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就看到佐助还是以那个姿势立在窗前,当时的混乱中,彼此曾对视过一眼,鸣人从人群的另一头望进佐助眼底,他不会看错,那是憎恨。冰冷空无一物的眼神里是刻骨的仇恨,他想起小的时候,他身为九尾人柱力,受尽冷漠白眼,最可笑的是,他的父亲正是为了这群自私懦弱却又冷血的木叶村民而死。他也憎恨,甚至这份憎恶即使到现在仍然存在着影子,不是他不想去报仇,而是已经没了必要,他人的生死都在他手里。何必费心费力。去碾死这群懦弱自私的家伙。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们崇拜的英雄,内心对他们只有不屑和憎恶。
鸣人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就看到佐助还是以那个姿势立在窗前,当时的混乱中,彼此曾对视过一眼,鸣人从人群的另一头望进佐助眼底,他不会看错,那是憎恨。冰冷空无一物的眼神里是刻骨的仇恨,他想起小的时候,他身为九尾人柱力,受尽冷漠白眼,最可笑的是,他的父亲正是为了这群自私懦弱却又冷血的木叶村民而死。他也憎恨,甚至这份憎恶即使到现在仍然存在着影子,不是他不想去报仇,而是已经没了必要,他人的生死都在他手里。何必费心费力。去碾死这群懦弱自私的家伙。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们崇拜的英雄,内心对他们只有不屑和憎恶。
窗台上的血液早已干涸,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就垂在身侧。没有处理也不觉得疼痛,鸣人却为他疼的要命,佐助永远学不会去心疼自己,这一生都未曾按着自己的意愿做过什么,前半生为了复仇,昧着良心做的伤天害理却也没有一件事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他不知道怎么去化解他的仇恨,只能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想让他的体温不再那么冰冷。他把他带回木叶,却什么都不能给他,什么也不能为他做。不能免除别人对他的伤害和流言蜚语也无法为他得家族正名。他有时候也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们陷入了彼此伤害的怪圈里,哪怕无意哪怕相爱,却越爱越痛。他把佐助拉到沙发上,取出伤药绷带,细心温柔的为他包扎。静坐了许久。
他听见自己沉闷的声音“我会把鼬的真相告诉大家。”
“鸣人,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鼬他,杀了一族的人。”即使是在团藏的授意或者说逼迫下,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团藏已经被他手刃。死无对证。
这是一个永远不能打开的死结,哪怕他爱鼬如生命,他也不能为鼬平反,就像他不管为这个村子做过什么,他都有无法洗脱的过去和罪孽。
鸣人听到他的腔调一愣,这是真正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腔调,不是平日里温顺平和的样子,犀利而冰冷。鸣人不自觉的松了紧紧抱着他的手,他一直不肯直视的刻意回避的终于都浮上了水面。
他们之间隔着仇恨,宇智波对命运的,对村子的,以及佐助对他的憎恨,如果他没有强行把他带回村子,那宇智波佐助永远都是那个孤傲的少年,背负着一切也绝对不会低下头颅。而现在他被禁锢在这四方天地里,大仇不得报,抱负理想都不曾实现。必须雌伏在别的男人身下才能得到所谓的片刻的自由。他拿他带回村子除了痛苦什么也不曾带给他。这样的漩涡鸣人又有什么资格对宇智波佐助说爱呢。可是,他是真的爱他,爱到违背原则,爱到敢于付出生命和尊严。可惜这些却不足以让佐助爱上他,他付出感情,佐助奉献身体,说起来,好像也没欠他鸣人什么,他为他做的,他都以另一种方式偿还,大仇得报后,恩义两消。
“鸣人,我永远也不可能放下憎恨。哪怕我废了一只手,形如废人,哪怕我死了,这份憎恨都会和我一同下地狱。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下去?”
“因为。”他没有说下半段,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曾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爱到这么深。
“佐助你该休息了。明天再去想这些事好不好?”
“呵。”
佐助慢慢的走回卧室,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带着永不妥协的意味和决绝。
鸣人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即颓丧的抱住头。蹲了下去,小的时候想当火影是因为觉得火影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只要成为了火影,那些人就再也不敢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啊,不会再口口声声说他是一只妖狐,当了火影他就能主宰一切,可是现在自己的爱人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却依旧无能为力。不是他贪恋权势,只是他一旦离开了木叶,又怎么能护得住佐助周全。
在他的地盘这些人尚且敢做些小动作,一旦他们离开,又将面临怎样的境地,如果,如果当时他不那么执着,固执的以为这就是对佐助好,佐助又怎么会是今天这样地处境,熬过最开始的两三年,他会像鹰隼一样自由自在的不可一世的翱翔在空中,谁也别想伤害他,禁锢他。可是这样他就再也不能触碰他的衣角,他们会像陌路人一样,相逢不相识。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佐助。
第二天七代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还像以往一样,把佐助当个小孩子哄着,佐助低垂着眼睫,慢腾腾的吃着早餐,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鸣人悲哀地发现,他和佐助之间,不管是以什么样地方式相处,他永远都落在下风,哪怕使尽手腕,也只能得到片刻那人的依赖和示弱。再强悍的猎人也无法驯服一只抱着必死决意的苍鹰。
他青空一般的眼眸里居然也染上了疲惫倦意,这就是他一意孤行的代价,两个人都活得那么辛苦。他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一向不肯认输的少年,在血与泪浸淫了那么久的都不曾放弃的少年,终于冒了放弃的念头。不是他变得软弱,只是他舍不得那个人跟他一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