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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番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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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人的名字原本并不是都按着动物取的,只是因为人丁单薄,所以长辈有些迷信。但事实证明,其实起个好养活的贱名,也并不见得就能开枝散叶。
郑野狐的狐狸,郑敖的鳌,都是在佛前占出来的名字,但也没阻碍一枝单传的命运。所以不少人都暗地里说,这就是祖上造的孽,要子孙来还的。
郑狼两岁多的时候,被许朗带着去上香,走一路抱了半路,给他求了这个名字。回来之后又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整个人都抑郁了几天。郑敖原本就不待见这个存在即是原罪的儿子,连带着跟许朗置气,“狼不错,天涯孤独一匹狼,没了谁都能活”,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连带着把许朗都气笑了。
他自己笑得没心没肺的无所谓,但同样的表情在许朗脸上出现,那种眼底的不在乎和冷淡默然以及一点不屑就让他觉得浑身发冷。所以他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一句。
还是陆嘉明安慰许朗说,“小狼这个名字好啊,女朋友都有了,就是小樱。”同龄的还真有这么个女孩儿,叶素素的女儿,将将满月,粉雕玉琢的。
许朗笑起来,转头去看郑敖,眼睛里都是笑意。郑敖心里一暖,就听到他说,“那这次的订婚宴可以还给叶家了。”
郑敖摔了门就走,背后隔着门细碎地传出笑声。他走出几步,在窗边停了下来,就着阳光,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暖得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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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狼小时候被带出去,别人都说他像极了郑家人,女人脸,小小的年纪,脸上那种淡淡的笑,隔着老远就让人觉得疏离。但真的熟悉郑家的人才知道,其实郑狼和他爸爸爷爷都不一样。无论是郑敖还是郑野狐,身边一直不缺人,只是他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而郑狼就像他的名字,孤独,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好像上一辈人造的孽都报应在了他的身上,是的,不是继承,是报应。
郑狼讨厌许朗。给他买的书他不看,玩具砸得稀烂,许朗给他物色了学校,他自己去找郑敖换了所寄宿学校,除了放假不会回家。许朗想把他教成陆嘉明,他自己长成了李貅。
郑狼坐进车里出发的时候,郑敖在门口抄着手笑着,抬起手来对他轻轻挥了挥,他在车里也对着郑敖回礼,一幅父慈子孝的模样。
许朗索性在楼上没有下去,虽然忍不住站在窗边看着车子开走,却并没有贴上去。郑狼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时不时地让许朗觉得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隔着人群看着郑敖的模样。而当初他看到的那个人正在楼下对着他像是炫耀一样地笑,是开心的笑,眼睛里全是调侃。
掏心掏肺的是自己,占尽便宜的却是他,得了便宜卖乖的嘴脸让许朗火气上涌,唰地拉上了窗帘。郑敖在楼下笑得弯了腰,之后却跟没事人一样又来招惹他,没心没肺,不知忏悔。好像和许多许多年前一样,但是却又完全不一样。那时候郑敖不喜欢他,他知道。现在郑敖爱他,他也知道。
许朗在厨房里烧菜,做的是红烧肉,一屋子的酱香。他以前说再也不做菜,至少是再也不做给郑敖吃,现在他出尔反尔,如果是陆之栩一定会指着他笑话,但,许朗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
饭菜上桌的时候,郑敖也帮着摆筷子。两个人的晚餐,好像读书的时候在许朗租的房子里那样。如果当时有这么和谐,估计就不会有那么多折腾,不过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沉淀一切,许朗想着,有些唏嘘,掐指一算,他都快四十了。
“明天我不回来吃饭了。”许朗说这句话的时候,郑敖刚刚伸出筷子正悬停在红烧肉上,然后原本要夹肉的筷子直直地戳进了红烧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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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朗到的时候罗熙已经在了,刚打完招呼侍应生又带了苏律师进来。他们打了招呼,坐下来看菜单叫饮料。之前说了许朗和许煦不是一个圈子,他有自己的圈子。这么说来,郑狼也许也是有他的圈子。许朗这么想着,有点走神。
“怎么了?”
许朗回神,看到罗熙正盯着他,但开口的是苏律师。
“呃……”许朗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就被苏律师抢白。
“不要为难自己,谁要是为难了你也不用跟他废话,戳他两钢筋什么都了了。”
“……”罗熙抿着嘴冲着苏律师无辜又无奈地眨了眨眼睛。
有人说医者不自医,看惯了生死,对自己的身体也有种消极的态度。对法律的亵渎最厉害的也往往在法律工作者。
许朗当初的官司是苏律师打的,原告并非正义,辩方也并不占理。打了长长的一场官司,没有几句话是真的,许朗坐在被告席全程旁听,自认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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