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常听六合人骂六合,甚至把六合县戏称为“落后县”。实际上这些不是真正的咒骂和讽刺,而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盼望着把六合建设的更好。近来这些骂声和讽刺几乎听不见了。许多乡下人进城,找不到原来的路。金宁广场、华润苏果等标志性建筑象变魔术似的,一夜出现了许多。拓宽改造后的雄州南北大道,东西泰山路、长江路宽敞而气派,新建的河滨大道、北方舟广场,增添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成为市民休闲的好去处,每到夜暮降临灯火阑珊。六合人由衷的感叹,六合变得更美了。 其实六合自古俊秀,有山有水。灵岩山、瓜埠山虽不能与华山、黄山相媲美,但环六皆山也,且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灵岩山因盛产雨花石而名扬四海;瓜埠山因有佛狸祠,随南宋词人辛弃疾一首“千古江山,英雄无觅”而流传百世;桂子山因发现世界奇观石柱林,引得猎奇者驻足观赏。说到六合的水,滁河自不在话下,南长江,北金牛(水库)。前者淘尽千古风流,后者尽显西子之妩媚。用“绿水无弦歌永在,青山有墨画常新”来形容六合山水之美是一点也为之过分的。 一个城市如仅有山水之美而无文化底蕴作支撑,就象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虽然吃尽山珍海味,穿遍名牌服饰,但一与人交谈浅薄粗俗暴露无遗。而六合就象一位淑女,“腹有诗书气自华”。出土的2000多年的战国编钟、大量的碑碣、石刻、陶瓷,充分证明其悠久的文化渊源。城郊内的文庙、万寿宫、清真寺,都会给文人墨客提供了艺术创造的良好素材。唐代的骆宾王、韦应物;宋代的苏东坡、秦少游、王安石等名家都曾在六合留下华美诗文。大诗人李白的《送当涂赵少府赴长芦》最为著名:“行舟至长芦,目送烟云高。摇扇对酒楼,持袂把蟹熬。前途倘相思,登高一长谣。”古人暂居六合,倘能感受到六合深厚的文化内涵,长年居住六合的人,更能体会到身在六合与古迹同在、与文化同在、与名人同在、与历史同在的意境。 六合更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传说历史上专诸刺吴王僚的专诸,六合人也。县内现存专诸巷为证,其人与荆柯齐名,为古代三大刺客之一。据县志记载,六合虽未出状元,但自宋代至清代出进士48名。明代孙国敉与其二子诗文不下百种,时称“小三苏”。近、现代六合也不乏名人。前几年仙逝的以研究唐宋诗词而著名的唐圭璋教授、现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先生也是喝滁河水长大。六合的文化造就了六合人也熏陶了外来人。以一本《弦外集》而倍受六合人赞赏的王家干先生,在他的书中无不流露出对小城的赞美。《告别县府街》、《明亮的灯》等散文、随笔象一张张浸泡在显影水中的相纸,显示出小城的古老、温馨。我们不必为王家干先生不是六合人而遗憾,也不必为不是正宗六合人写的书而感渐愧,因为作者深受小城的文化的感染。更让六合人欣慰自豪的是六合一中闻名于全省,每年的高考入学人数名列前茅,显示出六合充足的人才优势。 六合交通便利,而且也曾是军事、政治的中心。被明代史学家称为“军畿之重镇”。太平天国时期就有“纸糊的南京,铁打的六合”之说;文革期间,六合为专区辖“五县”,所以,六合人不必妄自匪薄,更不必为出六合,操一口“六合腔”而苦恼,其实六合话为真正意义的老南京话,实为“官腔,”公共汽车上的售票员把六(路)合,念成123456的六,才让人听来很不自在。近来有人考证并在《扬子晚报》上撰文,风靡国际乐坛并被歌剧《图兰朵》采用的中国民歌《茉莉花》发源地在六合,六合民歌还被编入小学生音乐课本。濒临失传的“红山戏”,六合白话,让人听来倍感亲切。 说起六合的变化,最快要数改革开放二十年,关键在于人的思想变了。六合人受地理位置的影响,既有北方人的粗犷豪爽,又有南方人的精明灵活。新世纪伊始,六合撤县并区后,区领导们懂得了充分展现六合,不再抱怨过去丧失的机遇,一年一度的文艺搭台,经济唱戏,“平同茶叶”节、“茉莉花节”、“蟹黄汤包节”活动;各类招商引资,对口帮扶,使六合经济空前繁荣,时下的六合人不再报怨过去丧失的机遇,正抓住“沿江开发、跨江发展” 新的历史机遇,放眼未来,脚踏实地的走在通往幸福美满的小康之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