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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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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小宝宝镇楼保过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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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5 04:4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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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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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其实……我是个GAY。”
“是GAY怎么了?用不着吞吞吐吐的,你不还是都暻秀吗?说,有没有人因为这个欺负你?谁敢我揍他!”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 粗鲁霸道攻VS 温柔腹黑诱受受是个没落的官二代,职业是裁缝,有易装癖好,即喜欢穿各种衣服诱惑小攻,喜欢角色扮演。
小攻是个退伍特种兵,其实在部队表现挺好的,但小受家里出事了,为了陪小受一起度过难关,索性转业退伍。此文三观不正,没有为G家为人民怎么怎么样,小
攻他就是一只认识媳妇热炕头的无远大理想无远大志向无远大目标的三无人士。
雷!天雷!!慎入啊慎入
攻宠受
结局HE
还想知道什么?特殊提示:第一章先出场的不是正牌攻,是炮灰攻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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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评价:
小裁缝都暻秀原本有一个优渥的家庭,一场变故让他失去父亲、母亲入狱。
幸好从小青梅竹马的朴灿烈选择提前退伍,陪伴爱人共度难关。
退伍特种兵朴灿烈每天卖卖卤味赚点小钱,傍晚准时回家喂饱小媳妇,
都暻秀每天做做衣服,时不时换换衣服来个角色扮演,两***子过得有滋有味。
不料刚回国的大学同学左天爱慕都暻秀已久,这一次回国强势插入,这下朴灿烈可有麻烦了……
作者延续了一贯的写作风格,搞笑中不失温情,爱情事业同时进行。
都暻秀外表温柔优雅实则腹黑刚强,作为小裁缝的他及其喜欢制服诱惑,标准诱受一只;
朴灿烈粗鲁霸道实则是体贴温柔的忠犬,时时配合爱人的易装癖好,两人之间激情四射。
作者为读者展现最平常的现代夫夫生活,油盐酱醋、琐碎温馨,爱就在字里行间流露,质朴感人。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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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想念 ...
  左天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竟对很快就要见到都暻秀而感到紧张。
  他不厌其烦地透过镜子一遍又一遍打量自己:嗯,价格不菲质量上乘的浅灰色休闲西装,配淡紫色衬衫。打开领口的两颗纽扣,显得随意而不羁,一副成功人士沉稳持重却又温柔得体的派头。左天暗暗客观地评价了一下自己的外貌,觉着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足以打九十分以上。
  外貌是GAY初次见面最在意的事情,这就叫眼缘,尽管左天跟都暻秀完全算不上初次见面。可毕竟相隔那么久了,那时,左天还只是个样貌普通的大学生,鼻梁上架着笨重的黑框眼镜,混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你已经不是大学时代的你了。左天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严肃地说。
  而且,都暻秀也不是大学时代的都暻秀了。左天走出卧室,望着窗外琥珀色的残阳的光辉,轻轻地叹息一声。
  谁能想得到,那个号称S大最标准最完美最有女人缘的白马王子都暻秀,竟也会有落魄的一天。左天一直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是遥不可及的,是镜中花水中月,你可以遐想,但你摸不着。那时左天就知道自己是个GAY,他只对男人感兴趣,而且从高中起,就和不同的为数还不少的几个男性有了种种亲密接触。说实话他没动什么感情,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他是个颜控。不管怎样,首先得长得漂亮,入眼,其他都是次要的。
  左天的眼界高着呢,审美标准高着呢,可周围哪有那么多能看得上的人?于是也就只能凑合,小A的鼻子够秀挺,小B的眼睛够纯净,小C的双腿够修长,小D的臀部够挺翘……没想到这种种的一切,有一天竟会归结到一个人的身上——这就是都暻秀。
  所以说,都暻秀是左天向往的月光一样的情人,可惜只能在梦中。
  都暻秀身世好,父亲是副市长,母亲是局长,得天独厚家学渊源;都暻秀学习好,年年第一等奖学金;都暻秀人缘好,女孩子们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男同学提起他也说不出错处来,刚上大学就是班级干部,然后系里干部,然后学院干部,风光无限前途无量;都暻秀秉性好,待人接物和煦犹如春风拂面,温柔大方却又不失分寸……
  这样的都暻秀,是左天绝对得不到的,更不用说人家根本不是GAY,听说早有女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考学远在哈尔滨,虽说这依然阻挡不了那些女孩子前赴后继,可惜尽皆铩羽而归。
  可都暻秀依然是左天近十年来唯一念念不忘的存在,即使后来他身在国外,也常常要跟保持联系的几个朋友打听都暻秀的事。爱他么?倒也谈不上,只是当年留心过,于是也便轻易放不下。就好比无意中看到院外的那株海棠,被满树的绚丽惊艳了一回,所以每次路过总要多瞅两眼,惋惜一阵这株海棠为什么就没种在自己家。
  左天原本是死心了的,向往是向往,倾慕是倾慕,毕竟自己这点嗜好也太小众了些,你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但再拖别人下水,未免不够地道。所以,当他从朋友口中得知,原来都暻秀竟也是个GAY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心跳陡然冲上两百八,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到地毯上,幸好还没摔个粉碎,倒把他朋友吓了一跳:“我靠,你没事吧。”
  “你说……都暻秀是个GAY?!”左天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是啊。”朋友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幸灾乐祸,没办法,太优秀的人总是遭妒的,“你没听说?他有一阵子总去GAY吧玩,自己承认的。”朋友认真地瞅了左天几眼,“你这么激动干吗?不会是……暗恋他吧,哈哈哈哈。”
  “切——”左天心虚地别开脸,转移话题,心里跳得像着了慌。他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了几个狐朋狗友,打听都暻秀的消息。果然,这事闹得还不小,圈子里谁都知道了,只瞒着都暻秀的父母。玩笑归玩笑,大家还有分寸,这种事情随便说出去,是要死人的。左天慢慢放下电话,一下子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有叹惋、有侥幸、有疑虑,甚至还有一分隐隐的快意。
  那晚他做了一宿的梦,隔了一年多又回到那种梦里,他把都暻秀按在身下,嘶吼着贯穿他、折辱他,看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白马王子”,在他胯下辗转呻吟,哭泣哀恳,放荡银邪,像个欲求不满的**!
  再后来,听说都暻秀也出国了,但不是左天这个国家;再后来,都暻秀的家里出了事,父亲和母亲双双入狱,他从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沦为街头巷尾谈论的笑柄,那抹天边皎洁的月光,终于成为暗渎沟渠里的泥;再后来,也就没了消息……
  有时候,左天抱着怀里的MB,放任思维肆意,都暻秀会变成什么样子?谨小慎微还是愤世嫉俗?怨天尤人还是坚贞不屈?说不定正和这个MB一样,被人买下来狠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左天近乎恶意地想,毕竟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从那么高的位置上跌下来,难保不会有几个仇家,逼他到那种地步,沦为富人的玩物。
  左天想着想着,又觉得特别像三流小说里的三流狗血情节,忍不住大笑。MB正含着他那话儿,松开嘴战战兢兢地问:“左先生,我……”左天狠狠抽了他一耳光,“***谁让你停的!***出来卖了还装什么冷艳高贵?!”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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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了——左天认为这就是天意,天要把都暻秀送回到自己身边——就在这时,朋友带来都暻秀的消息,原来这位昔日的老同学开了一家制衣店,专门给有品位的男士做衣服。
  左天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挺失望,他原本像扮演一个拯救落难王子的英勇国王的,但都暻秀没给他机会。可转念一想,都暻秀以前是什么样的人?那是天之骄子,身边有人伺候的;如今呢?说好听点是制衣店,说不好听那就是个裁缝,伺候别人的,谁知道他除了做衣服还干点别的什么不?更何况是给男人做衣服,量尺寸也得贴身吧。
  左天半闭着眼睛,想象着都暻秀给脱光了的自己量尺寸的情形,兀自信马由缰地遐思了一回。
  左天回国了,主要原因是父亲认为他已经学成,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在中国成立分公司;次要原因嘛……左天缓缓勾起一边唇角,远远瞧见楼底下开来一辆银色马自达6——他派人打听过了,都暻秀开的就是马自达6。
  左天摆弄一下衣袖,再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错,有范儿,只要心别跳得这么快就更有范儿了。他深深吸口气,带着一种第一次要和别人做爱的感觉,有点兴奋、有点期待、有点向往,还略微有那么一点紧张,他走到客厅里,犹豫一下又走回书房,摊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看着。
  三分钟之后——在左天看来无异于三年——墙上的钟表指向四点整,就在秒针敲击12的一刹那,外面传来叮咚的门铃声,紧接着保姆小刘走过来说:“左先生,都氏制衣店的人来了。”
  “嗯,知道了。”左天抑制着心头的雀跃,放下杂志,缓步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然后,他看到了都暻秀。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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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重逢 ...
  左天看到都暻秀的一瞬间,恍惚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似乎仍是那间宽敞明亮的教室,清秀俊逸的青年信步登上讲台,泰然自若地扫视全班同学,说:“大家好,我是都暻秀……”
  隔了这么多年,眼前的人居然一点也没变,仍是清爽的短发,温柔如水的目光,白皙细腻的肌肤。若非身上的浅灰斜纹衬衫,和笔挺的西装长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和现在的职业身份,左天一定会误以为都暻秀服食了什么神奇的药水,把他的外貌永远保持在二十岁。
  想象中的颓丧、落魄、失意、卑微、自怨自艾,一点也没有,完全不存在,他仍然是那个温暖如同阳光、清新如同浅溪的都暻秀,连唇边那抹微笑都没有变过。即使面对的是昔日的老同学,对自己那段毫不光鲜的家庭背景了如指掌的左天。即使对方如今已成了身价过亿的大老板,都暻秀的唇边依旧是那抹浅笑,没有半点局促不安。
  没见到都暻秀时,左天整个心里装的全是那种说不出口的性爱场面,可真要见到,那点龌龊想法忽然就飞走了。左天有点痛,却不知痛在哪里。听说过的都暻秀的凄惨传闻,和面前这个干净清透的人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令他忽然就产生一种深切的怜惜。也许就是这种怜惜,让自己心痛,不浓烈,只有一点,仿佛美酒入喉,辛辣也是绵软的。
  不等左天说话,都暻秀先开了口:“你好啊,左天。”
  “你…好……”觉得有些尴尬的人,竟变成了左天。他掩住口轻咳一下,这才自然起来,“你早猜到是我了?”
  “没办法,你的名字太好记。左天,昨天。”都暻秀笑,很愉悦的样子,“我一猜就是你。”
  “来吧,快进来坐。”左天侧过身,把都暻秀往屋里让。两人交错的一刹那,左天近距离仔细观察,都暻秀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眼角现出淡淡的鱼尾纹,只有这时,才能让人看到岁月刻下的痕迹。但这点非但没有减少他的魅力,反而平添几分成熟的优雅。
  左天忽然觉得很热,他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又向下调了一度。小刘端上两杯茶来,左天随意一指:“新到的普洱,你尝尝。”
  都暻秀轻啜一口,细细品一品,点点头:“果然不错。”他自幼养尊处优,举手投足见自有一种娴雅风度。左天喝了一口,全然辨不清香味,眼睛只望着都暻秀,感慨地说:“你一点都没变。”
  “是么?”都暻秀微笑,“可你变得挺多啊。鼎天集团副总裁,早就在电视报纸上看到过,事业很成功。”
  “哪里哪里。”左天被他这样当面夸赞,“你也不错,自己开个服装店,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说完这话左天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这话说别人,那是恭维,说给都暻秀,怎么听怎么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 Nacho宝
  • 眼线媚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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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暻秀却似没有听出来,垂着眼睑轻轻抚弄手里小巧的杯子,唇边噙着笑:“不过是混日子罢了,小生意,做不大。”他把随身带来的手提包放在茶几上,“不如,现在就来量一量你的尺寸?”
  “好,好。”左天连忙站起来,有点别扭。都暻秀看出他的拘谨,没点出来,只温和地道:“站直了就好,我看看你的身量。”
  左天目视前方,昂首挺胸,然后就感觉到都暻秀的手轻轻掠过自己的衣角。他两只手抻着一根软尺,这处按一按,那处比一比,随即在一个深褐色的笔记本上写写划划。量完了后身量前面,都暻秀将软尺在左天脖颈上松松饶了一圈,低头看上面显示的数字。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左天清晰地看到傍晚的阳光在都暻秀浓密的睫毛上跳跃。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到左天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掩饰什么似的开口说话,要打破这种令他有些难堪的静默:“生意怎么样?还好吧。”
  “还可以——请把手臂伸直。”都暻秀一边答着,一边认真地看数据,记尺寸。抬眼瞥了瞥左天:“当然比不上你的,都是朋友照顾。”他微低着头,眼睛从下往上看过来。都暻秀的眼梢略长,这一下竟带着几分妩媚。左天难耐地闭上眼睛,心想,完了,完了!
  “把胳膊放下来吧。”都暻秀说,俯下身,单膝跪下,给左天量裤长。修长白皙的手指直抚向左天的胯下,左天没来由地心慌了一下,不由自主后退一小步。都暻秀诧异地看他一眼,道:“别动,再等一会就好了。量尺寸是比较繁琐,得量出二十多个数据,但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会舒适。”
  “没事,没事,你慢慢量。”左天忙说。
  都暻秀索性双膝跪在地板上,欠身给左天量裤管的宽度,这也是最后一个数据了。他整个人跪坐着,后背的弧度优美无暇,圆润挺翘的臀部完全显现出来。这种姿势在都暻秀看来没什么,在左天眼里却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他猛可里想起跪在面前给自己口交的MB,顿时口干舌燥气血沸腾,忍不住又松开一粒纽扣。
  恰在这时,都暻秀站起身来,对左天一颌首:“可以了。”左天如释重负,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灌下一大口浓茶。都暻秀收拾东西的时候,眼光无意中扫过左天的胯下,目光凝了凝,随即掠开。这一凝极为短促,令人难以察觉,但左天还是发现了,他下意识地也看过去,蓦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微微勃起,立刻觉得万分尴尬。可都暻秀神色依旧,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只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布料?”
  “无所谓,你看着好就好。”左天嘴里胡乱答着,闭紧两条腿,心里直打鼓,难道都暻秀没瞧见?
  都暻秀思忖一会,说道:“你若相信我,我就替你选了,做休闲装是吧?”
  “那就休闲和正装各一套,衬衫来一打。”左天希望和都暻秀的来往越频繁越好,装作很随意地道,“不如,今晚在我这里吃饭吧。大家老同学,好长时间没见面,我请你。”
  “吃顿饭是应该的,我请你。”都暻秀抬起手腕看看表——左天注意到那块表很普通,绝对不会超过两千元钱,金属表带好像还断裂过,修补得极为粗糙。都暻秀说道:“不过今天不行,我还有点事,得早点回去。改天吧。”说完就要告辞。
  “暻秀!”左天忽然叫住他,声音之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都暻秀微微错愕,问道:“还有事?”
  左天舔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说道:“你家的事,我,我听说了一些。”
  都暻秀了然地笑笑:“哦,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还听说,我……”左天懊恼地趴趴头发,他暗恨自己太没用,连句话都说不明白,跟那些花里胡哨的小O们不是挺能折腾的吗?他深吸一口气,心绪沉稳下来:“我听说你是个GAY。”
  “是啊。”都暻秀坦然以对,也许这个问题有无数的人,问过他无数遍,“这不会影响我给你做衣服。”
  “我也是。”左天说。都暻秀挑起眉毛,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所以,暻秀,我想说的是,我上大学就喜欢你了。”左天终于说出了这句话,长久以来的感情终于有了着落。他在此之前还认为自己并非喜欢都暻秀,最多称得上有好感,本来想处一段时间再看看的,可没想到,话就这么不经过大脑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还没觉得有多么不妥。
  是的,左天想,自己是喜欢都暻秀的,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从他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从几年后的今天,他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起。
  都暻秀应该感动的,世上能有个人这么多年之后,依旧心心念念地记挂着自己,而且家境优越事业有成,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如果他点了头,这就是最浪漫动人的爱情故事,当年一番暗恋不敢明言,时隔多年再次相聚,执子之手不离不弃,都暻秀应该感动以至于感激的。
  但都暻秀没有,他只是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歉意,他说:“对不起,我有爱人了。”
  “就是现在和你同居的那个?”左天的脸色变了,面容冷下来,“他根本配不上你,而且我认识你更早……”
  “你错了左天,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都暻秀打断他,目光流露出一丝锐利,“而且他比你更早认识我。”他顿了顿,一字一字地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2025-07-15 04:3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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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卖卤味 ...
  朴灿烈四仰八叉地坐在玻璃柜子后面的藤椅里,身上穿着李婶售卖的减价处理十块钱一条大背心,下面穿着一条大裤衩,露出两条粗壮结实的小腿,脚上一双人字拖,手里摇着大蒲扇,一副农民伯伯树荫下乘凉的模样,嘴里斜叼着烟。粗重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眼睛半眯着瞧左上方屋角挂着的小彩电。“传球啊传球啊——左边左边——我靠,你会踢不?!”他气忿忿地把烟卷拿下来弹弹烟灰,跟旁边的人一努嘴:“瞧瞧什么烂球,我上去都比他强。”
  “就是嘛。”旁边人也跟着骂,“臭脚臭脚!”
  “老板,老板——没鸭掌啦?”有顾客上门。
  “没啦没啦,要买明天请早。”朴灿烈头都不回,眼睛都快贴到电视上了,“冲!冲!踢呀笨蛋!”
  “那鸡腿呢?”
  “没有。”
  “鸡胗?”
  “没有。”
  “鸡肝?”
  “没有。”
  “鸡……”小伙子越问越闹心,女朋友非得要吃这一口,还指名这一家,可要买的都没有啊,老板都不瞅他一眼,这是怎么做生意的这是?
  还没等他想明白,旁边有人推了他一把:“你买不买?后边排队呢。”挤上来飞快地扫视一眼玻璃柜里的东西,嘴里叫道:“老板老板,鸡脖两个鸭脖两个鸡爪子六个。”
  朴灿烈这才回过头来,一边唠叨:“什么破球,我说没有小罗就是不行吧。”掏出个透明塑料袋刷刷刷几下拿出顾客要的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共三十五。”顾客早准备好零钱,扔到柜台角落里的钱匣子里,拎起东西走了。紧接着后面又上来一位,又是刷刷刷几下,又是扔的正好的零钱,又上来一位……五个人前后用时不到一分钟,小伙子看直了眼。朴灿烈叼着烟卷皱眉,俊朗的脸在缭绕的烟雾后若隐若现:“我说你买不?”
  “啊,买,买。”小伙子反应过来,再一看玻璃柜,就剩下一根鸡脖子孤孤单单躺在那里,“啊?都卖光啦?”
  “再磨叽,再磨叽连这个都没啦。”朴灿烈麻利地把最后一样卤味包进塑料袋,“一共两块五。”
  后面又来人问了:“老板,卤味还有没?”
  “没了,都卖了了,明天再来吧。”朴灿烈随手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小伙子一瞧,得了赶紧付款吧,掏钱,拿货,转身走人。
  朴灿烈把油腻腻的木匣子端起来,哗啦啦倒在桌子上,几个钢镚一路蹦跳滚下地,他也懒得看,把一百五十的大票捋好,一五一十数明白,揣到裤袋里。剩下的零钱用塑料袋一兜,冲着旁边人嚷嚷:“行了行了啊,闭店了闭店了。”
  “还差五分钟,马上这一场就结束了,就差五分钟。1:1呀老袁。”
  “几比几我都不管,我现在要闭店,赶紧赶紧走。”朴灿烈一点不客气,拎着扫帚往外赶人,“麻溜快点地。”
  几个人边笑边骂:“你个妻管严,就着急回家给媳妇做饭,差这五分钟啊你,至于吗?”
  朴灿烈挑起一边眉毛,这个动作给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几分邪气:“我还就至于了,怎么地吧?你不给你媳妇做饭?你个老瘸子。”


  • Nacho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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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咱走咱走。哎,卤味呢?给我留没?”
  “留着呢。”朴灿烈从角落里拎出四五个塑料袋,一模一样的袋子上连个标记都没有,他却记得清爽,一个一个塞给几位,“你的一斤鸡翅,老瘸子你五个鸡脖六只鸭掌,郑哥一只烧鸡,赵老弟半只鸭子……付钱付钱,概不赊账。”
  不用他说都懂规矩,几个人一招手,各自拎着卤味摇摇摆摆地走了。
  朴灿烈闭了电视,把小店里的烟头废纸略略收拾收拾打扫干净。拉下滑门锁好,拖拉着人字拖,食指摇着钥匙圈,晃晃悠悠到对面“小本”杂货店,把一袋子毛票钢镚哗啦扔到柜台上:“本子,换整钱。”
  本子从柜台后面抬起头来,一只耳朵眼里塞着耳机,满脑袋黄头发随着音乐一颤一颤,跟得了癫痫似的:“多少钱?”声音大得像炸雷。
  “你数吧,爱给多少给多少!”论嗓门谁能比得过朴灿烈?那是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尽管没人知道朴灿烈在部队里当什么兵种。当然这些都是老街人们后来才听说的,因为有个转业回来的兵认出朴灿烈了,据说以前还在一个班,但朴灿烈表现好,被上头给提拔了。可被提拔的怎么还比没被提拔的更先转业回家?这义务兵可说不明白,就问朴灿烈。朴灿烈挑眉毛眯眼睛:“我靠,你记错了吧?”
  别说朴灿烈否认,估计整个老街的人也不会信,朴灿烈,当过兵?拉倒吧。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吊儿郎当一副痞子的德行。可那个兵言之凿凿煞有介事。好吧,就算当过吧,那也是劣兵,没看早早地就被部队给开除了?
  对此朴灿烈从不发表意见,一笑就过去了。他的态度一向是,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跟我有半点毛关系?在老街,朴灿烈是绝非常人的另类。表现一:不管赚多少钱,从不扩大经营范围,我就卖卤味,我就不装修,我就破烂着,你爱买不买。可他做的确实好吃,还干净,当天没卖了的卤味一定扔掉,绝不含糊——当然,他也没扔过几回,因为做得太少,这就是表现二:不管生意多红火,不管多少人来买,我就这些,天天这些,卖了拉倒,卖不了我就扔掉。你来晚了?那就没得买。所以他店门口总是站大排,晚一步都买不着,尤其是夏天;表现三:早上九点一定开张,晚上五点一定闭店,绝对守时,从不晚一分钟。尤其是晚上这个点,不管卖完没卖完,不管外面等了多少人,一律关门大吉。原因是,他要回家给媳妇做饭,媳妇六点半准时回家,进门就得吃饭。这就又牵扯他的表现四——他的媳妇是个男的。
  这个消息是朴灿烈和他媳妇搬到老街来第三个月,被邻居张婶发现的,她一发现就把这消息慌慌张张地告诉了楼下赵婶,赵婶又告诉李婶,李婶又告诉宋婶,宋婶又告诉……于是,没出一天,整个老街都知道了。
  朴灿烈还在老地方继续卖他的卤味,那时他的生意惨淡得很——老街坊对冷不防塞入的外来人口,总是抱着莫名的敌意——这个消息一出来,更是没人买,每天的卤味全都贡献给了流浪狗。大家或背后或当面,对他指指点点,侧目横视。
  朴灿烈了解到大家为什么瞅着他的眼神不对了,但他像不知道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人来就看电视,中午自己下面条,准时五点关门,倒掉卤味,上市场买菜。卖菜的都不爱搭理他,觉得他恶心,故意卖给他不好的,打蔫的,要不就说没有。
  朴灿烈也不在意、也不着恼,叼着烟卷再去下一家。
  事情的转变是在朴灿烈来老街后的第四个月,冬天,干冷干冷的,眼瞅着要下雪,没到五点就黑天了,大家都急着收摊。瘦猴带着他的兄弟们来了。
  瘦猴一点也不瘦,他是从老街长大的,从小就瘦,都叫他瘦猴,谁成想长大以后又黑又胖又壮,像个铁塔。瘦猴没别的本事,就爱打架斗殴,于是加入了老街人口中的黑社会。其实中国没有黑社会,真没有,没人敢,至少不敢叫这个名字,但性质差不多,都要交保护费,都会说我罩着你,当然这都是小打小闹,往大了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见到的了。
  瘦猴就罩着老街,于是他也要求上交保护费。
  他走到朴灿烈的摊前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什么。毕竟朴灿烈在这里都好几个月了,虽然生意不怎么样,每个月的钱还是照交的。
  但这次,出事了,后来所有人都认为瘦猴活该。老百姓有老百姓朴素的价值观,你撩闲你挑衅你再挨打挨揍,你就是活该。
  瘦猴说:“听说你媳妇是个男的?”
  朴灿烈没说话,他眯着眼睛拿块抹布擦玻璃柜。
  “男的和男的怎么弄啊?”瘦猴嘻嘻笑,一脸坏样,“你弄他?”
  朴灿烈还不说话,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嘴边的香烟给掐住了,扔到地上了。他这个动作很慢,慢得像电影里的特写镜头。
  瘦猴没发现危险即将要降临,他反倒把脑袋往朴灿烈那边凑了凑,贼忒忒地问:“你是不是就弄他后面哪,啊?哈哈——”他刚乐出两个哈,第三个哈还在嗓子眼里,朴灿烈一把就掐住了瘦猴的脖子。


  • Nacho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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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做饭 ...
  瘦猴现在又黑又粗又壮,瘦猴的脖子也是又黑又粗又壮,矮墩墩的像根大树桩。老街的人后来就赞叹,你说朴灿烈的手怎么就那么好使,一下子就能掐住瘦猴那么粗的脖子;你说朴灿烈的眼神怎么就那么好使,一下子就能找到瘦猴那么短的脖子?
  不管怎么着吧,反正朴灿烈是把瘦猴的脖子给掐住了,不但掐住了,还就这么把瘦猴给举起来了。瘦猴啊,别看名字挺瘦的,其实他又黑又粗又壮,足有二百来斤。朴灿烈就这么一只手,把二百来斤的瘦猴给举起来了,举得双脚都离地了,全身重量都卡在了脖子上。瘦猴被勒得直翻白眼,双手在朴灿烈胳膊上使劲扣,连扣带扯。朴灿烈的胳膊青筋暴露,肌肉贲张,坚硬得仿佛铁铸的。朴灿烈在瘦猴的耳边说:“别惹我,我脾气不好,记住没?”
  瘦猴吐着舌头,他想点头,他真想,但他脖子太短,都被朴灿烈掐在手里呢,没余份。
  幸好朴灿烈从他眼泪汪汪的目光中,看出他没说出口的迫切,于是松手了。瘦猴弓着腰咳嗽整整五分钟,才脸红脖子粗地喘上这口气,带着手下人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
  瘦猴不甘心,就把老大叫来了,听说还不是一般的老大,是个顶级老大。这个老大斯斯文文的,笑眯眯的,戴副眼睛,看上去不像混的,倒像个学者。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就坐在朴灿烈油腻腻的桌子旁边油腻腻的椅子上,看着朴灿烈。
  朴灿烈不说话,双手抱胸斜倚在墙边,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像武侠小说里要决斗的绝世高手,含情脉脉而又刀光剑影。
  没人出声,奇怪的是在这种场合里,没人敢出声,连外头肆虐的北风似乎都小了些。
  两人足足对视了半个小时,一点不夸张,足有半个小时。老大站起来了,他上前笑眯眯地拍拍朴灿烈的肩膀,说:“行,我叫裴潇,有事来离夜找我。”转身扬长而去。
  那天以后,朴灿烈继续卖他的卤味,瘦猴继续收他的保护费,但每次到朴灿烈这里,都会点头哈腰地行礼:“朴哥,忙呢?您忙您忙。”朴灿烈照样把钱放到柜台上,一分不少,瘦猴不敢收就硬塞给他。
  后来,瘦猴带着几个兄弟来朴灿烈这里买卤味回家喝酒;再后来,留在朴灿烈这里喝酒,当然五点必须得走;再后来,兄弟们说这卤味真好吃,亲戚要,多买点;再后来,对面的“小本”杂货店老板本子,走过来说:“我买点鸡脖。”再后来,大家都买了……
  听说他媳妇是个男的。男的就男的呗,犯法吗?碍别人事吗?
  所以说,老百姓的价值观,是十分朴素的。
  本子把朴灿烈扔过来的零钱一分一分数清爽,递给对方几张红彤彤的票子,说:“一共是三百五十一块二,我就先给你三百,其余的记账。”
  “行了。”朴灿烈把钱随便往兜里一揣,溜溜达达去市场买菜。
  卖菜的都认识他了:“来买菜呀?今天吃点啥?”“这鱼新鲜着呢,给你媳妇弄回去一条?”
  朴灿烈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们打屁,其实要买什么昨天就掂量好了,一样一样买齐,又添置两斤皮薄肉厚甜水足的久保桃,走进家门正好五点半。
  换上衣服,系好围裙,进厨房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做饭。排骨剁成小块,用水焯了,下锅油炒,加糖加醋加点干辣椒,酸甜微辣色泽红亮;炸好土豆块,跟青茄子、率甜椒一起炒,加盐加鸡精,一盘地三鲜;青笋去皮,细细地切成丝,用水稍稍一烫,点上辣椒油、麻油、盐,略一拌,清爽的开胃小菜就有了;新鲜牡蛎洗净,水开下锅,再放入红萝卜丝和细粉丝,出锅加盐和香菜末,再加几滴香油,味美鲜香,盛到白色青花的大瓷碗里,煞是好看。媳妇不好伺候,讲究着呢,不但要菜好,还得配上好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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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灿烈把做好的菜一样一样放到餐桌上,电饭锅叮地一声,米饭也熟了,一切齐全。抬眼看看表,还有五分钟六点半,刚刚好。
  朴灿烈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哼着没调子的曲儿,摘下围裙扔到一边,扒光了衣服进浴室里冲去一身油烟味。
  都暻秀停好车,拎着挎包走进家门。他俩这是个一百八十米的房子,面积不小,但位置稍偏,在S城二环以外,当年并不算贵。都暻秀看中这里的面积了,虽然两人用不着住这么大的房子,但可以辟出一大间来做制衣工作室。都暻秀有他自己的小算盘,这个工作室对他和朴灿烈来说,都非常重要。
  都暻秀脱下鞋子放好,听到屋里传出哗啦啦的冲水声,和朴灿烈荒腔走板的唱歌声,不禁微笑。挂上外衣时,瞥到墙上的挂历,上面墨绿色的日期分外醒目,今天星期二。虽然早就知道,但都暻秀仍额外多看一眼,心头有些发热。
  朴灿烈穿着大睡衣,胡乱擦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问道:“今天怎么样?”
  “还行,不算太累。出去接了几个顾客。”都暻秀没把遇到左天的事情告诉朴灿烈,一来朴灿烈根本没听说过左天,二来都暻秀也没觉得左天有什么特别的。要说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可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朴灿烈别的都好,就是醋劲太大,要是真都一一向他说明,那自己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都暻秀小算盘打得叮当的,夫夫之间,该瞒着点的也得瞒着,水至清则无鱼嘛。
  “以后让那些人都到你店里去量尺寸,干什么非得叫你过去?折腾来折腾去的,忒烦人。”朴灿烈说。
  那些都是新主顾,档次高,为人挑剔,要的量也大,都暻秀轻易得罪不起。但这些他都不跟朴灿烈说,只笑道:“好,听你的。”
  两人一起坐下吃饭,都暻秀挑食挑得厉害,按朴灿烈的话来说,这就是从小养成的臭毛病,不自觉地就把青椒和洋葱往一旁扒拉。朴灿烈一点不惯着,一样一样给他夹到碗里,菜得吃,肉也得吃,朴灿烈眼睛贼着呢,差一点都不行。他夹到都暻秀碗里,都暻秀就得吃掉。朴灿烈在这方面很霸道,他觉得对的事情你必须听他的,没含糊。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都暻秀早习惯了。
  两人吃完饭,一起到厨房洗碗。朴灿烈问:“今天星期二?”
  明知故问,但都暻秀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对,星期二。”
  朴灿烈把擦干的碗放到架子上,转过头来斜睨着都暻秀,似笑非笑:“于是……又有什么花样?”他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光,亮得灼人。
  都暻秀好整以暇地收拾好洗净的碗筷,低着头,说:“你等会。”说完,独自走了出去。
  朴灿烈不着急,他趿拉着拖鞋到客厅里翻看报纸。每个星期二,都是他俩的小节日。做生意的,周末比平时开忙,算来算去只有星期三人还少些,因此他们俩每周三必休息一天。这一天不许办公事,除非店要倒闭了,否则就他们俩。而休息日的前一天晚上,也正是可以肆意的时候,可以满足一些不可告人的小情趣的时候。
  朴灿烈有经验,他坐在沙发里耐心地等着。也可以说,这种等待和期待本身,就很有一种诱惑力。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都暻秀才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全变了,竟是一身改良过的二战时期的苏联军装。墨绿色的挺括的薄呢料,腰勒手掌宽的皮带,挺括的长裤恰到好处地紧裹着修长的双腿,脚上蹬着锃亮的皮靴。朴灿烈一见他的模样,下面就已经硬了。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都暻秀的面前,抬起对方的下颌,半眯的眼睛里竟透着几分危险,声音喑哑地问:“我的呢?”
  都暻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扯出一条只有两尺宽的粗糙的兽皮来,递到朴灿烈眼前,耳语道:“脱光了,系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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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刑讯” ...
  作者有话要说:不敢写的太那啥,怕被河蟹,大家凑合看吧,嘿嘿,嘿嘿
  都暻秀喜欢角色扮演,这个秘密全世界就朴灿烈一人知道。都暻秀是谁?那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宝,老师眼中的优秀生,同学眼中的好干部,下属眼中的好老板。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气质优雅、品味不俗。可除了朴灿烈,谁都不知道,其实都暻秀喜欢角色扮演。他酷爱穿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衣服,跟朴灿烈假设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场景,享受其中常人难以领会的极为刺激的情趣。
  都暻秀在家里近五十平米的工作间,大部分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反正做衣服对他来说,无非小菜一碟。每次都是都暻秀出题目,朴灿烈只要乖乖配合就好,最后两人一定会达到无以伦比的被欲望淹没一般的高潮。
  今天都暻秀的题目是:刑讯。
  他是俘虏,是落在敌军的俘虏,而朴灿烈是打手。这个打手全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一条两尺来宽的粗糙兽皮,愈发凸显雄健的身材。不仅如此,他还抹了橄榄油,浑身肌肉纠结,闪着黝黑油亮的光。
  朴灿烈把都暻秀绑在椅子上,这个椅子是特制的,能分解能组装,能升又能降。如今朴灿烈就把这椅子略略升高一些,撤掉半截底座。把都暻秀双臂张开,绑在十字型的椅背上,又把他的两条腿分别担在两边高高的扶手上系好。于是都暻秀四肢大张,被弄成个极为古怪的姿势,坐在又窄又小的座椅上,整个身体,毫无保留地袒露在朴灿烈眼前。
  朴灿烈捆绑很有技巧,不至于紧到会勒出印子让都暻秀难受,又不至于松到对方一挣扎就脱开。这是在部队学来的招数,当然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这方面,要是当年的连长知道了,非气晕过去不可。
  当然朴灿烈对刑讯也很有经验,这也是在部队里学的,只不过不能对都暻秀使用罢了,但一些东西还是可以玩玩的。朴灿烈没给都暻秀开口“招供”的机会,一开始就没有,他拿出个口球,直接塞到都暻秀嘴里。固定在脑袋上。
  都暻秀摆了摆头,似乎想表达一下不满,可是题目由他出,其余的就得朴灿烈说了算,他从坐到“刑椅”上,就没表达的权利了。
  朴灿烈抽出一根皮鞭,在空中用力挥动两下。“咻咻——”皮鞭夹杂着尖锐的呼啸贴着都暻秀耳边掠过。明知道绝对不会打在身上,都暻秀还是猛地闭上了眼睛,全身肌肉绷紧,心跳陡然加速。
  忽然下颌一紧,已被朴灿烈捏在指尖。都暻秀睁开眼,朴灿烈抬起一条腿,支在椅子上,这个动作使得他身上仅有的那条兽皮张开来,隐约显出下面黑黝黝的地方。
  都暻秀不由自主就想多瞧两眼,可惜朴灿烈指尖一用力,把他的头正了过来,两人对视。朴灿烈的目光有些凶狠,他恶声恶气地说:“招还是不招?”
  都暻秀摇摇头,忍不住笑出来。没办法,虽说他爱玩,但每次都很难融入场景,都得由朴灿烈带着。朴灿烈的原则是,要么就不玩,要玩就得玩得像。都暻秀眼中流露的笑意惹恼了他,他眯起眼睛,冷笑几声:“好,真不错。”随手扔下皮鞭,手指在一溜水的道具上掠过,最后拿起一把剪刀。
  都暻秀没猜出来朴灿烈想要干什么,不过他知道对方有点着恼了,这说明今天他别想得好,免不了紧张起来。
  银白色的剪刀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那点光在都暻秀眼前闪过,尖利的刀尖直抵到都暻秀的脸上。
  都暻秀不敢动,眼珠随着刀尖缓缓游移,一直向下、向下,经过脖颈时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朴灿烈看出他的不安,狞笑一声,刀尖划过都暻秀坚硬笔挺的军装领口,到达胸前。都暻秀的身子朴灿烈太熟悉了,隔着衣服也能准确找到右边那颗,指尖用力一拧,都暻秀只感到麻痒刺痛,“唔”地轻呼出声。不料朴灿烈只是揪起那里的衣服,一剪刀下去,刚刚穿上的军装就被剪出个大窟窿,窟窿里乳头显露,分外鲜明。
  朴灿烈依样画葫芦,把另一边也给剪破了,于是都暻秀身上军服俨然,腰扎皮带,胸前两处极为鲜明地露出捏得微微红肿的乳首。
  朴灿烈不肯轻易罢手,剪刀继续向下游走。都暻秀这才明白他要干什么,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周身血液沸腾,热得难耐。
  剪刀抵达都暻秀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恶意地在胯下摩挲一阵,紧接着咔嚓咔嚓剪了起来。都暻秀身上,除了这身军装和脚下的军靴,里面什么也没穿,冰冷光滑的剪刀直接贴近火热的肌肤,引得都暻秀阵阵战栗。他用力挣扎两下,椅子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却纹丝不动。朴灿烈手不停歇,毫不犹豫地剪掉都暻秀两腿之间的布料,整个下身包括臀部完全曝露出来。
  朴灿烈对准都暻秀的下面吹了口气,抬起头,对上都暻秀的眼睛,他笑了:“怎么样?挺凉快


2025-07-15 04: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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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这种虐玩一般的羞辱令得都暻秀涨红了脸,于此相反的是,他居然勃起了。
  “挺精神哪。”朴灿烈伸出食指,指尖在都暻秀那里轻轻刮搔。都暻秀只觉得奇痒,嘴里发出“呜呜”的大声的呻吟。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朴灿烈笑,“今晚有你受的。”他用力揪起都暻秀的头发,“受不了你就点点头,乖乖招供。”
  都暻秀摇头,这个时候要是点头才真是有毛病。
  朴灿烈早就料到了,他张开手掌,握住都暻秀的,开始缓慢的玩弄。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勃起的性器,都暻秀身不由己地任由朴灿烈摆弄,这种刺激比自慰甚至更加强烈,身子不停地颤抖,发出呜呜的啜泣。
  朴灿烈一边调逗都暻秀的胯下,一边捏挤他胸前的两粒,慢条斯理地说:“滋味不错吧?”
  “呜呜呜呜……”都暻秀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拼命摇着头。
  “啧啧啧,真是嘴硬。”朴灿烈停下来。都暻秀长长地喘一口气,胸膛不住起伏。随即他瞧见了朴灿烈手里的东西,蓦地瞪大眼睛。
  朴灿烈拿的是个按摩器,他通上电源,按摩器发出轻微的嗡嗡的响声,在掌心中微微跳动。“这东西不错,肯定让你过瘾。”朴灿烈把按摩器抵在都暻秀的胸前那颗已经发硬的红头上,都暻秀猛地一挣,要不是有绳子绑着,非得跳起来不可。紧接着,另一边……朴灿烈把按摩器向下紧贴在都暻秀双腿间果露的肌肤上,缓慢地近乎折磨地来回摩挲,分身、会阴、臀缝之间……那种强烈的快感几乎让都暻秀昏厥。被口球封着的嘴里发出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呜咽,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无意识地挣扎扭动,椅子咯咯直响。他实在受不了了,那种酥麻和颤动根本不是他能受得了的,下边流下眼泪,不一会就弄的湿漉漉的。都暻秀一个劲地点头,生怕朴灿烈还看不见,呜呜地叫嚷。
  朴灿烈看到了,他时刻密切关注着都暻秀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他停下了按摩器,问道:“你愿意招了?”
  都暻秀点头,眼中泪意模糊。
  朴灿烈摘下他的口球,看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低声道:“那你说吧。”
  “灿烈……”都暻秀呢喃着,“灿烈……”
  朴灿烈下面早就硬得受不了了,他一把揪下腰间那片皮片,把高高翘起的欲望用力插入都暻秀的身体,两人一起轻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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