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换得晚了些,风寒是不可免的了。)
(椅松临水的百鸟朝凤纹镂花窗外,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把枯叶嚓嚓碾碎,我以为又是插花奉茶并送糕果酒浆的姑娘萱草,就不应声。我知,总有良善乖巧的小流萤路过,悄悄帮我把吃食安排在门厅里,每二三日一换的带露新芳,置在冰玉双耳梅瓶中,纵错出好看的形状。)
(仍悬江笔。没有哪位学生疾风劲草的字体会叫我端详如斯久而不下批,我打了数个寒战,捏笔捏得指节发白。信笺上凌乱洇染了几团浓墨,却听闻一声含羞,也不娇巧,也不清淡,也不悠长。觉得好笑,自己送上门来的姑娘?)
(衣裳裹紧,起身来领。竺象池较我村居豪华太多,在桃楼一众沉水燎燎璧玉昭昭的金屋中间,还是简素。堆满了书,才理出径来下足。也有几个待客的枣木黑漆圆凳,搬运人不当心,漆磕得剥落,来了两个离离,送去修补。把兰笺藏在一卷尚书里,把书案前唯一的黄花梨木椅请人坐,也不顾细瞧花品,鼻音闭塞浓重:)
尚容洗了手,略备糕饯。茶还是——?呃,我去烹茶。
(茶还是酒,这是桃夭待客之道。选茶酿酒,是嘉遇之前精心筹谋。这单调泛滥的小事,熬煮过大把大把时光,我原本不屑做这些事。)
(一个软细的声音在我心里说:唉,此言差矣。谁许尔腻?)
@昔酒丨姚雪蝶 被你的气场震慑到于是我飞快地o(* ̄▽ ̄*)ブ回好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