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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三途歌之卸龙甲》 欲耀祖上门,首得撬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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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9-05-24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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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九阴剑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咕嘟一声,一双招子跟粘在那珠子上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中国人自古就喜欢玉,而血玉就是这些年市场上炙手可热的极品。
    从血玉形成的时间上来说,起码儿得经过几百年的时间才能成,这么一块儿东西要是弄回了潘家园儿,少说也能卖个小二十万张儿票。
    念头一起,觉着这手跟鬼扯着似的,自己个儿就要往那棺材里摸。
    毕竟我吃的就是这碗饭,多少有点职业病,要是看见这么多“硬货”还能岿然不动,那不是历经风雨的老把头就是行外人。
    我这两样都不沾,当下心里一横,觉着自己是明白了第一张条子上的话,“欲耀祖上门,首得撬鬼门”,撬开鬼门了拿宝贝才能耀的了祖上门呀!
    庄逊见我脸色变了又变,两道剑眉皱得更紧了些,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没开口,我已经把那块儿三防板儿砖塞进他怀里,“你来打着光儿,外边这层的瓶瓶罐罐肯定是带不上去了,但是这些簪子和这块儿玉咱们能弄走。”
    说完,我摘下庄逊皮带扣上的工兵铲,先是双手合十拜了拜三拜。虽说我一向不信什么鬼神,但也不能完全不敬鬼神。
    拜完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确实是没什么经验,梗了一下,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攀着棺材边儿上手去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9-05-24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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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3:3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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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逊本来还想提醒我什么,但看我已经勾头开始捞起来,干脆也不说话,到我边上跟我一起翻看起来。
      说实话,这瞅着尸体想倒是挺容易,但真的上手去摸那又是另一回事。
      棺材里湿哒哒的,潮气混着尸臭,碰着那尸体就是一股子的凉气儿,那还跟平日里冰箱里的凉气不一样,阴得厉害,一下子就能从手指尖奔到后颈窝。
      我强忍着不适,本着“早干早收工”的念头儿,没多一会儿棺椁小件儿全部撸起来,捡了个干净点的塑料袋装着交给庄逊,自个儿绕到脑袋那边伸手去取那块血玉。
      摸尸体旁边的东西是一回事,在尸体嘴巴里又是另一回事,工兵铲太大,我没法伸进那阿姨的嘴里,又不想直接上手,赶紧从旁边儿摸了根儿棍儿扒拉。
      我偏着头不去看那女尸的眼睛,手心微微发颤的接在边儿上,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那块玉被我撬了两下,松动了些,但滑溜溜的就是不往外出,我急得头上冒起了白毛汗,庄逊那个木头在边上看得倒是专心,也不知道来帮个忙。我心里想着这第一回出手,怎么也不能卡在这儿,干脆丢了木棍伸手去扣。
      这下倒是没费多少劲就扒拉了出来,我长舒了口气,看着手里这颗光润的珠子,怎么看怎么顺眼,正准备搁水里涮一下,却听见庄逊大喊一声,“坏了,快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9-05-24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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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我一激灵,珠子顺着指尖就往水里滚,我赶忙手脚并用给它捞起来,也顾不上洗了,直接塞进袋里系紧。
        站起来发现好像也没啥事,江面上还是那样,棺材也好好的。
        刚想呲庄逊一惊一乍的,就看见他“砰”一脚把那棺材踹向江心,一脸凝重的挡在我身前儿,“那个粽子把嘴巴闭上了。”
        嘿,我都被他气乐了,“咱把人家嘴里的噙口钱儿扣出来,这没了支撑,还不让人家闭嘴了?你这庄逊,还挺霸道~!”
        我这么一边说着,一边从庄逊手里拿回三防板儿砖,往那棺材里一照,刚要张嘴接着逗闷子的时候,下巴却突然一僵,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两个嘴皮子不听使唤的颤抖,瞬间手心儿里淌起了汗。
        我靠,尸体怎么没了?
        难不成……
        庄逊的脸色也不太好,他反手把黑长条抽出来,正要解开上头缠绕的布条时,一道黑影一下子跳过水面,两只手往前一伸就往我们这儿扑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9-05-24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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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小爷我没按小说里说的那样儿准备几个摸金校尉的黑驴蹄子,否则现在立马扭头喂她几个,看她还那不那么嚣张。
          可现在没有,我也没辙,只能撒丫子开跑。
          那女粽子撞飞我的工兵铲后,继续向我扑过来,大有一副不把我撕了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速度极快,脚上跟有弹簧似的,“嗖嗖嗖”几下就跳出好几米远,愣是甩开庄逊杀到了我背后,我只觉背心一凉,钢刀似的指甲“呼啦”撕下一大块衣服。
          我背皮子一下子揪起来,这性命攸关的当儿,偏偏脑子一阵空白,脚下一绊,左脚勾在右脚上,一个大马趴摔进水里。
          “泽哥!”
          我从来没听着庄逊那么大声儿的说过话,他从后面赶来,一下骑上那粽子的肩膀,两手高举黑长条,作势就要往那粽子脑门上插去。
          那女尸竟然像是怕了,发出一声悲鸣,玩儿命的想把庄逊甩开,发现不能得逞之后,竟然“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喂,庄逊!”我心头一紧,心想庄逊他不会水,要是被冲进暗河就玩儿蛋了。赶紧爬起来往他们落水的地方跑过去。
          刚躺了两步,便听见“哗哗”扑腾水的声音,一个黑影腾身一跃从水里蹿出向我扑来。
          “我靠,还来!”
          人到了关键时刻,通常都只能做出本能的反应,我也不知道自己抓了个什么,一扬手就丢了出去,丢完之后听见那黑影开口,“泽哥,是我。”心里一松,才想刚才那是从庄逊那儿接过来的装簪子镯子的袋儿。
          心里一阵不由得一阵肉疼,不过这倒不是肉疼的时候,我警惕的瞅了瞅庄逊身后,“粽子呢?”
          “不知道,我没刺中它,下去分开了。”庄逊摇摇头,飞快将手里的黑长条塞进我的手里,“泽哥,你拿着这个。”
          “这是什么?”
          “九阴木做的剑,能以凶克凶。”
          听庄逊说,九阴木是一种只生长在古墓内吸尽死者阴气的特殊树木,属于槐木的一种分支,通体补有突出的斑点,类似于檀木中的满天星,因此又被称为“九星木”。
          我从未听说过世间有这种树的存在,对着这通体发黑的木剑一看,上面果然有很多的斑点,不像是人工加工的,一时间也觉得新奇。
          之前在潘家园没能看清的兽首护手,竟然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我猜想雕刻这个也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好看,估摸是因为狮子具有辟邪的功效吧。
          那粽子刚才明显是怕这玩意儿,这才跟疯了一样自己个儿往河里跳。
          但庄逊既然没刺中它,那这家伙怕是还能跳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9-05-24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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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了瞅庄逊,心里觉得他把剑给我能有什么用,明明拿在他自己个儿手上才更有威力好吧。
            庄逊从我手里拿了三防板儿砖,瞅着旁边的钟乳石,看似掰一根趁手的,我刚想说把剑还给他,却不料那粽子已经克服了对九阴剑的恐惧,“哗”一声从水里蹿出了,直奔我俩而来。
            我低头一躲,错过了最好的出手机会,再抬头时,那粽子已经站在地上,举起两只手臂,我没庄逊那么好的剑法,这下儿更是找不着出手的机会,只能掉头接着跑。
            为了躲避粽子,我和庄逊一人跑了一边边,光源在他身上,我这里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清,洞子里除了僵尸渗人的号哭声,就是我们仨蹚水的声音。
            刚才开馆倒斗折腾了半天,这江水已经涨到了小腿高的地方,跑起来那叫一个费劲。
            我想起以前听老人说,人活着是为了一口气,而诈尸之所以诈尸,则是人死后最后的一口气没断,要想放到这家伙,就得把她剩的那口气儿给放出去。
            可这粽子又不是自行车,我上哪儿给他放气儿去呢?
            说白了,卷进这档子事之前,我也只是个有点爱好的小生意人,从小到大做过最熊的事情也不过是跟隔壁街的熊孩子打架,忽然间要我跟这话本子里的僵尸干仗,能处变不惊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在青棺道长,铁背龙王它们身上还捞了点经验值,否则我现在怕是已经成了这家伙的陪葬,而庄逊大概也好不了多少,他才十七岁,按法律都还是个未成年人。
            刚这么一想,眼角的余光便看见庄逊“蹭蹭蹭”跑上一块高凸起的石头,紧接着纵身一跃,顺着凸起钟乳石飞腾起来,黑暗中一闪,呼的向前。
            光儿照着那粽子正举着爪子往他那儿扑,一人一尸在空中对上。
            我“呀”的一声,扭身就要去帮忙,生怕庄逊出个什么岔子。
            没想到,吃亏的却是那粽子,庄逊这脚法也是没谁了,正正避开手臂踹在那粽子的胸口上,一脚给撂翻在水里。
            我正巧冲到,举剑就刺。
            可是我毕竟没练过,那粽子又躺在黑乎乎的水里,一剑下去刺了个空,反而眼瞅着那家伙跟带了弹簧似的,从水里直挺挺的弹起来,手臂就压在了我的肩头。
            我靠,这下子死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9-05-24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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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粽子的脸离我只有一肘的距离,口中的臭味隔着衣服都熏得我脑仁儿生疼。
              眼瞅着它就要咬上我脖子,只见看见庄逊背对着粽子跳了起来,左脚从勾住那僵尸的脖子,一下子就将它拉离我的身体,同时缩起的右脚狠狠跺在粽子肩膀和脖子之间的位置,腰上再一扭,整个人从俯式变做仰面,带着那粽子的脖颈一百八十度旋转。
              “嚓”一声。
              粽子嘴里的哭嚎戛然而止。
              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
              “魁…魁星踢斗?”我想着庄逊不会是从哪本儿盗墓书里头穿越出来的吧。
              庄逊自己从水里爬起来,看我僵硬的表情很是疑惑,“它,死了吧。”
              我机械的点了好几下头,“大概是吧。你会魁星踢斗,怎么不早说?”
              “魁星踢斗?”庄逊拧了拧眉毛,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苦笑着摆摆手,也放弃了再探讨这个问题的打算,搂住他的肩膀,“我觉得你刚才踢粽子的姿势超帅,不如就叫做魁星踢斗吧。”
              反正今天的世界观已经碎得捡都捡不起来了,再崩坏一点也无所谓。
              “好。”
              “……。”
              我放开庄逊,四下看了看。虽然粽子是搞定了,但我们现在的形式依然不容乐观,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江水又已经涨了不少,我俩几乎已经被逼到了石壁沿儿上站着,洞口还剩一两米高,看样子这里面填不满洞口就会封住,但那时候我俩可就不好过了。
              “咱们现在先出去再说。”我拉着庄逊往水里走,“你一会屏住气就行,我带你出……不好,还有东西!”
              刚一下水,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我的脚脖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9-05-24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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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逃出生天
                嗬,敢情这粽子还有姐姐妹妹七大姑八大姨的?
                我头皮一麻,大声疾呼让庄逊掰住岸沿上的石头别松手,同时没被抓着那条腿使劲往下踹。
                诸位游过泳的应该知道,这水里踹人可不比岸上,再江水的阻力下,我蹬了好几下,都感觉是蹬在了棉花上。
                那玩意不但没有把我放开,反而更加使劲,指甲扣进我小腿肚子里,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泽哥,是那粽子?”
                庄逊紧紧抓着岸边的钟乳石,现在岸上还露着尖儿的石头也不多,水面离他的手不过一握的距离,在折腾不到十五分钟,我俩就得给埋水下面。
                我心里发狠,叼着三防板砖瓮进水里,睁眼一看,呵,还真是那阿姨!
                她脖子像是被庄逊踢断了,但又断得不完全,耷拉在肩膀上,随着江流甩来甩去,两只爪子紧紧扣在我小腿上,整个像个大铅块似的坠着我。
                看样子刚才庄逊那一下没踢得实,也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打粽子,还是因为水的阻力,反正这腿力出了偏差,粽子剩的一口气给放了一半,还剩一半搁肚子里存着呢。
                江水迷眼,我也看不了更真切,只能“呼”的从水里抬起头,冲庄逊苦笑,“这阿姨估计是看我长得帅气,实在舍不得,脑瓜仁断了都还得拖着小爷不放。”
                腿都快断了还能开玩笑,我也觉得自己胆子见长。
                那僵尸就算是被庄逊打残了闹腾不起来,但力量还在,又加上自重,比水猴子的力气可是大得多。我要不是死死拉着庄逊的腰杆儿,恐怕已经被它扯到了水底。但就这样,也感觉大腿要和屁股蛋分家了。
                “泽哥,用剑。”
                “不行,没手。”
                庄逊空出一只手将九阴剑拔出来,他隔着一个我,刺不到水底的粽子。但我双手抱着他的腰,刚松开一只,下面一股猛力,差点没给我扯走。
                庄逊剑眉一拧,眼瞅就要扔了石柱子,拔剑往水下钻,我赶忙喊住他,“别介,你一放我俩都得下去。”
                “那怎么办?”
                我心里也着急,这江水越涨越高,越涨越快,我俩说两句话的功夫就能窜上了几寸。一会儿粽子没把我俩拉下去,我们倒能自己淹死在水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9-05-24 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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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3: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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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招,只能这么办了!”我一咬牙,“这粽子就剩半口气,抓我们纯粹是本能。不可能跟刚才一样凶。现在我下去给它搂住,你再给它两剑,成不?”
                  “下去?”
                  庄逊为难的瞅了瞅身下,黑黢黢的江水已经成了奔腾之势,“呼呼”向黑洞深处灌区,我俩现在能不能游出去都还是个未知数,还要带上一头粽子,那不是一松开石头就给冲跑了吗?
                  但这事越拖越是不利,我一上火就吼起来,“怎么,不信你泽哥?我小时候可是京城的浪里白条,只要你瞅准了刺,咱俩一下子就能给这玩意甩开。”
                  说完,不能庄逊答话,我已经放开他一个觅头扎进水里,三防板砖的光线在水里仅仅能穿透半米不到的距离,刚好照在那粽子死白的脸上,我像是拔河一般使劲将腿曲起来,伸手就去拽那粽子的头发。
                  这可不能怪我粗鲁,是阿姨你太过分,不就拿你颗珠子吗,人死灯灭,多大点事啊,还非追着小爷不放。
                  我嘴角咕嘟咕嘟直冒泡泡,人在水里活动,氧气消耗量必然增大,我知道时间不多,想要靠过去抱住它的肩膀。这会儿也顾不得是不是粽子了,就是贞子姐姐亲临此地,我也能直接给它抱个满怀。
                  那粽子感到自己头被揪了起来,立刻松了一只手,去抓我胳膊。腿上的力量顿时大减,我趁机扭身上蹿,从斜躺的姿势变成了半蹲,抽冷子往前一送,两手抱住了粽子的肩膀。
                  它力气大也没用,科学啊,对人和粽子一样公平。
                  抓无所谓,想把挣开,那就免不了水的阻力和浮力。
                  一时间,它扯着我半条腿,我蹲在它胸口上抱着它的肩膀,谁也奈何不了谁。
                  唯一的区别是,这玩意不需要氧气,但是小爷我不行!就这几下子,我已经觉得肺叶子要炸了一样。庄逊再不来我就真得给这给这阿姨陪葬。
                  念头刚一过,我差点没拍着大腿哭起来。
                  这庄逊,他不会游泳啊,先前见他扑腾的那两下挺像那么回事就把这茬给忘了。但能扑腾着不沉下去,不代表会游泳啊,他可别被这江水一冲,懵了圈,那我可就玩儿蛋了。
                  刚这么想着,听见头上咕嘟一下,一个人头探进水里,伸着手到处四处试探。
                  在水里睁眼,那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特别是刚刚学游泳的新人,要不是水里没法说话我就张嘴喊他了,现在我只能冒险松开一支抓粽子的手,去拉庄逊。
                  就这一下的功夫,那粽子向上使劲一顶,我摁她肩膀的手倒是没有松开,但大腿却跟上了老虎凳儿一样,险些没折了。
                  它空出那只爪子一把抓向我脸,吓得我赶紧一低头,好悬没破了相,但那爪子还是薅住了我的头发,疼得我“吱”一声,咽了口水进嘴里。
                  庄逊循着我的手臂也已经骑在了那粽子脖子上,我瞅着他像拍西瓜似的给那粽子的头扯起来,“噗噗”拍了两下,举剑就刺。
                  只见那九阴剑破开水流,向工程队打地基的铁钎子一样,干净利落的插进粽子脑门。
                  抓我的两股力刹那间消失,我啥也来不及干,蹬着水就往外面钻。
                  洞里的空气还是那么冰冷潮湿,但此时此刻我觉得简直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深呼吸了好几次,脑子因为缺氧产生的“嗡嗡”声才消失。
                  呼,总算是活下来了!除了少了几撮头发,其他部件还算完好。
                  我刚想感谢一下祖宗保佑,便听见庄逊喘着粗气喊我,“泽哥,我们要被冲下去了。”
                  嗯?我一激灵,想起我俩还泡水里呢。这洞子要是一直是暗河,那还好点,要是遇上个瀑布啥的……
                  卧槽,我刚一冒出这个念头,前面的水流便陡然一急,似乎有坠落之声。
                  我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瞎想些啥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9-05-24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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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逊,快往外游,把你吃奶的劲儿都给使出来!”
                    “嗯。”他应了一声,竟是蹿出两三米。
                    ……
                    好吧,我忘记这家伙是吃百草中药长大的,那身体就不是我这种文化人能比的,现在要担心的是我自己才对。
                    水流湍急,索性是没有风浪。
                    我俩靠着洞壁游。我嘴巴里叼着三防板砖照亮,庄逊解下自己的腰带,屡屡套中洞壁上突出的石块,然后再用我的腰带把我拉到他身边。
                    到了此时,我们唯一能感到幸运的是这水洞上面还有一小段空间,并不是被水彻底灌满那种。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我们想出洞必须在水底走上一段。
                    我担心庄逊没那么好的水性,本想说是带着他,没想到这厮在运动这方面天赋异禀,肺活量有够大,竟是平安的游出了洞口。
                    冒头的一刻,我只觉得恍如隔世。
                    青衣江上的天空已经泛起蒙蒙的白色,江雾散去,江水平静。周遭的景物被暴雨冲刷一夜后显得干净苍翠,恬淡安然,仿佛昨天一夜的经历都是我在做梦一样。
                    庄逊的神色也有些松怔,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甭管打架时多么英勇,这会儿劫后余生,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游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一开口,鼻子竟然有点酸,“还有力气吗?”
                    “嗯。”他点头。
                    “那咱们还是先上岸去吧。”
                    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被冲了多远,反正这儿看不见大佛的影子,估计是拐了个弯,已经出了景区,到了岷江下游的村子附近。
                    这番与粽子搏斗惊险是惊险,险些赔上了性命,但是这收获其实并不大,那些金银首饰全在打斗中弄丢了,要不是那块儿血玉一直系在我腰间的袋子里,这一趟还真成了白玩。
                    想想这其中的凶险,我真觉得兜子沉甸甸的。
                    撬鬼门这件事儿,果然不是平常人干得了的。
                    我一边游一边胡乱想事,忽然庄逊停下来,我差点撞上他,“怎么?”
                    “有船。”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只觉得一阵狂喜,一艘小渔船晃悠悠的出现在遥远的江面上,虽然只是一个小黑点,但此刻在我眼里简直无异于天边最闪亮的星。
                    “快游过去,喊他。”
                    我和庄逊撒丫子往那边儿游,边游便喊。眼瞅着都到了船边儿上,就差个百十来米,那船儿却忽然一个拐弯,调头走了。
                    卧槽,走……走了?
                    我懵逼的瞅了瞅庄逊,他也很迷茫的看着我,这清晨的江上又没其他船只,我俩嗓子都快扯破了,他们听不见?
                    这他娘的摆明了是不想救啊!
                    “喂,他们这啥意思?”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合着没死在阎罗殿里面,却要死在这阎罗殿外边儿。
                    庄逊若有所思的瞅着船尾巴,“嗯。怕摊上事儿吧。”
                    “卧槽!我还能讹他是怎么的?说是他们给我推下水的?那人也不能信啊!”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自从街上的老奶奶不敢扶了之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宝贵传统就给扔到九霄云外了是吧。”
                    刚才心弦还没放下来倒是还没啥感觉,自从看见船之后,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海绵,吸足了水,手脚发麻,抬都抬不起来,是真的游不动了。
                    看着那船徜徉而去的背影,我真是觉得自个儿要死在这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9-05-24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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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卧龙穴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岷江之时,那发动机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个人站在船头张望了一下,我和庄逊赶紧再次大声呼救。
                      那船儿停了一会,发动机再次响起,滴溜溜的又转了回来。甲板上探出一个头,瞅了一眼,“叔,这下面真的有人呢,两个。”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还是丫头耳朵尖。”
                      我泡在水里,听着船上两人对话,心情简直难以言表。看见有人不知道先救吗?还在闲唠什么磕!
                      不过现在就他们这一根救命稻草,我可不敢不客气,“大叔,小妹子,我们不小心掉水里,都泡半宿了,麻烦您先让我们上船吧。”
                      两分钟后,开始那个脑袋再次探了出来,手里抱着两个救生圈,漆黑的眼睛滴溜这朝着我俩,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两个淡淡的小酒窝,“救援费,五千。”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江里面,看着挺好一尖果儿,心还倍儿黑。这趁火打劫打得真好,小爷在洞子里折腾一晚上,倒是先给你挣钱了。
                      但事到临头,别说五千,就是五万也得认啊。
                      我赶忙猛点头,“行,五千就五千,快让我俩上去。”
                      小姑娘扬起救生圈准备扔,刚举起来,又停住了,“是五千一人。”
                      “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先让我俩上去。”我简直恨不得喊这小妞姑奶奶,这节骨眼儿上,谁还有能耐跟她讨价还价啊。
                      她这次总算好好扔下救生圈,我和庄逊一人一个搂在怀里,然后让她拉着救生圈的绳儿拖回船边,再拉到甲板上。
                      我们淌了一晚上的水,又是铁背龙王,又是水猴子,最后还折了粽子,体力和精力早就到了极限,往这甲板的凳子上一坐,觉着整个人跟泥做的一样儿,止不住往下瘫。
                      江风一吹,身子骨冷得哆嗦。
                      庄逊自幼习武倒还好点,我就惨了,连咳嗽带喷嚏,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正难受得不行,那小姑娘托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白水一溜烟跑到我俩面前,一人一杯搁面前儿,又从肩膀上摘下两条毛巾,“赶紧擦一擦,喝点热水,免得感冒。”
                      我感动得简直热泪盈眶,人间自有真情在啊,刚才真不应该觉得人家趁火打劫……
                      “对了,热水是五十一杯,毛巾算送给你们用赠送,服务费两百。两人一共五百,加救援费就是一万零五百,支付宝微信还是现金。嗯,刷卡也可以,但是要手续费。”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9-05-24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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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口水,趁着船夫还没动手之前,把刚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看她堪舆手法奇特,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谁知这位小妹子误会我是在偷看她。”
                        “哈哈,这样啊,误会误会。”船夫摸了摸脑袋,爽朗一笑,“没想到你们还懂这些,这里十里八乡还没人能看出汐丫头在船上搞的这些门道噻!”
                        “她爷爷以前是我们村的算命先生,姓章,前两年去了,留下汐丫头自己。还交待了她一个什么任务,说是要每周来着江边算一次……”
                        “叔,那叫堪舆。”小丫头嘟着嘴,不满的纠正船夫。
                        船夫一噎,“呃,好好,堪舆,堪舆。让她每周来江边堪舆,还要纪录,说是还有个什么预言。这些我都不懂,但是我跟章家关系一直不错,也不能看着汐丫头一个女娃娃自己过日子,就让她到船上来帮忙。反正堪舆风水还能挣点生活费,也不错嘛。”
                        “可是,我知道这汐丫头跟别的丫头不一样,她懂得东西可多着呢。只是平时遇不上能聊到一起的,您要是真懂这些,你们真可以多聊一聊。”
                        我一惊,下意识的反应是,陪她聊天能打折吗?
                        船夫澄清误会之后就回到了船舱里,章汐这小姑娘虽然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却还是坐在我们面前的凳子上没离开。
                        我琢磨着,难不成她真是在等我跟她聊天?
                        心念一起,我也来了兴趣,咳了两声,挑起话头,“说实话,我们俩其实也是来这儿堪舆风水的,也就是昨晚看得入迷才掉进江里,不过这周围的环境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不如交流交流?”
                        “嘁,吹牛吧。你们看到什么了?”
                        “三江交汇之所,恶龙藏身之地,聚散生气,吞纳祸福,若没有这大佛镇着,便是极凶的风水,有着大佛镇着,就是极佳的风水。”
                        章汐那双眼睛亮了亮,像是夜空中闪烁起了星辰,她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掏出纸和笔,“你说得对是对,但还是比较表面。”
                        “风水地象,星象天象,只看风水不看星象是不算完整的,因为地象中也蕴含着天象,也就是地支中藏着干支。”
                        好吧,我承认我被她唬住了,只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跟着她点了点头。
                        看着我一脸懵逼的样儿,她问我:“你看,现在是春天,土是辰土对不对?”
                        “对呀,”我应了一声。
                        “可春天的土由于刚过冬,土里也有不少水气,还有木气。这也就是所谓的‘辰藏乙木兼戊癸’。那么根据这个理论你看交汇的三江,分别对应天上三星,三星之中还藏有一颗暗星,就意味着地下还应该又一条暗河。”
                        “暗星居中,是帝王的位置,说明这条暗河多半是条龙脉。但它又只是颗暗星,证明不是当位之帝,德不当位,必有大殃,这才是恶龙之所以成了恶龙的原因。”小丫头片子越说越起劲儿,吐沫星子都开始溅出来了。
                        “你们看我画的图,当时武则天,海通和尚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修佛像而不是其他什么,就是因为弥勒佛的功德能制住这不当位的龙星,德当其位,即为大吉。”
                        “但大佛像毕竟只是大佛像,要是遇到失德的世道,这下边儿的恶龙一样镇不住要出事情,这么些年来大佛这里怪事也挺多,我到觉得这下面说不定有什么别的风水局。我一直觉得这里的风水有趣起了,人的善恶在一念之间,而此地的吉凶也在有德和失德之间……”
                        我看着她的签字笔在本儿上划来划去,眼皮却越来越沉,本来挺有意思的话儿,却像是远在天边一样,眼前的庄逊忽然成了两个。
                        最后的一瞬,我听见庄逊大喊一声,“泽哥……”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9-05-24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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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杨家坝
                          等我再次睁开眼儿时,头顶是亮晃晃的白炽灯和泛黄的天花墙板,我身上盖着一床农村长见的花棉被,脱过臼的那只手缠上了绷带,另一只手背上连着根儿输液管。
                          庄逊穿着件儿洗的发白的蓝色衬衫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儿像是睡着了,他边上儿也竖着个挂吊瓶的架子。
                          我刚琢磨这地儿是不是就一张床,就看见章汐那丫头拎着个药瓶走进来,手脚麻利的敲掉头,注射器吸出药液,注进另一瓶生理盐水中,晃了晃,给我换了上去。
                          我趁机喊住她,用头点点庄逊,“怎么不给他找张床?”
                          她“咦”了一声,低头瞅我,“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准备借晕倒赖我的账呢。不过可不是我让这小哥坐这儿的,隔壁还有张床,他不去,非要守着你,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好吧~!”
                          “……”我心窝子一热,为了不让这小丫头片子看出我的情绪波动,赶紧换了话题,“看不出,你连护士的活儿也会啊。”
                          “那当然。”她语气一转,竟然显得无比自豪,“我会东西可多了,这村子里,就没有我没去打过工的地方!”
                          “……”好吧,我又无言以对了。看样子这尖果儿的生活真是很艰辛了。
                          她给我换上吊瓶之后,坐在椅子上又翻开那个小本儿开始写写画画起来,这让我一下子想起她在船上讲的那段话。
                          三江对三星,暗星对龙脉。
                          西方占星术观察星座,黄道十二宫,全天八十八星座,主要以天上亮星组成的图形来划分区域。
                          而中国的观星术分为三桓四象二十八宿,则是通过星星的运行轨迹来划分星域,不但要观察亮星的运动,同时也要观察和计算暗星的运动轨迹,在中国古代的星象学中,人眼不太能识别但是仍然能被推算的星星,反而更加重要的。
                          换句话说,能说出亮星运动的观星者并不少,但是连暗星运动都能算出来的观星者,那必定不是普通人。
                          我心里琢磨,甭看这姑娘年轻,但说不定还真是个有道行的人,只可惜我自个儿在船上太不顶事,还没套出个所以然,自己到先倒了去。
                          要不,这会儿接着侃?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那丫头“嚓”一声在本儿上撕了一道儿,转手就递到了我跟前儿,“先前的一万一,再加送你们过来的车费,卫生所的医药费,换的衣服,一共一万一千九百四十二块五,给你抹个零,就收一万两千好了。”
                          我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喷她一脸唾沫星儿,有她这么抹零的吗?从百位四舍五入呢?
                          见我面色不善,小姑娘撇撇嘴,“这不贵啦,看你们是同道中人,我连服务费都没收呢。难不成你们两条命连一万二都不值?”
                          唉,行行行,你说得都对还不行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无奈的指了指庄逊身边儿搁的三防板砖,“手机没电了,你给找个地儿充电,不然我们哥俩只能卖身给你还债了。”
                          “嘁,就你们那小身板还卖身——哈……”章汐瞅着我俩上下一打量,竟然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带着迷之微笑带着我的三防板砖跑了出去。
                          我去,女人的心思,果然是很可怕就对了。我捡起她撕下的条子,下边儿夹着卫生所的收费单,这回她到真没收我们高价,单子上写着“杨家坝卫生所”,我照着脑子里的地图一琢磨,发现我们已经被江水往下游冲了快二十里地。
                          这遭能囫囵上来,确实是运气。
                          那章汐出去转了一圈,又拿着三防板砖走回来,跟我说,“卫生所没有这个型号的充电器,干脆去我家充吧,反正你们还有半个来小时就输完了。”
                          我一听,下意识开口就问,“多少钱。”问完又觉得自己露了怯,堂堂一大老爷们,在乎这点小钱儿,真是被这女人带沟里了。
                          章汐摇摇头,“这回算送的,不要钱。”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庄逊打完点滴,跟着这小丫头片子去了她家,江边一座红瓦平房,简朴得简直跟新农村格格不入。
                          小丫头把手机拿进自己屋充上电,招呼我们随便坐,可这正堂屋除了桌儿和牌位什么都没有,连庄逊都忍不住叹息,“不如青槐道棺。”
                          “那是,一刚成年的小姑娘,爹娘爷爷都死了,能囫囵着活两年,那是她能耐。”我一边说,一边瞅着另一间屋子上贴的风水符。
                          黄纸做底,朱砂描红,图纹繁复精深,行笔流畅厚重,一看就是行家手笔。
                          “走,进去看看。”
                          我伸手将门推开,入眼便是一柜的风水书,其中不乏书页儿泛黄的古籍。要我起了坏心思,想个招把这柜子书收走,回了潘家园卖出一两个禄宝斋还真不是事儿。
                          柜顶上放着罗盘,蓍草,龟甲,兽骨一溜的风水堪舆工具。
                          我刚想那一个起来仔细瞅瞅,就听见那小丫头片子在背后嚷,“嘿,谁让你们进我爷爷房间的?”
                          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我是看上她这几本儿书了,当即不客气的怼回去,“不你让随便坐吗?外面又没凳子。”
                          “嗯,也是啊。”
                          这小丫头还挺单纯,我心念一动,想起她在船上掐掐算算的模样,如果她爷爷本来就是个高手,那么她这道行恐怕比阿年只高不浅。
                          就算是差些,也不打紧,这技术型人才总是越多越好嘛。
                          我扫了眼柜儿上的罗盘,“这些东西看上去有时间没用了吧,都积灰了,看样子你这手艺学得也不怎么精嘛。可别告诉我,你光凭十个手指头就能把这风水给掐明白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9-05-27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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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我看你才是学艺不精,亏我还觉得你肚子里有点墨水。这些东西是我爷爷给人算命时候才用的,堪舆风水谁用它们啊。”
                            “哦,我还没听说过那个风水师连罗盘都不用的,难不成你那指法来头这么大,罗盘都比不上?”
                            章汐意外的沉默了一瞬,然后猛一招手,口气不屑的答道,“那些用罗盘的风水师不过是些行走江湖的艺人而已。真正的大牛才不会用呢,你看那诸葛亮,刘伯温什么的,有没事就拿个罗盘的吗?”
                            “我爷爷说了,天上万星对地上万物,地上万物应人间万灵。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人世百态皆为风水,既然万物就是星盘,那自然不需要什么特定的“盘”才能看风水了。”
                            “比如你这个兄弟伙,他背上这个黑布条就不是凡物,而他的命格自然就会受这东西的影响,而他的心志和行为又会影响某处的星象风水,这些东西靠罗盘,怎么可能看得出。”
                            这番话说得我有些愣怔,对着丫头片子的观感再次拔高,且不说她前面说的在不在理,但能一眼看出庄逊背上的九阴剑不是凡物的人,要说道行儿浅,那我是不信的。
                            要说刚才,我还只是试探,那么现在我可是坚定了要给她忽悠回队里的想法。
                            可那小丫头片子一口气儿说完,紧接着就转了话锋,“好了,别在我爷爷屋里待着。我看你们手机也能开机了,赶紧给朋友打电话吧。我养自己都挺不容易的,可不需要你们卖身。”
                            呃,这话说得就很尴尬了,我和庄逊相互瞅了瞅,实在没那么大的脸子继续在这个时候谈让她加入的事情,搞不好让人以为咱哥俩穷疯了,要拐**女儿童。
                            我跟着章汐进了她的房间,里边跟外边儿一样没啥东西,不过倒是很干净规整。
                            三防板砖已经充了百分之五的电,我试了试果然顺利开机,赶紧给伊老板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伊老板的声气儿都在发抖,蝎子也吼了两声,听着像是都带上了哭音儿。
                            我安慰了两句,把地址报给他们,让他们带点钱来,其他事儿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见了面儿再谈。
                            挂了电话,心里总算有了底儿,再看章汐觉得忽悠她这件事有谱多了。
                            可是,怎么说我还得好好想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9-05-27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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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3:2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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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庄逊在卫生所睡了大半天儿,这会外边的天已经黑了,章汐也不说给我俩做个饭啥的,倒是自己个儿去了院子里。
                              庄逊觉得自己昨晚的表现不够厉害,这会儿没事,干脆在院子里做起俯卧撑来。
                              伊老板他们过来得绕路,走河道二十里地,从大佛往这边开车估计得一个来小时,我琢磨来琢磨去,干脆直接把这事挑明算了。
                              我看那丫头片子对着星象堪舆之术是真的喜欢,我不信她她不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看到的东西,毕竟光她嘴巴说了,谁也不知道这大佛底下是不是真的有条龙脉暗河。
                              要有机会能去瞅一瞅,我觉得要是我,肯定会动心。
                              说干就干,我搁下手机,起身向院子走去,刚走到门前儿,却见那丫头片子浑身跟筛糠一样猛抖起来,一脸惊恐的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果然,果然……果然是出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9-05-27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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