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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消失在深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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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那些深渊中艰难而勇敢前进的人们。
手写镇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1-07 00:23回复
    写在前面:
    1.cp向为心雪,但是cp感极弱,偏重友情向
    2.慢热
    3.愿艰难而认真生活的人们,都能得到世界的温暖
    望食用愉快~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1-0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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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21: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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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尝试着写下一些有关北冥雪的文字,可是无论我写的是什么,当字迹脱离了笔尖以后都变得死气沉沉。多少次都一样。
      她曾鲜活于我渐渐远去的青春回忆,但如今无论是青春还是她,都在不断将色彩剥落,露出骇人的苍白。
      我开始感到害怕。
      我害怕自己就这样撒开手,连她在我生命中最后留下的那缕残影也放走。
      _
      起初的时候,我和北冥雪是好朋友——是那种纯粹的高中女生之间的塑料姐妹情。
      我们结伴去上厕所,然后在十月底冷冰冰的大风里用对方的校服擦手。我们一边厮打在一起一边不顾形象地大喊着“北冥雪你是猪吗——”“呸!东方铁心你就是个弟弟!”
      中午一起吃过饭回学校来,看着前面那对穿着和我们一样的校服亲亲热热手挽着手的情侣,我浮夸地搂住北冥雪的肩膀。我甜腻腻地说:“亲爱的~刚刚吃的布丁,没有你甜噢~”北冥雪一下子扒拉开我的手,说:“太恶心了你!”
      那天我们并排站在五楼的窗前,我捧着她的脸,深情地说:“I jump,you jump.”北冥雪温柔地与我对视,一双深色的眼睛藏纳无数神秘的语言。她说:“You jump,I look.”
      没错,我们之间的友谊就这么油腻。
      但是说实话——当时的这种友谊,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在学校里面,谁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固定玩伴,彼此之间会有许多美好的回忆……但是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看起来欢乐轻松的日常恰恰证明着我们互相有所保留。是在我们内心世界与外界——包括彼此之间——筑起的一道隔离墙使我们个人混沌的内里不得暴露,也正因如此,我们才可把“友谊”拿捏得如此轻盈。
      但是这只是一段友情最一开始的阶段。
      随着时光慢慢推移,我开始发现北冥雪是一个值得让我打破“表面友谊”的存在,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彼此走进,向对方半遮半掩地打开心扉。
      我对她谈起了自己初中时的前男友,谈起我七岁后就再也没见过的父亲,也渐渐泄露了我幼稚任性的一面。她时常是温柔地听,偶尔出言安抚我的情绪。她也对我讲她的前男友,讲他是如何在同她恋爱时和其他女孩子暧昧,也讲他是如何用冷暴力令她提出分手。
      这本应是十分沉重痛苦的回忆,可是她讲述的时候十分平静,偶尔还带两句玩笑,让我瞧不出这是否是她的心伤所在。
      是的,我确信北冥雪是有心伤的。她不笑的时候眼眸里十分沉静,甚至有几分冰冷。只是她的笑容几乎从不摘下,我只是偶然瞥见过几次,恍然心惊。
      还有,她平日里有根据自己的心情写一些短诗的习惯,有时候她会把用来写这些短诗的本子借给我看。她的文笔很好,字体也很好看,可是不知为何,这些文字总传达给我一种不能言喻的情感讯息。
      有一篇这样写道:
      我不知为何如此沉重/背负的/早和骨头钉在一起/我历经长途跋涉/很远很远/疲惫到魂魄都零落/还剩多少时日/我又能支撑多久
      这大概是她表达出来最为直白的一首了——这着实不太像是属于高中生的情感。我几次想要询问她,可是思来想去,这些疑问又被我强行吞了回去。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1-07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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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雪平时几乎都是以笑示人,彬彬有礼,从来不冒犯,从来不多言,完美得像小说里的人物。只有在我面前,她会讲黄段子会说脏话,会像个沙雕网友,不遮不掩地暴露自己的情绪。
        彼时我们的友谊已近乎“惺惺相惜”,除了她,没人知道我其实喜欢粉红色,喜欢少女的东西,以及喜欢年龄比我大五岁以上的男生——她说是出于对父爱的渴求。除了我,也没人知道她喜欢变态辣,喜欢穿白色蕾丝的内衣,还有梦想做一个段子手。
        听起来已经知根知底了,不是么?
        当然不是。
        总的来说,我是一个率真的人,心很大很空,当认可了她,便把有关我的一切一股脑地倾倒出来,交与她。
        而她不同。她不属于十六七岁少女的深邃眼瞳中藏着太多秘密,她只会一点一点地拆卸心防,然后将那些秘密从心窝里一点一点掏出。
        后来她断断续续地给我讲了关于她的那些故事——可是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她有所保留。
        _
        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家人都只关心哥哥,只疼爱哥哥。爸妈虽没有饿过她一顿肚子,也从不打她骂她,但也不喜欢她。她也曾竭尽心思想让父母更喜欢她一点,所以她成绩优秀,乖巧懂事,心思精巧玲珑,总是能说出别人喜欢听的话。……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抵不过一个“性别女”。这样的家庭环境让她的成长一度沉默而自卑。
        青春期后,女孩子的身体开始发育,加上她生得漂亮,渐渐地她就变成了男生们不恭敬的对象。男生们对她开不尊重的玩笑,甚至动手动脚。女生们大都和她不熟,加上些微的妒忌,便开始奚落、讥诮。还有造谣。
        “真的很不好过啊…”北冥雪摇了摇头,“就像是死了一遍似的。”
        还好遇见了他。北冥雪初二的时候有了男朋友,是他追的她。他给她买巧克力、写情书,声势浩大地追求她。她起初把礼物退还回去并拒绝了他,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弃。那之后,在男生们对她不尊重的时候,会有人替她照脸上揍一拳,在女生们背地里对她议论纷纷的时候也会有人坚决地制止。就这样,在充满恶意的世界中,北冥雪终于有了一席安身之地。可是这份诚挚的爱情保质期也只有几个月——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一辈子保护她的男孩,最后还是伤害了她。
        “大概是发觉了我这个人真的很没意思吧。”她沉静地说,“但是我不怪他,真的。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他,我可能会更糟糕。”
        我不知自己此刻是否应该出言安慰她。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轻轻笑了下,说:“不用安慰我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没有很难过。”
        ……是啊,她叙述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没有一丝难过的意思。对于自己,她时常冷静得可怕。
        为什么说我觉得她有所保留呢?
        因为这些经历固然不太美好,可是它们更像是雪花般飘落的钝刀片,长年累月地轻凿出并描摹着细小的伤口——然而她已在痛苦中渐渐适应,并逐渐抽身,这些看起来不像是致予她锋利伤害的原因。
        我开始迷惑。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1-07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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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这个人很奇怪的……你慢慢会发现的。只是到时候能不能别离开我……”
          某天她如是对我说,我讶异地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痛楚。
          我彼时尚不解其意,而在她鼓起勇气对我坦白心声——对,这句话便是她最大的坦白——之后,我开始慢慢地明白了其中含义。
          认识北冥雪一年半,她终于卸下心防。
          我不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如果我要彻头彻尾地了解她并和她交心的话,这是不可缺少的一步。可是我有些吃不消。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再很少会笑,情绪也不再平和。有时我像高一那样和她开玩笑——譬如说站在窗边对她说“I jump,you jump.”,她却没有同当时一般回应我。她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班级。
          那个眼神森冷阴郁,我打了个寒战。
          类似的事情有许多,渐渐地我不敢和她开玩笑。
          不久之后我发现,当我们身边有其他人的时候,她会回到原来的样子——虽然我心里清楚那是她伪装出来的样子。但是人毕竟是自私的,我开始想方设法地找到第三个人来到我们中间。
          刚好当时我的同桌阿莎是没有伴的,我便做什么都拉着她——和北冥雪一起。
          我试图在三个人之间找到一种平衡,然而阿雪是多么聪明通透的一个人啊,她怎么会看不穿我的想法。
          某次阿莎不在的时候,她拉住我的袖子,问道:“东方铁心,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矢口否认。她蹲下身来,痛苦地把头埋在膝盖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和我相处太累了,我知道我不好……我,我会改的。”我哑口无言。先前已经说过,我总的来说是一个率真的人,在某些方面她的话我没法反驳。我只能拍着她的后背,反复安慰道,“阿雪,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永远不会的。”
          ……然而难以否认,和北冥雪单独在一起时,她的阴晴不定时常让我感到一种处境的艰难。上一秒她还在笑着,下一秒就把所有情绪收进眼窝里冰冷的深潭。
          在另一面,我和阿莎的友谊处于尚未暴露内心的最初阶段,我们不谈心事不说经历,只是聊着八卦讲着段子,一起哈哈大笑,不用负担彼此的秘密,一切都十分轻松快活。
          我内心的平衡就这般不自觉地倾斜。渐渐地,我开始向阿莎谈起那些曾经与阿雪讲过的经历,讲我的前男友讲我的父亲,讲我的幼稚和偏执……有时候我去超市,也直接和阿莎两个人去了。我并没有刻意地不叫阿雪,只是自然而然地,我们两个人就谈笑着出了门。
          我甚至没有发觉我在忽略阿雪。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11-07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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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像是个雪天吧。
            我戴上羽绒服的帽子,背上书包,随放学的人潮涌至门口。昏暗的光芒下,我远远看见了北冥雪的身影,她好像在等人。
            雪花打着旋儿刺破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冬风的形状。薄薄的雪花片将我的视线愈削愈薄,我眯着眼睛挡着脸,迎着风艰难地往北冥雪那边走过去。我本来是想打个招呼,然后顺口问一句她在等谁,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她就一把拉住我在人潮中小幅度地奔跑起来。
            她拉着我出了校门,挤出汹涌的人流,绕过居民楼,停在一处石桌椅旁。那里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实的雪。
            四周十分安静,没有人。放学时的喧嚷被遥遥阻隔,淡得像白开水的蒸汽。
            “东方铁心,我喜欢你。”她低声说。
            我怔住,接着猛地后退了两步,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跌坐在地上。
            “东方铁心,我喜欢你。”她稍微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深色的眼睛藏匿在黑夜里,倒映着飞雪纤弱的光芒。
            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我喉咙干涩,艰难地打开,却发不出声响。
            “不要拒绝我。”她的声音三分哀伤七分乞求,“求你了。我不要你喜欢我,也不要你和我在一起,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做朋友,就像以前一样。”
            我涩然说:“好。”
            _
            我刻意地回到北冥雪身边。
            我没再主动找过阿莎,于是这段友谊便因缺少一方经营而渐渐冷落了。
            北冥雪开始压抑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又扯出了官方和公式化的笑容,就和以前一样。
            可这和以前不同了呀。从前我是习惯于和这样的阿雪相处的,并且我当时只以为阿雪本就如此,不会有太多思虑。但是如今,我知道了她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微笑不过是张面具,是她的伪装。她的笑让我知道在和我相处时她在尽量地想让我舒服些,可是我也知道努力掩藏着自己的她会很累。偏生当她卸下伪装,我又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而正因为她知道这一点,才采用了如今的方式。
            然而这本来就是个死循环。
            _
            我反复琢磨阿雪的表白。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总是无意间便想起那个大雪天,她黑色的羽绒服藏在黑夜里,同黑夜一起比衬着白色的地面,眼神挣扎而痛苦,喃喃地说:“东方铁心,我喜欢你。”
            在那以前她从未有讲起过她的性向。我是知道她是初中时有交过男朋友的,况且长久以来我始终没有发觉她对同性有过什么心思。
            我开始困惑。
            在向我告白以后,她的态度也始终没有什么改变,这让我开始怀疑那天不过是我的臆想而已。只是她那双深色的眼睛仿佛极具穿透力,隔着愈发混沌的思绪,亦冷静地窥伺着我的灵魂。
            然而当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她大概不是真的喜欢我——那只不过是她的内心替她采取的一种极端的手段,用以挽留与她渐行渐远的我。
            我想起她的前男友。当思绪拐回我自己时,我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他离开她的原因。
            北冥雪一旦开始信赖某个人,便会全心全意地、病态地依赖着那个人——这与她的生活环境不无关系。只是这依赖往往过于沉重,恰恰成为了将这个人推离她身边的助力。
            我也是彼时才明白她身处的深渊是怎样地险恶。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1-0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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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心对北冥雪更好一些。
              在她向我告白以后,我常是小心翼翼地不知怎样才好,倘若太过亲昵的话怕她会多想,倘若太过疏远……更怕她多想。畏手畏脚地试探了许久,我终于找到了最佳的距离。
              如果就这般下去的话,怕是也能称得上个岁月静好。然而多年以后,我回望这段岁月,却淡得如同白水,随着时光往前的不断推移而从缝隙里漏掉了。
              也许潜意识里,我认为我与北冥雪之间理应是浓墨重彩的。
              _
              某个晚课前的课间,我撬开通向天台的门锁,两个人偷偷溜到天台。
              那里视野很好,远处的楼房本是幢幢黑影,可渐次明暗的窗口描摹出居民区的氛围来。月亮只有弯弯一笔,倒是星星比每天要多要亮。一月份的风已经带上了一丝丝的柔软,它吹过两个人的面颊,吹进北冥雪岑寂的眼眸。
              她把一绺头发别在耳后,轻声问我:“铁心,你想考到哪里去?”
              我把手搭在栏杆上,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却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只得尴尬地说:“这个啦……没想好。哪儿要我我就去哪儿吧。”
              不同于我犹疑的语气,她的声音十分轻微,可是稳稳地落地,连风都吹不走——她说:“我想考到上海去。”
              我“啊”了一声,她扭过头来看我,黑黢黢的眼睛里撒了一把细碎的星光,沉静地说:“你愿意陪我吗?”
              我愣了愣说行呀,可她没有笑,也没有回话,只是将表情深埋在黑夜里。我低头和她一起看着楼下,黑漆漆的一片,如同万丈深渊。
              她大概是察觉了我的话里不足三分的认真吧。无怪我没底气,未来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完全是无法拿捏的一片空白。我也不敢认真许诺,因为将未来固定局限地想象,对于我来说也是件可怕的事情。
              ……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其实知道,我不愿意陪她——我的未来里没有她。本来只是一个认识了两年多的朋友,高考之后各奔东西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她于我和我于她,好像区别于寻常的那些关系,这是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她说:“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_
              当我找到了与北冥雪相处的合适距离,与她的关系处理也不再成为每天困扰我的难题。高二就这般平静过去,我们升入了高三。
              我本以为,经历了这一切,我与北冥雪之间将维持着这份恰到好处的友谊、不会再有什么变化地走下去,直到两人相互扶持陪伴走完高中的最后一程,最终走上各自的人生。
              可是一切都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我从没想过会这样。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1-0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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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1-07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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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21: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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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还是考去了上海,但我没等到北冥雪。
                  原来我始终被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不是因为她不够信任我,而是因为我拒绝了她的信任。
                  是的。在她一次一次地在我面前拆卸心防后,我没能给予她应有的理解——甚至是理解的意愿,我只是对与真实的她相处而感到不知所措,却未曾担忧过她的状态是否正常健康,也未曾试着去走进她的世界。
                  这是作为她信赖的人,我的失职。
                  我就这样伤害了她。
                  我终于知晓了她的最后一个秘密,这个染了鲜血、几乎和心脏长在了一起的秘密。所有的迷惑在我日后一遍又一遍地思考中因此而得到了解释,可是我再也没有机会改变这个结果了。
                  ——她背负的世界,那般灰暗,沉重,同骨头钉在一起。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后来的事情了。世界这样广袤,而我们这样渺小,就如同天空散落的两粒尘埃,跌落人海中,再也寻找不见。
                  只是我偶尔会梦见我们的重逢。在梦中,连心跳都鲜活有力。而醒来,我裹紧被子,在23摄氏度的房间里冷得瑟瑟发抖。
                  她出现在高一的那个潮湿逼仄的上午,消失在高三深秋里阴冷暗沉的黄昏。我回忆起青春,没有她的部分都渐渐被裁去,久而久之,她便成了我“青春”的代名词。
                  而她却永远地定格在了我那短暂的、并且随时间剪切而越来越短暂的回忆中了。
                  如果可以穿越重重光阴,再次遇见她的话,我很想说一句:
                  你别走。求你了。我愿意陪着你。
                  _
                  我不想忘记你。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1-0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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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11-0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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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1-07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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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不敢揣测lz是不是有类似经历,只是想借楼说几句。这里阿雪的反应太人间真实了,要溺死的人会紧紧抱住自己身边最近的东西,不管那是不是一个会被他连累的救援者。抑郁症或者类似的精神疾病因为缺少认识就像死亡本身一样不可名状且让人恐怖,正常人不能直视这种黑色的重压是完全情有可原的,这里面的铁心做了一个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能做到最好的事,就是尽可能给予陪伴。阿雪会不会因为这短暂的陪伴慢慢自我疗愈很难说……毕竟痛苦这回事撑过去就是至暗时刻撑不过去就没了是吧(笑)。但是如果你有或者曾有亲友受到精神疾病的折磨,也不需要过于自责,他们的伤口应该给予我们勇气以正视人内心的黑暗。


                        IP属地:重庆16楼2018-11-08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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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觉得很压抑,就很难受😂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11-09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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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看哭了……


                            18楼2018-11-1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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