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卯月,意味着生长,正是草木发芽万物苏醒之际。
4.某一天深夜,始皇陛下把那些吃饱了撑的非要管他叫吕政的人叫过去聊聊人生。
5.咸阳没有城,阿房也不是宫。
8.在秦朝打老婆是犯法的。
卯月,意味着生长,正是草木发芽万物苏醒之际。蜃楼之上也是一片葱茏,一夜之间,在广阔海面上,植被繁盛葱郁,长势喜人。
——“像绿洲”,大司命伸了个懒腰,这里倒是清净,岸上人间芳菲未生,这里已是春光正盛的样子,昨日里刚和小司抱怨春日海上的风又湿又凉,东皇大人也犯了老寒腿,大衣架都快立不住了,今日里密密的枝条藤蔓就将蜃楼围了个密不透风,只独独漏了蟾宫。
眨眼间,窗边的藤蔓已经将她的窗子封了个严严实实。
(大司命内心:其实没阳光更冷。。。)
正想着,始作俑者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正砸在刚刚赶来的星魂身上。
“像海龟。”少司命拍拍屁股站起来,想起来刚才在天上俯瞰蜃楼的场景,哪里像什么绿洲,明明像只大海龟,丑是丑了点,好用就行。
“什么?”大司命一时没反应过来,海龟指的是什么。
星魂只当她没听清。
“她说像王八。”
究竟像绿洲还是像王八,到最后也没论出个所以然。
“所以为什么蟾宫光秃秃的?”大司命不解,小司一向和千泷玩得好,怎么也该给她开几朵花。
笑话,千泷刚练几天火系阴阳术,就她那半吊子手法,把树长上蟾宫,整个蜃楼都容易让她烧掉,到时候不管绿洲还是王八,都没了。
少司命刚要开口,想起自己高冷话少的人设——“年轻人,火力旺。”
大司命想,也对,千泷可不会得老寒腿。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大司命忽然想起刚才星魂被砸那一下。
“小司啊,和姐实话实说,是不是这两天伙食太好了”
???
“是不是胖了飞不动了?”要不怎么能掉下来。
白点少女司这才想起来,她刚才分明是被吓掉的,月神那厮,大老远朝她秘法喊话,说,
始皇帝陛下,今夜召她。
某一天深夜,始皇帝陛下把那些吃饱了撑的非要管他叫吕政的人叫过去聊聊人生。
当然,少司命是没叫过吕政的,她对她这位便宜老板还算尊敬,老板姓氏的玩笑开不得。
那他为何召她?
等她三更半夜进了皇宫,见到了十年前把她扔进阴阳家的便宜老板,烛火幽昏,那人脸上有一种隐秘期待而带着一点欲望的神情,她就知道
——老板犯老寒腿了。
可能是处决那批造谣的,废了他点心思,地牢阴暗潮湿,老板上了年纪禁不住,犯了老寒腿。
“听说你治好了东皇阁下的腿?”
看吧,猜中了。
“你的治不了”,原理也不一样啊,我是个杀人的,不是个救人的,我们老大是被海风吹的,我给他挡挡风,你这大概是你作的。
“他的治得,我的治不得?”
少司命自知他不会龙颜震怒赏她几板子,就大胆说了。
嬴政有点奇怪,这小姑娘当初看她根正苗红是个良善的,怎么扔阴阳家心理长歪了?
其实少司命是从不和老板耍心眼的,他事情多,也没功夫搭理她,她自己在阴阳家也乐得逍遥,有一条他给铺好的少司命的路,有几个合得来的同僚,比如说默契值为零的大司姐,还有个和他一样犯老寒腿的大衣架,暂时是她的老大。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真的做“少司命”,执长剑兮拥幼艾——可是他迟迟也不给她配剑,一年又一年她现在也做不来那些温情的事了。
她不知道他算不算个明君,如此严苛的刑法,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锁链,绞的所有人透不过气。
不过有一点,在秦朝,打老婆是犯法的,虽说相应的刑法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剃个头发刮个胡子,好歹嬴政有那么个意思。
他备下了一个沙盘,等她操控流沙,让他先看一看他的咸阳城,阿房宫。
他当初就是从骊山脚下把她捡回来的,放在宫里养了几年,可能是见她实在寡言冷漠,不服管教,给扔进了阴阳家。
他当初九五至尊怎么会捡这样一个死了爹娘的小姑娘回来呢,他娘是被他爹失手打死的,她爹,是被她杀死的。
他估计是看中了她会点邪门歪道的功夫,又没什么良心——这不养成了个杀手,还给他解决过不少人呢。
嬴政可不这么想,政府征地,她又是那么顽固的钉子户,一家里就她一个人,还不好解决吗,虽说征地这种事不用他操办,那阿房宫总归是他的宫,咸阳城是他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