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精】不定期更新本人写的小说《死前一秒钟》

第一章 梦境
仰面躺在藤椅上，夕阳洒落的余晖向我朦胧的双眼刺来，这使我的睡意更浓了，面前的什么东西我也差不多要遗忘了，我只记得还有一些散落的水果和陈旧的书籍，那些东西是没有人来买的，因为他们比我想象得高明得多，这些已经过期的和过时的东西是没人要的，即使我给再低的价格。于是我就这么闭上双眼，享受着一天当中最后的温暖和惬意，我也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太阳升起。
一阵轻笑将我从半梦半醒里扣回来，我看见一个女孩在轻轻的捏着仅剩下几个的有些干瘪的番茄。太正常不过了，这几个番茄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捏了不知多少遍，所以才会变得干瘪，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孩开口道：“这，是你的吗？”我突然觉得我的那些水果全都瞠目结舌，傻乎乎得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笑脸发愣，我从没有觉得我的水果如此失色过。
那个女孩似乎和我差不多大？或许我还比她大一些，但是我已经能够想象到她叫我弟弟的情景，这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好像她本来就是我的亲人一般，虽然我完全不认识她，但是内心里却有一种熟识的感觉。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尖锐也不低沉，反而是最恰好的声音，和最温柔的声线。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那个，你是要买东西吗？”回应我的是一声轻笑，她的笑容也是那种最温婉的，仅仅露出几个牙齿的笑。
“我其实不买这些东西。”她说。语气里有一些调皮还带着笑意。
我的心里没有以往的沮丧，也没有因为她捏了我的水果而恼火，反正它们也就快没有人要了。同时我也惊异于我自己的反应，好像从来没有对不买水果的顾客如此客气过，这还是头一次。
“那，怎样呢？”
她没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我，太阳已经差不多全部落下去了，仅剩下一些微弱的光亮，但我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脸，似是而非的熟悉的样子，我也在努力回忆，到底在哪里见过她，但还是无济于事。
就这么注视着。我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注视着我，因为几乎全暗下来了。“嘿！”似乎是忍耐不了这黑暗了，她又开口了“你不回家吗？我们一道回家吧。”
我只能感觉更惊诧，回家？这个词很久没有被提起过了，我差不多已经忘了我还有一个家存在，这把藤椅就是我长久以来的唯一归宿。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很久以来也没有人对我说这么多话了，内心里也在抉择，难道就这么放弃我的藤椅，我的水果，和我的书籍？那是我的一切。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沉默，她也没有作声，却拉起了我的手，将我从藤椅上拉起来。我想告诉她我舍不得我的东西，但是她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就像一对情侣一样。她的手很软，很温暖，手心里面还有一些滑腻，是一个怀揣着火热的心的少年才会拥有罢。我的手是冷的，我也感觉到她牵我的手的时候有些颤抖，或许她不喜欢这样的温度。
路灯亮了，散发出柔和的光，将黑暗稀释，驱逐。
她带着我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想回头看看我的仅剩的一些回忆，但是她的不容迟疑的脸色告诉我不能回头。我知道，过了这个夜晚，那个地方就不属于我了，藤椅不知道会被谁搬走当家具，剩下的水果也许只能被遗弃了，至少那些旧书还可以垫垫桌脚。不过，那个被她捏过的番茄，此刻被我放在了裤兜里，此刻仿佛还有一些余温存在。
光明，黑暗，彼此的交替是那么的迅速，又那么的缓慢。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到哪里去，反正我也无所畏惧，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价值可以利用，除了唯一的那个番茄。
“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依旧是那种语气。
“什么时候到？家在哪里？”
“你干嘛问这么多啊。”她的语气变了，有些责怪又有些嗔怒。
“……”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也就只好默不作声。我突然觉得有一种渴求，能够再看看她的脸，那样的笑容，可惜灯光太暗，我看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个笑脸是没变的，就算她生气了那其实是她已经原谅你了，却非要生这个气不可。我觉得我们就像是一起生活了许久，彼此都很了解，但是，明明今天才见面。
恍惚间，光暗的交替越来越快，渐渐得模糊成了一道光影，我四处寻找，发现我看不到她了，但是手里面依然有她手心的汗渍和温度，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忽然间我觉得困了，眼皮也睁不开了，就这样沉沉地睡过去吧？不行。我竭力摸到兜里面的番茄，双手握住它，放在胸前，这才放弃了抵抗。
四周陷入了黑暗。
有光明闪现，我睁开眼睛，发现天边已经是被夕阳染红了，落日的余晖温柔的洒在我的身上，我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干瘪的番茄，环顾四周，发现我仍然在原来那个水果摊边上，地上还扔着几本陈旧的书。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我听到一声轻笑，水果摊边出现了一个女孩，正在捏着一个干瘪的番茄。
“这，是你的吗？”
未完待续……

第二章 魇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这一幕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就像前一秒和后一秒的差别。但是我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重演一遍也会有同样的结果，如果一成不变的话最终只会将自己陷入死局。
“不买就请你回去吧。”
那个女孩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笑容还没有彻底散去。即便这样，我坚信她也不是那个梦里的人了，因为那个番茄，还完好得在我手中。
时间变得漫长了，远处的斜阳似乎也在留恋什么，久久不肯落下，连同一片血红的晚霞，好像一件古老的衣服上面沾染了血迹一样，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压抑，我的视线不在她那里，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在凝视我的眼睛。
依旧沉默。
“我不跟你回去了，请你走吧。”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家。”
“不，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令人费解。为什么她这么说？甚至，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个地步，一切发生的事情，都集中在我这个老实本分的人身上，难道不应该让人质疑吗？摇了摇头，开始接受发生的一切，那个捏番茄但不买的女孩，那个令人心生醉意的笑容，那些温柔的言语，那只温暖却湿润的手，那个熟悉的身影，都指向了一个人，突然闯入我的生活的人。就是这么令人费解。
我做过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随她离去不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即使明天的太阳不会如期升起了，无论怎样，和我的一切待在一起似乎是个最好的选择，我不愿意抛弃，因为我了解了一次抛弃所有的感受，那种心里面一下子就空了的感觉。
太阳还是没有落下，然而我却感觉过了许久，那些晚霞却没有丝毫消退的意思。她还是站在那里，侧脸被夕阳染上了一层金色，笑容又回来了，我再次听到了那个温柔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罢，可能，不会回来了。”
我听出了她的语气中的惋惜，甚至最后几个字都没有说清楚，我不确定她转过身的那一刻有没有泪水滴落，但是我看到转身的刹那她的笑容消失了，彻底消失了。
夕阳仿佛看到了这个最终的结果，缓缓落下了，那个身影慢慢走远，融入黑暗中。
黑暗。
依然黑暗。
今天的路灯没有亮，天上也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我就陷入了这无边的纯粹的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寒冷在一点一点靠近我，这身单薄的衣衫是没办法挡住的。恐惧也在缓缓靠近，黑暗中好像有很多触手，带着致命的毒液，慢慢接近尚有生息的生命，逮到机会，它会将那个无辜的生命吞噬，成为黑暗的一员。
我想我浑身仅剩下的温暖也就是那个番茄了，我握紧了它，感受着微不足道的温度。
开始并没有太多感受，但是真正知道她要离去的时候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差不多就已经被一个身影占据了，嘴上还是拒绝，但是心里面差不多已经要让步了，即便她再说一句挽留的话怕是我也会回心转意。但是并没有，我只看到了那个背影缓缓消失在路的尽头。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相遇，又是这样的分开，仿佛这个人就从未出现过，也没有凝视过我的眼睛，没有牵过我的手，更没有用那种温柔的声线说出每一句话。
我感觉到一种失去了什么似的空虚，比我曾经失去我的藤椅，我的书，我的水果更加深切，如今再回头看看，发现那些事情也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但是这些事情的确足以让我抛开所有，去将内心完全为了一个人掏空。
晚了。
太晚了。
恍然间，我听到了一声轻笑，就像她出现时那样，微弱的但却清晰可闻的声音。我站起身，手里握着番茄，追寻着那个声音的源头，我再也不管我的东西了，就当它们从未出现过吧。
她没有走远，我坚信，也许她也怕黑，就回来找我了。我感觉她很近，近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但是四面摸索，没有一丝痕迹。脚下好像出现了一些石子和沙砾，奔跑时脚底与地面的摩擦声越来越刺耳，隔着薄薄的鞋垫的脚也感到一阵刺痛。我也因此跌倒了一次，我感觉到双膝针扎般的疼痛，还有一点液体留下，即便隔着黑暗，我也能看到那腥红的颜色，嗅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令人战栗的味道。我顾不了那么多，跛着一条腿，也依旧在奔跑，我知道她还需要我，我，也需要她。
我的奔跑是毫无方向的，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手里番茄的温度也在消散，再过不久我也许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葬在这条寻找她的路上。心跳和脚步似乎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个的鼓点，声音大得吓人，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刺耳的摩擦声和心跳，脚步交织在一起，黑暗中的触手也在蠢蠢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里像是被抽空了，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要停下了，我不保证我会不会立刻倒下去，腿上的伤痕已经没了知觉，然而那些液体的流淌却是能够感觉到的。黑暗依旧是黑暗，纯粹的黑暗，没有一丝变化，手里的番茄也彻底冷了下来，并且越来越冷，我再想向前走时，才发现我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弯下身，触到了它。
我的藤椅！
的确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抚摸我已经记下了它的每一根藤条的位置，每一根。
天好像在此刻彻底塌了下来，周围的黑暗也寸寸断裂，变成一片虚无，奔跑了许久，最终的结果竟然是回到原点。我瘫坐在藤椅上，藤椅上还有些许暖意，那是从我的灵魂中流出的生命，最后的温存。
我和藤椅一同下坠，坠入无边的黑暗，向更深处，坠落……
四周都是黑暗，我死了吗？黑暗。
我又听到了一声轻笑，久久回荡。
未完待续……

第三章 真相

四面环山，旁边就有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清得见底，四周都是那种温带的树木，但是具体是什么名字我却叫不出来，树叶有点像柿子树的叶子，或者是杏树，但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顺着叶脉留下，在叶尖汇集，汇集成一个水滴之后就毫不犹豫得落了下来，打在地上，了无声息，叶子也跟着舒展起来。
虫鸣充斥着耳畔，偶尔还能见到单一孤只的鸟雀飞过，穿过树丛，引得树叶一阵翕动。地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草，即使就这么薄薄一层，坐上去也觉得舒适许多。
我们怎么出去，也得等她回来再商量，顺便问问事情的真相。
未完待续……

第四章 死神

看着天边掠过的飞鸟和慵懒的白云，我的心也静了下来，跟着风飘起来，升腾，飞到更高处，想要看清这一切。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因为它的出现，我浑身也是被冷汗浸透，既然我的藤椅，书，和水果在这里都不是真正存在过的，还有第一次和她的牵手，那些都没存在过，或者说，都是梦？
第一次的相遇是梦，第二次，醒来后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个世界，或者说，第二次相遇，也是梦，那么，这次相遇……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如果这次依旧是梦境或者幻境，我想这大概就成了一个轮回，永远是从梦中醒来，永远是不同的世界，但是永远是梦。我开始回忆我的人生，我要努力回想每一个细节，我究竟是什么时候陷入的梦境。
但是，我所有的回忆都是从那个水果摊，那些书，那把藤椅那里开始的，再往前似乎就是一片空白，努力回忆，却毫无收获。那么，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要去哪里？这样的问题交织成为一个个谜团和一张张网，将我紧紧地束缚。我吓得一哆嗦，我到底是谁，她，又是谁？
她手里拿着水壶和一些野果穿过密林回到我身旁，在草地上坐下，把水壶和果子放在我身旁，示意让我吃，我问她吃了没，她说吃了，我也不知道真假。我拿起野果，咬了一口，发现这果子味道还不错，就是硬了些，比较难咬，但是总不能要求吃山珍海味，只要能吃，能活下去，就够了。
她看着我将野果吃掉，还剩几个，我让给她吃，她说不吃。
我开始怀疑起来，这果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她不吃，同时我在心里暗骂自己，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提前想到果子的问题。
“告诉我真相吧。”我怕再进入下一个梦就没机会再问了。
“什么真相？”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看起来那是多么真诚，多么可信，但是在我这个发生过这么多事的人看来却不会轻易相信。
我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然后就盯着她看。
她低下头，没有直视我的眼睛，我看出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就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一些，那我就告诉你吧。”她有露出了之前那般的笑脸，和那样温柔的声音，听的我有些恍惚了。
“你已经快死了。可以说，你已经死了。”
什么！？
“这里可以说是你的梦境，也可以说不是。你不是现在的你，可我，就是我。”她这样说道“这段时间其实是极短暂的，正常人的感觉也就不到一秒钟而已，这里的你，并非原来的你，你会发现你只有一段时间的记忆，那是因为，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在努力接受这些信息，但是如此荒诞的事实确实难以接受，就好像有人告诉我你再过一秒钟就会气绝身亡一样。我的心情就是如此，但我知道的并非我下一秒死亡，而是我已经死了。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就像是弥留状态，时间极短，但能回忆一生是一个道理。”她看着我，唇边弯起一个弧度，在我看来此刻的微笑却有些瘆人“我，有两个身份，一，你的爱人，真实的爱人，本来的爱人。二，死神的使者，这个身体是你的爱人的，这个灵魂是我的。我来带你……”
“别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如何解脱，或者，如何，能再活过来。”
“解脱，只要你经历了你的再一次的人生，经历过所有的梦境，你便解脱了，这其中也是会有魇的存在。至于活过来，基本没有希望了。”
“也就是说，其实还是有希望的？”我太了解经过梦境的感受了，精神上，肉体上，都要经受莫大的折磨，然而在梦境里是绝对没办法自杀的，就算我想死，我也死不了。只能慢慢感受到精神和肉体被摧残，我想，最后在精神，肉体凋零的时候，也就是梦境结束的时刻。
“首先，活过来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非常难，因为你原本的肉体已经开始死亡，灵魂可以回归，但是会有很大危险，可能魂飞魄散，无法转生。”
我不在乎，她一定也看出来了。
毕竟活着比什么都好，再难也是要尝试的。
“跟死神抗争，可是不容易。”她说。
周围场景变幻，飞鸟，树木，露珠，虫鸣，蓝天，白云，一切，都消失了，好像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白色光影。我想，这大概是另一个梦境吧，这次停留，太短暂了，她的话应该还没说完，也没说他的名字。
出现的一切都是白色，但不再是光影了，而是白色地砖，白色床单，白色墙壁，就连人们穿的衣服，也是白色的。
这里是医院。
我发现了这次的不同，我的身体不能动弹，这次好像我不再是主角，变成了一个旁观者。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中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仰面躺着，脸色苍白，但是神色很安详，好像眼角就快有那一滴泪水滑落了，旁边有一个女子跪在地上，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悲伤。
我恍然发现，那个床上的人，就是我！那个女子，就是她！
我的脸和她的脸都在放大，放大，大到我已分辨不清到底是谁的时候，一切倏然消失，再度回归为光影。
“这就是你。”一个男性的声音，低沉，嘶哑。
死神！
未完待续……

第五章 永恒之物

这个声音就像是不止的回声，在我脑海里盘旋，这就是你，这就是你，这就是……
我使劲摇了摇头，但我发现，根本摆脱不了这个声音。死神真的存在，而且是对我说话，我以前一直是无神论者，如今我才真正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存在，而且，神的力量，是我无法抗衡的。
“完成了任务，我就让你复生。”依旧是那个声音，久久回荡。
“什么任务？”我大喊，可是白色光影里面一丝动静都没有，我甚至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发出这个声音。
寂静。
突然，白色光影开始倒转，从远方慢慢向我靠拢，旋转着，也分出来许多色彩，旋转着，出现了模糊的场景。我闭上了眼睛，等一切都静下来之后，我睁开眼，没想到还是那个那里，带着薄薄雾气的山间，依然是清晨，太阳也就刚刚露出一半，依然有四周回响的虫鸣，依然还有露珠顺着叶尖滴落。
一切依旧。
她还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微笑。我到有些庆幸，又回来了，至少，还有个人陪着。
至此，我也算是明白了些活下去的真正意义，不是为自己活着，也不是为安逸的生活活着，而是为了那些还在等着你的人活下去。因为某些比生命更重的情谊尚存，我必须回去，至少能道个别再走。
“你见过死神了？”
“我没见到，但是我见到我了。”
“那么，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
事实上，我要做什么，我该怎么做，我完全不知道，因为没人跟我说起过， 我也很无奈，因为如今的命运，已经不完全在我手里了。
“第一件事，找到另一件永恒的东西。就像你的番茄。”
我明白了，那个番茄无论是在哪个梦里都会存在，至今仍然在背包里，它没有因为梦境的转换而消失，反而永久地保留了下来，即便在它失去了应有的温度后，仍然安静的在那里，给我力量，否则，我估计逃不出那个魇了。这种时候，想着怎么活下去才是首要任务，至于死神到底有什么目的，以后再说。
可是， 这永恒之物，去哪里找？
“另一件，就在这密林里，而你，就去找到它，才能开启下一重梦境。”她柔声说道。这样听她说话感觉很不舒服，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在我身旁的，就是我的爱人，身体是，可灵魂却不是。原来就算知道一些真相有时候也是没好处的，反而让自己难过。
可是，我怎么找呢？我的腿伤还没愈合，总不能坐着轮椅去吧，再说这里上哪找轮椅？然而在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腿伤已经完全愈合了，只留下了一点小小的疤痕，看来也不是那么显眼了。我想，这是死神做的手脚，还是，她？
她看着我，又看了看那些野果，我明白了，这果子可以治伤。她不吃，是要留给我的，原来，我当初还是错怪她了。
“好了，我该做的也做了，我该走了，这些果子就留给你吧，还有，需要我的时候，心里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了，再见。”
她说完这样一番话，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了。
“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我喊道。
“梦欣。”远处传来这样一个声音，这名字被四周的树木变为回音，环绕在我周围，这不同于死神的声音，一种温柔，一种冰冷。好，我记下了，我喃喃念着，这或许会成为以后的一个很重要的词，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名字？
她走了，我又感受到那种心情，失去了另一部分的我，暂时不会完整了。但是，我必须坚强，为了活下去，为了那个跪在床边抽泣的女孩。
清晨的太阳看来没什么变化，依旧在那里，隐藏了一半，用另一半的光辉照耀大地，轻抚着每一个被光辉照到的生灵。我知道这是梦境，但这里的一切太真实了，就连疼痛都非常清晰，那些景物，生命，都不是真的，因为我知道，这只是梦境，我宁愿这些都是真的，还有那个匆匆离去不留痕迹的背影。
即便我知道这是梦境，但是我仍然不能自拔，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因为我还有使命，必须去完成，在这死前短短的不到一秒的时间里。
我站起身来，把那些果子放到背包里，放进去的时候我感觉到那个番茄，重新变得温暖，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抚摸了一下那个番茄，然后背上背包，目视着面前这个密林，还有高山。
远远望去我只能模糊地看到山间的树木已经化为一个个点，仅仅能辨认出那是树。我不知道更远处还有什么，是一座高山，还是汪洋大海，或者是黑暗。无论是什么，我想这一切，我都会征服的，至于我的目标，就是那个还不知是什么的永恒之物。
未完待续……

世界观窝喜欢23333【同高一求认识233

第六章 古老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