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后,我就开始想心事。我的心是慢慢地轻松了起来,因为快要见到弟弟了,不论他对我有过什么样的怪罪,一切都将在见面时释然,我将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这样一想,我甚至对自己这次忏悔行动有了些感动,脑子里随之浮出了这样的一些话来:
“如果连血缘关系都失去了意义,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生活的支撑呢?……这五年来,我实在总在想着你,可是通信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想着想着瞌睡就涌上来了,周围嗡嗡嗡的说话声变得遥远起来。在梦中觉得有人在碰我的胳膊肘,碰了又碰,很是烦人,于是用力一睁眼,醒了过来,发现坐在旁边的小老头正望着我笑,刚才就是他在推我。
