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他是在十年之后,而这庐内打铁之声今天终于是要停歇。
“好你个打铁的怪人!为何将我骗去那边域之地?域外那人为何竟与你一般面孔?!”问声望去几里外的山头之上一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壮汉正对着庐内厉声呵斥。
“我劝你莫去是因为我亦怕它,你残状而归必定要加罪于我,这是我今世之宿命。而你的宿命是何,你想必在域外你已看到?”
“......这宿命一说我虽信,可如今我这万般宿命加身又岂能我一人决定,我不做这万古罪人,要与你再斗上一斗!”
“也罢,若要交手,你来取我性命,我不伤你便是。”
“休得再言!且受这一拳!”刹那间这片天地涌来无尽黑云,浓郁的妖气让十里之内生机隔绝,水成了黑水,土成了黑土,就连那不氏山中的万物也无了声息。其握拳之间闪出黑光,带着如陨星般的威压向茅庐袭来。
良久,本该天崩地裂的轰鸣并无出现,世间激起的只有这草庐中的一朵血花。
两人静立于此,壮汉之拳已是穿透铸剑之人心脉,铸剑之人却是作颔首授剑之态。
“为何不躲?!”
“如此......可好?”那人开口,鲜血向外喷涌,想再多言已是艰难。
“为何不躲?...”
“......可好?”那人再说,血便再流。
“......”
“...可好?!”再说,血流如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