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喜欢喝苦涩的咖啡,尤其是在东京早晨8点左右,他喜欢在便利店中买那种速溶咖啡,上课铃打响,他便丢掉手中的咖啡罐跑回教室。
六道骸喜欢喝甜到要死还要加蜂蜜的凤梨汁,在罗马的傍晚19点,他喜欢坐在优雅的奶茶店点着各式各样的凤梨汁,古楼的钟声响起,他便微笑的看着开始缤纷的罗马夜景。
他们相隔很远,狱寺隼人高高兴兴每天热血沸腾的跟在泽田纲吉的身后,也会在上课铃打响之时站在走廊边缘喝着咖啡,六道骸关在连声都到不了的复仇者牢狱,有事没事就幻个幻象去那种高级奶茶店,在幻象消失之前眯着双眼喝着甜腻的凤梨汁。
他们有着11个小时的时差,六道骸白天清晨散步时狱寺隼人正在浅度睡眠中,狱寺隼人正在课堂上望着窗外发呆时,六道骸正闭着眼陷在那个复仇者牢狱中沉睡。
他们永远遇不到对方,狱寺隼人住在人口满居的日本并盛町,无论泽田纲吉走到哪,他便走到哪,六道骸喜欢附身于库洛姆,在能力用完之前纠缠着云雀恭弥直到回到那个深不见底的牢狱。
他们从未见面,狱寺隼人从未见过六道骸,但脑海中早已有了和六道骸一起的画面,他能在早晨喝咖啡时微微听见风声里传来的担忧,小隼人不要喝咖啡哟,对身体不好哦,亲昵的象耳旁私语,六道骸未见过狱寺隼人,只会在喝下午茶的时候听着那些可恨的黑手党群众传着炸药小子,他能幻想出那个被称为炸药小子在他的世界里走来走去,他在喝凤梨汁时听见那人有些怒气的说,你叫我不要喝咖啡,你喝那么甜的小心得糖X病。
他们相遇在十年后,狱寺隼人喝六道骸的相遇在十年后,那年,狱寺隼人接到泽田纲吉的命令去意大利解救困在复仇者牢狱中的雾守,那年,六道骸被当成凤梨罐头从水牢中解脱出来,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而狱寺隼人正站在他的病床前面面无表情。
他们只说过一句话,狱寺隼人被泽田纲吉紧急召回日本,而六道骸却迟迟未醒,狱寺隼人踏上飞机时突然看向送行的库洛姆:“告诉骸,我等他醒。”然后头也不回的挺起纤细的背向飞机走去,一阵雾气散去,成年的六道骸站在原地,望着那背影。“kufufufufu……隼人。”
他们早已死去,其实狱寺隼人和六道骸早已死去,狱寺隼人坐往日本的飞机发生爆炸,机身坠地时惹起一片火灾,六道骸紧闭双眼在床上听着电视报导,最后失去呼吸。
他们从未存在,狱寺隼人喝六道骸在他们的记忆里从未存在,泽田纲吉皱着眉头听着属下向他禀报雾守岚守的死亡,疑惑的开口询问我的岚守和雾守是谁,下属也在疑惑的翻着无名字的死亡证明书,柿本千种拉着哭泣的城岛犬向太平间方向走去,却疑惑的睁着眼睛流着眼泪望向前方,他们是要去看谁。
他们很相爱,狱寺隼人喝六道骸是一对恋人, 一对永远遇不到对方却很相爱的恋人,狱寺隼人会在望着窗外的发呆时看见六道骸微笑的表情,六道骸会在微笑时想起狱寺隼人炸毛的样子发出诡异的幸福笑声。
他们活在他们的世界里,那个清晨,那个银发碧眼的人盯着手中的速溶咖啡靠着墙发呆,直到那个蓝发双眸之人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凤梨汁递给他,风吹起两人的衣角,两人对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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