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倘若刻意地想要躲一个人,委实是件容易的事。你看从洪蒙穹苍到沃壤千里,纵是数千仞的高阔,横是数万里的广漠,东西南北,有金城无数,人潮如织,而单一个小小的人,欲要匿身其间,多么轻易。而况时下风流雨散,耳边堪可听见雨珠砸在瓦檐上的钝声,不晓得从空冥坠下,要将楼下那人的眼皮砸得多疼,只怕连脚下的路也看不分明了】
【延颈,替她察看一眼】此刻楼下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她铁定是去避雨了。
【如泻的降水顺着雨庇,凭空弯出一记极轻巧的弧线,四檐具有这样的布设,因而并未教片雨入轩】
哎——【伸手扶住她,览她愁眉,只道】她确然是走啦,你别紧张,要不然我们去坐一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