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上官靠在容玉的怀里，奔波了不知多久，只是下马的时候，上官看见容玉背上的半根箭，不由得惊讶，“你……”
“上官，我真是恨你……可现在又恨不得了。”容玉背对着上官坐好，自己解开衣裳，“帮我处理伤口吧。”
上官看着那箭头，插入的其实并不深，她准备直接拔出来，然后止血。
“我曾经被一个好心的女子救治过。”不知是为了缓解气氛还是缓解痛楚，容玉自己说起话来。
“那个女子见我是个瞎子，平日里多有不便，于是总是到我的小屋子去看我。那时候，我每天除了抽烟就是抽烟，就是等死了。若不是她出现，我也许真的有一日死在那屋子里也不一定。其实那时候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没人知道也就算了，但那时候我死了，那个女子一定会发现吧，我虽看不见，但死人怎么会好看呢？”
上官把箭剜了出来，容玉闷哼一声，接续说下去。
“我以为，就算世界上所有人无视我，她也不会抛弃我。啊，真是贪心的想法。她骗了我，但……多可笑，我已经爱上了那个女子。”容玉越说越激动，于是回过身来，握住上官的肩膀，“我知道没有一个女子不希望一个好生活，像那样的生活，我不能给你，所以我把心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骗我！”
上官已经满脸泪痕了，语气里也满是愧疚，“那……后来呢？”
容玉稳定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后来你走了，我就跳了山崖，然后被一个游历的老医生救了回去。那老医生刚发现的新药方，问我要不要试一试。”
容玉低下头来，“本也是无谓的命一条，死前能有点儿作用未尝不是功德一件。好在那老医生的医术出众，一个月的光景而已，眼睛就能看见东西了。我这才知道，自己过得多邋遢，我住的那个小屋多破烂，也难怪你不要我。呵，说起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你复姓上官。”
上官摸着他的脸，“你的容貌也是那老医生易容的？”
容玉道：“嗯，我求他的。我早就不恨了，只是我想……回来找你，总想着也骗你一回。”
“既是如此，倒也公平。我骗了你的心，代价却是我的心。”上官笑了，“你的烟斗我一直都留着，我骗人无数，阅人无数，旁人都是假善良，你却是真好心。”
容玉道：“我这么好心你当初也舍得骗我。”
上官笑了笑，道：“我这么坏你最后还是不舍得骗我。其实我回去过那个小屋，只是那里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我找了你很久，可一直找不到。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你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我们试试在一起好不好？”
容玉看了她许久，终是正坐好，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神态，微微点头，“在下容玉，不知姑娘芳名？”
上官道：“璧妃，小女上官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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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我又写了个烂结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