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五爷`我说……我说五爷你好歹也走门哪……”
张掌柜看着摇摇欲坠窗直叹气。
白玉堂一个夜里跳了两次窗,一次是从开封第一酒楼得月楼跳了出去,再一次,是从开封府御猫展大人的房外跳了进去。
他离开时的最后句话是:“出了什么事?!”他到来时第一句话仍是:“出了什么事?!”
展昭明显一愣,其实也不是意外,这陷空岛的联络烟花,白玉堂见着自然会是来的。
……是惊喜。
惊他的风火,喜他的及时。
“臭猫,我和你说话呢。”
展护卫好好坐这里,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白玉堂随手拉了椅子,一旋身潇洒坐下,不客气的自顾自的倒起水喝。
连着两杯喝完,见展昭还是傻傻的,白玉堂戏谑的勾了嘴角想去笑话他,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妥似是有恙在身,离了椅走过去,皱眉道:
“你这猫儿坐没坐相歪歪斜斜的,不是又落个病猫一只了吧?”
展昭看着他,但笑不语。
展昭笑了,白玉堂却恼了。
“问你话哪!展大人好大的官架子啊!”
展昭倒也不恼,轻慢慢的道:“无事。”
白玉堂扬眉:“……无事?”
展昭点头:“无事。”
“……无事,无事你放这烟花做什么?消遣着我玩哪!”
展昭摇头,眼前闪闪亮的有金星冒了出来,缓缓气,虚软的声音轻轻飘出唇来:“白兄误会,那烟花并非展某所放。”
“不是你?这整个忭京就你和我几个哥哥有,还是从开封府这放出来的,不是你难道是我几个哥哥?他们没事跑开封府来放作什么?既然在开封府,你不会自己放要他们……你不是与我说你随处搁了让人拾了去放了?”
白玉堂说了半天这才说到点子,展昭带笑的认真看他:“大致如此。”
“……”
白玉堂真有了抄了椅子往他头上砸的冲动,“你以为这陷空岛的联络烟花我是随便给人给着玩的!”
他怒气大,展昭也是不甘示弱斜瞥他,只是相比白玉堂的恶狠狠,他是回的有气无力,爱理不理:“那放也放了,白兄待如何?”
“……如今你放也放了消也消遣了我你还问我待如何~~~~?
白玉堂的手已按在椅背上,就等展昭再说一句向他招呼去了。
展昭却垂着眼低低咳起来。白玉堂握紧了拳,他是病猫,病猫,不与病猫计较!再把病猫气晕一次他的心脏可承受不了!
才松了手,又见展昭懒懒抬了眼:
“白兄只有再给展某一支了。”
“……”
真是被这只猫气的无话可说!
得月楼的美酒舍也舍了,再回去岂不是折了自己面子?又不想一直被展昭压了气势,转念一想,挑眉道,“无事了?”
“无事。”
“……无事的话,”
展昭只觉眼前一花,但见白玉堂手腕一翻,也不知怎得手中便凭空多了个精致的酒盅出来,只见他摩挲着手中酒盅,轻笑道,“无事那陪白爷爷喝酒。”
展昭看着他,确认道:“喝酒?”
白玉堂点头:“喝酒。”
“那好。”
“好?”
“好。”
白玉堂嘿嘿一笑,踱到展昭床边,又踱回桌边,有心的吊着展昭的胃口:“展大人想喝酒啊?……可惜啊,”手一抄,从桌上取了茶壶来倒了茶水入酒盅中,三两步到了床前,手臂一舒递与展昭,“可惜展大人现在只能喝水。”
展昭不觉莞尔而笑,接过杯去:
“你这白老鼠,知道你定不遂我愿的。正好展昭也有些渴了,如此仍要多谢白兄。”
白玉堂连连摆手:“诶``不谢不谢。展大人的谢字,白某可领受不起。”
展昭也不说话,只垂了眼帘喝水,白玉堂知他生了气了,又不好意思收回自己的话,坐到床边转了话题:“展昭,我看你脸色灰败的紧,当真不碍事么?要不要我回去请了大嫂来与你瞧瞧?……是是是,我知道你要说无碍。唉,我说你这猫儿,喝个水也会呛着,果真是……好好好,我不说,收回你猫眼,留些气力专心的咳。”
嘴里恶毒,手下也是不轻的在他后背拍着,一脸的不耐:“好些了没?还没好?”手下捉弄的一用力,没想展昭竟被他拍的伏面倒下下去,忙一把拉了他,“都只剩半条命了你还说无——,……展昭?……展昭!喂!喂喂!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