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人站在我面前，说：“你活着是尸体，死了还是尸体。”我沉默不语。过一会他又改口说：“不，你才是永恒地活着，我们都在生命线上挣扎，每天都要问自己是死是活……”我猜他是个诗人，他说我永恒地活着，也许把我看作一个理想的诗人。然而，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却无法为她写下诗篇，因为我除了生长枝叶就再也创造不出什么。
也许我该相信那人的前一句话。那天她从人群中回过头来朝我微笑，我却无法与她结伴而行，更不能将她拥入怀中。我强烈地感受到内心的冲动，然而，不借助秋风就无法抖动叶片，待到那时我也已经疲惫不堪了，走进冬天之前便不再有任何欲念。到了第二年春天才会长出枝叶，那时却不知她身在何处。
秋天深了，我无言地看着枯叶纷飞，风过枝头的声音犹如幽咽。我身临的这条路少了许多过客，因为那是风口，想必她也不会来吧。头顶，北雁南飞。如果我是大雁，每年也会忙于奔走，然而我哪也去不了，只能每天发呆。有一天，那“诗人”又来了。我突然觉得诗人就是不愿随波奔走的人，当他停留的时候又只能忍受无言的痛苦。我一生伫足于此，我的悲哀与诗人相似，我本身就是一首诗。
其实，春天就是寒风吹尽。我又该努力地发些嫩芽了。人却不一样，寒意不退去，他们是不会来踏青的，多少绝美的故事还被锁在深居里。他们还没回来，似乎春天也还没来，我却开始生长枝叶了。我向那条路伸展过去，又见了许多行人，却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大概是离开此地了。我总以为她会路过这里轻轻摩挲我的新叶，但每次都被别人粗暴地扒开。
经历了多次寒潮，那些伸向路中间的枝叶变得低矮而且粗硬，发黑的外皮显得丑陋不堪，这时，我在树中间也算作畸形了。我的全身开始僵化，仿佛正活活变成化石。我的视线也模糊了，这时即使她走过，只怕我也分辨不出。眼前走过一对对情侣，这其中是否有她，也不得而知。我见证了许多情侣由合到分，由青春到衰老，她大概也变了不少吧。我却只记得她朝我这边微笑的样子，至于是否对我笑，因我而笑，我也无法确知了。过往的日子终于不能把握。
某天，有人拿了把电锯过来，断掉了所有伸向那条路的枝叶，我于是忆起许多次相同的经历，原来我已经无声地痛楚了这么多春秋。
也许我该相信那人的前一句话。那天她从人群中回过头来朝我微笑，我却无法与她结伴而行，更不能将她拥入怀中。我强烈地感受到内心的冲动，然而，不借助秋风就无法抖动叶片，待到那时我也已经疲惫不堪了，走进冬天之前便不再有任何欲念。到了第二年春天才会长出枝叶，那时却不知她身在何处。
秋天深了，我无言地看着枯叶纷飞，风过枝头的声音犹如幽咽。我身临的这条路少了许多过客，因为那是风口，想必她也不会来吧。头顶，北雁南飞。如果我是大雁，每年也会忙于奔走，然而我哪也去不了，只能每天发呆。有一天，那“诗人”又来了。我突然觉得诗人就是不愿随波奔走的人，当他停留的时候又只能忍受无言的痛苦。我一生伫足于此，我的悲哀与诗人相似，我本身就是一首诗。
其实，春天就是寒风吹尽。我又该努力地发些嫩芽了。人却不一样，寒意不退去，他们是不会来踏青的，多少绝美的故事还被锁在深居里。他们还没回来，似乎春天也还没来，我却开始生长枝叶了。我向那条路伸展过去，又见了许多行人，却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大概是离开此地了。我总以为她会路过这里轻轻摩挲我的新叶，但每次都被别人粗暴地扒开。
经历了多次寒潮，那些伸向路中间的枝叶变得低矮而且粗硬，发黑的外皮显得丑陋不堪，这时，我在树中间也算作畸形了。我的全身开始僵化，仿佛正活活变成化石。我的视线也模糊了，这时即使她走过，只怕我也分辨不出。眼前走过一对对情侣，这其中是否有她，也不得而知。我见证了许多情侣由合到分，由青春到衰老，她大概也变了不少吧。我却只记得她朝我这边微笑的样子，至于是否对我笑，因我而笑，我也无法确知了。过往的日子终于不能把握。
某天，有人拿了把电锯过来，断掉了所有伸向那条路的枝叶，我于是忆起许多次相同的经历，原来我已经无声地痛楚了这么多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