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异象
嘀嗒，嘀嗒——
黄铜计时器上的数字，刚刚从十五分跳到了十四分五十九秒。
就在这一秒，那单调的声响戛然而止。
整个大厅，无论是后方黑暗中窃窃私语的交易者，还是圆桌旁静坐的黑袍，都在同一瞬间僵住了。
并非他们自愿停下，而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威压自虚空中轰然降下，将所有声音、所有动作、所有念头，都死死碾碎！
空气凝固成了铁块，檀香和草药的烟气被压成一滩死水，连灯火都凝滞不动，仿佛时间被彻底冻结。
“呃……”
首席旁，那最先开口的苍老身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周身的黑烟剧烈翻滚，似乎在用尽全力抵抗。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身边另一尊“石雕”。
“是你？！”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充满了惊怒。
他身旁那道黑袍，连头都未曾偏转一下，兜帽下传出的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
“我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在这干坐着？”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牵引，汇聚向主位的那个空座。
那里，一缕黑色的火焰凭空燃起。
它不发光，不产热，却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烟雾、甚至连空间本身，都被扭曲着吸入那一点漆黑之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后方黑暗里，有人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黑火人影一点点凝实。
“是……是那位先生？”
“不对！这股压力……先生的降临，从不如此霸道！”
恐惧的议论声并非从口中发出，而是在每个人的心底炸响。
就在此时，一道叹息从那黑火人形中传出，古老，沙哑，仿佛跨越了万古尘埃。
“这个时代的‘气’，真是弱得可怜。”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神魂之上！
那黑火人形的“头颅”微微转动，两点幽暗的旋涡，落在了那开口说话的年轻黑袍身上。
“你我本源相近。你，便是这个时代的‘世初’？”
此言一出，连那威严的老者都浑身一震。
那道黑袍终于动了，他稍稍抬起头，兜帽下的黑烟流转，一道清朗平淡的少年音传了出来，与这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前辈说笑了，不过是侥幸担了个虚名。”
少年音？！
满座皆惊！包括“世初”身旁的老者，身形都控制不住地一僵。谁能想到，这位与他平起平坐，从未显露过真容的神秘“世初”，竟如此年轻？
“哦？”
黑火人影似乎也愣了愣，那两点旋涡死死盯着少年，仿佛要将他从黑袍到灵魂都看个通透。
“怪哉，空有‘世初’之名，体内却空空如也……”
祂的目光扫过全场，“你们这些小家伙的气灵倒是干净。罢了。”
黑火人影发出一声轻叹，似乎有些意兴阑珊。
“一线残魂，时日无多……”
祂随意一挥手，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迷雾瞬间将祂与“世初”笼罩，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迷雾中，一幅画面悄然展开。
一间寻常的教室里，一个叫林凡的少年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快流到了课本上。
黑火人影盯着那少年，竟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
“呵，这惫懒的德行，倒是有他的几分风采。罢了，完成交易要紧。”
话音一落，迷雾骤然散去。
黑火人影依旧端坐主位，仿佛从未动过。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世初”身旁的那位威严老者，他身下的木椅连一声哀鸣都来不及发出，便“噗”地一声化作了最细腻的飞灰！
老者双膝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坚硬的石板被他膝盖砸出两道蛛网般的裂纹。他全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黑袍下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他没有去看那黑火人影，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裂开，瞳孔中只剩下无尽的骇然与崩塌。
不是……
祂不是那位先生！
先生的力量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绝非这般霸道绝伦！
能仅凭一道残魂的威压，就将自己碾碎至此的存在……
老者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词。
“至……高！”
嘀嗒，嘀嗒——
黄铜计时器上的数字，刚刚从十五分跳到了十四分五十九秒。
就在这一秒，那单调的声响戛然而止。
整个大厅，无论是后方黑暗中窃窃私语的交易者，还是圆桌旁静坐的黑袍，都在同一瞬间僵住了。
并非他们自愿停下，而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威压自虚空中轰然降下，将所有声音、所有动作、所有念头，都死死碾碎！
空气凝固成了铁块，檀香和草药的烟气被压成一滩死水，连灯火都凝滞不动，仿佛时间被彻底冻结。
“呃……”
首席旁，那最先开口的苍老身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周身的黑烟剧烈翻滚，似乎在用尽全力抵抗。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身边另一尊“石雕”。
“是你？！”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充满了惊怒。
他身旁那道黑袍，连头都未曾偏转一下，兜帽下传出的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
“我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在这干坐着？”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牵引，汇聚向主位的那个空座。
那里，一缕黑色的火焰凭空燃起。
它不发光，不产热，却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烟雾、甚至连空间本身，都被扭曲着吸入那一点漆黑之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后方黑暗里，有人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黑火人影一点点凝实。
“是……是那位先生？”
“不对！这股压力……先生的降临，从不如此霸道！”
恐惧的议论声并非从口中发出，而是在每个人的心底炸响。
就在此时，一道叹息从那黑火人形中传出，古老，沙哑，仿佛跨越了万古尘埃。
“这个时代的‘气’，真是弱得可怜。”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神魂之上！
那黑火人形的“头颅”微微转动，两点幽暗的旋涡，落在了那开口说话的年轻黑袍身上。
“你我本源相近。你，便是这个时代的‘世初’？”
此言一出，连那威严的老者都浑身一震。
那道黑袍终于动了，他稍稍抬起头，兜帽下的黑烟流转，一道清朗平淡的少年音传了出来，与这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前辈说笑了，不过是侥幸担了个虚名。”
少年音？！
满座皆惊！包括“世初”身旁的老者，身形都控制不住地一僵。谁能想到，这位与他平起平坐，从未显露过真容的神秘“世初”，竟如此年轻？
“哦？”
黑火人影似乎也愣了愣，那两点旋涡死死盯着少年，仿佛要将他从黑袍到灵魂都看个通透。
“怪哉，空有‘世初’之名，体内却空空如也……”
祂的目光扫过全场，“你们这些小家伙的气灵倒是干净。罢了。”
黑火人影发出一声轻叹，似乎有些意兴阑珊。
“一线残魂，时日无多……”
祂随意一挥手，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迷雾瞬间将祂与“世初”笼罩，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迷雾中，一幅画面悄然展开。
一间寻常的教室里，一个叫林凡的少年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快流到了课本上。
黑火人影盯着那少年，竟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
“呵，这惫懒的德行，倒是有他的几分风采。罢了，完成交易要紧。”
话音一落，迷雾骤然散去。
黑火人影依旧端坐主位，仿佛从未动过。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世初”身旁的那位威严老者，他身下的木椅连一声哀鸣都来不及发出，便“噗”地一声化作了最细腻的飞灰！
老者双膝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坚硬的石板被他膝盖砸出两道蛛网般的裂纹。他全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黑袍下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他没有去看那黑火人影，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裂开，瞳孔中只剩下无尽的骇然与崩塌。
不是……
祂不是那位先生！
先生的力量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绝非这般霸道绝伦！
能仅凭一道残魂的威压，就将自己碾碎至此的存在……
老者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词。
“至……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