。我想。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69楼2019-09-1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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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在我离开之后,很远很远的将来,会有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来到他身边,懂得他的辛苦,理解他的淡薄,拥抱他的冷漠,成全他的不羁与自由……
                      然后给他一个家,或者陪他一起漂泊流浪。像我们曾经在沙漠的旅途一样,陪他去平原,雪山,古墓,雨林,海底……去全世界,所有他想去的地方。
                      最后两个人一起折在某个墓里,尸体被运回来,躺在瞎子在四川建好的那个小坟墓里,葬在一起。瞎子说那里风水好,可以旺子孙后代……
                      这也太浪漫了。
                      她会对他很好吗?她肯定不知道,瞎子也会有老风湿吧……她会下厨吗?能把青椒炒肉饭做出他爱吃的味道吗?会像我一样,总和他吵架吗……不,像那样的女人,肯定要比我脾气好吧。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多希望,那个人是我啊……
                      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古墓,琼楼,鬼玺,蛇女,烛九阴,……这是我本不该经历的一切,这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的指甲抠进了红木柱子里,被尖锐的刺痛惊醒,握紧拳头,察觉到自己的心是何等悲伤。
                      他未来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这大概是最痛心的事了。
                      “当家的?”言不二从后面拍我的肩,“怎么哭了?”
                      我有些茫然,抹了把脸,满手的眼泪。
                      “我…我不知道……”我忙用袖子擦脸,一边结巴着说:“可能是风大……”
                      “行了。”言不二抓住我的胳膊,无奈道:“别蹭了,妆都花了,去洗把脸吧。”
                      我被带到洗手间,言不二还向服务员要了一次性洁面皂和毛巾,我拔出手里扎进去的倒刺,把一塌糊涂的脸洗干净,露出一张清丽稚嫩的脸,皮肤如白纸般通透,如同三月盛开的桃花,像醉酒一样带着粉红色的微醺,娇嫩的眼眸之间还带着未散去的悲伤。
                      我这是怎么了?
                      我自认神经强悍,从来没有这么脆弱不堪一击,泪腺也没这么发达,怎么来这里以后,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我双手拍了自己的脸蛋一下,水花四溅,没轻没重的,好疼。
                      醒醒吧,那是一个你永远无法拥抱的人,如果现在不尝试忘了他,回去之后,会被回忆束缚一辈子的。
                      我深呼吸,唤醒所有还沉浸在哀伤中的细胞,抓了抓头发,安慰自己,没事的,才没我想的那么严重。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没必要为这里的人折磨自己。他们甚至只是书里的一个角色,不是么?等我回去以后,十年,二十年,大不了三十年,我的生命没有界限,总有一天能把他忘掉。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想大不了回去跟周然服个软,跟他订婚算了。精灵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如果他真的爱我,那后面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幸福。
                      起码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许我也可以尝试着爱上他,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相爱比较顺理成章。
                      那会很容易的,对吗?
                      就这样吧。我抓起毛巾走出洗手间,扔给言不二,“回去吧。”言不二抓着毛巾,脸上满是隐晦的担忧,走在后面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回头朝他笑了一下,他的表情更复杂了。我听着他稳重的脚步声,紧跟在我身后。我没回头,边走边说,“不二,将来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们,永远不会回来,到那时候,言家就交给你了。”
                      “明白,人固有一死,放心吧,过几天我给你安排相亲,你生个娃,咱们尽快培养继承人接盘。”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被他不正经的话逗笑了,回头去看他,他见到我的笑脸,表情一下子轻松许多,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也是会开玩笑的。
                      就这样吧,我低头苦笑,我们都不想面对的事情,就以后再面对吧。
                      ————————————————
                      我们走回包间打开门,言奇正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看我们一眼,嗖的一个箭步坐回他的椅子上,表情扭曲,几乎快要哭出来:“当家的,五千万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70楼2019-09-1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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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捧着那盒黄鹤楼,掂量了一下,感觉好像不太对劲,这烟盒太轻了,里面明显是空的。小花隔空扔给我一个空烟盒,难不成是他那儿没有垃圾桶,想让我帮他丢个垃圾?
                        我想明白了,爱护环境人人有责,小花这是为环保现身说法,值得赞扬。我点头,对小花隔空竖了个大拇指,抬手把烟盒递给言不二。“帮我扔垃圾桶。”
                        对面正摆弄杯子的黑瞎子脸一下就沉了,他侧头和小花说了几句话,小花捂住脸,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是这个意思吗?我有点懵,回头看那盒子还在不在。言不二显然比我细心,他拿到盒子没有立刻扔掉,而是打开检查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从里面抽出两张粘着烟草的纸递给我。
                        哦,原来有东西!我连忙接过来把纸展开抚平,看清上面的内容,脱口而出:“卧槽,牛)逼啊。”
                        那不是两张普通的纸,而是两张北京银行的支票,签名和金额都已经填好了,署名都是解雨臣。
                        一看数额,心说我靠,这狗)日的这些年得干多少黑心事,才赚得了这么多钱?
                        “我刚才付了鬼玺钱,暂时调不出多少,大数目的那个是瞎子的,他说全给你了,往后就得靠你养了。”小花又送一条短信过来。
                        这俩货……关键时刻真他)妈靠谱。
                        我从心底升起一股劲,一拍桌案,“妈)的,点,接着点!”
                        这个价格根本就是在扯淡,我倒要看看那个姓杨还能撑多久。
                        那个人似乎有明确的底线,一亿五千万刚过,他就从掌灯位站起来,手插进衣兜里,闲庭信步的向会场中间走出去。
                        我眯着眼睛看他,言奇惊喜交加的指着下面道:“当家的你看,咱们赢了!”我皱着眉摇头,感觉这家伙的气场不对劲,他肯定还要搞事。“还没完呢。”眼看那家伙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高举向半空,接下来砰的一声巨响,场馆内一片惊呼,我被吓得一哆嗦,大庭广众之下,那狗)日的居然开枪了!
                        环顾四周,好像没伤着人,看来他只是想用以起威慑作用。司仪小姐吓蒙了,向后退的时候撞翻了桌子,那摞被红布包着的书掉在地上,被那个人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离得近的保安迅速抽出警棍冲过去,那家伙居然顺手扯过一个礼仪小姐,把枪指在她头上。“都别动。”
                        我靠,姓王的这么不要脸,拿一个小姑娘当人质?我骂了句脏话,翻身跳下护栏,却有人比我快上一步,一道黑影挡在了我前面。
                        “别过去。”
                        持枪劫持人质,这不是小事,宾客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一个跟一个猫着腰往外跑,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整个场子瞬间空了。尹南风从楼上,带着一帮家仆和王灿对峙,她是最不想这里发生血案的人,那对饭店的影响太大了。“王先生,你把人放了,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东西,算新月饭店送你的。”
                        那戴帽子的压根没理她,晃了晃手里的那捆书,“想要这东西的人,跟我过来。”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75楼2019-09-13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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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被吞了,重新发一下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9楼2019-09-24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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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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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02: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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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05楼2019-09-24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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