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娥枝之怨】
「第五十二章」
世间有一地方,是凡界距离妖界最近的地方。
凡妖之界,尚风村。
一株使君子前,约摸八九岁的女孩蹲在旁边哭泣,不远处另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歪着头看了一眼,随即走到女孩身边。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小女孩看着跟她同岁,眼里所闪现的光芒是她娥菀到目前为止的唯一所见。
娥菀擦擦眼泪,哽咽着说着:“村里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他们……都说我是妖怪!呜呜……”
“那我跟你玩吧!”练枝眯着眼,将手递给娥菀,娥菀一怔,随后欢喜的拉住练枝,像是捡了块宝似的。
尚风村有一首童谣,其义大概就是不能同妖为伍,否则终有一日,必被所食。
“你叫什么名字?”娥菀拉着练枝坐到小河边的大树下,两个小女孩并肩而坐,在旁人看来,似乎并无不妥。
“我叫练枝,你呢?”
“娥菀。”娥菀撇撇嘴,嘟囔着说:“我娘说这个名字是她特意跟我取的,希望我将来可以嫁给妖王!”
“妖王?是什么人啊?”练枝瞪大眼睛,满眼期待,妖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娥菀被练枝这么一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其实我还没见过呢!因为我们妖力低微,根本见不到妖王的。”
娥菀猛然抬起头继续说:“不过我快要成年了,到时候就能偷偷跑进妖殿偷看啦!哈哈哈……”
“那你见到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娥菀重重的点头,她见到了一定会告诉她的,因为那是她梦里的人啊!练枝拉着娥菀回村,却在村口遇到了往日欺负过娥菀的一群修道小孩。
“练枝,你在干什么?”身着道服胖呼呼的少年人大吼,在他们眼里,人妖岂能为伍?
“我的新朋友啊!她叫娥菀啊~”练枝脸间的笑意给了娥菀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伤害他们,可是他们总对自己充满敌意,这是为什么呢?
“你让开,我们要收了她。”少年伸手拿出桃木剑,嘴里碎碎念着一些练枝根本听不明白的东西。身旁的娥菀好像受了影响,根本站不起身。练枝觉得不对劲,一把推开娥菀,大喊快走,自己转身去抢少年手里的木剑。
咒语受了干扰,娥菀勉强挣扎起身,眼泪汪汪看着练枝与那些人争夺的身影,无奈只得转身跑开。
“练枝,我会变强,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抢夺木剑的练枝被大家狠狠揍了一顿,浑身伤痕,却被少年的师傅相中,百年难得一遇的仙根,师傅亲自给练枝上药,笑的合不拢嘴。
之后练枝还是会偷偷跑出去到那株使君子面前,将自己想说话传达给娥菀,尽管不知道娥菀能不能听见。
三年后的某一日,练枝在使君子的花瓣上得到了回应,花瓣上淡淡浮现几个小字:
练枝,是你吗?
是我是我,当然是我啊!练枝笑的合不拢嘴,将花瓣捧在手心。
当娥菀再次出现在使君子面前时,花枝的上挂着一个香囊,娥菀拆开看,里面有个小纸条:
娥菀,我是练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